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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可灵笑眯眯的瞧着她,说:“祖父祖母的鞋子大小,你还用量吗?这两年,你可是都给祖父祖母做过鞋子的人。”
程可佳瞧着程可灵轻摇头说:“姐姐,不同的,我以前都是按着秋婶给的尺码,我现在瞧着米子的行事,我觉得我还是要亲自给祖父祖母量一量脚码大小。”
米子丫头很是认真的把她认为能够教的东西全交待出来后,她跟程可灵和程可佳告别。
愚正园里,宁氏问了米子丫头两位小姐学习的情况。
米子丫头轻舒一口气说:“主子,两位小姐都是有基础的人,只是先前学得有些松散一些,我过去跟她们说了说我的经验。”
宁氏瞧一瞧米子面上的神色,问:“两位小姐好相处吗?”
米子丫头轻轻点头说:“两位小姐都是非常的客气,我走的时候,她们还给了打赏,我本来不想要,可是她们直接塞给了我。”
第三百一十七章 扲不清
宁氏听米子丫头的话,她微微的笑了笑,低声说:“两位小姐的品行好,我才会让你去用心指点一二的。
米子,别的小姐如果来请教你,你顺着心意行事。”
米子丫头惊讶的抬眼瞧着宁氏,说:“主子,我只会做鞋子啊,我又不会做别的事情。”
宁氏瞧着她,摇头说:“你还会煮菜,只是菜能熟而矣。”
宁氏身后站着的管事妇人笑了起来,她与宁氏说:“主子,日后,你为米子还是要挑选一个老实的小厮。”
宁氏笑瞧着窘红着一张脸的米子,笑着说:“可不能给她挑选太过老实的小厮,要给她挑选一个精明懂事的小厮。”
米子跺脚出了房门,她刚行进院子里,见到程恩孟的妾室哭着来愚正园。
米子赶紧又返回去,她与宁氏提了提,宁氏听后冷笑了起来,说:“她要进来,就由着她进来说话吧。”
年后,宁氏整理嫡长房帐目的时候,她大刀阔斧的砍了一些不必要的开支。
宁氏自然知道这样一来会触及到程恩孟妾室的利益,只是程方子认同支持下,而木氏的默许下,她很快的处理了一些人事。
事后,程恩孟在小妾们眼泪的攻势下,他不方便寻儿媳妇说话,他直接来跟木氏说话。
木氏神色冷冷的瞧着程恩孟,自那年那事发生后,木氏只觉得她年青时候的眼光不好,把程恩孟太过高看了许多。
木氏听着程恩孟为妾室们辩解的话,她一脸嘲讽的神色瞧着程恩孟说:“大爷,难怪外面的人传言,程家嫡长房的妾室太好当了,只要会哭就行。”
程恩孟现在是一听外人提及‘哭’字,他的心里面就不太舒服,然而他想到妾室们那些委屈的话,他的心火又燃烧了起来。
“我们程家也没有到养不起妾的日子吧?”
程恩孟直接大声音向着木氏去,木氏瞧一瞧他的神色,很是平静的说:“别的房,我不知道,我们这一房,我心里还是有数。
我们这一房的妾室,那日子过得比我这个嫡妻还要好太多。一个个妾室想要什么有什么,从来不许别人否了。
老爷,你要有心休妻,你也要说一个依据出来。你如果要继续为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人说话,我们夫妻也到头了,我一个嫡妻怎么日子也不能过得不如妾室。
老爷,你要我说出来那话吗?我要是说出口,那我是绝对不会悔改。”
木氏只要想起儿媳妇宁氏眼里的同情神色,她眼神便如刀一样割向程恩孟。
木氏一直想着一家人风调雨顺的好好过日子,她已经到了现在这样的年纪,她不想再折腾,就图一个家事平顺安然度日。
可是程恩孟的妾室们,自宁氏掌家里的事务后,她们是越发的胆子大了起来。
一个个的妾室,竟然也妄想要当嫡长媳妇的长辈,她们就不觉得脸皮厚得刀都划不破吗?
程恩孟给木氏的眼神瞧得寒意丛生,再瞧一瞧木氏丢给来的帐本,听木氏冷笑着说:“老爷,你说说,我把这帐本给父亲去看一看,他会不会受不住?
我如果不是想到母亲当年的事情,我早把帐本送给父亲去看了。
我为儿子们着想,也愿意父亲长命百岁。”
程恩孟的面色苍白了起来,程家大老夫人的事情,几乎是程恩孟心里过不去的心结。
程家大老夫人当年也说过不怨任何人,她是到了要走的时辰。
可是程恩孟的心里面还是不好受,如果没有那位庶女的事情,或许程家大老夫人就不会走得这般的快。
程恩孟颤抖着手指翻看了帐本,他越是看得多,他的脸色越色苍白起来。
木氏神色冰冷的瞧着程恩孟,在他把她的面子踩在脚下的时候,她对这个人的容忍也到了极点。
程恩孟不让木氏心里舒服,她也不介意用力去踩程恩孟的痛脚。
夫妻走到这一步,木氏的心里也是满怀的悲凉。
程恩孟摇晃着身子走了后,木氏沉沉的叹息了好一会。
程方子听到消息赶了过来,他安慰木氏说:“母亲,你为我们兄弟姐妹多想一想,你也要保重自个。”
木氏长舒一口气,摇头说:“方子,你别担心我,你说得对,我为了你们着想,我也不能垮。
你跟你媳妇儿说,那事情,她做得对,有你祖父在,有我在,你父亲纵然是糊涂了,他也不敢乱行事。
他一个当公公的人,要儿媳妇尊重他,他自个行事就要端正。”
程方子瞧着木氏低声说:“母亲,对不起,我也支持宁氏那般行事,实在是积重难返。
如果宁氏没有这份心思这份沉稳的勇气,我也只能由着家里情况慢慢的走到最为恶劣的时期。”
木氏轻轻的点头,低声说:“当年我嫁进来的时候,你祖母当家,万事尚好。
后来我当家理事的时候,我瞧着有些事情慢慢的变了,我有心改正,只是你父亲一直反对。
在这个家里,一个当家主母没有男人支持,许多的事情,还是无法进行。
方子,你比你父亲明智,你看得深远许多。而宁氏也比我当年果敢许多,她愿意为你理清内宅的里一些乱麻。”
程方子明白木氏的难处,木氏当年就是有心想要高速,程家大老夫人那时节也只会要求稳定。
当然那个时候,各房的杂事没有现在多,而许多当年的小事,在如今慢慢的变成恶习,已经到了一定要修改的地步。
程方子管不了别的房,他只想嫡长房要干净一些,他主动与程恩孟和程恩仲兄弟都事前商量说明了,程恩孟兄弟都表示了支持。
程方子如今已经成亲了,他慢慢的明白过来,夫妻之间的有些事情,是无法扯得清楚。
他想一想跟木氏说:“母亲,父亲大约是一时给人哄得有些糊涂了,我当日与父亲和叔叔商量的时候,他们都表示了支持。”
木氏瞧着程方子轻摇头说:“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想再去细想,你媳妇做得对,不管如何,她是为我们程家长久尽了心。
方子,你回去后,可别面上带出了什么来,你要好好对待她。
程家的主母不是那么好当,特别是有一个扲不清公公的主母更加的不好当。”
第三百一十八章 省
木氏对程恩孟几乎是绝望了,在程恩孟要求给庶子安排亲事的时候,木氏直接拿着官媒给的人选名单,由程恩孟自行和妾室庶子商量做主。
程恩孟接过名单后,他瞧着空荡荡的几个名字和家世背景外,再无多的介绍。
程恩孟突然想起从前木氏给的名单上面,是那般的仔细,连同女方的性格都仔细的注明。
而现在只注明了女方是那家的庶女,别的,全无,连同那一房的庶女都不曾注明。
程恩孟在木氏面前立了立,有些事情,做过之后,他有心想说道歉的话,都觉得羞愧得说不出口来。
木氏眉眼都不曾抬一抬,她如今心思放在儿女的身上,至于程恩孟如何,她还真的学着在放手。
程恩孟给庶子的亲事定得匆忙,他与木氏说了说,按照程家的规矩,他在外面给庶子租下一处小院子,已经付了一年的房租。
木氏一直不曾有多的反应,程恩孟原本想要的反应,她也不曾给予一眼。
程恩孟的庶子成亲后,程恩孟直接把他的姨娘送了过去。
庶子夫妻自然是不太愿意,只是程恩孟说得明白,他们如果不愿意收留他们的姨娘,那么他直接会把妾室送到寺庙里养老。
庶子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他多少猜到了一些事情。
他成亲的时候,嫡母不曾出面来应付一下,只有嫡长兄出面送了一份薄礼。
庶子的心里便想到那些听来的消息,他拉一下妻子的衣角,他们夫妻应承了下来。
程恩孟由着妾室在他面前落泪不已,他的心很冷很冷,他纵容出来这般的货色,他一样无话可说。
程恩孟走的时候,庶子紧拉着要追出去的姨娘,低声道:“姨娘,你要是这样哭着追出去后,给邻人看到后,我们在这一片的脸面就无存了。”
姨娘弯腰蹲下来抱着头继续哭,庶子的妻子瞧着她这般的情形,很有些惊慌失措起来。
庶子关好院子门,他伸手拉住姨娘往房里走去,他的妻子很是乖巧的跟他表示,她要去厨房瞧一瞧。
庶子抬眼瞧一瞧妻子的神色,他在心里暗叹一声,说:“先把姨娘的房间理一理吧。”
庶子扯着姨娘进了房间,他瞧着姨娘哭得红肿的双眼,叹息道:“姨娘,你与我说一说,你做了什么事情,为何父亲都不能多容你在家中几天?”
庶子姨娘不认为她做错了什么事情,她只不过是与程恩孟哭诉了一番不平的对待。
程恩孟过后也不曾怪责她,他还把儿子的亲事安排妥当。
庶子瞧着姨娘那明显不知情的模样,他微微的闭了闭眼睛。
他的这桩亲事如同赌局一般,他在成亲前,除去知道女方的名字外,只知女方大致的家庭背景。
庶子敢赌,那是因为他一直表现得安分,他相信嫡母不管如何的生气,她也不是那种完全能够狠下心肠的人。
庶子成亲后,他看到新娘的时候,他在心里轻舒一口气,他到底是赌赢了嫡母的品性。
庶子的心里存有着幻想,直到他成亲的第二天,程恩孟亲自把他姨娘送了过来,他的心才往下沉了沉。
庶子睁开眼睛,瞧着他的姨娘哭得妆容都乱了的样子,他只是沉声问:“姨娘,你身边的丫头呢?她怎么没有跟着你一起来?”
庶子的姨娘伸手捉信庶子的手,很用力,低声说:“少爷,你帮一帮我。
你想法子约你父亲出来吧,我与他说一说,这么多年,只要我好好与他说,他一定会心软。”
庶子用力抽出了手,他瞧一瞧手上的痕迹,他伸手揉揉两侧额头,叹道:“那你与我说一说,你近来与我父亲的事情吧。”
庶子姨娘很是用心的想了想,她还是想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她瞧着庶子眼里的神色,她要是什么都不说,只怕庶子也不会起心思帮她。
庶子姨娘思来想去,她的心里面还是认定木氏是一个极为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