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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亮闪闪的银钩从郑文曜的肩膀侧着刮过,郑文曜肩膀一矮,一腿半屈,六戊枪一甩,将那头魔妖挑了起来。
魔妖无形亦无心,六戊枪即便刺透了魔妖的胸膛他也感觉不到疼痛,可如果有法器或者玄气高于魔妖就能击碎他的魂魄。
这些魔妖中玄技最高的是九段,所以就算项元纬上阵也会败给他们,但郑文曜身有傲骨,所以到了现在他都不肯言败。
渐渐的,这些魔妖更像是在逗弄郑文曜玩,几头魔妖将他围在中间,像是说好了般分别袭向他身体的部位。
郑文曜防守的越来越吃力,魔妖们明显就是在消耗他的体力,等郑文曜被银钩刺中时,全部魔妖举起银钩刺向他的大脑。
陶念秋低呼,她紧紧的拽着项元纬的衣袖,项元纬咬牙,对着魔妖中玄气最低的那头射去一道玄气。
玄气将那头魔妖击飞,顿时所有魔妖的视线都在项元纬的身上。
项元纬护着陶念秋后退了一步,几头魔妖拿着银钩向他们走去,几头魔妖则留在原地攻击郑文曜。
大堂的打斗早就惊动了络青衣,但络青衣始终没动,因为她知道怀镜就在外面,怀镜都没动,想来他有自己的考量。
魔妖飞身而上,项元纬将陶念秋推远,运用起千机掌,招招攻向魔妖的头部。
这时,受了伤的郑文曜体力不支,他怒叱一声,拼尽仅剩的力气向为首的魔妖扑去,魔妖竖起银钩,只等他扑过来时抓碎他的心脏。
然而另一边,魔妖不仅抓住了陶念秋,还迫使项元纬停手落败。
一把沾着鲜血的银钩渐渐逼近项元纬,陶念秋惊慌间抬眼看见坐在二楼栏杆上的怀镜,她激动的大喊,“公子,救命啊!”
救命?
怀镜把玩着定心镜笑了笑,在银钩没入郑文曜的胸膛前亮出了定心镜。
定心镜一出,满堂皆静。
一道白色的光从定心镜中射出,怀镜轻飘飘的飞身而落,他取出回心镜,解开了郑文曜身上的术法,郑文曜一个站不住就要像魔妖竖起的银钩倒去,怀镜突然抓住他的肩膀,将他往旁边一抛,让他落在桌上。
郑文曜又吐出一口血,他以长枪支地,硬是撑着一口气没有陷入昏迷。
怀镜先后解开了项元纬和陶念秋身上的术法,项元纬一能动,便拱手对怀镜致谢,“多谢这位小兄弟出手搭救。”
怀镜摆了摆手,他收了所有魔妖,才走到郑文曜面前,低下头打量着他。
“敢问公子师出何处?您刚才这一手是……”项元纬扶下郑文曜,对于怀镜的举动很好奇,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将魔妖收进那个黄澄澄的小镜子里面的。
怀镜看了看项元纬,指尖轻捻间转出一颗丹药,“这颗丹药有治疗伤势的效果,你给他服下。”
项元纬大为诧异,丹药?!他连忙摇头,“不不不,这可使不得。如今我们是在雪月境内,雪月皇室曾有令,只要是雪月的人都不得私下服用丹药,若被发现,那可是连坐的大罪啊。”
怀镜收回丹药,挑眉笑道:“既然是这样,你扶着他跟我到二楼来,我的师妹懂些医术,相信能为你师弟治好他身上的伤。”
“公子的师妹还懂医?这真是太好了!”项元纬刚想同意,又摇头拒绝,“多谢公子的好意,萍水相逢,我们怎好意思多方麻烦你?我们还是连夜赶回学院,想来郑师弟撑得住。”
怀镜笑了笑,“我却瞧他快撑不住了,他的伤势我也能看出来些,你虽是他的大师兄,但事关人命,你最好还是让我师妹给他看看。”
“项师兄,不如就请公子的师妹给郑师兄看看吧,郑师兄的伤口需要上药,我们的空间都被魔妖毁了,身上哪里还有伤药。”
“说的也是,那就只能再麻烦这位公子了。”项元纬对怀镜拱手,怀镜抬袖,领着他们上了楼。
他们刚上楼,躲藏在柜台下面的掌柜和小二就钻了出来,掌柜指挥小二收拾了损坏的桌椅,随后重新挂牌招揽生意。
怀镜站在门前,抬手轻敲着房门,道:“师妹,你睡了吗?”
“还没睡,师兄有事?”坐在桌边品茶的络青衣挑了挑眉,她侧耳倾听着怀镜的敲门声,嘴角轻轻勾起一丝微笑。
“师妹,方才客栈遭受到魔妖的袭击,有一人现在受了重伤,你可否给他看看?”
络青衣放下茶杯,想着是不是怀镜觉得她闲了所以给她找点事情做?
“扶他进来吧。”音落,络青衣已经站在了门前,她打开房门,使得正好抬头的项元纬大吃一惊。
怀镜无奈,项元纬惊讶于络青衣的容貌,竟站在门口忘了要走进去。
“项师兄,你怎么还在发愣?进来啊。”陶念秋站在房间里对项元纬招手,项元纬回神,他愣愣的走进去后,不等络青衣开口,就坐在了桌旁边的椅子中。
陶念秋面泛尴尬,支吾道:“这位姑娘,还请你不要在意,估摸是我师兄刚与魔妖交手太过疲累,所以想在你这里稍坐休息。”
络青衣瞥了项元纬一眼,项元纬心思一凛,立马从椅中站起来,摸着后脑,不好意思的开口:“姑娘,真的抱歉,我……我不该未经你允许就坐在这里的,我现在就出去。”
“没关系。”
就在项元纬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络青衣出声叫停了项元纬的脚步。
络青衣本来也没当回事儿,是陶念秋他们把这种礼节看得太重,她若真把项元纬关在外面,反而还显得她有多小气。
“谢谢姑娘,姑娘还真是大度。”项元纬红着脸点头,现在他觉得眼前的女人不仅人长得漂亮,声音好听,就连性子也很爽朗。
络青衣并没在意项元纬在想什么,她让怀镜把郑文曜抬到床上,她则坐在床边替郑文曜把脉,接着又查看伤口,最后对症下药丢给怀镜一个药方。
“我去吧。”项元纬走上来接过药方,“两位应该是路过此地的吧?这里我们还算比较熟悉,我知道离这里最近的药房在什么地方。”
陶念秋有些诧异,这里他们也没来过几次,项师兄怎么能说他算是比较熟悉?莫不是……
陶念秋看了眼络青衣,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怀镜大方的让手,于是项元纬跑出去寻药去了,他也是多方打听才知道药房在什么地方,但当他到了药房,才想起自己的银子都在空间里,可空间已经被魔妖击碎了,情急之下他将自小佩戴的一块玉佩压在柜台上,便拿了几味药材回来。
络青衣空间携带的药材已经快用完了,所以她拿不出医治赵文耀需要用到的药材,就只能让他们临时去买,这一来一回虽说耽误了不少功夫,但也给了她足够的时间训话。
“师兄,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挺会给我揽活的,嗯?”络青衣将怀镜推到角落,她压低了声音,清亮的眸子熠熠闪光。
怀镜抱着双臂靠墙,他嘿的一笑,“左右师妹在屋里喝茶无事,还不如找点事情做。我看这个受伤的男人人品不错,要不……我们把他招进玄机门?”
络青衣目光一深,瞬间明白了怀镜的意思,“你是想壮大玄机门的力量?”
怀镜点点头,他在络青衣的耳边说:“现在我们玄机门下只剩不到百人,这百人虽负玄机之力,但到底不是魔界的对手,你若真想与墨彧轩抗衡,何不壮大玄机门,或者成立玄机门之外的组织?”
成立玄机门之外的组织。
络青衣细细品味这句话,蓦地,她打了个响指,脑中灵光一闪,“不如成立一个归属于玄机门却又在玄机门之外的组织,这个组织的成员必须都是修炼者中的精英,虽不是让他们的玄技达到凌圣初那般,但却要比普通人更机警聪明,在关键时候有能力自救。”
“归属于玄机门却又在玄机门之外的组织。”怀镜琢磨着这话的含义,他赞同的颔首,“那你说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
络青衣低下头深思,片刻,终于开口:“这个组织就交由你来带领,我知道你和秋笑白是生死之交,那我便以你二人之名命名,不如就叫镜白门。镜白门所需要的人才可以全面撒网重点捕捞,如果你觉得那个受伤的男人不错,不如将他收于镜白门下,从即日起,镜白门也算是成立了。”
“镜白门。”怀镜毫不含蓄的笑着,“我喜欢这个名字!师妹有令,师兄莫敢不从。镜白门,从今日起我便开始招揽各方人才,从而壮大我们玄机门!”
络青衣被他那句师妹有令,师兄莫敢不从打趣的话逗笑了,“镜白门下无需传授他们玄机之力,这也是我要成立镜白门的原因。”
“我明白。”怀镜郑重的点头,只因玄机门下所需的修炼者体质必须要能承受玄机之力的洗涤才能成为真正的玄机门人,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所以相较于玄机门,镜白门还算是自由,门槛也更低些。
“其实我很欣赏柳烨煜,半个月后等他完婚我们再去澜岫大陆走走,问问他的意愿。”寒池学院经过那一件事现在理应是柳烨煜当家,如果柳烨煜同意加入镜白门,那将会是镜白门的一大助力。
“好,半个月后,我们就去走走。”怀镜同意后便看见项元纬拎着几包药走了进来,怀镜从角落里走出,他站在项元纬面前,对他道:“我去熬药,你师弟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干净了,包扎的话我师妹不方便,你们自己来吧,纱布就在床旁边放着。”
“公子大恩,在下没齿难忘。不知公子可否将姓名告知,日后在下也好报答公子恩情。”
“我叫怀镜,她是我师妹青衣,我们来自龙腾学院。”怀镜顺便把络青衣也给他们介绍了,络青衣走出角落,她对项元纬颔首微笑后便径自走到窗前,只留给项元纬一个身姿窈窕的背影。
项元纬盯着她的背影发愣,怀镜侧目看着项元纬,眸色深了又深,他自是不怀疑络青衣的魅力,可项元纬这人定是他师妹那张脸去的,明明还有个小青梅,转眼间就能抛弃,这种人啊,不可取。
“青衣,真是好名字。”项元纬的低喃声落入陶念秋的耳中,陶念秋皱起的眉头几不可察。
“姑娘,你的师兄还等着你们包扎,别耽误太久,否则会对伤口的愈合有影响。”怀镜对陶念秋嘱咐完便离开了房间,临走前他还给络青衣传音了句让她别离项元纬太近。
络青衣偏过头,她看着怀镜离开房间,又将头转了回去,望着窗外细雨不再说话。
项元纬几次想找机会与络青衣说话,可都被陶念秋挡了下来,陶念秋死死的看着项元纬,就是不让他靠近络青衣一步。
络青衣缓缓勾唇,还真是有趣的一对情侣,如果说以前大家都会认为项元纬是老实人,只会对陶念秋一心一意,那么现在他们就会知道项元纬的老实不过是没有出过雪月,没有见过世面而老实。
若是给了项元纬一切,他会不会立刻抛弃与他共同长大的小青梅陶念秋?
“师妹。”怀镜为了尽快赶回来,他用灵气蒸热了药罐,以致汤药熬得很快,不过一刻他就端着热腾腾的汤药走回来了。
要说怀镜也是用心良苦,他将汤药放在桌上,见项元纬的脚步几乎没有动过,不禁诧异的开口:“你没去给你的师弟包扎?”
项元纬恍然,他一脸歉意的走到床边,见纱布整齐的摆放在床头,便拿过纱布将郑文曜身上的伤口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