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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去看看。”络青衣放下筷子,她估计无妙在矫情什么,于是走上了台阶,推开无妙的房间门,果然看见无妙别扭的站在窗前。
“怎么不下去吃饭?”络青衣站在无妙身后,无妙所对的方向是忘赟皇宫,络青衣瞧了一眼远处那些巍峨林立的宫殿,便收回了目光。
“吃不下。”
“是不好意思吃吧?”络青衣戳穿了无妙的尴尬心思,她拽着无妙的手腕,歪着头打趣笑道:“从前你不是小爷小爷的叫着吗?现在怎么一点朝气都看不见了?”
无妙没有回答,络青衣捅了捅他,又道:“不会是在龙腾学院修炼傻了吧?如果你是个傻弟弟,那我要求退货。”
退货?
无妙转头瞪了络青衣一眼,络青衣展演一笑,瞧瞧,从前的无妙又回来了吧?
“真想不到你这个女人怎么能那么没心没肺,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为什么笑不出来?”络青衣耸了耸肩,“他们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我为什么要和他们置气?人生气容易变丑哦,我丑了你会不会不要我?”
无妙继续瞪着她,“之前你毁容的时候我有嫌弃过你吗?”
“背地里嫌弃也说不定呢。”络青衣小声的嘟囔着,无妙没有听清,便问:“你说什么?”
“嘿嘿,跟我下去吃饭呗?我都要饿死了。”络青衣拍着无妙的肩膀,心想,她这个弟弟怎么越来越不好哄了?
无妙冷哼一声,眉头一皱,“把魔莲隐藏下去,小爷看着心里不爽!”
“隐藏不了。”络青衣摊手,无奈道:“我现在的玄技太低了,需要墨彧轩帮我隐藏,可是他说我这样还挺好看的,我就决定不隐藏了。”
“你疯了!”无妙面泛薄怒,“你就不怕被人发现说你是魔?”
“我已经是了。”
无妙一顿,“你就不能不气我?”
“能啊,跟我下去吃饭,用饭堵住我的嘴,我肯定不气你了。”
无妙满含怒意的甩袖,大步离开房间,蹬蹬蹬的跑下楼梯坐在大堂内与众人一起吃饭。
络青衣转了转眼睛,嘴角一咧,也随之走了下去,瞧瞧,他这个弟弟多可爱!
两日后,墨赤炎到了忘赟,他一身风尘,脸上沾满了泥土,倒像是从泥地里打滚赶来的。
“五哥。”墨彧轩叫住想要跑上楼的墨赤炎,“解药。”
墨赤炎没有接,通红的眼底雾气弥漫,他的声音很哑,“九弟,月儿是不是没有活路了?”
“是。”墨彧轩不带感情的回答令墨赤炎更坚定了不要解药的决心,他对墨彧轩摆手,“九弟,我还是要谢谢你,这颗解药你还是替我毁了吧。”
毁?
墨彧轩性感的嘴角缓缓勾起,小青衣与滟芳华求来的解药,他说毁就要毁了么?
在来之前,墨保S就与墨赤炎将夏侯月的事情跟他说了,墨赤炎醒来的时候发现夏侯月不见心底就有些慌乱,虽说夏侯月是为了他才来忘赟,可她也惹了不该惹的九弟,如果夏侯月的对立面不是络青衣,她也就不会是今天的结果。
墨彧轩缓缓收拢掌心,斜倚在大堂的木柱旁,此时的大堂只有他们几人,除了墨彧轩,没有人和墨赤炎说话。
墨彧轩慵懒含笑的看着墨赤炎进了房间,他垂下头,手心摊开,又重新握上。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墨赤炎从房间里走出,他抱着他们的女儿,神色黯淡,既悲伤又绝望。
没有人知道墨赤炎和夏侯月说了什么,但他们看见墨赤炎的神色就已经知道了夏侯月的境地。
最终,墨彧轩还是不曾放过夏侯月,就像夏侯月执意要将毒药下在络青衣身上一样。
“九弟,谢谢。”墨赤炎抱着孩子走到墨彧轩身前,他失踪低着头,眼中含着滚烫的眼泪。
“五哥。”就在墨赤炎错身走开时,墨彧轩忽然出声叫住了他,墨赤炎转身,刚张开嘴,一颗丹药就冲着他的方向飞了过来。
墨赤炎想要闭嘴,可那粒解药已经融于他口中,墨赤炎抓着自己的喉咙,“九弟,你……”
墨彧轩挑眉笑了笑,紫眸内散发着熠熠光泽,他抬手,派了两名隐卫跟着墨赤炎,“五哥,你还有这个孩子,如果你想随夏侯月而去,那就别怪臣弟派人看着你的一举一动。这粒解药是小青衣替你求来的,你不珍惜,可臣弟十分珍惜,所以臣弟万万不会毁了它,不得已,臣弟只好逼你吃了。”
墨赤炎愣在原地,直到怀中婴儿的啼哭声拉回了他的神智。
“九弟…”
“五哥,回雪月吧,你也不想你的女儿受苦是不是?况且父皇还在,你不想让父皇看看她吗?”
“我……”反驳之声不等出口,两名隐卫就带着墨赤炎离开了客栈。
媚香咋舌,墨彧轩手段真狠,他想让墨赤炎一人带着懊悔孤独一生,同是兄弟,要不要一点情义都不讲?
墨彧轩瞥了眼楼上,对弈风吩咐:“将夏侯月火化,派一个人把骨灰给五哥带去。”
“是。”弈风领命,走上楼将了无声息的夏侯月带去了外面。
墨赤炎竟连夏侯月都忘记带走,可见,这件事对他的冲击有多大。
入夜,墨赤炎坐在隐卫为他安排的房间内,他神思怔愣,唯有床榻上的女儿啼哭时才能令他回神。
“念月乖,是不是饿了?”墨赤炎给她的女儿起了名字,墨念月,念月,他会时刻想念夏侯月,可他好像忘了,念月之前还有个墨字,到底还是莫念月。
婴儿咯吱的笑了起来,她咬着自己的手指,小嘴儿里吐出白色的泡泡。
墨赤炎叫来一名隐卫,不过片刻,隐卫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那名隐卫低头道:“五皇子,这里只有米粥适合婴儿食用。”
“无妨。”墨赤炎将米粥端过来试了下温度,然后一勺勺喂给墨念月。
墨念月边吃边笑,她对墨赤炎伸手要抱抱,墨赤炎温柔的笑笑,隐卫立刻上前端过碗,随后墨赤炎将墨念月抱在怀中。
刚出生三日的墨念月好像明白墨赤炎的忧愁,她肉乎乎的小手抚着墨赤炎的眉间,墨赤炎一愣,心头漫上狂喜,念月年纪虽小,可她却是那么懂事。
哄念月睡觉后,墨赤炎重新坐在椅中,这时,隐卫在外面敲着门,墨赤炎回神,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那名隐卫低着头,怀中抱着一个雕花的漆木盒,“五皇子,这是五皇子妃的……”
墨赤炎没等隐卫说完就把漆木盒拿了过来,随后关上房门,将漆木盒放在桌子上。
隐卫识趣的退了下去,他摸了摸鼻子,五皇子受到的打击真的挺严重,爷这次下手太狠了。
墨彧轩不是络青衣,触及到他的底线时,即便对至亲之人也可下令诛灭。
因为,他不心软,一点也不。
墨赤炎坐在一旁,目光呆滞的看着漆木盒,脑海中想起夏侯月临别之际的那番话。
“阿炎,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自己一手造成,你不要怪墨彧轩,也不要怪络青衣,这件事大家都是受害者,我情愿最后的结果由我一人承担。这么长时间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我以前以为我爱的是墨保S,可当滟芳华出现后我才明白,这些不过都是魔界为我设下的圈套,原来我爱的人从来都不是墨保S。我还记得去年在雪月皇宫你对我说你会等我,我也能感受到你对我痴心相付,可那时的我就想凭借那股勇气求得墨保S的青睐。”
“你知道吗?当我发现我这一生都是他人眼中的笑话时我心底的防线全部崩塌,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肯定支撑不下去。我很感激墨彧轩能给我再见你最后一面的机会,因为只有见到你,我才能把这些话说出来。”
“你什么都不用说,你只听我说,听我说就好,我想说,如果要我带着这样的回忆继续活下去,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折磨,这一世你等我的时间太长,如果有下一世,那么请换我来等你,我不怕你不让我等,我只怕你不出现,你,会不出现吗?”
忆起那双晶莹似水饱含希望的眼眸,墨赤炎尽量忍住了眼里,他听见了自己的回答,“会,我会出现,而且我不会让你你空等,只要你回头,一定能看到我还在原地等着你,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我都会出现。”
夏侯月笑了,她笑的极美,一生中也只有这么一次,她笑的那般释然,“那好,你要记得,墨赤炎,下一世,我夏侯月只为你而来。”
“好。”吐出这个字,他的眼泪已经打湿了衣衫。
烛火跳动中,墨赤炎,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男儿泪。
翌日清晨,隐卫推开房门,他刚想叫墨赤炎,却看见墨赤炎坐在椅中如同雕塑。
隐卫张大了嘴角,只因他眸内倒映着一抹满头银发的男子,他默然关上房门,站在房间外面等候。
墨赤炎缓缓抬头,脸上的泪痕已然干涸,却衬的那头银发好似冬日霜雪。
☆、第一章 净魔杖,恢复人身
一场秋雨一场寒。
今日入秋,昨夜刚下过一场淅沥沥的小雨,马车行走在这条稍显泥泞的道上,马蹄踩着泥土与雨滴从马车上滚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惊醒了正在马车内浅眠的独活。
“怎么了?”察觉到一丝异样,当归立刻推开车门,从外面向马车里面探头进来。
独活一手放在胸前,她大喘了几口气,对独活摆手道:“没事儿,我梦魇了。”
当归关上马车门,手中的马鞭再扬起时已经少了几分力道。
独活应该是梦到了控涯国,控涯国被屠灭的一幕仿佛还能浮现在眼前,当归靠着马车,轻叹着气,他仰头看着天空上那轮并不刺眼的太阳,白净的小脸上浮起一抹晦涩。
独活揉了揉眼睛,她掀开车帘一角,清新的空气和风而入,鼻尖飘来一股泥土的气息,她趴在车窗上,侧头欣赏着道路两旁的枫叶红花。
另一边,准备赶往雷海之界的络青衣等人被善沢沢拦下了,善沢沢身边站着怀镜,怀镜把玩着定心镜,对马车里面的络青衣喊道:“青衣师妹,你是打算一直与师傅这么僵持下去了?”
络青衣坐在马车里翻了个白眼,好好的一匹马怀镜定住了,怀镜他想过马的感受吗?她一点都不想看见善沢沢那个糟老头子,善沢沢愿意在外面站着那就站着,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坐在车里不出去了。
墨彧轩瞧着她气鼓鼓的小脸,轻轻的拍了拍,柔声道:“小青衣,爷估摸着一会儿还会下雨。”
络青衣眼睛一骨碌,盘腿而坐,就像入定般装作听不见怀镜的声音。
待会下雨好啊,正好能让善沢沢那个老头子洗个澡,他们大老远风尘仆仆赶来应该还没洗过几次澡吧?这回有现成的水,多方便,还省钱。
“青衣师妹。”轰隆一声响,怀镜差点拿掉了手里的定心镜,他刚设好结界,大雨就瓢泼而至。
络青衣掀开车帘,见善沢沢并没被大雨淋到,她不由得唏嘘,嘴角一撇,放下了车帘。
“师傅,青衣师妹不肯见你,要不我们回去吧?”用结界隔开大雨始终不是办法,他怕善沢沢会受凉,看样子络青衣也不想见他们,他们何必自讨没趣?
善沢摇头,同样也打定了主意不见到络青衣绝不离开。
“师傅。”怀镜又劝,师傅的脾气怎么那么犟呢?
“不行,我们为了九皇子妃而来,即便九皇子妃再不肯见我,我也一定要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