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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溯郄点头,拿着剑刚要走出去,却听墨保S叫住他,“等等。”
“殿下还有何吩咐?”
“本宫记得这两日京都里还有一事,据说芳华楼的那位滟芳华失踪了?”
“是。”溯郄想不透殿下怎么对这件事这么上心,即便滟芳华在名满京城,那也是一名花魁,实在不值得让殿下提及。
“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墨保S摆了摆手,在溯郄退下后独自去了轩王府,与善沢一直说到天大亮,这才赶回皇宫。
而此时国师的地下寝殿内,秦不楚手捂着肩膀推开门,还来不及踏进屋里,就被一道黑影紧紧裹住,她将头靠在那人的肩上,喘息道:“父上,事情都已经做好了,我…我可不可以把这张面皮取下来了?”
国师半推开秦不楚,拉着她走进屋里,凑近屋内的烛光,打量着她这张缝合后的面皮,忽地诡异一笑,“你以为,你还取得下来?”
秦不楚面上大惊,“父上,当初是您答应了不楚,只要不楚做成您吩咐的事情就可以将络青衣这张脸取下来,您现在……。”
“现在?”国师的手指抚上秦不楚那张绝色的面皮,指尖按上她的眼角,又勾起她鬓角垂乱的发丝,声音缓而沉,“不楚,你知我为何要你做成络青衣的脸吗?”
秦不楚瑟瑟发抖着,摇了摇头,咬牙道:“不楚不知。”
“因为…”国师附在秦不楚耳边,压低了声音,“你不是喜欢墨彧轩么?我是在你成全你,你要是取下了这张脸,以后你如何见人?难道你不知道要是你取下了这张脸,你的容貌也算毁了。”
秦不楚身子一僵,眼中充满了惊惧与不可置信,“父上,您当初可不是这么同我说的!”眼角几乎沁出了泪花,但多年的骄傲让她死死的咬着牙,不可发出一声呜咽。
“傻孩子。”国师抚着秦不楚一头黑发,叹着气开口:“我若不这么说,你肯在自己容貌的基础上缝合这张面皮么?”
“父上…”秦不楚眸色通红,父上怎么能这么对她?她根本就不想顶着络青衣这张脸一辈子!也不想靠这张脸去博得墨彧轩的宠爱!可现在她不得不顶着这张脸,因为她不想变成容貌残缺的怪物!
国师低下头看着秦不楚,漆黑的眼眸望进泪盈于睫的杏眸,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随后抽身离去,仅留下一句话,明夜来我房里,让我检验你这些日子的成果。
秦不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她趴在木凳上,眼角流下一滴并不清透的眼泪,突然,她猛地站起身,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根鎏金簪子,簪子在烛光的照映下显得尤为锋利,她将簪子放在脸颊边,充满戾气的容貌正对着铜镜,但她始终不曾下去手,手指还一直哆嗦着,最后索性丢了簪子,砸了梳妆台,失魂般坐在木凳上,转头望着铜镜中那张她最仇视的容颜,一抬手,掌心凝聚玄气,五指成爪,凭空抓碎了铜镜的镜面。
镜面缓缓碎落,犹如星空中碎裂的钻石,噼里啪啦地从镜框上下落至地面,秦不楚又一抬手,凝出结界阻挡从地面弹来的破碎镜面,心神微晃间还是被一片镜面划伤了手背,一滴滴褐红色的鲜血滴落衣裙。
秦不楚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摆放的一盆花前,倾斜着手背,将所有褐红色的血滴全当做花肥滴入泥土之中,那花也随着她注入的鲜血越开越艳,直到绽开所有花瓣,花蕊中似乎萦绕着一团黑气,秦不楚低下头将那花瓣含在口中,深吸气的同时将那黑气吸进了腹中。
。
☆、第一百章 清流的出现【养文的可以开啃了】
清流与络青衣来到朔徽医馆,吱呀一声,络青衣推开医馆大门,看着满院子的花丛,满意的点头,“日后这里的一切就交由你打理,包括医馆后面那片地里种植的草药,日后我们发家致富就指着它们了!”
“清流不会让九皇子妃失望就是。”清流微笑着,身子半弯,却依旧优雅如画,令不少路过医馆的女学生停在门外驻足欣赏。
络青衣还想说什么,却听见从广场传来一声声晨跑的口号声,心里暗道了一声不好,匆忙对清流笑道:“医馆内外就不用我令你熟悉了,你可自行随意,待会等我晨跑完再来找你去吃早饭。”
“嗯。”清流颔首,络青衣不再耽搁,转身立马跑了出去,等她来到广场的时候众人已经跑完了一圈,阙天休听见她不均匀的呼吸声,遂问道:“将人安置在哪儿了?”
络青衣心里一打鼓,立即回问:“什么意思?”
阙天休笑眯眯的瞅着她,两眼眯成了一条缝,“怕是清泽那臭小子还没告诉你,以后每个月你们都要上交三百白玉石的地租,而且这回你们不听话竟然跑去修罗道,我要你们四个人一百二十粒白玉石不多吧?”
还敢跟她说不多?
络青衣仿佛已经看见了白玉石如水般哗哗得往外流,还全部流进眼前这个老狐狸的腰包里,那叫一个心疼!
“也就是说这个月我们要交四百二十粒白玉石给你?”络青衣声音发颤,就连手指开始颤抖,她是怕怒火攻心会不小心掐死这个老头子,所以只能抖着手指,心里一遍遍默念清心咒。
“嗯,这回你算对了。”阙天休捋着胡须笑着点头,在他地方想开医馆不给他点好处费怎么行?虽说他是院长根本就不缺这些白玉石,但他还是想借机探出丫头的能耐到底有多大!
络青衣扯了扯唇,扳着两掌,又扳了扳脖颈,古怪的勾起嘴角,“院长,四百二十粒白玉石什么时候交?”
阙天休看她这模样心里一哆嗦,“你…打算什么时候交?”
“得看院长想什么时候要,会不会拖得越久…利息越多?”络青衣长眉一挑,冷眼瞧着他,白色面纱随风轻漾,不仅为她多了一分神秘,也多了一分隐隐欲现的杀气。
阙天休很想说是,但他知道如果说了是络青衣定是当着众人面让他下不来台,为了保住晚节最后他还是决定委屈下自己……
“那个丫头…你要是觉得多,我可以给你再减点。”这丫头坑起来人能把人坑个半死,四百二十粒白玉石的确有点过分了。
“就减一点?”眉眼中透露出一丝不悦。
“你想…减多少?”完了,主动权丢了。
“要不就剩个零头吧。”
阙天休笑意一僵,“丫头,没得商量了。快去晨跑,要是你落下他们三圈就另外加罚一圈!除非,你可以拿白玉石来换,要不你…”
阙天休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络青衣不再搭理他,风一样的冲进人群中跟上大部队的步伐,看来白玉石和跑步比起来还是白玉石重要啊。
阙天休看着络青衣那细瘦的身影,捋着胡子狡诈而笑,想着要不日后他做一张白玉石砌成的玉石床,冬暖夏凉,要不这么多白玉石于他来说还真就没什么用。
等晨跑后,阙天休便挥手叫大家散了,临走时还收到络青衣一道冷笑中含着狡猾的目光,这目光的意味身为悠长,让他一时竟没想透是什么意思。
无妙呼哧着追了上来,“姐,你让谁等了一宿?那人现在还在么?”
络青衣按着面纱,脚下未停的走向朔徽医馆,点了点头,低声道:“来人是清流,以后还在医馆里替我们管理内务,他的身份别大肆宣扬,最好不让学院里的人知道。”
“是他?”无妙满脸诧异,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又道:“墨彧轩让他来的?”
“嗯。”络青衣四下看了眼,见她身后也只有百里梦樱和水无痕,怀镜与曲遥千并没跟上来,暂时松了口气。
半刻功夫后,络青衣站在医馆外向里面清声喊道:“清流。”
清流拿着一把扫把走出来,惨绿的长衫沾上一块灰尘,他低头拍了拍,将扫把放在一把,走到门口,不发一言。
“真是你来了。”自从清流从屋里走出来,无妙的脸色一直都很惊讶,他将手拍在清流的肩膀上,啧啧的叹了两声。
忘赟与雪月不同,忘赟并不盛行男风,清流放手醉璃苑不管,他会适应忘赟的生活吗?
清流抬袖挥掉无妙的手,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依旧没吱声。
无妙摸了摸后脑,什么时候清流也开始一字千金了?好长日子没见面,竟然连个招呼也不打,起码他俩也是老相识了。
“走吧,我们去吃饭。”络青衣转身,对上水无痕犹如薄雾的目光,忽然想到什么,便笑道:“你别多心,清流是跟着我来给我打下手,他与你不同,也不是墨彧轩派来监视你的人。”
水无痕淡淡一笑,“我没往那个方面想,只是在想清流离开那醉璃苑怎么办?”
“墨彧轩手下人众多,少了清流还有浅忆,没了浅忆还有别人,他不会让醉璃苑倒了便是。”络青衣耐心回答,眸光瞥见站在不远处的眠月画意,语气一顿,缓缓闭上唇瓣。
水无痕转头,眸光落在立在树下正往这里看来的眠月画意身上,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淡似流云的微笑,“青儿,我们去饭堂。”
“好。”说起来她也饿了,一晚上没消停不说,还饿着跑了好几圈,好不容易晨跑结束自然是要去吃饭。
“清流,从现在起在学院里对我换个称呼。”走了几步,络青衣才想起这件事,先不说龙腾学院没有这些称呼,就说让人听着也不妥。
“清流明白。”清流点头,在听见水无痕唤她青儿的那刻惊诧极了,却在下一刻就恢复了正常。两人相处这么久,叫法不过是个称呼,水无痕是爷派的人,他该不会背地里挖爷墙角。
眠月画意缓缓转身,看着这五个都把她当做透明连招呼都不打的人,冷笑一声,抬步也想走向饭堂,脚刚抬起,正好与回过头的清流目光相对,两人的眸光在空中交汇,清流只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并将头转了回去,而收到这目光的眠月画意却僵硬在原地,脚底踩在地面上,没再往前走一步。
“你也不喜欢她?”无妙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嬉笑着再次勾上清流的肩膀,不等清流回答便说:“小爷我也不喜欢!你不知道她暗地里给我姐使了多少绊子,上次就是因为她,差点害得我姐摔得粉身碎骨。”
“有这事儿?”清流拧眉,语气带了几分凝重,“通知爷了么?”
“他还有时间顾忌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络青衣打断两人的话,“左右她与我都有血缘关系,那日总不好让她输的太惨,再说现在学院里真正要对付的人是穆濂,而不是画意。”
“对!”无妙点头,双手握拳,“穆濂才最可恶!就是小人一个!今早晨跑的时候我听说他要在我们医馆外面摆摊卖丹药,你说他是不是一点脸都不要?”
“我今早也听见这消息了。”百里梦樱立即接过话,“我又听说穆熙自从那日下了不崂山就没醒过,穆濂正急着找法子呢!”
“那女人活该长睡不醒!”无妙哼着:“这都是她一手作的,也不看看穆熙什么德行!她要是醒过来,小爷我还不愿意呢。”
络青衣睨了无妙一眼,“也不怕人多口杂,就你长了一张嘴?”
无妙悻悻的闭上了嘴,几人说话的时间就已经走到了饭堂,络青衣刚走进去,就看见他们的专属位置上已经坐了两个人,一人是蹭吃蹭喝的怀镜,一人是为他们买单还笑呵呵的曲遥千。
曲遥千站起身,连忙招手,“师傅,这里,今天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