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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色,情长。
络青衣在心底默念这四个字,眉头渐渐皱起,墨彧轩写给她的话与世人称颂他的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或许她可以连起来读。
墨燃韶华烬颜色,彧与风流仗疏狂;青衣笑语国无色,风花雪月话情长。
如果她没猜错,墨彧轩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吧……
反手一弹,从指尖射出一抹紫色的玄气,玄气熄灭了桌上晃悠悠的烛光,寝殿内只余洒进来的柔和月光。
络青衣缓缓阖上眼眸,同时掩去眼底那片晶莹之光,嘴角勾着一抹恬淡的微笑渐渐沉入梦乡。
寂静黑暗里,映妃突然坐起身,额头上挂满了汗珠,这猛烈的动作使她痛吟出声,映妃急喘着抱住受伤的腿,鼻尖轻轻一动。
“画意?”映妃有些讶异,可空气中漂浮的这香气如此熟悉,转过头,借着月光映妃看见了坐在床边的眠月画意,她腾出一只手抓住眠月画意的胳膊,急声道:“你怎么来了?”
眠月画意拂掉映妃的手,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抬头看着窗外,缓缓闭上眼睛,轻笑道:“母妃的意思是画意不能来么?”
“我…只是有点吃惊。”毕竟都这个时辰了,以前画意也从未这么晚来她的寝殿,莫非是出了事情?
眠月画意挥袖,寝殿四周的蜡烛被点燃,一殿骤亮,可映妃却是不适应的闭了闭眼睛。
眠月画意微低下头,见映妃的面容十分苍白,眼底毫无波动,“太医已经来看过了,母妃身上的伤并不严重,但也要在床上躺个两三天,所以这两天母妃就安心的待在寝殿里,千万别去找络青衣的麻烦。”
“怎么?”映妃直觉出眠月画意话里有话,她觉得画意的神色有些不甘,可放眼整个忘赟,谁会让画意不甘?画意可是一直都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存在!
“父主今夜在弄月亭为她设宴,我的惠意阁离弄月亭最远,可那句恭迎青衣公主回朝差点震坏了我的耳朵!”眠月画意磨牙,她今夜没去就不想看见络青衣受人追捧的样子,她受宠是因为她有九段玄技,可络青衣受宠便因为她是眠月青衣!
“你嫉妒?”映妃想到下午对玫妃说的那些话,她本以为画意懂得分寸,谁知道画意竟然公然在皇上以及皇子们眼皮子底下动手,更没想到的是络青衣竟然可以平安无恙的化为危机,并将玄气转移到她的身上。
眠月画意凉凉的睇了她一眼,能不嫉妒么?父主对络青衣的宠爱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光是她的揽月阁就不知让多少人红了眼,她要是不嫉妒就不会不去今夜的宴会。
“画意。”映妃的声音一低,“不去找她的麻烦,你是不是有其他的办法?”
“暂时没有。”眠月画意摇头,“父主今日听了她的建议,已经准备让眠月怜蕊搬出皇宫去了,至于我们埋伏在芳蕊阁外的隐卫也都没用上,络青衣聪明的很,连眠月怜蕊周身十米都没靠近,我们下在眠月怜蕊身上的药更没办法让她沾上一星半点,反而被她以风势全部卷了出去。”
眠月画意想到络青衣挥袖开窗时她曾向后退了数步,她不是害怕络青衣打过来的罡风,而是害怕那罡风里夹杂的药粉。
“不是说她会下毒么?会不会是她从一开始就看穿了?”
“有可能。”眠月画意脸色一沉,除了可以驾驭风,她还可以制毒,对付络青衣果然不是简单的事情!
“那…”
“那什么?”眠月画意瞥着映妃,忽然想到什么,头微低,粉唇轻启,“你没给舅舅传信?络青衣过两天就去龙腾学院修习,想找络青衣的麻烦还不简单?你可以让舅舅对她多多关照。”
☆、第五十六章 磨练
这话犹如醍醐灌顶使人茅塞顿开,映妃连连叹惋,她怎么就没想到?络青衣这两日就要去龙腾学院修习,龙腾学院里可是有她的人,到时想做些什么手脚还不容易么?
“画意,你放心,母妃一定不会让那个丫头再次爬到你的头上!”映妃为了他们母女俩的荣华也是蛮拼的,先是在眠月怜蕊身上下毒,后又引络青衣前去,并在芳蕊阁外惊心布置暗杀,可惜一样也没成功。
“母妃,其实我一直在想,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眠月画意道出心中疑惑,今夜她没去宴会便在心里想着对于络青衣或许是她们小题大做,一个刚回来的女人能掀出什么大浪?
映妃面色不佳,冷笑一声,“草木皆兵?你是不知道络如音的手段!好在络如音已经死了十六年,但络青衣那个丫头承袭了她母亲的狡诈,只要她在,必能分夺皇上的宠爱,如果她一直在,你我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可言!更何况这个丫头还是玄技九段,你不是没看见皇上对她的喜爱,现在她只是刚回来就这般得宠,要是等她在做些什么,我们再出手驱逐可就更难了!”
“母妃当年是怎样逼迫她离开的?”络青衣离宫那年眠月画意刚六岁,之后映妃也从没同她讲过,今日她十分想知道缘由,关于络青衣她还是了解的太少了。
映妃靠着床头,面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她那时还小,心智根本不成熟,在我言语相激又使了点手段她大怒下收拾包袱离开忘赟,络青衣是我看着出宫的,当年我在她离开后买通了两名玄技五段的杀手,结果还是让她给逃了,我本以为一个八岁的孩子在外漂泊根本活不过几年,可我没想到十年后她竟然活着回来了!更令我讶异的是她还嫁给了墨彧轩,如此可以看出我们不能小视这个丫头!墨彧轩是什么人?她能让墨彧轩当着天下人的面娶她便足以说明了她的本事,更能说明她的手段比她母亲络如音更高!”
“墨,彧,轩。”眠月画意吐字清晰的念出这三个字,美眸内划过一抹惊异,“传言日月尊疏狂,风华动九州的那个墨彧轩?”
“不然呢?”映妃嗤笑,“除了他,天下谁还敢叫墨彧轩?墨乃雪月皇室之姓,彧为风流清傲之相,轩是逍遥清贵之姿。除了他,你可还听见过他人有叫墨彧轩?”
“她还真是好命!”眠月画意狞起嘴角,冷冷一哼,像是艳羡,又像是嫉妒。世上总有一种人见不得他人好,对于这种人,络青衣只有几个字赠送:今天的药吃了吗?
“画意,给母妃拿纸笔来,事不宜迟,母妃这就给你舅舅传信。”映妃好像已经感受到了虐杀络青衣的快感,优雅从容的表象退去,此时的她被妒火充斥,美丽端庄的容貌十分扭曲,令人不想再多看一眼。
眠月画意点头,走到桌边拿起执笔折了回来交到映妃手上,映妃费力的曲着腿,将纸张铺在没受伤的膝盖上,而眠月画意又端着烛台坐在她身边,映妃提笔,在晃动的烛光下写完了一整篇密谋信。
莫离宫
“二哥,我看你这里还亮着灯就进来了,怎么还不睡?”眠月未安笑嘻嘻的走了进来,他看见眠月将离坐在桌边思量着什么,见他走进,也只是抬眼看了看便又低下头。
“二哥。”眠月未安顶着一张娃娃脸抻脖凑近眠月将离,明明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可看起来仍然像十几岁的模样,甚至比十六岁的无妙还要年轻些。
“夜深了,三弟该回去休息了。”眠月将离的思绪被眠月未安,醇厚温和的声线陡然响起,却是下着逐客令。
眠月未安搔了搔后脑,并没离开,反而一屁股坐在眠月将离旁边,笑道:“我现在还没有困意,回去也只能眼睁睁望着月亮,不如找你说说话。”
眠月将离叹了口气,黑眸瞥了他一眼,将手放在桌上,道:“想说什么,说吧。”
“青衣回来后怎么不见你有一丝激动?”眠月未安一直疑惑着这个问题,难道二哥早就将青衣忘得一干二净了?
眠月将离手握成拳轻轻的敲了敲桌子,视线逐渐转向窗外,唇瓣蠕动了片刻,终于出声,可声音很是平淡,“激动什么?”
“她小时候最喜欢你了,她回来你应该更热络才对呀!怎不见你和她说几句话?”
“我总觉得她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
眠月未安撇撇嘴,“这都过去十年了自然会不一样,难道你还保持着小时候的样子?就不让青衣成长了?再说她在外漂泊十年,受了多大的苦你就不多问问?”
“我看她过得很好。”眠月将离皱眉,温和的声音蓦地低了下来,“不然她怎会嫁给墨彧轩。”
“我倒不觉得她一直过得很好。”眠月未安双臂环胸,身子向后一靠,“她离开忘赟那年才八岁,或许这几年过得好,可之前的日子谁都不知道她是怎样过来的。”
“这两日她就要去龙腾学院修习了吧?”眠月将离转头,对眠月未安温温一笑。
眠月未安再次撇嘴,摆明了二哥就不想提青衣从前的事情,他何必自找没趣?摊了摊手,道:“不出意外就在这两天,你也看出了父主对她喜爱的紧,画意那里不知道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了,宫里有的是不安分的,青衣这次回宫说不准搅乱了多少人的心呢!”
“传信给练长老,让她多照顾下青衣和她的那两个朋友。”眠月将离直接无视掉眠月未安后面的话,他一个大男人从不参和女人间的事情,就算翻天了也和他没关系,他能做的就是身为兄长替青衣多铺一条路罢了。
“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眠月未安笑了笑,“在晚宴结束的时候青衣和父主提了还在宫外的那几个朋友,父主什么都没说就将他们都接进来了,听说里面有个醉璃苑的男宠。”
“你对男宠有兴趣?”眠月将离睨着眠月未安,醉璃苑,他听着好耳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眠月未安哇哇大叫了一声,直接从椅子中跳起来,咋呼的掐着腰,“二哥,你别这般诬赖我!我什么喜欢过男人?就是对青衣回来还带了个男宠比较好奇,墨彧轩对她这么放心?还让她身边有个男宠?”
“没准是你想错了。”眠月将离温笑着起身,“墨彧轩岂是这种大度之人?或许是那男宠有过人的本领也犹未可知,青衣的事情你别跟着瞎操心,画意也是妹妹,她们的事情不好参和。”
“我就是觉得青衣比画意更招人喜欢,画意也没错,就是随她母妃,表面上温文有礼,实际上心里毒着呢!我还不是害怕她会像今天一样背地里对青衣出手?今个我们都在呢画意都不顾及,要是我们不在,画意岂不是更嚣张了?”眠月未安觉得他深知女人心,那些个明争暗斗他摸得透透的。
眠月将离看着眠月未安,沉吟了下,温声道:“其实我方才就在想青衣今日是怎样碎裂画意的结界,我们都没发现青衣出手,那碎裂结界的玄气又是从哪里来的?”
眠月未安面上的笑意一僵,像是想起了什么,就连身子也不由得僵了僵,眠月将离见他神色不对,问了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眠月未安干笑着点头,支支吾吾说着:“那个…有件事忘跟你说了,今天我发现青衣可以操控风,然后…然后我怕你们太惊骇就没吱声。”
“操控风?”眠月将离的面色微变,这可是失传的三大异能其中之一!“你是说青衣操控风向碎裂了画意的双层结界?”
“嗯…顺便驱散了头顶的威压。”
“父主没看出来?”
“应该是没看出来。”当时眠月未安整个人都处于紧张的状态,他时刻盯着络青衣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