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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言总管么?”
南常一愣,怎么会提起言总管,南常虽讶异却也只能道:“奴才记得。”
“言总管知道络青衣从前多少事情?”
原来是皇上还没死心,总想着找机会黑九皇子妃一把,其实他知道一些。。。。。
“奴才并不清楚,不过,奴才知道一件事。”
墨泓眸光一闪,双手背负在身后,声音中满是威严,“什么事?”
“奴才曾见过九皇子妃趁夜出宫。”
“去了何处?”
“这个奴才倒是不清楚,只是每次奴才都看见她是翻墙而出,方向是京都最繁华之地。”
“最繁华之地?”墨泓哼笑,“去给朕查!一旦查出,速来禀告朕!”
“是!”南常抖着拂尘颤悠悠的走出去,想着可算是从九霄宫出来了,这里面的压抑气氛都快逼的他喘不过气来了,不过九皇子妃做的太狠了,竟然让两个朝廷大臣。。。哎呦不说了。
“不楚姑娘。”展赫带着一众侍卫跑到墨赤炎的寝宫,见秦不楚面带轻纱安稳的坐在屋里,疑惑出声。
秦不楚坐的笔直,手中还握着一杯茶,淡笑道:“展总领现在才来?”
“皇上有事叫我,便一直都在九霄宫,听说五皇子逃走就立刻赶来,不楚姑娘,你来的时候五皇子就不见了?”
秦不楚放下茶杯,缓缓站起身,眸光扫着他身后的侍卫,道:“还是将你的人撤回去吧,以五皇子的本事又怎能独自逃得出这天罗地网?”
“那是。。。”
“自然是有人营救。”秦不楚冷笑,“我来的时候五皇子就已经不见了,展总领现在应该去皇宫各处找找,想必五皇子走不远。”
“不楚姑娘说的是。”展赫抬手,刚转身,便听秦不楚又道:“最好连边角也别放过,展总领明白我的意思?”
展赫眼底划过一抹清光,对她点了点头,带着一众侍卫走了出去。
秦不楚解下面上的轻纱,嘴角勾起一抹狞笑,深吸了一口这殿中的味道,唇瓣一启,缓缓道:“墨保S,你可真有能耐!我看你能藏他到几时?”
秦不楚低头把玩着面纱,低低笑出声,那日与墨保S见过面后便在他身上下了药粉,若墨保S没来过,这殿中又怎会有药粉的味道?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听说络青衣也会医术,还真是期待两人的医术谁更厉害呢!
她可以医死人肉白骨,可络青衣她能么?
她不能,因为她根本就没命在回到雪月!既然走了,那就走得彻底些,既然回了家,那便让你重新归于一缕魂魄!
………………
太子寝宫内,墨赤炎有些不解为什么太子皇兄会点住他的穴道将他带到这里来,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殿下。”溯郄抱着昏迷的夏侯月出现在寝宫内,墨保S点头,对溯郄抬手,溯郄会意的将夏侯月抱在软榻上,便退居一旁。
墨保S指尖一弹,射出一抹红色的气线,解开了墨赤炎身上穴道,那邪魅的俊颜上扯起一抹的邪气的笑,低沉道:“五弟可以带着夏侯公主离开了。”
什么?是让他们离开?
墨赤炎有些不信墨保S会如此好心,“皇兄为何要帮我?”
“你不信本宫?”墨保S挑眉,不在意的扬眉,“也是,若本宫救了你你不信,但若本宫杀了你,你反倒会信,可是这个理儿?”
“皇兄就不怕父皇的问责?”墨赤炎盯着墨保S,向前走了一步,身子有些轻颤,因为他怕夏侯月会在此时醒来,这里不是别的地方,恐怕这里是月儿最想来的地方。
“为何要怕?”墨保S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当真不走?小心父皇发现你失踪后查出你的下落,待到那时本宫只会保全己身。”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此时他走,与墨保S并无任何关系,可若他不走,就连墨保S也保不了他!
“皇兄。”墨赤炎走到软榻旁将夏侯月抱起来,对墨保S说道:“也许你是为了我好,也许你是给我下了场圈套,可不管是哪种,我都要谢谢你,因为我一直想见月儿,如今算是得偿所愿了。”
“想见她,仅此而已?”墨保S挑眉,“五弟心里就没有一点野心?比如。。。将她变成你的人。”
“不!”墨赤炎面色一变,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他向来是个直白的人,也说直白的话,“我不能让她恨我,就算我在想得到她,我都会等,不管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我都会等,等到她愿意为止,若她不愿意,我情愿就此孤独一生,也不会随父皇的意愿娶一个不爱的女人。”
“等?”墨保S邪肆一笑,“五弟还真是好耐心!只怕。。。你没那么多时间!”
“此话怎讲?”
“父皇本想让秦不楚对你下蛊,让你完全忘记夏侯月,但本宫在秦不楚来前你带了出来,另外,父皇也准备让夏侯月消失在这人间。”
冰冷的话似无情的刀挖着墨赤炎的心,父皇竟如此狠心么?莫非只有九弟那样的人才能得到幸福?可他又有什么力量能与父皇相抗?
墨赤炎面上浮起一抹苦笑,脚步有些蹒跚,对墨保S点头,“我知道了,多谢皇兄。。。”
“谢本宫什么?”墨保S知道墨赤炎的话并没说完,身影一闪拦在他面前,幽深的眸光不经意的瞥了眼睫羽轻眨的夏侯月。
墨赤炎抱着夏侯月的双臂一紧,蓦地咬牙,抬起头直视墨保S那深凉的眸光,道:“多谢皇兄放我们离开。”
“多谢你的狠心让我断了爱你的念头。”
墨赤炎一愣,低头看着睁开水眸的夏侯月,耳边响起那如水轻软,如风轻和的音调,手臂抱着她一紧再紧,似乎,要与她此生不离。
☆、第四十章 被陷害了?
墨保S面色如常,静静的看着墨赤炎怀中的女子,她说多谢你的狠心让我断了爱你的念头,他看了墨赤炎那一瞬间骤变的脸色,可对于这句话,自己心里真就没有多大的感觉。
他对夏侯月从来就没情可言,自然,体会不到夏侯月心里那一刻心如刀绞的疼痛。
“多谢本宫?”墨保S挑高了声线,扬了扬眉毛,在他看来,这个女子看似软弱实则坚强,就算为他挡剑而被刺客所伤都没发出一声痛呼,更没像别的女人一样自此赖着他逼他求娶,这是他所欣赏的一点,但也仅仅是归于欣赏。
夏侯月痛苦的闭上双眸,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这苦涩的味道甚至蔓延到她的全身,墨保S面上的漫不经心刺得她遍体鳞伤,她本不该抱有一丝侥幸去看他面上的似笑非笑,本不该怀揣一点希望以至于转变为灭顶的绝望。
墨赤炎紧紧的抱着她,又岂会不知道夏侯月此时心里的难受!或许从一开始便不该踏上这条回京路,或许从一开始便该想到会遍体鳞伤。
比之墨彧轩,墨保S才是无情之人,是真正的无情,铁血心肠。
“自然多谢。”夏侯月闭着眼眸笑道:“以你的心思,不会不知我对你的心意,再说我早就当过你父皇的面求过迎娶,那一日几乎众大臣都在,可皇上的婉拒依旧没让我死心,因为我想还没有听见你的回答,让我彻底死心的便是你今日的这番话,因为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我推给别的男人,就说明了你对我当真是半分感情也没有,既然如此,我又何苦非赖着你不放?也请太子殿下放心,离开这座皇宫,夏侯月不会作贱自己,只会从今以后加倍对自己好,你心里无我,我强求不得,但希望自此你我天涯陌路,不见不念。”
“好一句不见不念。”墨保S邪笑着扯起嘴角,“本宫带兵摧毁了你的国家,你心里对本宫就没有一丝恨意么?”
“为何要恨?天下大势本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鸾焰皇室内部争乱,殿下不过是提前助鸾焰瓦解,若鸾焰归于雪月后能让鸾焰子民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那么雪月带兵攻打鸾焰也并非是完全有过。”
墨保S嘴角的笑意一深,“夏侯公主的性情令本宫刮目相看,若非本宫对你无意,倒真不舍得放手你这样的可人。”
夏侯月缓缓睁开剪水秋瞳,眸底的一抹暗红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笑意,她直视着墨保S,道:“既然殿下对我无意,便不要说这样的话让我为你心动。”
墨保S聊有深意的看了眼夏侯月,对墨赤炎摆手,轻轻一笑,“五弟还是赶紧带着夏侯公主离开吧!本宫就怕再多看几眼,今日你们谁都走不成了。”
墨赤炎紧紧的咬着唇瓣,片刻,对墨保S说道:“还望皇兄能替我转给父皇一句话,是赤炎不孝,但为了今生挚爱,赤炎不愿受父皇摆布一生,但请父皇为赤炎在皇室玉牒上除名,自此我愿除去墨姓,仅以母妃上官姓居之。”
“除名?”墨保S不由得笑开,“五弟为了她不愿在当皇室男儿,着实令本宫敬佩。这颗药丸拿好,能够解你体内蛊毒的解药。”
“多谢殿下。”上官赤炎接过,并改了口,他拿起药丸一句话未多说直接吞入腹中,这让墨保S微微挑起一道眉毛,问道:“你就不问问这颗药丸的来历?”看来这位已把自己在皇室除名的‘皇弟’对他十分放心。
上官赤炎摇头,语气蓦地平淡,“不必问,问了太多余。”
墨保S呵的一笑,转念道:“至于夏侯公主…”
“夏侯月,我已经不是什么公主,殿下称呼夏侯月即可。”夏侯月抬头看着他,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袖中的手指紧紧纠缠。
“夏侯姑娘身上被压制的玄技只要出了皇宫便可解除,出了这道宫门,望你二人自此天高海阔,再不受宫条束缚,亦不会在沦为他人棋子,享尽自由。”墨保S狭长的凤眸越来越深邃,不用再怀疑,他作为上官赤炎的皇兄理应最后为他做些什么,而放任他们翱翔,或许是最好的礼物。
上官赤炎看向被他抱在怀中的夏侯月,蓦地暖心笑了笑,声音一轻,“月儿,天高海阔,享尽自由,我们这就出宫。”
“好。”夏侯月轻轻软软的应了一句,与从前不同,或许她还有些不甘愿,可自今日后,她心里的不甘愿也随着墨保S的狠心随之消弭,既然不爱,便不该强求,之前她是爱着墨保S的,要命的爱,可幸得她爱的理智,懂得在万丈深渊之前转身回头,这样难当的痛苦总归只有一时,她只痛一时。
“溯郄。”墨保S转身负手立在窗前,低声喊道。
“殿下。”溯郄出现在门口,看着上官赤炎抱着夏侯月时面色平静毫无变化,他微弯着身子,恭敬回答。
“护送他们出宫。”低魅的声音夹杂着几分严峻,他看向窗外,眸光微凝。
“是。”溯郄点头,转身将他二人带出,“两位请跟我走这边。”
上官赤炎点头,而夏侯月执意要下来走路,他无法,只能放下夏侯月,随后牵起她的手,跟在溯郄身后出了皇宫。
待溯郄走后不久,殿内突然飘入一抹说不出的香气,这香气不似花香般宜人,却也不至于令人觉得作呕难闻,说不出是因为这香气墨保S从来没有闻过。
“他们人呢?”一道女声悠悠响起,一袭粉色长衫的秦不楚站在墨保S身后,杏眸内充满了森森寒冷,嘴角缓缓向上狞起。
墨保S转身,邪笑着看着秦不楚,指尖轻挑的勾着她的面纱,笑道:“不楚表妹这是什么语气?你是在质问本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