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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湛野不说话,直接拿着衣服走到她身边,用大浴巾擦拭着她的身体,然后又擦了擦湿发,这才转过身去,对着她说道,“赶紧换,换好了给你上药。”
“……”
唐谧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脑子一片浆糊了,一会是永年唐的龌龊行为,一会又是利湛野的温柔眼神。反正就那么交叉相替着在她的脑海里,就好似打仗一般,一片混乱。
没听到什么声音,一片寂静,片刻之后,再一次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利湛野转身,看到唐谧捂着自己的脸埋在双膝之间,轻泣着。
“好了,没了,乖,不哭了。”在她身边坐下,轻轻的拥她在怀里,大掌在她的背上轻拍着,温柔醇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犹如拉奏的大提琴一般,轻哄着她。
唐谧似乎找到了一个温馨而又安全的港湾,在一这刻窝在他的怀里,将那满肚子的委屈全都发泄了出来,“呜呜呜”哭了起来。
是的,她委屈,同时也害怕。
她以为那里是她最美好的家,一家幸福,父疼母爱,还有哥哥和姐姐。可是,到头来,全都是假的。每个人对她都是别有居心的。那个家让她感觉到恐慌与恶心,她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到那里了。
利湛野不说话,由着她低泣着,只要将心里的那份憋屈都发泄出来了,她才会舒畅了。既然现在什么都不想说,那他就不问。等她发泄完了,自然也就会跟他说了。
怀里的人儿不动了,抽泣声也不见了。利湛野低头看去,才发现她竟是窝在他怀里睡着了。只是,那小脸却是皱着的,眉头也是拧着的,就连鼻子都是紧皱的。双手紧握着他的手臂,就好似抓着了一根救命的浮木一般。
利湛野有些心疼的看着她,拿脸颊贴了贴她的额头。就这么睡着了,衣服还是湿的。小小的娇躯贴在他的身上,简直就是要人命了。
小心翼翼的抽出一只手,强忍着自己,用着十分笨拙却又轻手轻脚的替她把身上的湿睡衣换下来。当看到她那如雪般肌肤时,有一股血冲大脑的感觉。
看着瘦,料还是很足的。
这绝对是一件折磨人致死致疯的事情,她又睡的很不安稳,中间还迷迷糊糊的瞪开过眼睛,那会他正替她在扣睡衣上的纽扣,而且还是靠上面的那一颗。
因为紧张,双或者是心虚,在看到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竟是一个手抖,纽扣没扣上,手指却是触到了她的柔软。
“咚”的一下,脑仁有一种被棍子击中的感觉,太阳空“突突突”的狂跳着。这绝对不是人做的事情,他有一种偷鸡摸狗的感觉。
唐谧只是睁眸看了他一下,而且还是那种睡梦中无意识的看,然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呼!”利湛野长长的舒一口气,然后是继续颤抖着手指,把所有的纽扣一颗一颗的都扣好,让她横躺在床上,头略靠着外着,起身去拿吹风机。这才在床沿上坐下,让她头枕着自己的大腿,帮她吹起了头发。
其实他完全可以让郎妈或是瑞雪进来帮她穿衣服,但他却没有这么做,脑子就好似被下了咒一般,就自己动手了。或者,潜意识里,那一抹邪恶的欲望占据了那一抹理性。反正,迟早她都是他的人,就当是提前练练手了。
利少这么安慰着自己。
左手拿着吹风机,右手揉着她的头发,动作轻柔的吹着。然后,唐谧就那么安静又乖巧的躺着,头枕着他的大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眼睛一眨不眨的仰视着他。
“利湛野,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唐谧突然之间问了这么一句话,她的眼眸依旧凝视着他,脸上的脸情是平静中带着感激的。
利湛野关了吹风机,随手将它往一旁的床榻上一丢,朝着她勾唇一笑,“对你好需要理由?如果非得找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从你看了我的屁股之后,我就赖上你了。”
唐谧有片刻的出神呆滞,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出其不意的说了句:“那你把我睡了吧。”
“咳!”利湛野被她这突然间蹦出来的话给震到了,一脸讶异到几乎是惊悚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唐谧点头,“反正你也说了,我是你未婚妻。反正早晚我都得是你的人,那趁晚不如趁早,趁早不如趁巧。”
利湛野的脸上很难得的浮起了一抹红色,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刺激过头了呢?
“唐谧!”利湛野虎着一张脸瞪着她,轻轻的一捏她的鼻尖,沉声说道,“躺那边去,给你脚底上药。”
“哦。”唐谧应声,磨磨蹭蹭的转过去,把脚往他的大腿上一搁。
看着她的脚底,利湛野的眸里划过一抹凌厉,如同那发怒中的雄狮一般,满满的全都是怒意。但是,当拿着药水替她抹伤时,却是柔情满满,还有动作小心翼翼。
“疼。”唐谧一声轻呼,想要收回自己的脚,却是被他大掌一握,按住了。
“别动,上药好的快。不然,你别想走路了。”
唐谧放弃了收回脚的动作,强忍着痛,由他上药。
“我不是他的女儿。”唐谧突然间说了这么一句话,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腔,还有夹杂着一份自嘲。
“嗯,”利湛野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你是我的女人就行了,谁的女儿无所谓。”
“他……今天想……”想告诉他实情,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说了,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说出来之后,他会不会嫌弃自己了。
此刻的唐谧是脆弱的,也是无助的。原来相亲相爱的家人,一瞬之间全都没有了。如果,连对她如此上心,好到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的利湛野,也在这个时候,因为这个原因,而嫌弃她的话。唐谧觉得她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感觉了,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了。
她不敢想像,所以话到嘴边,她又咽下了。只是用着很是复杂又纠结的眼神看着他。
“叩叩叩”传来敲门声,“少爷,姜汤好了。需要我端进来吗?”门外传来郎妈的声音。
利湛野正好帮唐谧抹好了药,收好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开门接过郎妈手里的姜汤,“给我吧,郎妈,你和郎伯去休息吧。没什么事了,让瑞雪也休息吧。”
“哎好。”郎妈点头,“有什么事,就叫我。”
“好。”利湛野端着姜汤走至唐谧身边,“把姜汤喝了,你淋雨着凉了。”
唐谧微怔了一下,默默的接过碗,然后是仰头“咕噜咚”的一饮而尽。
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的坐在床上,一脸急燥的样子。
“怎么了?”利湛野将碗放于床头柜,看着她问。
唐谧抬头望着他,眼眸里尽是郁结还有不甘,“我忘记了拿手机。”
“呵,”利湛野一声轻笑,在床沿坐下,伸手很是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顶,“一会给你一个。”
“不是!”唐谧杏眸圆圆的看着他,带着一抹失望,“手机里有照片,换一个就没了。”
手机里有好些他的照片,特别是上次在C城海边拍的,每一张都是美好的回忆。
“知道了。”利湛野微笑着点了点头,“早点睡。”
……
唐谧的手机一直在响,她的手提包放在房间的沙发上,手机就放在包包里。已经响了好久了,不知道电话是谁打的。
唐永年也不知道为什么,又一次来到了唐谧的房间。刚才在书房里,他喝了不少酒,坐在唐谧的床上,抬眸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唐谧的手机再次响起,唐永年朝着来声来源看去。
与此同时,别墅院子里传来“吱”的一声急刹车声,接着才是大门的防盗系统响起。
唐永年手里正好拿着唐谧的手机,防盗系统的响起,让他猛的清醒过来。
唐家在Z市,虽然算不上数一数二,但却不是小门小户,住的这别墅区也是高档的别墅小区,安保设施也是一流的。再加之他们自己本事也设了防盗系统,可谓是双重保险。像进贼这样的事情,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现在,防盗系统竟然响了。
这让唐永年和林娅楠惊慌不已。
几乎是同时夺门而出,朝着楼梯跑来,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竟然敢夜入他唐家盗窃。
但是,当唐永年跑了一半楼梯,只听到“呯”的一声,木门被人踢开,出现在他眼里的是利湛野那一张如阎王一般的脸。
漆黑漆黑的不说,还透着一抹森森恻恻的杀气,他就好似被一个杀气圈层层包围,他的身上迸射出来的是熊熊的怒火。
唐永年竟是冷不禁的打了一个颤栗,下意识的便是往后退两个台阶。一种心虚与害怕就那么从他的脚底升起,就连那眼神也是有些闪烁不定。
林娅楠在看到利湛野时,也是惊的不轻。他站在门框处,就如同那帝王一般,浑身上下都透着一抹令人愄惧的寒意。尽管,是她和唐永年站的高,但是却依旧给人一种利湛野瞰府藐视一切的感觉。
林娅楠同样往后退了两个台阶。
利湛野唇角勾着一抹阴恻冷戾的弧度,就那么如帝王一般,冽视着站在楼梯上的两个人。
“怎么,唐总和唐太太就是这么招呼客人的吗?”郎瑞雪站于利湛野身边,亦是用着藐视的眼神瞥着唐永年与林娅楠,然后冷冷的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
唐永年与林娅楠回过神来,尽管心里有虚,但也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
“利少这么晚来我家,而且还是用这样的方式出现,还真是让我令眼相看了。不过,请问利少,这么晚光顾我家,有何贵干?”唐永年毕竟也是一个见过大场面的人,就算心虚惊慌那也只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很快便是敛去了所有的情绪,用着质问而又不悦的眼神看着利湛野,怒声说道。
利湛野的视线落在他拿在手里的手机上,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唯有的还是冷冽与凌厉。他的视线就好似那翱翔于天际的隼鹰一般,狠绝而又冷戾的盯着唐永年,然后迈步朝着唐永年走去。
唐永年觉得这是他的家,是唐家。他利湛野就算再怎么样嚣张,再怎么目中无人,那也不能在他家里怎么样。更何况,他还是唐谧的父亲。他利湛野要是想跟唐谧在一起,那就不能对他这个唐谧的父亲无礼。
如此一起,唐永年的腰自然而然也就挺直了起来,然后是迈步下台阶,与利湛野迎面走来。
但是,他却低估了利湛野,完全低估了他的嚣张与目中无人。在唐永年还没完全走下台阶时,只见利湛野抬腿直接朝着他的小腹处踢了过去。
唐永年本就有伤在身,再加之利湛野又年轻气盛,而且还是一个长年在部队里训练有素的练家子。这一脚就算没有用上十成的力气,也足以让唐永年元气具伤。
只见唐永年一个趄趔,就往后倒去,然后重重的跌坐在台阶上。
“利湛野,你干什么?”林娅楠怒声朝着利湛野吼道,赶紧上前扶起唐永年,“老唐,你没事吧。”
随着唐永年的跌倒,属于唐谧的手机从他的手里掉地上。利湛野冷森森的瞥睨他一眼,弯腰捡起唐谧的手机,“有何贵干?现在明白了?下一次踢的就不是你的肚子了!”说完,射一眼唐永年的胯间,然后转身离开。
郎瑞雪从茶几上抄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