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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回老家就行了。”
安若盯着她唯唯喏喏地样子,恨不得狠狠地煽她一耳光。
“安若,都说自古以来,穷不与富斗,富不于与官斗……”姑妈苦口婆心地说,“这位谢小姐刚刚在电话里跟我说了。说现在郝家死了一个人,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你。如果你够聪明,就赶紧陪着我一起离开吧!”
“死人,死了谁?”安若的心,顿时又悬了起来。
“不知道,总之,咱……咱不和她们攀扯……你也别和那个谢小姐斗……”
“我没想和她斗,是她一直逼我。我什么都让给她,可是她……一直咄咄逼人,欺人太甚!”安若怒不可遏,冲着姑妈一伸手,“把你的电话给我。”
“你……你要干什么?”姑妈不知道她有何用意,捂着手机,坚决不给。
“给我!”安若睖起眸子,那凌厉的眼神,居然也有了几分像郝驿宸一样的凛冽。
等姑妈老老实实交出手机,安若拨通电话,冷冷地叫了声,“谢医生。”
“哈,安若,是你!你居然还敢打来电话。”谢雨璇在电话另一头,一听到她的声音,似乎兴高采烈地跳了起来,“你给我老实交待,你现在在哪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安若一口回绝了。
“就算你现在不愿告诉我,警察迟早也会查到你的。”谢雨璇志得意满的说,“因为……驿宸的姑妈被人杀了。而杀人凶手就是你!”
“你……你胡说!”安若的心一落,一瞬间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警方很快就会找到你的。我劝你还是想好措词,想想怎么洗脱你的罪名吗!”谢雨璇胜券在握的说,“哦,顺便还要告诉你,驿宸知道这件事后很伤心。他已经说了,他不想再见到你。不过,念着和你的旧情,他已经恳请警察,明天在他飞离美国之后,再来抓你入罪。”
电话断了。
而安若也犹如被一个五雷轰顶,炸懵了。
姑妈怎么会被人杀的呢?
为什么报纸上一点都没刊登呢?
还有,郝驿宸怎么可能会相信,她是杀人凶手呢?
她在那封信上已经写得那么的清楚明白,除非他没有看到那封信。
安若当机立断地抓起手机,再次按下郝驿宸的电话号码。
“喂?”电话里传来的,居然还是谢雨璇故作姿态的声音。
“驿宸呢?”安若问。
谢雨璇咬牙切齿:“我刚才好像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吧。他明天就要飞去美国,不知道有多忙。如果你再缠着他,只会令他更讨厌你!”
103章 楚门的世界 谢谢礼服的打赏
不相信……安若不相信谢雨璇在电话里说得每一个字。
但坏事,总是比想像的来得还要快!
贺家的大门被人敲响,两个刑警的出现,犹如在这平静的一天里。投下了一枚威力无比的氢弹。
审讯室内晃眼的灯光让安若彻夜未眠。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好比一把利斧把她斫得体无完肤:
“安小姐,你今天早上什么时候离开郝家的?”
“你最后一次见到郝芬秦(郝姑妈)是什么时候?”
“当时,你和她都说了什么?”
“你因什么事和她起的冲突?”
而安若,只有一个要求,“我要见郝驿宸!他会证明我的清白。我早上离开时,他还睡在床上,他醒来后肯定见过他姑妈……”
“对不起,郝先生已于昨日午夜飞往美国。”与她相对而坐的两位警官,硬朗的面孔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显得特别的僵冷无情。
“你说什么?”安若有点诧异。
昨天半夜,不就是在她挂断谢雨璇的电话不久后吗?
这种时候,他丢下了自己,丢下死去的姑妈。义不反顾的飞去美国?
和谁?谢雨璇吗?
这时,其中一个刑警翻开卷宗,掷地有声地说,“安小姐。虽然我们没有和郝先生见过面。但他的秘书表示,今天早上,郝先生八点不到,就已经坐在他的办公室内。为什么你会说这个时间他还在床上呢?”
安若懵了。那个在办公室内。给自己倒过一杯白开水,看上去和和气气的女秘书?她为什么要对警方说谎?
对方继续:“还有,今天早上八点半,也就是郝芬秦死亡前后,郝家有位佣人看到,你神情慌张地从楼上下来,径直跑出了大门。”
“不,这绝对不可能。”安若一拍桌子,为自己辩解道:“那个时间,我已经坐在医院的病房里了。”
对方用一种接近怜悯的目光打量了她片刻,摇了摇头又说,“可安小姐。你的姑妈怎么说九点过后,才见到你走进病房的呢?”
姑妈?姑妈为什么也要胡说八道的诬陷她?安若难以置信的跌回到椅子上。
“安小姐,你应该认得这个吧!”对方拿出装有一片纸屑的证物袋。
安若又是一惊。
这……这不是他留给郝驿宸的信吗?为什么会落到郝姑母的手上?还有,书信其它的部份呢?
安若点头,把自己留书,想暂时离开郝家的事说了一遍。
“所以,郝先生的姑妈得知后,想阻止你,在拉扯之间,你一失手杀死了她!”两个警察一锺定音。
不是,不是,不是的。
安若捂着耳朵,痛不欲生地摇了摇头。
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撒谎,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指认她,给她强行冠上凶手的罪名……
‘呵呵,安若,你胆敢在商场里公然打我,我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你就识相点,老老实实的认罪吧!’
‘你斗不过我的。一个身无分文,身份卑微的小丫头,拿什么跟我斗,在驿宸的心里,家族和公司的利益永远高于一切。’
谢雨璇放肆的声音,反复在安若的耳边回荡,谢雨璇张狂的笑脸,更像是贴在她眼前不停地摇晃。
无论安若怎么退缩,怎么躲避,都无法摆脱……
审讯室的灯,突然黑了。安若回过神,才发现两个警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去。
黑暗,顿时像怪兽张开的大嘴朝她袭来。
安若蜷在角落里,愤恨的想叫,想嚷,想嘶吼,想呐喊。
而下腹传来的压迫感,让她抛开恐惧和羞耻,不顾一切地扑到门后,边拍边哭,“开门,开门!我想上厕所,我要去洗手间。”
她怕黑,她是孕妇,她憋不住尿……
*女丰布血。
安若呆在看守所里的第三天。
张渔带着贺珊珊来看她。
看到安若穿着黄马甲,愁容满面,一脸的憔悴,仿佛一夕之间老了十几岁,贺珊珊的眼泪差点没当场掉下来,“安若,你放心。我哥正从日本赶回来。他吩咐一定要给你请个最好的律师……”
“不用了。我没有杀人,我不需要律师。”安若盯着冰冷的手铐,固执己见地强调道,“等郝驿宸从美国回来,所有的事情都会澄清的。”
贺珊珊嫌她无可救药的摇了摇头,“安若,你怎么还这么死心眼呀!这种时候,你以为那个男人还可以依靠吗?”
安若凝视着监控室的窗口,一语不发。
“他的姑母死在他的房间里,接着,所有的人都跳出来指证你,他却甩开手一走了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贺珊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
凶手=郝驿宸?
不,不会的。安若缓缓的回过头来,目光怅惘地看着她。
“还记得张渔那天在车上说的话吗?你的郝先生说有重要的证物想交给他,可第二天他就消失了。张渔打过去的电话,他怎么也不肯接。这不是他心虚是什么?”贺珊珊口口声声,说得有理有据。
但安若还是不肯相信的摇了摇头。就算是郝驿宸一时失手,误伤了他姑母,也绝不会拉她来做垫背的。
“呵,你不信我的话,那你就用自己的眼睛来证实吧!”贺珊珊气冲冲的丢出一份报纸,让安若清楚的看到上面的一行大字:
今晨,亦安集团掌门人郝驿宸先生,携同未婚妻谢雨璇小姐,一同在纽交所为亦安科技敲响了上市钟!
新闻虽然没有配图,却占据了财经版大半的篇幅。
郝驿宸先生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将于近期与未婚妻在纽约注册完婚!
安若咀嚼着这篇报道的最后一行小字,浑身冷得瑟瑟直抖:
她想着郝驿宸慵懒的靠在床头,冲着自己微笑时的脸庞,
想到他捏着自己的脸颊,把戒指缓缓戴在自己手上时的情形……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就算他决定娶谢雨璇,就算他决定把自己当包袱一样的甩开,为什么要让她来背负所有的罪名?ょょ
安若闭上眼睛,任由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扑簌簌的往下淌。
良久……
她突然又睁开眼睛,毅然决然地跳了起来,“想办法,让我离开这儿好吗?我一天也不想再呆下去,不管用什么办法,尽快让我出去,回老家,去日本,不管上哪儿都好!”
失去信任,永远是背叛的第一步!
她不想再看到郝驿宸,不想再听到和他有关的一切……
她早就应该离开,而且离得远远的……
可没有人知道。
深陷昏迷的郝驿宸是在郝母的安排下,飞去美国做的脑部手术。
更没有人知道。
郝母和谢雨璇已经封锁了所有的新闻通道。绝不让郝驿宸受伤的消息见诛于报端。ょょょ
连同郝驿宸原本拟定的,和谢雨璇解除婚约的消息,也被接到记者电话的郝母,一一消灭在了萌芽中……
两个月后。
r市的国际机场。
一个减着齐耳短发,神情恬淡的少妇,独自坐在候机厅的一隅。仅管她身穿宽大的孕妇裙,却挡不住她滚圆得像皮球似的肚子。
每一个孕妇的脸上,都该洋溢着幸福。
可安若的眼底,却抹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她想,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贺天擎把她从看守所里带出来的那一天。
下着雨,她揪着贺天擎的衣襟,匍在他怀里,满脸是水……。
“忘了我在机场和你告别时说的话吗?”贺天擎一只手打着伞,没有安慰她,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抬起手,轻抚她的背部。只是突然丢开雨伞,用两条胳膊紧紧地箍住了她,似乎决意一辈子再也不打算放开她。
虽然事后,贺天擎从没有向她提过,是怎么处理这桩麻烦事的。但是,安若知道,他肯定利用郝姑父上次攻击亦安的事件,和对方做了某种交易。
不管那交易是正当的,还是肮脏的。
安若都不会再计较。
因为她毕生都会牢记,在看守所内度过的每一个夜晚。冰冷,潮湿,恐惧,还有垂死般的无助。
一夜一夜的煎熬,一天一天的等待,让她的心也变得和看守所的墙壁一样冰冷,无情,没有温度。
安若靠着椅背,从兜里掏出手机,看着一张从网上下载来的照片。那是一张婚礼上的合影…………新郎,高大英俊,新娘,美艳大方。
谢雨璇和郝驿宸,门当户对,羡煞多少旁人的一对金童玉女。
两周前,终于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