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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教你。你先用嘴唇检查下我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嗯……耳朵也可以咬一下试试有没有变坏。然后一路向下,内脏什么的很重要啊,你可以加上双手帮忙。然后再往下,就更重要了,关系着你后半生的幸福,你可不能不仔细。”
左言每说一句,冯棠棠的脸就更红一分,还忍不住跟着他的“指示”移动着视线,在他虚弱的身体上游移,最终停在……
天啦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怎么感觉那个地方特别……
“左言!”冯棠棠害羞到爆炸,“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你知不知道,我都快别你吓死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看你躺在那,我害怕得不行……你醒了也不告诉我……”
说着说着,她眼泪又涌上来了。
“别哭了,别哭了。”左言费劲的抬起打着吊针的另一只手,给她擦眼泪,“不应该吓唬你的,你别哭了,哭的我心疼。”
冯棠棠挣脱出双手,把他那只吊针手好好放下去,捂着他心脏的位置不说话,嘟着嘴可怜楚楚的望着他。
这幅小模样,让左言更想欺负她。
“记得以后别演大哭的戏,你哭的丑。”
“哦。”
“今天救下的女演员,以后可能会以身相许。我会拒绝的,放心吧。”
“哼。”
“明天可能没办法送你去机场了。”
“嗯。”
“棠棠,我喜欢你。”
他盯着她脏兮兮的小脸蛋,弯起嘴角。
“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不仅是看着你的戏长大的,也是看着戏里的你长大的。我想象过,你所有演过的小女孩身边,都有一个小男孩,陪你玩、逗你笑、惹你哭、再把你哄回来。我想象过,我们两个是青梅竹马,我把其他对你好的男生都打走,全世界只有我能欺负你。我想象过,我和你表白的时候,你的回答不是‘我也喜欢你’,而是‘混蛋,你怎么才说,我都等好久了’。”
她的手掌下,是他滚烫的胸膛,里面的那颗心脏激烈的跳着。
冯棠棠觉着,她再哭下去,眼睛可能会瞎。
但是这个人一直在惹自己哭,她根本没办法。
旁边的心率仪抖着波浪线,数字蹭蹭直奔110而去。
病房里散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儿,混着病房里的药水味道,还有左言的男性气息。夜晚的医院很静,窗口吹着晚风,窗帘微动,映着外面树叶轻轻摇摆的影子。走廊里有护士轻轻走路的脚步声,还有远处急救车的鸣笛声,隐隐约约的听不真切。
她的男人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身上连着乱七八糟的线,想转转头部都有困难。
但是这一切,她一生都忘不了了。
“混蛋。”她轻轻的覆在他身上,小心翼翼的避开他的伤。她扑在他的颈窝里,把眼泪蹭在他的皮肤上、浸湿他的枕头,“混蛋,混蛋,大混蛋。”
左言努力的弯起那只空着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我才不会告诉你,我等这个,等过整整一辈子呢。”她闷在枕头里含混不清的说。
“嗯?”左言没有听清楚。
表白要用实际行动,这是他教会她的。她猛的用双手撑起身体,跨步而上,找到他的唇咬上去。
好像看不惯他苍白的唇色似的,她唇舌齿并用,花尽力气要把他的唇□□出血色。左言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张开牙齿迎接她,和她的舌搅在一起。他们互相追逐着对方,在对方的口腔里攻城略地,急切的抢夺着对方胸腔里的空气。
这样的法式热吻,令人迷醉而情动。
突然,几个人从走廊奔来,破门而入。领头的是黑人护士长,后面跟着两个拿着急救工具的小护士,再后面是一直等在门外的贾维斯导演。
“急救中心检测到病人的心率突然超过120!怎么回事!”护士长冲焦急万分的冲进来,跑到床前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众脸懵逼。
左言轻轻推开冯棠棠,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了她眷恋不舍的离开他的唇,带出一丝细细的银线,缠绵多情的连着两个人。
他对她眨眨眼:“来人了。”
冯棠棠才反应过来,胡乱摸了一把嘴角,保持骑/乘姿势的她,僵硬的从床上爬下来:“护士……他醒了。”
黑人护士长的脸色很黑:“我看出来了。家属先出去,我要给病人做基础检查。莉莉,你去把值班医生叫来。”
名叫莉莉的小护士,把冯棠棠和贾维斯带出病房,临走的时候还神色复杂的望了望她。
她和一脸棕色胡子的贾维斯导演,并排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相对无言。
良久,贾维斯突然说:“我好像知道,左这几天为什么总请假了。”
冯棠棠用双手捂住脸,埋着头,恨不得原地爆炸。
所有的检查都做完,再拿到结果,已经是接近凌晨四点了。
医生宣布左言脱离危险,再留院观察48小时,就可以出院。身上的几处伤,定时来换药就好。三个月后再做一次全身体检,没什么问题就彻底ok了。
满脸困倦的贾维斯对左言说:“先放你一个礼拜的假,有什么需要及时联系。我今天就先回去了,事故追责有结果,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左,这次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左言吃力的摇摇头:“大家都知道,这只是个意外,不是你的错。你快回家吧,现在走还能睡两个小时,明天拍摄的时间很长,我不在现场,有你忙的了。”
“嗯,那就不打扰你和你的小甜心了,拜拜。”贾维斯对他俩点头示意,离开了病房。
左言半躺在床上,问:“小甜心,我记得你的飞机是上午11点起飞?”
冯棠棠在他胳膊上捶了他一记粉拳:“去你的,不学好。”
“哎呦呦呦呦疼。”左言龇牙咧嘴。
“演技这么浮夸,差评。”她明知道是假的,还是小心翼翼的帮他查看了一番,“我真想多照顾你几天。”
“不用,我自己应付的来。”他正色道,“你要是改签了机票,黎叔真的会骂人。而且你的那个角色,早点回去解决为好,免得夜长梦多。”
“戏以后机会有的是机会接。等你当导演,我就是你御用女配。”
左言好笑:“为什么是女配?不过‘御用’这词不错,朕甚是满意。”
“你这个人……”冯棠棠嗔道,“以后演什么再商量,要紧的是现在。”
“正因为要紧的是现在,你才该按时回去。”左言再次坚持,“路要一步一步走,遇到喜欢的角色就别撒手,你有实力争,为什么不争?听我的话,乖乖回国,我万圣节连着圣诞假期回去看你。”
“那要冬天才有的见了。”冯棠棠像泄了气的皮球,“天啊我为什么要谈异地恋,苦死了。”
左言不想把离别渲染得太伤感,更不想让女朋友为未来的恋情担心,开着玩笑转移了话题:“等你们这个片子的话后期定下来合作商,你也可以公款飞来看我。我还欠你一餐二星米其林,烛光晚餐,海鲜盛宴。”
“对哦,海鲜。”说到吃,冯棠棠果然稍稍开心了一下,“你回国找我,我带你吃路边摊,路灯晚餐,麻辣小龙虾。”
“喂喂,这也差太远了吧?你这个鬼精灵。”左言点了她鼻尖一下,“好啦,外面天已经亮了,你也回去收拾行李吧,动作快点还能逛逛机场的免税店。”
“都什么时候了,还帮我惦记着免税店。”冯棠棠耷下脸来,她知道她该走了。算上洛杉矶的路况拥堵,她现在赶回左言家收拾行李,再前往机场值机,时间不怎么充裕。
“我舍不得你。”她说。
“嗯,我知道。”他倾身亲亲她的脸颊,“别不高兴,小别胜新婚。”
“谁和你新婚!自作多情!”冯棠棠撇脸傲娇。
左言就转过去,亲她另一边的脸颊:“嗯,我多情,都多你身上。”
她正过脸,两个人四唇相贴。这是个温柔缱眷的浅吻,他们拥在一起,换着不同的角度品尝对方,迷恋又甜腻,每一次分开,都舍不得的再贴合,分开又再贴合,好像在为未来的异地恋做预演。
这次没有人打扰他们,两个人吻到气喘吁吁才分开。
冯棠棠眼睛亮亮的望着左言,欲言又止。
他再亲了她的额头一下:“去吧,乖乖的,登机前给我发信息,到那边落地也是。”
“你……你要听医生的话,多休息,按时换药,全身体检我催着你去查的,不许因为工作忙就偷懒。不用要为了配合我的时间打越洋电话,写邮件就好。”冯棠棠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
“小哭包。”左言揉着她的脸,“知道了,说了这么多就是一句话,‘你要注意身体’。放心吧,我会很注意身体的。我这个身体现在不只属于我自己,还属于你,我会为了你好好恢复健康的。”
“谁要你的身体啦!”冯棠棠再捶他,实在想不通,男神变为男朋友之后怎么有种迷之变化呢,“我关心的是你!”
左言不再逗她,最后揉了一把她的头毛:“好了,走吧,趁着路上还不太堵。车子停在机场的地下车库,我让租车公司去取就好。我家的门卡和钥匙你拿着,是专为你配的。”
“蓄谋已久。”
“多谢夸奖。”
无论多不舍,分别的时刻还是到了。
她站起身:“那我走了,你睡吧,起飞前我给你发信息。”
左言坐在病床上,目送她离开,怅然若失的落寞,久久未能回神。
长达12小时的飞行,冯棠棠只花了一半的时间来睡觉,其他时间在疯狂赶工3个合作方的对比报告,以及孙萍给她的功课。
她和公司的商务是对飞,她落地中国的时候,商务也快到美国了。她的报告赶上了商务的行程,总算没有耽误工作。
她落地是北京时间下午三点。冯棠棠给左言报过平安,在机场处理了一遍堆积邮件后,决定暂不回家,先去公司一趟。
孙萍去了棚里,黎刚在和服装组开会。她拖着巨大的行礼箱回到工位上,给周围的同事分发了一轮手信。
有个相熟的导演便与她闲谈:“你这几天不在,大李和孙导差点打起来了,就为了你那个角色。”
“谁?大李和孙姐?打架?”冯棠棠一脸茫然,“为什么呀?”
“为了你呀!”那人惊讶道,“你不知道?大李说了,孙导换景茹那个角,他没法写了,景茹就必须你来演。”
“啊?”
“别啊了,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灵呢。我看这会儿趁着孙导不在,你去那边,好好谢谢人家大李吧。无论最后能不能成,人家也是力挺过你的,这人情还是过了明路的好。”
“是是,谢谢王哥给我指路,我这就去。”冯棠棠理了理衣服头发,在带回来的礼物堆里选了半天,最后拿着盒巧克力往编剧组那边去了。
大李的位置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他常年拉着周围的窗帘,又用白板和书架把自己围住。虽然是坐班的全职编剧,但作息与习惯还是和大多数同行一样,神出鬼没,最烦见人,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冯棠棠穿过书堆、文件堆,又越过层层书架,才看到大李本人。
“李老师,我从美国回来了,这是给您带的礼物。”她小心翼翼的说。
大李像一座大山一样转过来,看着她愣了一会儿,仿佛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出来。
“李老师?”
“你还知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