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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她期盼这一天期盼了这么久,却在关键时刻有了不该有的犹豫。
她到底再顾虑什么?
直到第二天,她拨了一个从未拨出过的号码,她的心中才有了答案。
顾槿妍站在天塔山角下,远远看到一个向她飞奔而来的身影,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韩千喜气喘吁吁来到她面前,一见到她便语无伦次的说:“我的天哪,我接到你的电话,我还以为我是没睡醒做梦呢,女侠,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女侠,你让我受宠若惊……”
自那日在俪都要了她的号码后,她试着联系过她几次,都未得到回应。
韩千喜还以为女侠反悔了,今天一接到她的电话,甭提有多高兴了。
“今天有空吗?如果有空,陪我到山上逛逛。”
“有啊,当然有了。”
韩千喜接完电话就毫不犹豫的请假了。
两人徒步上山,顾槿妍冷不丁的问一句:“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和你做朋友吗?”
“难道不是因为我长得可爱吗?”
韩千喜向她扮个鬼脸。
“因为你很像一个人。”
这台词真特么熟悉……
韩千喜无语望天。
她脑海浮现了臆想哥的形象。
看来她还真长了一张大众脸。
她特么到底像谁了?
“你听过惠圆大师么?”
韩千喜正想着臆想哥呢,赫然回过神,摇摇头:“没听过,谁啊?”
“他就在天塔山,据说,这个人会看相,但只看有缘人,如果他觉得跟你有缘,他会把你的前世今生都看出来。”
韩千喜瞳孔扩张:“真的假的?这么厉害……”
☆、第166章 芸芸众生里,为何挑中我
“等你见到他你就相信了。”
天塔山地理位置偏僻,但上山的人却络绎不绝,只因天塔山上有一座绫罗庙。
这座绫罗庙里有一位芳名远播的惠圆大师,有一双能看前世今生的神目。
然而,他一年能看的人只有那么零星几个,甚至一年一个人也不看,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人登门拜访,只求能被一眼相中。
绫罗庙里因为有惠圆大师,香火络绎不绝,被相中的不被相中的都会揣着一颗神圣虔诚的心留下香火钱。
顾槿妍跟韩千喜到达绫罗庙时,庙里已经排了一条长龙。
韩千喜咂舌:“这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多人上山?”
“绫罗庙天天都是如此。”
顾槿妍淡淡解释。
“他们排队干啥呢?”
“面相。”
韩千喜有些不明所以。
顾槿妍解释:“看到最里面那位高僧了吗?他就是惠圆大师,他每天都会坐在那里,他若点头,你便可以进去,他若摇头,你就可以走了。”
“怎么听着跟古代皇帝挑妃嫔差不多?”
韩千喜打趣,顾槿妍提醒:“佛门圣地,注意言辞。”
“你来找他看过?”
“没有。”
“那你怎么这么了解?”
“我来过,陪我的一位朋友,因为当时我不信这些,所以我没有让那位大师面相。”
“你除了我还有别的朋友?”
韩千喜觉得挺新鲜。
顾槿妍目光幽深的睨向远处,韩千喜顿时明了了,她撇撇嘴:“看来你是把我当成了谁的替身。”
“说实话,我从来不相信有长久的友谊。”
“那你看着好了,我韩千喜一定会成为你永生永世的好朋友!”
两人跟随着队伍往前走,天气有些热,韩千喜拿手扇风:“你不是不相信这位大师么,那你今天还来干什么?”
“闲得无聊,打发时间。”
“那你猜猜看,咱俩谁会被相中?”
“应该你吧。”
“为什么?”
“你跟惠圆大师长得像。”
韩千喜怔了几秒,扑哧一声笑:“女侠,原来你也会开玩笑。”
队伍继续缩减,韩千喜回头往后望了一眼,继续咂舌:“又接上来这么多人,真是空前绝后的景象啊。”
“你看到几个人被惠圆大师相中了吗?”
“目前好像一个都没有。”
韩千喜用手背沾了沾额头上的细汗:“要不咱们走吧,估计也是面不上,别浪费时间了。”
“来都来了,况且马上也到了。”
五分钟后,终于到了韩千喜与顾槿妍。
惠圆大师望了望她俩,破天荒的点了点头,队伍后面发出一阵唏嘘声,纷纷羡慕
不已。
要知道能被惠圆大师相中,那跟买彩票中五千万的机率是不相上下的。
韩千喜有些不敢置信,她指指自己又指指旁边:“我俩都被相中了?”
惠圆大师旁边立着的小沙弥双手合十说:“是这位女施主,不是你。”
韩千喜就不解了:“大师又没说话,你如何知道?”
“大师的眼睛看的方向是你旁边的女施主。”
顾槿妍也有些意外。
她小声对韩千喜说:“你找个地方等我,我出来了去找你。”
然后便跟着小沙弥进了后堂。
坐在一间禅房内,她打量着房间的陈设,除却一些经文,也没其它什么物件。
稳稳的脚步声临近,惠圆大师走了进来。
顾槿妍忙起身,虔诚的向大师双手合十行了个礼。
大师回礼,手一扬:“坐吧。”
她盘腿坐了下来,大师坐她对面,将手里一串佛珠放下,先是盯着她看了几秒,而后开口:“可否把你的右手给我。”
顾槿妍疑惑不解的将右手伸了过去。
大师直接在她的手腕上寻到了一处脉搏,闭上眼睛。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外面不时传来的敲木鱼的声音。
几分钟后,大师睁开眼睛,直视着她,意味深长的说:“姑娘,你的脉搏这么硬,是因为你的内心有太多的不甘,别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顾槿妍表面静如止水,内心实则已波涛汹涌。
一眼看前世今生,果真名不虚传。
“大师,我有一件事不明了,可否向你请教?”
“但说无妨。”
“为何在芸芸众生里,你挑中了我,真的是因为我与大师有缘么?”
“我面相面的不是相,而是心,心从哪里入?眼。来找我的人,眼中多是欲望、渴望、唯有姑娘的眼中,是绝望。”
很厉害。
顾槿妍心中油然生出敬畏。
“姑娘年纪轻轻,却对世间万物感到失望,对什么都已生不出兴趣,与你来的同伴,与你年龄相仿,却是与你截然不同的心境,她对这个世界充满着期待,可以看出,姑娘你经历了一些丑陋的东西,这种丑陋的东西可能是世态,也可能是人性。”
“大师所言句句属实,我的内心暗无天日,我的父母被人残害,我的内心充满仇恨。”
“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送姑娘一句话:恩恩怨怨何时了,放过了别人便是放过了自己。”
“大师要我放下仇恨?”
“如果心得不得救赎,即便你报了仇,你也一样不会快乐。”
“那我要如何才能获得快乐?”
“你的眼界,就是你所看到的世界,你看到的世界,由你内心而来。一切,都是由你的心来做决定。”
大师的话她听明白了,但是想做到却并非易事。
大师要她放下仇恨,以她现在的心境,她根本做不到。
从禅房离开后,韩千喜并没有离开,一直守在门口等着她,见她出来,她兴奋的招手:“嗨,我在这呢。”
顾槿妍一走到她面前,她便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大师跟你说了什么?”
“就是讲了一些哲理。”
“哲理?”
韩千喜大失所望:“为了听几句哲理来这里晒成鱼干?值得么?如果听哲理的话,我家里有古希腊著名哲学家苏格拉底的好几本译著,回头我借你看就是了。”
天塔山一行算是有收获,也算没收获。
入夜,顾槿妍坐在枫园别墅的飘窗前,凝视着窗外转动的风车。
贺南齐来了。
卧室里没有开灯,他进卧室后按亮了开关,脱掉身上的西装,径直向她走过去。
一边解领带,一边温润的问她:“今天有缘被惠圆大师相中,如何?有没有被指点迷津?”
顾槿妍眉头一蹩:“你派人跟踪我?”
“上次你谎称被毒蛇咬一事,让我不得不吃一堑,长一智。”
“那你也不能派人跟踪我?”
“你就不能理解成我派人保护你?”
“你明明就是跟踪我。”
“以前你怎么说我来着,你相信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你一定要这么理解,那我也就不辩驳了。”
顾槿妍这时想到了惠圆大师的一句话,你的眼界,就是你所看到的世界。
她发呆时,贺南齐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你会去天塔山,是因为你心中有困惑,你想有人给你指点。”
她不说话,其实就是默认。
他又说:“你的困惑也就是你的顾忌,你在顾忌秦九茴,对吗?你现在有机会向她的父母报仇了,可你却下不去手了,因为在你心中,你还在乎着她这个朋友,她会离开是因为她的父母对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而你若以同样的手段报复了她的父母,你们之间的友情就彻底的了断了,我说的对不对?”
顾槿妍视线移向窗外,她的眼眶有晶亮在闪烁,她不想承认她的内心被他一览无遗,只能用这样回避的方式来否认他的猜测。
贺南齐扯过她的一只胳膊,十指与她紧握,摩擦着她的掌心说:“你什么都不用做,你的仇我来替你报。”
“秦正弘害死了贺南越,我是不可能放过他的,将来秦九茴回来,你大可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我所为,让她有什么冲我来,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贺南齐想保护她和秦九茴的友情,孰不知,她并不会接受这样的提议。
然而,在她还犹豫不绝时,贺南齐已经开始有了动作。
仿佛一夜之间,天源食品犯了一件跟天星食品同样的错误,接二连三的民众开始打消费者热线投诉,吃了天源生产的食品后,集体有拉肚子的现象。
食品监督局立刻赶往天源取样调查,结果发现天源食品滥用工业色素。
短短几月,本市两大龙头食品行业,先后就这样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顾槿妍看到新闻时,想都不用想,第一个念头就知道这是贺南齐的杰作。
她驱车赶去盛世集团,贺南齐见到她,颇为惊喜,他起身想迎:“真是稀客,好久没来我这里了。”
“你对天源下手了?”
“看到新闻了?”
“这么大的新闻,想不知道都难。”
“为什么会觉得是我做的?”
“同样的遭遇,还需要想吗?”
贺南齐慵懒的靠到办公桌前,双手环胸,“有一天晚上,就在你现在站的这个位置上,我本来是可以一枪甭了秦正弘,而且以我的能耐,我想要掩盖这件事也并不难,可我没有这么做,我当时是这么跟他说的,顾家是怎么完蛋的,我让他也怎么完蛋。”
“就算你想帮我们顾家伸冤,也不必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秦正弘当时的手段是多么卑鄙,拿群众的健康当儿戏,你这样做,和无良的秦正弘有什么区别?”
“我当然不会像他那么卑鄙。”
“可现在已经有很多群众反应拉肚子?”
“你觉得那是真的吗?”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