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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王宥惟挑眉看她。
“对……啊!”乔楚有些兴奋地点头,竟然直接伸出食指戳了戳王宥惟的脸,“冰山,呵呵,就是你呀,还是南非血钻级大冰山!”
所谓酒壮 人胆,说的就是她……
“是吗?”王宥惟并不生气,而是反身靠在吧台上,捉住了她的手握在掌心,“你是这么想我的?嗯?”
“嗯。”乔楚很可爱地点点头,又打了个酒嗝,“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的脸是肉毒杆菌……打……打多了……呵呵…”
“肉毒杆菌”四个字让他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在酒吧暧昧的灯光下,他的笑像是最美的修罗王:“你是不是很怕我?”
“嗯……”她想了想,摇摇头,“是,不过也不是了。现在在我心里讨厌的人中,你还排不上号呢。”
“哦?不是我,那是谁?”他凑得好近。
乔楚皱着鼻子,感觉自己的鼻尖都要碰到他的鼻尖了。可是他香香的,好好闻,很安全的感觉。所以她并没有躲,看着他的鼻尖,慢慢地都要对上他的眼睛。
“是……张兰!”酒精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轻易地把憋在心里最深处的那句话说出来。
王宥惟给了她一个疑惑的眼神。
乔楚说完,两指端着酒杯在灯光下摇晃,透明的杯子里冰块不断地碰撞摇晃,发出细碎清脆的声音,恍惚中她听到自己说:“我告诉你她是谁哦,她是我后妈。呵呵,我爸妈关系破裂了……不过我爸枯木逢春,很快跟她好上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还轻笑着摇头。喝下最后一点酒,她狠狠地将杯子放在桌上,然后一把夺过王宥惟手里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接着从高脚凳上跳下来,在王宥惟复杂的眼神中果断地牵起他的手,抱着他的小臂,不由分说道:“别喝了亲爱的,走,跳舞去!”
王宥惟还没说话,已经被她拖拽到舞池的边缘。
人潮很快涌上来,淹没了他们。
她哪里是跳舞,不过是一只醉猫在人群里走得东倒西歪,身下的窄裙在她大幅度的动作下,偶尔会露出春光。
王宥惟怕她被人占便宜,只好伸出双臂护在她周身。
乔楚被他阻着施展不开,开始尝试逃出保护圈,却都被他拽了回来,最后只好抱着他的脖子,像只撒娇的小懒猫,只知道对着他傻笑。
王宥惟从来没有在酒吧这么狼狈过,最后几乎是用抱的把她拉出了酒吧。
他把她放下,从车里拿了水给她。
乔楚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路灯之下的人来车往。
等了好久没见她动作,王宥惟又将矿泉水从她手里夺过来,帮她拧开了瓶盖,又放在她手里。
那一刻,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抓住他的衣领,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不停地流泪。
晶莹的泪水顺着他的喉结流下,一路滴落到他的衣襟,渗入他的皮肤。泪分明是滚烫的,可被风一吹又迅速降温,冰冷得不像话。
而这一晚醉酒的她,不会知道,这个一向有些洁癖、不喜与人亲近的男人最后终于伸出了手臂,温柔地抱住她,眼神温柔得似乎可以将夜色全都融化。
第五章 多想变成隐形人
我多想变成隐形人,给你我的体温,帮你驱走寒冷,看不见也能感受心疼。
纵然曾在宴会与她狭路相逢,但乔楚做梦也没想到,董青青会纡尊降贵,主动找她出来聊天,接到电话的时候着实有些吃惊。
其实这段日子里,她与王宥惟除却工作事宜,并无太多的交集……当然,除了那次在风中的街道上抱紧他大哭……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抱着他哭,仿佛那是全世界唯一可以避风的港湾。
这大概就是酒精神秘的作用……如今回想,即使只记得片段,也还是对自己的放肆冷汗直流。
约见的地点在凯悦的咖啡吧,乔楚匆匆赶来的时候,富N代董青青小姐正在悠闲地喝下午茶,举手投足间俨然一副贵族风范。再看她,刚刚开车从工地上下来,本来也穿了漂亮的职业装,奈何临近中午,工头打来电话说是有一处墙体塌陷了,她二话不说就立刻开了车过去。
乔楚蹬着八厘米的高跟鞋站在工地中央,一副挥斥方遒的模样,大太阳照得她汗流浃背。一切结束之后再回到车里,妆都有些花了,裙角也沾了污渍,很有点“满面尘灰烟火色”的感觉。
她当然不想以这副样子见董青青,不过她更不想迟到。
“乔小姐。”董青青抬头,看她走近,主动招呼道。
乔楚笑了笑,虽然有些狼狈,但是气势却一点也没有输掉。她翘起嘴角,在侍应生的服务下,顺势坐下,对董青青一笑:“董小姐,这么急着找我,有事吗?”如此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董青青忍不住觉得她粗俗而没有耐性,翘起兰花指,喝了一口茶,才慢吞吞道:“只是单纯想约乔小姐喝茶,不可以吗?”
“可以。”乔楚礼貌地说,“但是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如果董小姐只是单纯约我喝茶,恐怕是挑错时间了。”
要不是董青青的秘书在电话里强调是公事,她才不会走这一趟。
若是有董青青这般的时间和金钱,谁不想在这样明媚的下午,坐在酒店巨大的落地窗前饮一杯午后的红茶,可惜并非人人都有这样的好运。
似她这般的凡夫俗女,只能凭借着一双手在世上打拼。因为不似她生来矜贵,所以只能靠自己争气。
“那么……”董青青很快清了清嗓子道,“我们就来谈谈公事。”
乔楚翘起嘴角,抚平了裙上的褶皱,点点头:“好,你说。”
董青青一直自视甚高,平日里没什么人会忤逆她的意思,大小姐的威严被挑战,背部随即微微直了直,调整坐姿,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居然问她:“乔小姐,你跟Steven很熟哦?”
“Steven?”乔楚的脑海里迅速地搜索着人脸,最终定格在王宥惟身上。平时叫他“王总”叫习惯了,猛然听到英文名时真的需要反应一下。
“董小姐说的是王总吗?”虽然觉得这个问题跟公事毫无关系,但是董青青毕竟是他们的大客户,乔楚也不想得罪,于是很官方地回答,“他是我的上司,我是他的下属,我不知道董小姐你说的熟是指这个吗?”
装傻。董青青的心底泛起冷笑。
很明显,眼前这个女人的时间观,跟乔楚是有很大差别的。其实她不介意同她玩文字游戏,但是,对乔楚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她可没兴趣等上十分钟才听到对方说一句话。于是她抢在董青青开口前又道:“董小姐,我们这种上班族不比你们这些富家女,时间是很宝贵的。我今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假如你以后还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要谈,麻烦跟我的秘书预约。而你的问题若是关于我和王总的关系,你大可以直接去问他。哦,对了,还有,谢谢你的下午茶。”
乔楚动作很快,利落地站起身,拿着包包往外走,完全没有给董青青再说话的机会,留下憋了一肚子气的董大小姐,差点当场把桌子给掀了。
乔楚开车出了酒店的停车场,异常地开心。她知道自己这么对董青青也许会有点过分,可是又觉得为了这一时之快,豁出去也挺值得。说到底,就算是董青青跟KW合作,跟她业务范畴的交集也不多,她对她的忌惮自然也少了几分。董家是生意人,绝不会因为这点小小的不快就不去赚到手的钱。
车窗外的景色飞逝而过,想起董青青提到王宥惟时的眼神,乔楚的心里动了动。那一夜她在酒吧里巧遇到他,让她对孽缘二字又有了新的认识。
那时她的心情正在最低点,觉得自己像被全世界抛弃了,抱紧身边的人就像是抱紧唯一的救命稻草……再然后,天就亮了。这一次他没把她带回家,而是帮她在酒店里开了一间房。
早上醒来,伴随她的除了有宿醉的头痛和窗外明媚的阳光,还有他留在床头龙飞凤舞的大字:周末快乐。
只是这么简单的四个字,她却拿着看了很久很久。他是用这几个字提醒她可以多休息一下,还是只是一句简单的祝福?
可是无论是哪一项,都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王宥惟会做出的事。
她甚至可以想到他站在桌前俯身写字的样子,那么漂亮的字体真的与他本人很搭。唯一不搭的,是这样一句寻常又温暖的问候。
总觉得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对他……产生太多的绮念,那样岂不是太糟糕了吗?于是这两日在公司看见他就想躲,可是又觉得不管她躲到哪里都可以看见他似的。
他们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吧?可是如果真的没什么,董青青又为何会突发奇想,找她聊天呢?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这样一路想下去,这董青青和王宥惟,到底是什么关系?虽然自从他来到公司,关于他的传闻就很多,可是实际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就算是八卦如邹佳也无从查起。
一个人的简历再全面,也不会公然将其前女友的人数和名讳写在上面。
这样一个冰山腹黑,到底又有过怎样的感情经历呢?
他会不会很伤人,有没有被人伤害过?
不不不,被人伤害?他吗?怎么可能……
乔楚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直到车子开到了公司,她才觉得自己有点过了,满脑子都是自己的上司,这对她来说真的不是一个好现象!
另一头,董青青兀自坐在凯悦的大堂吧里生气,最后实在是堵得难受,便拿出手机拨通了王宥惟的电话。
响了两声那边便接了起来,传来他一如既往的低沉有磁性的声音。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总说,他如果不学经济,不如考传媒大学去做主持人,以他的先天条件和心理素质绝对没问题。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个男人非池中之物。他英俊内敛,以前在美国读书时,就有很多洋妞倒追。董青青为此没少跟他生气,王宥惟对此则不以为然。她要冷战,他就奉陪,最后都是以她的妥协告终。
多少次她站在他背后,伸手圈住他精壮的腰身,明明是已经近在眼前的他,还是让她觉得非常遥远。
这样的患得患失,让她变得异常神经质,特别是对他们的事情。现在想起分手那天,其实也没什么严重的争吵,不过是一点小事,她又耍小姐脾气,站在床上哭着对他大喊大叫:“你这样冷漠,我真的受不了,不如分手吧。”
他不像是从前,对她这种气话置之不理,而是定定地看着她说:“好。”然后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这一走竟然真的就再没回来。
他的衣服,他的电脑,他们同居一年房子里的所有东西,他统统都不要了。后来在无数次的回忆里,董青青都在想,他也许等这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想到这里,董青青更是心酸得要命。电话接通,他的声音略显沙哑,但仍然很好听:“Fiona……”
她心尖儿一颤,“嗯”了一声。到底还是爱着这个男人的,此刻听着他的声音,她竟然就模糊了双眸,带着浓浓的鼻音,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道:“Steven,我想见你。”
他在那头没说话,她觉得闷得难过,手不受控制地握成拳头,放在自己的胸口,恳求道:“算我求你。”
那边没有说话,大概是喝了一口水,良久她才听他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