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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焱没有立刻就睡的意思,饭后聂子谈上楼休息之后,聂焱倒是有兴致带着梁柔到外面散步。最近天气不错,晚上在院子里散步还能看到星星。
梁柔被暖融融的风吹着,忍不住问他,“是因为温家的人吗?”
聂焱此刻西装外套还有领带都已经丢在了客厅沙发上,衬衣纽扣被他解开了几颗,人看起来少有的轻松,只是那眉头却还是松不开。
这次自来水投毒的事情,聂焱刚开始的时候也摸不到头绪,完全来的莫名其妙。但是处理过最开始紧张的时刻,慢慢地聂焱也就找到背后的牵扯了。
现在政府拟定出来的想要多家注资入股,不愿意再让基海兆业一家独资自来水厂,在这些可以注资的企业里,元家新开的投资公司势如破竹,几乎是没有争议的注资者。
聂焱微微扬起头看天上的星星,看来他们都把元家低估了。这么多年元家的人都在灰色地带游离,让聂焱以及大多数人都低估了元家,觉得这家人不过就是蝇营狗苟,内斗的行家。
但现在看来,远不止如此,元家的人有手段有心计,最重要的是,手段够狠,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们什么都敢干,比上聂焱徐泽池这些被多年来习惯了的条条框框限制住的人,元家显然更有优势。
至于温擎宇,聂焱不敢相信温擎宇会跟元家的人合作,但目前的情况来看,温擎宇的确是给元家的人提供了方便之门,让元家能进一步的涉足到基海兆业当中来,如果这一次元家能够注资元家的自来水厂,那么往后,就能不断的入侵聂家更多的产业。
聂焱也许低估了元家的能力,但对元龙元虎的野心,聂焱从不敢掉以轻心。
徐泽池那边也被打击的不善,元家人暴力与金钱两项公举,在娱乐圈里可谓搞的风生水起,现在同时投拍的电影,怕是有六部之多。一家公司,就算是业内最强悍的电影公司,也不会在同一时间敢一次性同时开机六部大戏。这里面不仅仅是资金的问题,更多的还有人才的问题,哪里来的这么多人来拍。
这些元家人都不怕,没人就去抢,从其他的片场抢,从别人的现场挖。实在不行,就压缩艺人的休息时间,让艺人串场,一天同时拍摄多部戏。
累?根本就没有艺人说累的资格,在强大的武力镇压下,根本没有敢抗争的艺人。
最近的事情都在聂焱的脑海里过一遍,他对梁柔说:“别担心,要是温家的人真敢搅合进来,那是他们自寻死路。”
元家现在看起来声势浩大,但聂焱总觉得不对,这么多年了,元家就算背地里动作不断,但是如现在这般大举侵入各个产业,而且还是以如此强势的,不择手段的方式。这非常不寻常,只是聂焱还看不出,元家这么做背后的深意。
温擎宇若是为了给自己妹妹出口气,就掺合到元家的计划当中来,那只能证明温擎宇蠢,对此聂焱倒是看的很淡。政府部门里有人专门针对基海兆业,这确实是件棘手的事情,但这并不表示,聂焱翻不了盘。
聂焱盘算着这些,梁柔却只有担心,“就没有人能帮帮你吗?”
帮?
说起这个,聂焱倒是第一次露出了讽刺的表情。年前关墨就说留着让他来动手,当时聂焱还觉得关墨为了追回桑乔,怕是要少见的呼风唤雨一场。但是结果多少年来依旧如此。最近元家风头大盛,基海兆业以及徐泽池的影视公司,这种在行业里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接连出事,看起来根本没人能抵挡元家的攻势。
关墨在这样的时候,怎么可能跑出来逞英雄,最近这段时间,聂焱都已经找不到关墨了,据说是去了内蒙古军演。
这么多年,虽然对自己的兄弟是个什么脾性很了解,关墨如此缩头缩尾保全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聂焱还是觉得失望。徐泽池那边都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了。
聂焱叹口气,“这种时候,谁愿意出来冒险。”
基海兆业此时正在风口浪尖,无论是从上面的官方还是底下的民众阶层,几乎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基海兆业,而且,各方的人其实都是看着上面的风向在做事。温擎宇态度摆的明明白白的,那就是绝不能让聂焱好过,如此一来,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人不少,真能出来雪中送炭的人却没多少。
梁柔抱住聂焱的手臂,此刻,她真的觉得聂焱是走在悬崖上,稍有不慎就会跌落崖底。谁也救不了他,梁柔觉得自己很没用,到了这种时候,她根本忙不了他什么。
想来想去,也只有说一句,“那我去见见温玉吧。”
聂焱搂着梁柔笑,“你见她做什么?”温玉的消息,聂焱是知道的,过年的时候,温玉回到临海市来。温玉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十几岁的时候跟父兄要求要出国,被父兄限制着,没出去。到现在出去了才知道,国外才不会认谁是官二代,在国内能享受到的一切优待都没有,温玉在国内是芭蕾舞团的领舞,自我感觉极其良好。但是去到维也纳,她的专业水平根本不可能当领舞,听说连正式上台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做替补人员。
生活方面更是凄惨。就温玉那种大小姐的性子,出去之后,吃穿住行都不懂,她原本以为离开父兄,她能更辉煌,却没想到,离开父兄,她连照顾自己都成问题。
过年回来温玉就卧病不起,这件事闹的很大,聂焱不用多打听就能知道消息。年后,原本该回去维也纳的温玉,却被父兄给留了下来,这样病的起不来床的女儿,温岐海哪里舍得放她在一个人远渡重洋独自生活。
这两次跟政府的人面谈,温擎宇虽然只字不提私事,但是面对聂焱的态度,却已经跟从前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眉目间,很清楚的能看到,藏着憎恨。
聂焱很清楚这背后藏着的种种事情。
但梁柔并不知道,梁柔只是想着,“我去给温玉道歉,让她不要再生气了。”梁柔想着,事情若都是因她而起,那她愿意为了聂焱去受点委屈,求求温玉让温家放过聂焱。
聂焱却虎起脸,“你去道什么歉?你哪里对不起她了?”
梁柔眼睛水汪汪的盯着聂焱,她在想,得到了聂焱,怕就是她最大的罪过。
第225章:开年大吉
聂焱对着梁柔的额头敲了一下子,并没有收力,是真的用了力气的去敲。疼的梁柔当场就惊呼起来,双手捂住脑门,这下眼睛里的水光彻底凝成泪珠,像是下一刻就要坠落下来。
平时对梁柔说话很温柔的聂焱板着脸孔,他很严肃的说:“梁柔,我很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要说什么是对梁柔杀伤力最大的,想来也就是这话了。聂焱对梁柔的爱,一直以来都是梁柔最依赖的根本,现在他如此认真的说出不喜欢她了,就让梁柔心里一下子冰凉,眼泪这才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梁柔很恐惧,想问为什么,又不敢。
聂焱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用一种极冰冷的口吻说:“我心里的梁柔,是我的爱人,她爱我,但跟我却也是平等的人。她会因为我做的不够好而跟我闹脾气,也会在失望伤心的时候要跟我分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诚惶诚恐,不管遇上任何事,第一时间脑袋里想到的,就是让委屈自己来成全我。”
这个问题很严重,聂焱其实发现一段时间了,可是他太忙,根本没时间来跟梁柔探讨这个问题。要不是今晚梁柔说出要去求温玉的话来,聂焱可能还是不会说。但显然,他不能在装不知道下去。梁柔这段时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一天天的变的很不一样,她尽职尽责的在做个称职的聂太太。却也明明白白的失去了本性,聂焱想要阻止她的改变,他根本不需要一个不管出了什么事,都只会怪罪自己的女人。
梁柔半低着头,委屈的不行。
聂焱就接着说:“你在我爸爸面前委屈自己,我劝不住你,但我也明确表示过,不需要你这么做。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能得到幸福,你要明白两个人在一起,只有你心情舒畅,感觉到快乐,这样才能感染到我。我聂焱奋斗到现在,如果你每天都是这样不安于眼前生活的模样,这会让我很挫败。”
梁柔对聂兆忠经常妥协,虽然聂焱明确说过不需要这样,也在每一次都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她。但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就是愿意哑忍,求一个家和万事兴。任何事情都是这样的,聂兆忠从来就是个精明的人,也许在聂兆忠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么多年,他的行为早已经有了一套模式,知道梁柔会忍让他,所以对着梁柔,聂兆忠的脾气尤其大。要真遇上聂焱这样不妥协的,聂兆忠反倒很乖顺,就算嘴上抱怨一下,实际行动却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眼看着梁柔受委屈,聂焱难道就会心里开心吗?他不是那样的人。
现在梁柔竟然还说出要去见温玉的话,这实在让聂焱搞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聂焱已经对外宣布婚讯,就算是婚礼进行的很低调,那也只是形式上的低调。声势上,聂焱现在的地位,他的一举一动都是焦点,整个临海市不知道聂焱结婚的人,大概都是没有的。温家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就因为知道了,所以现在才会如此刁难,现在梁柔去找温玉,能做什么?无非就是自取其辱罢了。
他聂焱的老婆跑去自取其辱,难道他就有面子了?
聂焱叹息,“梁柔,我当年能毫无顾忌的离开聂家,就是因为我并不把这些东西当回事。现在我身在这个位置,需要仰起头来行事,就算他们都打压我,那我也要咬牙忍着。怎么我还在坚持,你却想要先一步示弱了呢。”
梁柔牙齿咬住唇肉,咬的极深。要不是今晚聂焱忍无可忍说出这些话,她怕是还不会反省自己。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梁柔自己也说不清楚,她从跟聂焱领证开始就觉得不真实,到跟聂焱举行婚礼,这种虚无感达到巅峰。
总觉得自己帮不到他什么,总想着自己多做一些就能让他更轻松。
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情况下,最容易迷失的其实是自己。
如今这样的局面,聂焱需要的其实是给他加油打气,可梁柔从头到尾都在诚惶诚恐,甚至想要去求温玉能高抬贵手。她把自己摆的太低了,低到完全去仰视他们所有人。不敢让聂兆忠露出任何不高兴的模样,在聂子谈面前想要表现的尽善尽美,梁柔在跟聂焱结婚后,其实是迷失了。
聂焱说了半天,梁柔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他也有些泄气。要不是这么多年,他们一路走来感情深,其实聂焱根本不用说这些话。她现在这个样子,让聂焱也觉得很疲惫。他在全力应战的时候,身后的梁柔好似根本不相信他能赢过眼下的局面,这让聂焱很受挫。
他有那么差吗?差劲到要让自己的老婆去委屈求全的地步。
叹了口气,聂焱觉得很累,他不想再说下去了,转身准备回去休息。
走出两步,就被梁柔从身后抱住,她力气来得猛,聂焱被撞的往前倾斜了点身体。梁柔藏在聂焱的脊背后面,不看他的眼睛才道歉出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的,我只是我只是想做的好一点。”
她只是想做个合格优秀的豪门太太,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