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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墨被她用手推远,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车下,盯着车内桑乔沉睡的脸。他这几天也没闲着,已经回家跟自己亲爹关万长透了话。关万长对亲弟弟把侄女塞进特别调查组这事,也不知道,所以特别还把关双的父亲叫到家里来,商量了一下这事情到底什么内情。
关双的父亲名叫关万全。
关万全考虑的很周全,这么多年,元天霖手下最大的生意就是走私。这事情再怎么都绕不过海关,虽然关万全一直都是管海关内部行政的官员,对具体的审核、业务,都没有插手过。但听到成立特别调查组之后,关万全还是多长了个心眼儿。
要是元天霖真的翻车,那么他们这批海关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得陪着元天霖一起玩完。
关万全说,“我没有掺合过他们的事儿,这些年就算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我也不动声色。现在把双双放进专案组,将来不管是内部消息也好,还是等最后翻盘的时候,给自己留一个保命符,都行。”
这想法就是关墨的亲爹关万长听了,也是点头如捣蒜。
虽然这么多年,关家人只拢住了自己手里的事情,打得是‘山不转水转,关家不变’的念头。可就算是什么事情都不粘手的家族,心思都放在自己分内事身上。他们是打算静观其变,却也要防着别人拉他们下水。总不能坐以待毙,最后给别人当了替罪羊。
关万全的想法很好,关双进了特别调查组,有什么内部消息,关万全是第一个知道的,该怎么随机应变,他自有主张。再者就是,他将自己的女儿送进特别调查组,足以证明他问心无愧,最后就是组织审查,他也不怕。
一箭双雕。
不过,要是元家人能屹立不倒,特别调查组对他们来说只是一阵风,掀不起风浪。那么关万全也就当送女儿去见识见识,无伤大雅,实在不行,等调查结束,他送女儿出国去继续深造也是可行的。
一步步,关万全算的周全。
关墨看自家二叔的眼神都变了,从前只当家里他老子关万长最是运筹帷幄,掌控大局的一个,其他的叔叔姑姑,都是听从大哥指挥。没想到这一直‘老好人’一般的二叔一出手,就是这么深的心计。
有关万全这么一提醒,关万长就像被敲了天灵盖一样,直接问关墨,桑乔是不是就在查这个案子。
关墨预感不好,但还是点了头。
之前因为桑乔没时间带福宝还有些心情不虞的关万长,一下子特别支持桑乔的工作。他们家的人在部队、海关都有强大的关系网,但是在警察机关,却没什么直系的人。当初娶桑乔,关万长就想过这个问题。
他们家的人,往后要发展,就要往警察机关里走。这是关万长给福宝想好的未来路,有个当刑警的妈妈,将来福宝想要进警务部门,会简单很多。
这话,关万长没有跟关墨说过。
关万长只是说:“有桑乔在前面查案,也能代表咱们家的态度,到最后真要是倾巢之下,怎么也能借机脱身。”
有桑乔这个关家的长孙媳妇在查案,无论是态度上,还是对外的名声上,都对关家有利。
关墨那个脸苦的啊。
他这忙前忙后,就是不想让桑乔掺合进去。元家那都是些什么人,没人比关墨更了解。关双不过是在特别调查组,没什么大问题。可是桑乔不一样啊,她是查案第一线,当刑警,是要跟犯罪分子真刀真枪拼的。
他的桑乔,何必受那个罪。
这现在桑乔成了在关万长这边得到支持的查案,那也就真是畅通无阻了。关墨头疼,“我媳妇儿,查什么案啊。”
关万长和弟弟关万全都一同瞅着一脸苦相的关墨。
从前家里,上一辈人说话,下面一辈去做就是了。什么时候还能听到反驳的声音。
关万全有些惊讶,不过他毕竟是叔叔,也不好说关墨什么,就只是等着关万长说话。谁知道关万长也没斥责关墨,而是冷言说了句,“你倒是不想让她查,你说了,人家听不听?!”
一句话倒是把关墨说的熄了火。
他确实斗不过自家媳妇。
只是“爸,有你这样拆台的吗?”这话当着叔叔的面说出来,他很没有面子。
关万全也是人精啊,听出意思,就有了笑意。见他那个从来严肃的大哥,数落自己儿子道:“也不知道你怕媳妇儿这德行是随了谁?”
这下子,关墨自己都笑了。
还能随了谁?有其父必有其子。
就关万长这个年纪的,或多或少都有些感情波折,有些是家里正房太太是摆设,有些直接二婚另娶了。更甚之,还娶了不止一个。
也只有关万长一个,守着温令茹过了一辈子。
三个男人从书房里走出来,就看温令茹抱着福宝往这边走,温令茹有些抱不住现在小胳膊小腿都已经很有劲儿的福宝。关万长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嘴里说着温令茹,“不是让你别抱他么,现在长大了,你抱不住了。”
温令茹把福宝交给关万长,嘴里念叨,“他闹着要找你。”
这话,关墨都不信。他儿子傻的离奇,除了睡觉、早上醒来会找人之外,其他的时候,谁抱都是好好的,绝不闹腾。
可是温令茹一句话,就把关万长哄高兴了,抱着孙子,语气热烈的说:“想爷爷了啊,我们福宝。”
福宝流着口水往关万长脸上蹭了一下,只是蹭而已。
温令茹就解释成,“看见了没有,见了你就亲,就你现在这张老脸,也亏的我们福宝不嫌弃。”
关万长还能说什么,抱着孙子笑成了一朵花。
关万全满眼羡慕,跟关墨交待,“你这当哥的,也上点心,关基这对象的问题,你帮着给解决解决。”
关墨点头的同时,心里翻白眼。
他那个弟弟,就是关双的亲哥关基,绝对的人中妖孽,也不知道他们关家人人阳刚,怎么就生出那么一个绝世名伶出来。
在部队里都被人背后议论死了。听说关基洗个澡都能有一个排的人跟着,闹的关基发了火,跟人打了一架才算消停。
在女人方面,那就更奇葩了。也不知道关基是不是因为长得太好看(女气),小时候被各路阿姨关照太过,关基见了女人就烦。到现在连个像样的恋爱都不谈。闹的有一阵子,关墨都愁他们关家是不是要出一个冲破家族准则的货。
那时候元彰还在,关墨跟元彰商量好,给关基送了个白净男孩子。
关基后来差点打死关墨。
别看长得女气,可是这拳头绝对是家传的,铁锤一样。
关墨想想都怕,他虽然是堂哥,可是每次见关基,关墨都腿软,社会社会,惹不起惹不起。
手指轻轻在桑乔的脸上摸索,关墨心软如棉。当初他对桑乔一念情深,就是因为喜欢她身上那种不服输的劲头儿,更有她浑身的野性。
感情的最初,是被外表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吸引。但是日子过到现在,她是他儿子的母亲,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存在。
如果桑乔不能放弃她心里的正义,那么他,陪着她风雷激荡一场又能怎么样?
等桑乔醒来,发现自己还在警局门口,身上盖着关墨车里一直都有准备的薄毯。桑乔有些迷糊,身边的一切都没变,让她觉得时间彷佛虚度。
一转头,就看关墨也睡在驾驶座皮椅上。
他就没有她这么舒服了,关墨个头高,体格也健硕,缩在车里睡觉,看着都憋得慌,再来就是他身上穿着军装,这军装最忌讳的就是这样扭曲的姿势,脖子被领子卡着,怎么看都觉得难受。
桑乔伸手想把关墨脖子上卡着的领子往下拉拉,她一碰他,他就醒了。
缩回手,桑乔还有些不好意思。
偷偷做事情被人发现,装睡又来不及了。
关墨一笑,他是很硬朗的男人,笑起来灿烂温软。对着桑乔就叫,“媳妇儿,咱回家吧。”
桑乔再怎么硬气,这个时候,都还是会觉得心里酸酸软软的。她咬住了唇,想着自己当时抱着孩子跑出来的,回去温令茹他们还不知道怎么说她呢。
内心深处,桑乔当然是有些怕的。
关墨伸手揉揉桑乔的头发,“家里放心,我跟爸妈都沟通好了,往后你想查案,谁也不会说你什么,想怎么查怎么查。”
“真的?”这太意外了。
桑乔脑袋都往前探了下,眼睛瞪大了,嘴巴微微张开了些。
关墨一笑,她这会儿这模样,跟福宝真是一模一样,他就说:“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这模样,挂上口水都能让福宝认成亲兄妹。”
这人!
胡说八道,福宝跟她怎么还能成兄妹了。
话都不会说。
不过桑乔知道关墨说让她回家看看,必定是不会骗她的。
要说不感动,那绝对是骗人。桑乔吸吸鼻子,她原本就是别人对她一分好,她就要还人家十分的。现在关墨这样,她实在心里感激的很。
只是关墨太贱,得意道:“是不是想哭?也别哭了,省着点水咱们晚上用。”
呸!
桑乔眼睛一转,直接说:“我三天没洗头了。”
然后就看关墨跟被电触了手一样缩回去,脸上不敢露出嫌弃,还陪着笑。
桑乔哈哈哈大笑出声。
梁柔总是睡不安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观海阁占地太大的关系,最近她夜里经常害怕。觉得外面黑漆漆的一切,像个黑洞。叫安安一起睡,安安睡觉又不老实,梁柔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太敢。
她翻来覆去的时候,听到门响。
吓的惊魂。
坐起来一看,是聂焱回来了。
他悄无声息的回来,梁柔甚至都没有听到车子声。
聂焱也被梁柔吓的够呛,为了不吵醒梁柔,他专门让车队在距离观海阁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一路走回来。
没想到都摸进卧室了,就见梁柔直挺挺地坐起身。
聂焱开了灯,他站在灯下,外套脱了拿在手上,看起来还有几分风尘仆仆。跟梁柔说话的声音很嘶哑,“怎么不好好睡?”
梁柔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梗住了一样,她说不出话来。
聂焱将外套丢在一旁的雕花椅上,随手解了衬衣上的纽扣,人往梁柔身边走。他脸上挂起笑,“最近感觉怎么样?宝宝闹你了没有?我这次回来,给你带了很多礼物,都在车里。等明天给你好不好?”
说着话,聂焱就已经走到梁柔身边,他坐下来,床往下塌了一块。
聂焱手指在梁柔小腹上虚虚划过,像是在自言自语,他说:“有没有想我?我那边跟临海时差大,每次想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都已经是这边的深夜了。医生说,你现在最是嗜睡的时候,不能惊动。”
梁柔一声不吭,就跟雕塑一样。
聂焱目光从她的小腹上上移,盯着梁柔的脸,他皱起眉,“不是说身体已经养的差不多了,我怎么看着反而瘦了呢?”
梁柔一直都是微胖界的,怀了孩子,想来是该更胖些。没想到不仅没胖,反而瘦了不少。
聂焱最见不得梁柔身上掉肉,口气严厉了一些,“是不是又忙的没时间吃饭?你要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