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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军区医院这边不想放赵湘走,华西市那边却已经拍胸脯保证赵湘过去之后的一切待遇从优。
军区医院的院长亲自跟赵湘谈了话,“不过就是个助手,你想要谁不行?这医院里,博士生硕士生一抓一大把,你再挑一个不行?非要跑去华西那边做什么!”
在旁人看,赵湘这样的举动是极难理解的。
她想要助手,难道军区医院里还找不到一个好的助手,非要跟梁柔绑在一起是为了什么呢。
赵湘也不跟院长吵,她只是问,“那你跟我说说,我现在这个助手调过去,多久能调回来?”
这种医院间的借调,总要有个年限吧。梁柔从首都调过去,什么时候调回来,总该有个准话。可是院长显然为难了,他说不出所谓的具体时限。
赵湘气的人站起来,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她一个医生,成天治病救人,能惹了谁?现在被人这样下放,遥遥无期。要是我不跟着去,谁还会记得这么个人?你们这是要毁了她!”
院长头疼,“你想去就跟着去吧,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她只怕这辈子都回不来了。你要陪着她,不会有好结果。”
赵湘还就跟院长杠上了,“不回来就不回来,这种被权势左右的医院,我们还不稀罕呢!”
说完赵湘就转身离开。
三天的时间,对于梁柔这样还带着孩子的人来说,实在是太紧张了。
收拾行李只是小头,最关键的还是给安安转学籍。安安已经对这里的幼儿园有了感情,就这么走,安安哭的天崩地裂。
梁柔没办法,只能强迫着安安上飞机。
之前一直跟着梁柔的保镖,并没有撤回去,他们跟梁柔上了同一架飞机。
梁柔认识他们,不过她没有刻意打招呼。赵湘不认识这些人,她将安安搂在怀里,哄着哭累了,一脸难过的安安。
安安对赵湘一直很崇拜。
这也是受了梁柔影响,梁柔一直叫赵湘老师,也在字里行间经常说赵湘如何如何厉害,所以安安见赵湘,就有一种天然的敬重。也不哭不闹,只是垂着眼睛伤心。
小小的孩子,穿着粉红色的小纱裙,一脸的悲痛。
赵湘看着心里也挺不忍心的,搂着安安哄了一路。其实赵湘不是个善于跟孩子打交道的人,她冷静谨慎,对人总有一种疏离感。可能是医生这个职业的缘故,赵湘不笑的时候,是很冷的。
只是安安太乖了,赵湘对安安就多了几分喜欢。
不哭不闹径自难过的孩子,总是令人要多心疼几分。
梁柔知道,安安对着赵湘乖,是因为知道赵湘是梁柔的老师,所以不能惹她不高兴。在上飞机之前,安安已经跟梁柔发过脾气,小丫头又哭又闹的时候,梁柔简直想要跟她一起哭。
落荒而逃
梁柔用这四个字形容这一次离开首都的经历,唯一好的,就是她身边有赵湘。
身边有个长辈,总是能让人心安一点的。
打心底里,梁柔感谢赵湘。
如果说当初的齐奶奶是梁柔的大恩人,那么现在的赵湘,就是梁柔的贵人。
梁柔在飞机上劝自己,丢了感情没什么,她这辈子,总是在最艰难的时候遇到好的女性长辈。当年孩子被丢了之后,她遇上了个齐奶奶,现在她被驱逐,身边又有个赵湘护着她。
这很好。
真的很好了。
聂焱从印度回来就发现联系不到梁柔了。
动用手底下的人去查,被告知老爷不希望少爷过多关注不重要的事情。
聂焱一听哪里会不明白,大白天的冲进了聂兆忠的办公室,“你把她们弄到哪里去了?”
聂兆忠好似没听到一样,专注在手中的文件上。
聂焱双手按在聂兆忠的办公桌上,“爸!你说话!”
聂兆忠眼睛都没抬,只是淡然说:“是你先过界的。”
要不是聂焱不去温玉的芭蕾舞会,聂兆忠也不会忍无可忍的动手。
这事情有因必有果。
聂焱大口的呼吸,他没想到聂兆忠会这样迅速。怪他之前一段时间,他以为自己跟聂兆忠的关系已经很好了,所以他少了往常的谨慎,为了心中的思念跑去见梁柔。
没想到聂兆忠的反应会这么大。
聂焱知道这种时候跟聂兆忠多说无益,他转身就往外走!任凭聂兆忠在身后叫他,也都当作听不见。
离开基海兆业大楼,聂焱就打算去首都。
他不过出国五天,他不信梁柔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可是到了机场才发现,他的证件被冻结了,根本订不到离开临海市的机票。周围的人,从秘书到助理,说是聂焱的人,其实都是聂兆忠的人,聂焱想要让他们去找梁柔,比登天还难。
聂焱只能联系六猴儿,让六猴儿他哥去找。
六猴儿的哥柳财早就已经是聂焱的人,从聂焱进入基海兆业,柳财就一直在为聂焱做事。收集资料、盯守人等等,算是聂焱的嫡系。
唯一一支不受聂兆忠控制的人马。
六猴儿听了聂焱的话后,特别为难的跟聂焱说:“聂总,这事我哥是能查,可是您想啊,要是老爷子亲自下的令,就是把我哥送去首都,也是抓瞎啊。”
聂兆忠的势力,六猴儿也是在聂家大宅住下之后才深刻了解。
六猴儿在聂家佣人住的配楼里已经住了一年多了,跟聂家的下人早已经混熟。早年齐奶奶跟六猴儿的关系就不错,有了曾经跟齐奶奶相处过的这道关系在,六猴儿在聂家的佣人圈还算混的不错。佣人们之间很多事情说话更直白,六猴儿也是到这里后才知道聂家的种种势力。
一个兴旺了三代的家族,从聂焱爷爷开始就迎娶市长千金,到聂焱的父亲娶的聂焱母亲是本市首富家里的独女。
种种势力累计到现在,就如一颗根系庞大的根系,不仅在表面上看起来枝繁叶茂,在地面下,庞大的根系更是庞大。
六猴儿在知道梁柔她们联系不到了之后,也是着急,可是内心深处,六猴儿是知道的,如果真的是聂兆忠下了令,那么就是把柳财放出去,也不过就是大海捞针。
这个心理准备,聂焱要有。
聂焱靠在车后座上,缓慢地闭上眼睛,心脏一阵阵地抽痛。
他捂住胸口,有气无力的说:“那也要找,就算是大海捞针,也要找。”
六猴儿心里不比聂焱好受多少,这样的事情,谁遇到都只有难受的份儿。六猴儿安慰聂焱,“别急,我这就让我哥过去,他路子多,说不准真能找到。”
“嗯。”
聂焱盯着车顶,他已经尽力在做能做好的一切,却没想到,最终,他也不过是聂兆忠提在手里的木偶。
他跟聂兆忠之前一段时间的关系亲密,给了聂焱突飞猛进的机会,也给了聂兆忠掌握聂焱手下一切力量的机会。他们父子互相渗透,到头来,还是聂焱棋差一招。
他太嫩了。
聂焱找不到梁柔,又不愿意回聂家。唯一的去处就是元彰这里。
如梦会所。
聂焱端着杯子喝酒,元彰原本不在,是接到消息说聂焱来了之后,他才赶回来,进门见聂焱喝闷酒,就笑道:“你最近门前得意车马急,怎么还有时间跑到我这里来逍遥?听说刚把印度的电力公司给并购了?不错啊!你家老爷子这招棋真是不服不行,到哪儿先买电厂,再买燃气公司!任它天崩地裂,你们都是稳赚不赔,这生意,多少人眼红心热够不到手啊。”
说起聂家的生意,元彰眼冒精光。不是他恭维聂焱,而是聂家这生意,实在是做的太好了。从加拿大燃气公司开始,聂兆忠这几年所做成的海外并购案,全部都是以电力公司、燃气公司为主。聂家一直低调,并不像时下那些房地产商或者互联网大亨般张扬,可是要论挣钱的本事,聂家绝对一马当先。
谁也无法匹敌。
元彰给自己也倒了杯酒,感叹着说:“怪不得你家老子给你定了温家的那个女人,你们这种生意,跟官府搞好关系,比什么都重要!”
做资源生意的,最要紧的就是要跟当地政府关系融洽,要不然这生意,可轮不上聂家。
这么想,聂兆忠为聂焱安排温玉,显然也是深思熟虑过,万无一失的联姻套路。
元彰絮絮叨叨说了半晌,发现完全是他的独角戏,聂焱根本不参与,就一个人猛灌酒。
到此时,元彰才觉察出不对,“你这是跑我这里借酒消愁来了?”
聂焱开口第一句就问,“你在京城那边有没有关系?帮我找找人。”
元彰眉头紧锁,想了一阵,说:“我手下没什么资源,不过那个老畜生在京城也算是号人物,要不你去问问那边?”
元彰嘴里的老畜生,是他亲爹元天霖。
而他说的‘那边’,当然就是元天霖那边的人马。
聂焱的眉头紧皱,前前后后的想了想,照聂焱对聂兆忠的了解,对梁柔动手,最多也就是把梁柔藏起来。倒不至于对着梁柔动杀手,没有这个必要。而且聂兆忠自从齐奶奶死后,明显人的精神力下降了一大截。
杀气没有从前那么重了,要不是如此,聂兆忠也不会跟聂焱维持这么长时间的父慈子孝。
要是按着聂兆忠从前的脾气,聂焱早跟他怼起来了。
相比于元天霖,聂焱更相信自己的父亲,至少梁柔在聂兆忠手里,还能活命。
不过话都说到这里了,聂焱就随嘴跟元彰交了个底,“我那个好弟弟跟你家那边关系不浅,你别心里没数。”
元彰眼睛都瞪大了半寸。
“什么时候的事儿?”元彰完全不知道聂子赫跟元家关系匪浅的事情。
聂焱说起这个也烦心,一口酒闷下去,就点了烟来抽,眼睛微微眯着,看着就跟那街头混混儿没区别。他冷哼了一声,“你成天盯着你那些个兄弟,我自然不能放过我的好弟弟。他藏的挺深,要不是我的人二十四小时盯着,恐怕还发现不了。”
聂子赫最近一年做的事情,实在是跟他从前的风格太不相同。
聂焱不可能不起疑心。
柳财带着人,二十四小时盯梢,连聂子赫上个厕所,都有人跟着,这才摸出聂子赫身后的‘高人’。想起这个,聂焱脸上的表情就跟结了层霜一样,元天霖这是想干什么?手伸到聂家来了?
元彰脑子快速地转了几圈,阴虚虚的说:“他们别是打着要扶你那个弟弟上位,把你踢下去的主意。”
这个想法一说出来,元彰自己都惊了。
要真是如此,元天霖这盘棋可是下的太大了,聂子赫是个什么东西,大家心里都有数。那就是个穿上龙袍都变不成皇帝的主儿。元天霖若是能扶着聂子赫上位,那往后聂子赫就得事事依附元天霖,好一招‘挟天子以令诸侯’。
要真是如此发展,聂家的产业可不就成了元家的囊中之物。
饶是元彰自认为胆大包天的人也没有想过这么大的计划
聂焱一根烟吸完,又抽出一根来,拿在手背上一点一点的敲。他能查出聂子赫背后的人,聂兆忠不可能查不到。而且,聂兆忠养了聂子赫那么多年,就算不是亲儿子,脾气秉性,绝对是了解的。聂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