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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不绝对-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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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朋友的立场,姚琅很想把这些资料都给严笑看看,但想起先前答应帮丁漠染治病,这样的念头又消沉下去。
  严笑不太懂得表达喜欢,更没有追女孩子的经验,而他这方面又很保守固执,如果严笑与陈之正面相逢,铁定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陈之是什么样的人,姚琅没兴趣知道,但一个能把自己驻扎在别人心里那么久那么深的人,要不就是深情如许,要不就是衣冠走兽。
  姚琅不肖多想就能确定,陈之是属于第二种的。他如果真的活着,应该在第一时间联系身为女朋友的丁漠染。
  可是他没有。
  如果丁漠染知道陈之还活着,会离开严笑吗?严笑受得了这个打击吗?他会旧病复发吗?
  抑郁症的复发率有多高,姚琅很清楚,这些年来,他一直死皮赖脸地守着严笑,也是有原因的,他已经亲手断送过严笑一次,他不想有第二次,第三次。
  还有丁漠染的病真的好了吗?只有身为医生的他,才知道这种病的反复,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很多抑郁症病人上一刻还能欢脱得像哈士奇,下一秒就走了天台看人世最惨烈的风景了。无数的教训就摆在那里,书本里的案例,以及眼前活生生的例子。
  姚琅并不认为严笑能治好丁漠染,丁漠染的病史很长,并不是严笑带她打打游戏,解解压就能解决的。
  丁漠染的病情暂时没有恶化,不过是因为没有接受新的刺激。
  如果丁漠染知道陈之是个这样的人,她的病情会加重吗?这样的假设,同样是个不能验证的危险命题。
  姚琅轻佻的脸上,少见地浮起凝重,他皱了皱眉头,将资料重新装进了文件袋里,出神地想了一会儿,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
  他站在咖啡吧外的垃圾桶前,看着火舌一点点地将资料吞掉,心里才稍稍安慰了一点。只要林修远不胡说八道,这个秘密就烂在这里了。S城那么大,丁漠染又跟严笑一样喜欢宅在家里,他们一定发现不了,既然严笑非要缠着丁漠染,他便帮忙达成这个愿望。
  毕竟是欠了他的。
  姚琅拄着拐杖,仰起脸看看并不明朗的天,习惯地去摸口袋里的烟盒,才想起烟已经都抽完了。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
  而就在他离开不久,酒吧的旋转门用力地被人从里边撞开,一个穿着艳红连衣裙的女人踉踉跄跄地奔向垃圾桶,跟着便是一顿狂吐。
  两名男子跟着她走过来,将她架在肩上,其中一个眼神玩味:“嫣姐,有什么不开心的,非要借酒浇愁,你不还有我们吗?”
  那女人吐得天昏地暗,半晌才缓过一口气来,她愤恨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扑向那男人,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姐?就凭你也配叫我一声姐?贱人,要不是你,我老公会要跟我离婚?贱人!”
  她尖叫着要踹那男人,那男人却并不躲闪,反而好脾气地接住了她软趴趴的身子。他柔声道:“好好好,我是贱,是我贱,但事情都发生了,又能怎么样呢?你老公他根本不爱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那女人奋力推了他一把,男人只退了一步,她自己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指着那男人吼:“滚!我不想看到你们!都给我滚!”
  她想起什么似的,从随身的小坤包里摸出一把钞票,劈头盖脸地向那男人砸去,那男人满眼惊喜地伸手去接,却不料一阵大风吹来,钞票一张张改变了方向,朝着那女人身后飘去……
  钞票没能砸到那贱男人脸上。
  女人的掌心撑着地面,下意识地要找些别的东西来砸,可是却抓了满手的黑烬,这时一小片碎纸旋转着落在她猩红的长裙上,女人一眼看清了纸片上廓轮清晰的那张脸,她喃喃地念出两个字:“陈之……”脑子里一个凌厉的念头闪过,醉意像是醒了一大半。
  陈之的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照片是谁拍的?
  对了,丁漠染……丁漠染一直不肯接她的电话,她也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丁漠染关于陈之的事……她挣扎着去找手机,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屏幕黑漆漆的,映着她苍白的脸,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最好的朋友,自己唯一可以掌控的好朋友,已经不理她了。
  丁漠染对她许嫣那么狠,她还帮着丁漠染做什么?陈之是死是活,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许嫣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若无其事地理了理鬓边的乱发,颔首对刚才与她纠。缠的男子说了三个字:“跟我走!”转身踩着高跟鞋,俨然是高贵的女王,扭着腰肢,潇洒离去。
  陈之的照片在风是翻了几翻,终是正面朝下,再无人问津。

☆、045 月半小夜曲

  野相游园的书房里还透着暖黄的灯光,严笑坐在书桌前,翻看丁漠染的日记。喜欢吃香菜的丁漠染,不爱吃甜食的丁漠染,喜欢看书画画的丁漠染,喜欢踏青徒步的丁漠染……从高中到大学,她是那样的鲜活,然而到了工作,她的日记就变成了规规矩矩的手账,不再出现长篇累牍的文字叙述。
  从大学到工作,这中间有个很大的转变——
  念书的时候,丁漠染的梦想是,出同人本,去日本看漫展,自己写的小说出版,最好能改编成电影游戏广播剧各种——
  毕业之后,她的梦想变成三年买车,五年买房——
  再后来,她的手账里出现了颠倒混乱的内容,除了日常的待办清单不时有涂改之外,末页的理想清单也变成了一片空白,她不再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又或者说是完全表达不出来,只有一日一页的侧栏记载着一些零星的感悟,寥寥几笔,却透着无尽的悲凉。
  那种悲凉并不是来自于刻骨的思念,而是一种无法从内部打破的迷茫。
  丁漠染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上班是为了什么,活着是为了什么,生气和难过又是为了什么……
  她的读书清单里,反反复复地出现了两本书,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和余华的《活着》。书名后面标注着阅读进度,可是依旧和她的思绪一样,很反复。明明是简单的记载,却似文字编织的牢笼,严笑对比她的状况,再回想起自己患病那一年,胸间猛地传来了一阵闷痛,他“啪”地一下合上了丁漠染的手账本。
  随即,空荡的房间传来了一声巨响,是从卧室方向传来的。
  严笑先是被那声巨响惊得一怔,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冲到了门边,里边传来一声浅浅的呻|吟,却没有开灯。
  严笑打开房门,就看到了这样的情景。
  丁漠染背对着他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像是被什么吓住了。等她回过神来,却不知道要喊什么,只是动了动唇,然后就抖成了一团。
  严笑大步走过来,一把捞起她,将她放在了床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丁漠染抖抖瑟瑟地指了指飘动的窗帘,小声道:“那后面……好像有个人!我一睁眼,就看见了!”她这几天的睡眠质量不错,虽然睡的时间不长,中途却基本没有惊醒过。今天也不例外,她其实睡得特别沉,连严笑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可是睡到半夜,突然感到一道冰寒的视线,就醒了。她猝然睁眼,看见一道黑影像巨型蜥蜴般闪过,窗帘随着那了黑影的动作微微轩动,她便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
  严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并没发现什么异样,然而此刻他的心却沉了下去。
  如果不是真的,那就是幻觉。幻觉幻听,对于抑郁症病人来说,都不是好事。
  严笑没说话,只是用力将她圈在了怀里,他抱得那样紧,简直把将她塞进心里,可是她却抖得更厉害了,她低声说道:“你不信我?”
  严笑抿紧了唇,将手指缓缓地理进了她的发长里,他轻声道:“没,我相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说着这个话的时候,嗓子憋痛,声音也有些打飘,可是他还是固执地点了点头,重复道,“你说什么我都相信,真的。”他说得诚挚,几乎连自己也骗过去了,可是心中有一团不断熊熊燃烧的火,在升温,在蔓延,他的眸色很深,可是丁漠染看不见。
  丁漠染在日记里说,她很讨厌一个人睡,可是这三年来,她都一个人过,对着出租房里的日光灯,对着灯光下那点薄薄的影子。
  严笑想到这里,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口气压。在喉间,怎么也吐不出来。
  为了证实自己心口如一,严笑放开丁漠染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接近了窗帘。
  烟灰色的窗帘像少女的裙摆,垂在离地面两公分处,褶纹均匀,并不像是后面藏了人的样子,所以他根本没往心上去,倒是他身后的丁漠染抠着睡衣领口,屏住了呼吸。
  夜很静,连窗外飞蛾扇动翅膀的声音都能听得见,丁漠染的呼吸极轻,可是起伏的胸口,掩不住她的恐惧。
  严笑本来还有些好笑,可是在这样的气氛烘托下,不知不觉就认了真,到后来,他是真的凝重起来,一步,两步……不知过了多久,楼下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姚琅的声音从外间传来:“笑笑,你在家吗?野相游园好像进贼了,厨房里多了一锅粥!”
  啥?!
  严笑步子一顿,姚琅已经抢先上楼,冲进房里,一把按亮了房间里的灯,如突其来的光线照得严笑眯起了眼,而姚琅第一眼看见的却是一脸苍白的丁漠染,她坐在床上,一瞬不瞬的往他这边瞧,漆黑的眸子,仿佛蕴了一泓深潭。他被那又黑又大的眼睛震慑了一下。
  严笑一把掀开了窗帘,却见帘后什么也没有,他皱了皱眉头,借着明灼的灯光,沿外墙看去,发现了一只漆黑的脚印。
  真的有人来过,丁漠染并不是眼花。明明是不好的结果,可是严笑还是跟着松了口气。
  他转过走出房门,过了一会儿,夹了个笔记本电脑进来,并且快速地将软件切换到了监控画面,姚琅和丁漠染一齐凑上来,围在了电脑前,果真看见一个黑衣男子鬼鬼祟祟地爬进了铁门,过了四五个小时,他才又重新翻墙出去。整个过程奇葩又可笑。
  那黑衣男子什么也没偷,什么也没拿,只是拿了个手机在别墅里玩自拍,一会儿对着智能洗衣机和智能冰箱换造型,一会儿坐在沙发上看巨幕投影,还自己从冰箱里找了吃的,晚一点,居然亲自在厨房里煮了粥,用了餐……简直……丁漠染从来没见过这样奇葩的小偷,瞬间就看傻了眼。
  作为此间的主人,严笑有点凌乱。
  这段时间丁漠染和姚琅都在医院里,严笑也基本是医院、公司两点一线,三个人都没怎么回家,却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鸠占雀巢了。
  严笑又翻了一段记录,发现这名小偷已经在家里“住”了近两个星期,更是有点哭笑不得。
  丁漠染放下心来,可是神情却依然凝重:“要不要报警?”原来真的有人藏在窗帘后,只不过还隔着一层玻璃,她都快被吓死了好咩?
  严笑咬牙道:“报,当然要报!”房子是他的,他又是严重的极简主义加洁癖狂,当然不能忍受这种形式的入侵。
  姚琅却有点泼冷水的样子,他懒洋洋地敲了敲桌面,道:“报警?报警又能怎么样?你家这么大的地方,不请七八个保安来守着,像什么话?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爸把这个房子给你,明显就是想要摆你一道,你会不起物业管理费,迟早要滚回本家去,他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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