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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看着你-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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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文森听到响动,也没有回头:
  “你回来的有点晚。”
  “因为你回来的有点早。”
  他拉开一把扶手椅,隔着一张长长的餐桌,坐在距李文森六七米的地方:
  “你去了哪里?”
  “哪里都没去。”
  “你听见了什么?”
  “什么都没听见。”
  “Lie。”
  “我没有。”
  “文森特,如果我们有误会,就解开误会。”
  乔伊坐在扶手椅上,十指交叉,声音很轻:
  “我唯一所求不过是你的信任,哪怕只有一点点。所以我请求你和我坦白,你今天下午,到底去了哪里?”
  ……
  嘿。
  你知道审讯官要学习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不是法律条款,不是心理机制,甚至不是谈话技巧,而是和犯人做朋友。
  一颗蜜糖,一颗蜜枣。
  这是真正高明的审讯师,从头到尾,不见刀尖。
  ……
  一截灰白的烟灰从她指尖委顿落地,她无动于衷地伸手拂去。
  “我也再回答一遍,我哪里都没有去。”
  “Lie。”
  乔伊抬起头:
  “你在害怕什么,李文森?”
  ……我在害怕你。
  枕头边上的陌生人,聪明到让她恐惧的未知数。
  淡粉色的亚伯拉罕月季在她身后盛开,与无尽夏相互应和。沉重的花枝吹落下来,几乎触到了她的腿。
  她应当是刚沐浴过,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的肩膀上,正一滴一滴往下渗着水。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
  她语气里的不快拿捏地那样恰到好处,丝毫看不出破绽来:
  “我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下午一直呆在家里,如果你非要我听见什么,现在可以再重复一遍,无需这样逼问我。”
  ……
  乔伊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李文森坦然地接受他的审视。
  他看了她那样久,直到确认她的神情里的确没有一丝撒谎的痕迹后,终于不再追问她。
  乔伊垂下眼眸:
  “那么,你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
  “你想知道?”
  李文森歪了歪头,忽然笑了。
  她的神情里带着一点愉悦,就像他们刚刚那段令人不快的小插曲从未发生过一样,轻快地说:
  “猜猜看。”
  “这恐怕有点难,我又不是X光能透视你所有想法,尽管我很想这么做。”
  乔伊盯着她湿漉漉而发梢。
  人的行为与思想有关,而沐浴是一件极其私人的事。
  “但我猜你想的事和一个人有关,一个亲近的人。”
  “是么?”
  “你在想谁?”
  乔伊把她身边关系勉强谈得上亲近的人一个一个地数过去:
  “你的法国养父,你亲密的男性好友曹云山,你信任有加的上司沈城,还是你初次短暂动心的对象英格拉姆?”
  “都不是。”
  “那么,是你异常关心的对象西布莉,你如同老友般的西班牙守门人米歇尔,还是你曾经的人生导师理查德教授?”
  “你还漏了一个人。”
  “谁?”
  “你。”
  她望着指尖那一点明明灭灭的火光,轻声说:
  “我在想你,乔伊。”
  “……”
  “我一直一直想着你。”
  她抱住自己的腿:
  “以至于整个下午都没有办法工作,只能回到这里。”
  ……
  红色酒液粼粼的波光倒映在她白皙的小腿上。
  乔伊盯着那道光,忽然觉得自己的大脑失了灵。
  他清楚地知道她听见了他的对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她的话……在踏进这扇门之前,他已经预设了一千种她可能有的反应,准备了一千种应对办法。
  但是,不过短短十分钟不到。
  他准备的一切说辞,就统统都在她的一句话之下,化成了泡影。
  他甚至用了好几秒才找回了自己的心跳和声音,再用好几秒才平复了自己的语调,使它们竭力和平时一样。
  “我的确曾是你最亲近的人,甚至没有之一,但我却不确定在我向你表达爱意之后,它是否还能作数。”
  他抬起眼眸:
  “你在想我的什么?”
  “想你对我说过的话,想你对我做过事。”
  薄暮的光线从白色亚麻窗帘里透进来。
  她坐在背光处,脸藏在光线的阴影里,即便窗外天高海阔,她身上,仍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
  “想起你和我说,你爱我。”
  “我的确说过,不止一次。”
  乔伊尽量平静地说:
  “但某位小姐显然一次都没有听进去。”
  ……
  浓重的夜色从山那头弥漫开来,她坐在六月的繁花嫩叶间,抬头凝视着乔伊灰绿色的眼眸,就那么停顿在那里,许久没有说话。
  但紧接着,她细长的眼眸,就像被星空和灯火点亮了一般,一点一点地弯了起来。
  “那我现在听进去了。”
  白色的亚麻窗帘被风掀起,如波浪般翻滚。
  而李文森坐在六月庞大的星空下,坐在繁花中间,与他隔着六七米的距离,明白地、清楚地说:
  “所以乔伊,我们在一起吧。”
  ……
  伽俐雷漂浮在半空中,没有温度,没有形体。
  它只是站在那里,用电子眼冷冰冰地俯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像佛陀俯视着众生,带着某种……幻觉般的悲悯。
  ……
  饶是乔伊再多预设一千种她可能有的反应,也绝对、绝对预料不到现在这一种。
  他盯着李文森,慢慢地说:
  “抱歉,我刚才好像幻听了,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乔伊,我们在一起吧。”
  “Again。”
  “乔伊,我们在一起好吗。”
  “Again。”
  乔伊灰绿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落在她的脸上,就像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一般:
  “Again,please。”
  “乔伊,我想和你在一起。”
  风把她的裙摆吹散,像垂枝吊兰细长的花瓣一样舒展开来。
  她撑着下巴,眼眸弯成新月模样。
  她的笑意那样宛然,就像真的一样 :
  “不是因为协议,也不是因为违约金。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如果你还愿意,这一次我们就像剑桥图书馆里每一对平凡的情侣那样,真真正正地在一起,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我靠,今天终于赶上了。
  对速度预计错误,这章比我想得长,我还没开始甜,但用性别发誓,下章一定甜……?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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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hapter 111

  乔伊坐在梨木的扶手椅上。
  有那么一分钟,他的大脑是一片空茫茫的深海,浪潮从四面八方涌来,没过咽喉,涌入口鼻,遮蔽视线,停顿思维……无论他多么想要把这台全世界转速最快的大脑重启,礼貌得体地应对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告白,神经元都像堵了一池塘的蛞蝓,一动不动。
  三万英尺深的深海里,只有回声乘着水波从沉船里浮起,每一滴水都在重复她的言语。
  李文森说,乔伊,我们在一起吧。
  于是每一滴水都在说,在一起吧,在一起吧,在一起吧。
  ……
  晚风拂过,乔伊的食指无意识按住餐桌上一把精致的银质手术刀,微微张开了双唇。
  ——在一起吧。
  他等了这么久,守了这么久 ,他为什么还不答应,他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然而,就在那一个“好”字几乎就要冲破他理智的限制,脱口而出时,窗户忽然打开,窗台上一碗水晶玻璃花瓶受到冲击,在台面上摇晃了几下,“啪”一声落在了地上。
  乔伊猛然惊醒。
  指尖上传来刺痛,他低下头。
  一滴殷红的鲜血正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滑下,在素白色的桌布上一点点泅染开来。
  ……
  窗外没有一丝风,伽俐雷站在窗边,无声无息地掩上窗户。
  书架右侧有一个精巧的石盆水池,细细的小股水流二十四小时循环不休。只因为他有用蘸水笔信封封口的习惯,那位从英国特地赶来的石匠就专门在客厅里建了一个埃及石盆,细心栽上白色小朵莲花,让他随时随地有清水可用。
  乔伊放下手里的手术刀,动作极小地拂去指尖的鲜血,走到小水池边。
  “我记得就在十二个小时前,你还对普世的感情观持怀疑态度。”
  细碎的水声响起,他把双手浸在冰凉的池底,恢复了理智:
  “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厌倦。”
  李文森抬起那双漆黑的眼眸:
  “午后的阳光那样好,风吹进窗纱,我望着手里的冷冰冰的头骨、药水和无穷无尽的分析报告,忽然感到无比的厌倦,想要和风一起走,或者……你带我走。”
  轻柔的夜风里,她朝他慢慢伸出手:
  “所以这一次,乔伊,换我来邀请你。”
  ……
  石盆里的水慢慢淹没他的手腕,简单的镶钻古董腕表沉在粼粼的水底,一丝淡淡的红色血液正荡漾开来。
  这是多么美、多么美的言辞。
  乔伊站在水池边,冷静地想。
  就算在他最隐秘的梦境里,也从未出现过现在这样美不胜收的景色……他的女孩居然先朝他伸出了手,邀他共度一生。
  ——但这不是梦。
  这是她的谎言。
  一个又一个,无穷无尽,无休无止的谎言。
  ……
  “你不说话,难道是我诚意不够?”
  许久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李文森笑了:
  “喂,乔伊,你不会要我把阁楼上那把吉他抱下来给你唱一首歌吧?相信我,当我说我唱歌就不怎么在行时,这绝不是一句客套话。”
  “那倒不必,你知道我无法拒绝你。”
  淡淡的水渍浸湿他一截衣袖,他恍若未觉:
  “但在我违背理智答应你之前,我只请求你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让我知道我用我毕生所有感情应承下来的究竟是一笔怎样的交易……而作为交换,在此之后,我的财产,时间,自由和生命都归你所有,你可以随意支配。”
  “如果我想取走你的性命呢?”
  “我既然许下承诺,你就不必担心法律问题。”
  “真慷慨。”
  素白色的墙壁上倒映着一株月季的影子。
  细长的花枝她的侧脸纠缠在一起,而她下巴搁在手肘,漆黑的长发从肩头滑落,背后是一望无际的山峦与繁星。
  “可是我不想回答。“
  李文森背靠在窗框上,转头望向窗外空茫的夜色,指尖细长的女烟已经烧完了三分之一:
  “我不想回答,乔伊,言语太过累赘,难以辨别真假,与其互相说服,我们不如干脆点,打个赌。”
  “赌什么?”
  “时间。”
  李文森伸出左手,宽大的白色蕾丝衣袖松松地滑至手肘。
  她的皮肤薄到即使灯光昏暗,也能看到那白皙皮肤下青色的脉络。而轻纱一般的月光自天幕笼下,她修长的一截手腕陈在黛青的山峦前,比月光更苍白。
  手腕是全身上下皮肤最薄的地方之一。
  相对的,也是最容易疼的地方。
  ……
  “我听说无论是佛教还是基督教,都有用火灼烧皮肤的传统,他们以痛和鲜血来证明虔诚和勇气比语言干脆利落得多。”
  李文森举起手里细长的女士香烟,慢慢把那一小段明明灭灭的火光凑近手腕处。
  “既然现代人的方式不能让我们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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