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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张阳抬高下巴,得意洋洋的说:“等录取的通知书下来,关公叔叔必须得送我一台无人机。”
说完,像似意识到了什么,忽然闭嘴。过了一会,他压低嗓音,悄悄说:“这事不能让我爸知道,你给我保密好不好。”
“好啊。”乔暮微笑点头。
她知道他很想有一台无人机,准备在黄媛初中毕业的时候,给她拍不一样的毕业照。
张阳挠挠头,脸颊红红的跳上台阶,高高兴兴地在前边带路。
他家住顶层,四室两厅的格局,屋子里收拾的非常整齐干净,很清新的田园风格。原木色的实木家具,灰白色的坐垫上搭着麻将席,茶几下铺着灰色的手工地毯。沙发背后的墙上,挂满父子俩在世界各地旅游的合影。
乔暮换了鞋子,礼貌的把带来的果篮交给保姆,跟张阳一块去客厅坐下。
张良业还没回来,家里就保姆和张阳。
那保姆跟张阳差不多的年纪,皮肤白净,五官清丽,要不是张阳说那姑娘是他家保姆,她还以为是他姐。
“乔医生要喝什么茶?”张阳开了电视,神采飞扬的站起身。“饮料要么?”
“矿泉水吧。”乔暮放松下来,表情柔和。
张阳去开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一听可乐过来,边看电视边说想报的学校。
乔暮安静的听着,不时赞同他的说法。
聊了十分钟的样子,张良业从外边回来,换了鞋子,把包交给保姆,热情的请乔暮上桌吃饭。
乔暮吃东西口味偏清淡,桌上的菜几乎都是照着她喜欢吃的来准备,可见他真的是很用心。
保姆把菜全都端上来,安静退去厨房收拾,一副尽职尽责的模样。
只是,她看张良业的眼神很微妙,看她的眼神里则多了几分嫉妒和恨意。
“张阳能考出这样的好成绩,多亏乔医生仗义相救,这一杯酒我敬你。”张良业端起醒好的红酒,给乔暮倒了一杯,顺便也给张阳倒了一杯。“张阳,你的命是乔医生救回来的,这杯酒你也应该敬她。”
乔暮放了筷子,客气摆手,“酒就不喝了,我开车来的,安全第一。”
张良业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扭头冲厨房喊:“小莫,你给乔医生另外拿只杯子过来,还有冰箱里的椰子汁。”
保姆在厨房那边应了声,很快把饮料和杯子送过来,并亲自给乔暮倒上。
乔暮不好再推辞,端起杯子跟他们父子碰了一杯。
张良业是个很健谈的人,而且非常的博学,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若是他不在椰子汁里加安眠药,乔暮差点以为自己多心了。没猜错的话,箫迟他们是在今天对郭鹏海的司机实施抓捕。
离席去客厅喝茶闲聊,张阳接了个电话,激动跳起来,知会一声,跟猴似的往门外蹿,“我下去拿一份快递,你们聊。”
乔暮余光瞄他一眼,收回视线,镇定自若的陪张良业闲聊。
“乔医生不介意的话,请到书房小坐。”张良业拿着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关小,扭头冲着厨房那边喊:“小莫,你冲两杯茶送去书房。”
乔暮定定看他片刻,从容站起身。
书房不大,同样收拾的干净整齐,书柜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光是有关心理学的,就摆满了一整排。
张良业跟在她身后,到了门口等保姆把茶水送过来,接过托盘进去,顺手关上门。
“这是今年的新茶,都说春茶不如秋茶味浓,乔医生尝尝。”放下托盘,他绕过书桌,坐到对面的椅子里,笑容得体的看着乔暮。“你很聪明。”
“张总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乔暮拿走了一杯茶,放到鼻子下轻嗅茶香。
张良业微眯起双目,愉悦笑出声。“还很幽默。”
“张总很会说笑。”乔暮抿了口茶,神色淡淡。
这么云里雾里的跟他绕,其实蛮累人。在弄出一大堆的事后,他还能若无其事的跟她谈笑风生,这种人的心理防线最难摧毁,哪怕是利用他最在乎的人,也不一定有效果。
张良业脸上的笑容不变,倾身靠着椅背,不疾不徐的拉开抽屉,从里边拿出一把枪,随意放到桌子上。
乔暮抬了抬眼皮,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这是准备送给张阳的礼物么,很精致逼真。”
“我如果说送给乔医生你呢?”张良业双手交叠,放松地搭在腿上,两只大拇指上下画着圈圈,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渐渐变得阴沉。
乔暮维持着落座时的姿势不变,垂眸望向摆在两人中间的枪。
他在试探她,虽然笑着,身上透出来的冷意,不输空调出风口吹出来的风。
盯着枪看了几秒,乔暮抬起头,唇角多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伸手抽了张纸巾擦嘴,“张总好像很喜欢送人礼物。”
张良业一动不动,并没有因为她刚才的动作受惊,仿佛算准了她不敢去碰那把枪。
空气倏然凝滞。
乔暮展开刚刚用来擦嘴的纸巾,翻过另外一面,用左手压着,又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放下杯子的瞬间,她稍微倾身,出其不意的将纸巾盖到枪上拿起,枪口对着他的心脏,淡然的神色。“这礼物很别致,我有点想收了。”
张良业还是不动,脸上的笑容甚至没有丁点消散的迹象,“乔医生的动作很利索,有人教过,而且平时没少玩吧。”
“张总又说笑,我在国外的时候,医院就在战区。”乔暮拿出自己的手机解锁,打开相册,放到桌子上慢慢推过去,顺便把枪放回原处,收走纸巾。“这个做的很真,张总是打算进军玩具行业么?”
张良业愣了一秒,倏地大笑,坐直起来拿走她的手机。
乔暮嘴角露出微笑,做不了太大的表情。
“没想到乔医生西医也学的不错。”张良业把手机还回去,一脸赞赏的表情,“战区危险重重,随时有可能会丢命,这份勇气张某自愧不如。”
乔暮没拿回手机,含笑摆手。“过奖了,我们只不过是做了身为医生应该做的事。”
“你先坐会,我去端水果。”张良业没动那把枪,就丢在桌子上。
乔暮点点头,泰然的神色。
脑袋很晕,应该是椰子汁里的安眠药起了效果,但愿她睡过去的时候,张阳能及时回来。
她的车子在楼下,他看到的话,一定会找她。
张良业出去后就没再进来,书房的门开着,乔暮实在顶不住,迷迷糊糊歪到椅子上。
过了大概一分钟,或者更久的时间,张良业折回来,关了书房的门,隐约听到他说:“我马上拍张照片给你,你转发给他。”
乔暮努力保持着残余的理智,假装昏睡过去。
张良业给她拍了张照片,估计是发给箫迟。过了一会,他的手机有电话进来,陌生男人的声音清晰传入耳内,“他收到了照片,但是没有任何反应。”
“我亲自联系他。”张良业低声说了句,挂断后又拨出一组号码,说:“乔医生喝醉了,你是她男朋友吧,来接她一下,我是她的一个病人”。
“你打错电话了吧,哪个乔医生,男的女的?。”箫迟的嗓音传来,有点不耐烦,仿佛毫不知情。
“仁济堂的乔医生。”张良业冷冷提醒。
“那你可找错人了,我跟她不太熟,大晚上的你找找她男朋友,女朋友也行,别麻烦我。”箫迟笑了下,跟边上的人划拳,好像正在跟人喝酒。
张良业挂了电话,一拳砸到书桌上,上边的茶具都跟着震了震。
第40章 Chapter 40
乔暮一动不动的歪在椅子上; 仿佛睡熟了一般。
书房安静下来,许久才又响起抽屉打开关上的声音。张良业坐下,气息很乱,能感觉到他投射过来的目光; 充满了戾气。
乔暮耐着性子,不让自己露出丝毫的破绽; 心里却暗暗焦急; 箫迟最好不要打电话,不要受他影响。
只要她的手机响了; 今后的麻烦会更大。
张良业应该也是在等; 他重新拿起了她的手机; 书房里安静下去,只有壁挂空调不停发出“呼呼”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 入户门传来一声很大的关门声,跟着便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边跑过来,书房的门转瞬被拍得震天响。“爸,你快开门; 出大事了!”
张良业脸色一沉,起身过去开门; “出什么大事了?”
张阳被他问住,余光见乔暮歪在椅子里; 像似昏过去一般,立即推开他往里闯,“乔医生?”
摇了两下; 不见乔暮有反应,他咬着牙回头怒吼:“你对她做了什么,她救过我两次!”
乔暮适时睁开眼,仿佛刚睡醒的样子,不适的眯着眼。“张阳?你刚才吼什么?”
“乔医生,你没事吧?”张阳回过头,青春稚嫩的脸,写满了紧张和害怕。“别吓我。”
“这两天太累,跟你爸聊天聊着聊着睡过去了,能有什么事。”乔暮坐直起来,揉着太阳穴,努力挤出一抹笑,“真没事,别瞎操心。”
语毕,扭头望着张良业,难为情的说:“让张总见笑了,最近医院的事有点多,没休息好。”
“不妨事,要实在不舒服,我送你回去。”张良业也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乔暮抬手看了下表,抓着椅子的扶手慢慢站起来,拿走一直放在书桌上的手机。“不用,谢谢你们的晚餐,我得回去了,明天还得上班。”
“我送你下去。”张阳见她似乎还没醒,及时伸手扶了他一把。
经过张良业身边,他脚步顿住,想起刚才要说的事,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王叔叔出车祸了,就刚刚,在我们家小区门外,脑袋都飞了出去。”
张良业明显松了口气,眼底滑过一抹阴冷的笑意,抬手拍他肩膀,“我跟你们一块下去。”
张阳点点头,见乔暮好像彻底醒了过来,先回客厅去帮她拿包。
从楼上下去,乔暮拿了车,勉强保持着清醒,载着张良业父子俩,平稳开出去。小区大门外,车祸现场已经被圈了起来,有交警在疏导交通。
乔暮停车让他们下去,打开包,拿出随身带的针包,取了一枚毫针扎到舌尖上,稳稳的把车开出去。
开到半路,她实在是撑不住,勉强停到路边,取下舌头上的针,给关公打了个电话。
说清楚自己的地址,眼皮沉沉的压下来,乔暮甩了甩头,解开中控锁,没熄火就趴方向盘上睡了过去。
关公到的很快,带了个帮手过来,扶她到后座继续往仁济堂开。
箫迟来电话,说她可能喝了含有安眠药的饮料,不用送医院。
回到仁济堂,打开车库门开进去,箫迟已经等在里边,看到她睡的很沉,什么也没说,一言不发地把她抱下来。
“路上没人跟,我们歇一会就走,你送她上去睡吧。”关公揉了揉裂风的脑袋,不敢去看箫迟的脸色。
箫迟寒着张脸,目光狠戾的瞪他一眼,抱着乔暮出去。
关公吐出口气,等着外边的脚步声歇了,这才垮下肩膀,丢了拐杖一屁股坐到地上。
抓捕失败,箫迟本来就憋气。张良业会把乔暮请到家里去,这事他是真的不知情,她至始至终都没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