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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亲手绣的那副十字绣吗?我的眼睛都要熬瞎了,指头上更是被扎了无数的洞,你说过你最爱那副十字绣和绣那副十字绣的我啊,你真的把这一切都忘记了吗?”
靳珩北的神思也飘得很远,是啊…
他最爱的女人一直都是白笙,也应该就是白笙。
捕捉到男人眸底的松动,白笙哭得更加用力了,“珩北哥哥,如果三年前靳爸爸没有出事,我们现在肯定很幸福,也许我已经为了生了一双儿女,他们现在一岁或者两岁,正是可爱的时候。可现在,浅蓉妹妹无疑伤了我,我被迫取出子宫,再也不能给你生儿育女了,呜呜呜…”
男人的双拳紧握。
是啊,浅蓉害得他的父亲昏迷不醒、和男人乱搞让他头顶绿帽、联合股东差点将他拉下总裁的位置、剥夺了小笙做母亲的权力,现在又亲手杀掉了他的孩子,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触目惊心。
他怎么会对浅蓉动心?
方才心脏一切不规律的跳动都是因为那个可能会失去的不知道是不是他血脉的孩子…
靳珩北打横抱起白笙,给院长打了个电话,强令江眠从手术室出来为白笙治腿。
而将白笙伤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姜玉清也被靳珩北赶出了病房,扔到了荷园小区那套空无一人的房子里,任她自生自灭。
第17章 江眠被打
手术全过程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浅蓉两次病危都被江眠力挽狂澜。
大人孩子全都保住了。
到了第五天,浅蓉总算是醒了。
知道孩子还在,她喜极而泣,苍白的脸上多了咸涩的晶莹,“江眠,谢谢你!”
江眠摇头,将病床摇起来了一点,俯身将枕头塞到浅蓉背后,从门外看,两人的身影重叠,似乎是抱上了。
靳珩北捻灭了烟,一脚踹开了病房的门,怒气滔天,“你们在干什么?浅蓉,我真是小瞧你了,待在医院还不安分!你刚刚做了手术,我提醒你,不宜行房事!”
“珩北,你误会了,我和江眠没有…”
“你给我闭嘴!孩子是江眠的吧?所以孩子没死你就等不及要和你的奸夫相拥着庆祝了对不对?”
浅蓉气得浑身都在抖,她捏紧了拳,浑身崩着,下腹的伤口便扯得生疼。
他怎么能这么说她?难道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吗?
她望着靳珩北,虚弱的手指着大门的方向,“你给我滚!”
“你再说一遍?你别忘了,你还是我靳珩北的妻子,以前你乱搞也就算了,现在你还敢怀着孽种要我认?!”男人怀疑自己听错了,一向唯他是从的浅蓉居然让他滚?
“滚!”血腥味已经上升到了喉咙口,浅蓉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
江眠见状,立马起身,“靳先生,病人现在情绪比较激动,您还是暂时回避比较好!”
“江眠,怪不得你冒着被我封杀的危险也要给浅蓉动手术,原来她腹中怀着的是你的孩子。”
砰——
靳珩北一拳就朝着江眠的脸上打,“江眠,这是还你上周打我的那一拳。”
砰——
“这是对你勾引我妻子的惩罚!”
浅蓉浑身绷紧,眼泪在眸中不停地转,她嘶吼道:“够了!”
浅蓉出言帮江眠解围,此举更是激怒了靳珩北,他和江眠扭打在一起,到了最后,基本是靳珩北单方面地虐江眠。
浅蓉呼吸急促,一把拔掉了手上的那些管子,下了床就摔在了地上。
她一步步地朝两人爬过去,终于捏到靳珩北的衣角,“珩北,别打了。”
靳珩北侧目,看到她这样狼狈地在地上爬行,手背针孔处有血液渗出,气得一拳砸向了大理石的地面,他的怒气像是狂风席卷沙漠,似乎要毁灭一切,“你现在是为了你的奸夫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浅蓉倒在地上,眼睛就要闭上了,她好痛好痛啊…
没有力气了,唇瓣翕动,嗫嚅道:“珩北,杀人是要偿命的…别打了…别…”
第18章 把孩子拿掉吧
浅蓉又被送进了手术室,她已经没有力气大声呼喊了,只能用指关节敲了敲床沿。
一旁准备器具的江眠闻声转头。
“江眠,你老实告诉我,我还有多久就会开始忘记一些东西了?”
“浅蓉,先别想这么多,你腹部的伤口崩裂了,当务之急是处理伤口。”
“求你了。”
“如果你还是坚持要生下这个孩子的话,最多一年你就会遗忘很多东西;如果不要这个孩子,我还能尽量延长…”
浅蓉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们我想我已经和你解释得很清楚了。江眠,帮我,我需要这个孩子。”
一年的时候,够她将孩子生下,如果靳珩北愿意听她解释愿意相信她的话一家三口还能开心地在一起度过四五个月。
值了。
“还有一件事情可能要拜托你,警察局那边…我的取保候审能再延长一点吗?”
“傻丫头,你放心,我是用你的脑瘤为你办理的取保候审,不是怀孕…”
“那珩北会不会知道了?”
“不会的,你交代的我一定会做到,你不想让靳珩北知道他就一定不会从我这里知道。”
江眠叹气,爱得有多深才能这样不顾自己!偏偏…那个被爱的男人丝毫都不懂珍惜。
浅蓉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招人疼了。
麻药推入,浅蓉陷入昏迷。
再次醒来的时候,靳珩北居然守在她的床前,还…抓着她的手。
这让浅蓉近乎绝望的心再次复活。
她微微动了动手指靳珩北就醒了,声音沙哑,带着点刚睡醒的小性感,“蓉蓉,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蓉蓉?
从结婚到今天,他何曾这样温柔轻唤过她的名字?
浅蓉闭上了眼睛,半晌,睁开。
靳珩北还在,不是幻觉。
她看到了,看到他的眸子里只有她了,她哽咽了,痴迷地看着靳珩北,一个劲儿地傻笑。
她一定要认真地看,仔细地听,不能忘记一丝一毫的细节。
男人叹了口气,将病床摇高了一些,倒了杯温水递给浅蓉,“江眠是建议你拿掉孩子的,你身体弱,等月份大了,你会有生命危险。所以,蓉蓉,拿掉这个孩子吧!”
“为什么?”幸福的泡泡果然是一戳就破,这种喜悦还没来得及传递到四肢百骸,靳珩北的一句话便将她从天堂打入地狱。
“我是为你好。”
“珩北,我能撑住的!我一直都想给你生儿育女,你就当是圆我一个梦好不好?”
靳珩北狠狠地皱眉,眼前这个女人就算要死,也该是用法律的手段将她绳之以法,他不想她为他生孩子而死,如果是那样,他以后还怎么恨她?
“你是不是还不相信孩子是你的?”浅蓉揪着男人的手,近乎泣血地发问。
“江眠把DNA报告给我看了,我知道你腹中是我的骨肉!”
DNA报告!
原来,他们之间的信任这么冰冷!
对她这个爱了他十年陪了他三年的女人说的话全然不信。
对一张薄薄的A4的纸张上显示的结论反而深信不疑。
浅蓉眨了眨眼睛,实在不想再哭了。
她咬着牙,声音沙哑,“既然你知道,怎么能狠心地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
靳珩北看着这样的浅蓉,端着杯子的手下意识地收紧,“蓉蓉,我是不会允许这个孩子生下来的,你是自己上手术台还是我找人抬着你去,你自己好好考虑!”
第19章 浅蓉疯了
晚上,天黑的彻底,除了墙角昏暗的应急灯还亮着,再无一丝光亮。
浅蓉睡眠很浅,听到脚步声就醒了,她扭开了床头灯,看到白笙,直觉就要去拉铃。
白笙眼疾手快,一下扼住了浅蓉的手,“浅蓉,劝你还是别这么激动,万一孩子掉了…那可就不划算了。”
浅蓉的心剧烈地一抽,“你想干什么?”
“不是很想知道珩北哥哥为什么要拿掉你腹中的孩子吗?我告诉你啊!因为我怀孕了,你觉得有了我腹中胎儿,珩北哥哥还需要你生的吗?”她语气里的自豪骄傲,将浅蓉的盔甲击得粉碎。
被爱的才能这么趾高气扬,白笙的底气都是靳珩北给的,就这一点,她浅蓉永远都比不上。
浅蓉呆滞住,肩膀一抽一抽地。
白笙见她这种反应心中了然,她赌对了,靳珩北果然没有告诉浅蓉关于她失去子宫的事情,既然如此,不好好利用一番可就不是她的风格了。
眼中闪过恶毒的笑,她拍了拍浅蓉僵硬的脸,咯咯的笑声在静谧的病房里蔓延开来。
……
浅蓉疯了。
江眠找到她的时候她穿着一席月白色的长裙,裙裾飞扬,赤着一双脚站在医院的天台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江眠心神大乱,浅蓉是他回国来接手的第一个病人,也是他曾经在国内读书时候的学妹。
他不允许她出事。
“浅蓉,你肚子里还有孩子,你要想想你的孩子啊!”
“珩北不要我的孩子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江眠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额上都是汗,他攥紧了手心,想要上前一步却怕刺激到了浅蓉,情急之下,他拨通了靳珩北的电话,“靳先生,您的妻子现在在医院天台要跳楼自杀!”
靳珩北捏着手机,指尖发白,他已经看到新闻了,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江眠,稳住她,我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后,靳珩北看着堵成一条长龙的街道,立马弃了车,他在拥堵的街道狂奔起来…
这一刻,他心里想的只是浅蓉。
昨天他离开的时候她那么伤心,哭喊着求他留下那个孩子。
她说为他生儿育女是她辈子最大的梦想。
可是她自己呢?
她何曾想过自己?
半个小时后靳珩北抵达了医院的天台,刚刚站定,他一双长腿就开始剧烈地颤抖,他目呲欲裂,“浅蓉!”
浅蓉望着他笑了,“珩北,你来了。”
“别做傻事!”
“珩北,我是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不仅和不同的男人厮混,我还杀过很多人。让我数数,靳爸爸、我爸爸、马上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我罪该万死,反正你们都希望我死,那我就成全你们!”她拼命地活着,换来的是所有人都想他死。
靳珩北喘着气,看着这样生无可念豁出一切的浅蓉,心里涌现出说不出的酸楚和恸意。
为什么明明这些事情就是她做的,他却在看着那双澄澈的布满晶莹的眸子时没来由地生发出一股否认的冲动,他想为她辩解,他想大声说“不是这样的”。
靳珩北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朝着浅蓉走去,“下来,我带你回家。”
她脚步向前,脚尖儿已经腾空了,江眠大骇,一拳砸到靳珩北的身上,“你特么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昨天她还好好的,今天就要死了!”
靳珩北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望着天台的入口处,有轮子的滚动声响起,他呼出一口气,总算来得及。
第20章 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靳珩北的助理将已经奄奄一息的姜玉清推上了医院天台。
“你今天要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