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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盛典-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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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护理区,顾琼琳朝着护理区后的小护士抛了记媚眼,向她们告别。
  “呸,走就走了,还回来干嘛。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短发的护士笑骂了一声。
  “师父父……晚上带人家跳山山!”另一个年纪更小点的姑娘则娇滴滴地回了句。
  顾琼琳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道:“没问题,姐晚上就带你!走了,么么哒!”
  飞扬的笑,率性的眼,叶景深从来不知道,她最美好的模样,就在认识他之前和离开他的时候。
  他看得有些失神。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笑脸了,久到他都忘记了,她其实只是一个刚刚从大学毕业的二十岁女人。
  年轻张扬,本就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拥有的面目。
  “喂,走了。”顾琼琳走出去一段路,见他怔愣,回头招呼了一声。
  叶景深回头,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要去哪里?”
  顾琼琳的笑里忽然染上一丝嘲讽。
  “楚家大宅。”她回答。
  叶景深心头陡然一跳,再想问时,她已进了电梯,电梯门正缓缓合拢,而她并没有替他按开门的意思,他只能疾步冲过去,伸手挡进了即将合起的门缝中。
  ……
  路有些堵,车子开得缓慢。
  顾琼琳安静坐在他旁边,看着前方车流缓缓流动。
  “这两天你多注意点,伤口没好完全,别碰水,辛辣刺激的东西少吃点。你的脚伤过两天还要去复诊,到时候我来接你……”叶景深开始叮嘱。
  “不用了。”顾琼琳淡道。
  叶景深闻言转头看她,道:“复诊很重要,你脚上的伤没处理好,会落下病根。”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以及,我从来不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顾琼琳依旧懒懒淡淡的,像与他闲话家常,“已经没多少人爱我了,如果我自己都不愿意爱自己,那我还剩什么?所以,你不必替我操心,就算这世上没有任何人爱我,我都还有我自己。”
  叶景深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心像被碾过般痛起。
  “顾琼琳……”他想说什么,可她已经闭起眼,不愿再谈。
  车子依旧缓慢前行着,叶景深恨不得这段路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可再拥堵的路,也总有到头的时候。
  就像她的人生,曾经面对过好几个拥堵的路段,一路都是红灯停,从来没有绿灯行的畅通时刻,但她仍旧相信,未来的路走走停停,总还会继续下去,总会畅通无阻。
  叶景深才把车停好,顾琼琳就睁开眼睛。
  她没睡着,只是不想和他说话而已。
  早晨的阳光照射着油画般美丽的宅院,顾琼琳微微眯眼,似乎在笑着欣赏这里风景,叶景深帮她拿了行李跟在后面。
  按响门铃,出来开门的是张姨。
  “二小姐!”张姨看到她又惊讶又激动。
  顾琼琳倾身,给了她一个拥抱,道了声:“张姨。”
  楚宅里如今除了楚新润和楚家老太太之外,便没有其他人了。程雪霏带着程正离开这里,林建阳出事,楚新润也不会放过她,想必她的日子并不好过。
  偌大的宅子空空荡荡,弥漫着一股腐朽气息。
  “行李还是放到客房吗?”接过叶景深手中行李的佣人问了一句。
  顾琼琳在这里住的房间一直是客房。
  “不用了,就放在客厅里吧。”顾琼琳说着,走到自己行李旁边,蹲下身去将箱子打开。
  叶景深却听得蹙眉。
  行李放在客厅……这意味着什么?
  “还是拿去房间吧。”他加了一句。
  “呼,找到了。”顾琼琳没理他,在箱子里翻找了一通之后,小心翼翼捧出了个长方形的檀木盒子,这才直起身来,开口问,“张姨,楚新润在哪里?”
  听着她毫不客气的称呼,张姨显然没反应过来,半晌才道:“老爷在书房。”
  她点头,捧着长盒迈步上了楼梯,走了两步,她回头:“叶景深,你也来吧,帮我做个见证。”
  语毕,她不管叶景深跟没跟来,便径直上了楼。
  楚新润的书房在二楼中间位置,很大并且豪华,屋中有扇巨大的落地窗,原来从这窗口可以看到宅子后的一大片草地与河流,不过这几年被一棵树给遮掉了一半视野。
  那是棵樱桃树,十六年前他们一家四口一起种下的,顾琼琳还记得当时楚新润和她们姐妹两说——等樱桃树长大,他的女儿也长大了,到时候她们站在书房窗口伸手就够得到果子……
  十六年,这棵樱桃树早已繁茂,只是总也不结果。
  顾琼琳踏进书房时,楚新润正站在窗口边看这棵树。
  听到身后的响动,他转了身,看到是顾琼琳,飘远的记忆被打断,他换上冷漠的面孔。
  “你们进来干什么?”
  顾琼琳没回答他,她抱着檀木盒子站到了他书桌正对的那堵墙前,抬头望去。
  墙上挂着一幅油画,画着绿地蓝天和老树,树下有对相依的人——白发苍苍,携手相依。
  这景色是十六年前楚宅外的景色。
  顾琼琳将手中长盒轻轻放在了墙前的桌上,伸出手缓缓抚过画上的两个人。
  “不要碰我的画!”楚新润面色一沉,从桌后绕了出来。
  叶景深站在她身边,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在一瞬间温柔去的眉目。
  “你一定不知道,这幅画上的两个人,原来可不是老人。”她忽然调皮地笑了,“当年这画上本来是两个黑发少年少女,那时我贪玩,不慎将白色颜料滴在了画布之上,母亲才将画里的人改成了白发老人。”
  这画,出自顾琼琳的母亲顾霁之手。
  楚新润闻言,猛地停住脚步。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此生长安,共君白首。那是母亲给你的承诺吧。”顾琼琳说着,转过身,脸上是浅浅的笑容。
  “阿霁……”楚新润仿佛看到当初的顾霁,温柔婉然,似一朵玉兰幽香绽放。
  “可惜,这是幅赝品,难为你收藏了十六年。”她娓娓道来的声音,像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可随后出口的话,却分明染了几许寒意,“母亲离开楚家时,带走了这幅画,而在七年前,她亲手烧掉了这幅画。”
  楚新润脸色倏地沉去,眼里浮现一丝夹杂着悲哀的怒意。
  “因为她改嫁了吗?”他声音低沉嘶哑。
  顾琼琳摇摇头,转身将桌上的檀木盒子轻轻打开,取出一物。
  叶景深看得分明,他眼神顿变,有些艰难地开口:“这是……”
  心钝钝地疼着,一下又一下。
  “我知道你想念母亲,所以今天特地带母亲来与你一见,顺便当着她的面,与你把话说清楚。”顾琼琳不疾不徐地说着。
  她将手中之物郑重放到了桌上,而后退了两步,双手合什拜去。
  楚新润初时不明白她话中之意,待看到那桌上立放的东西时,一张怒沉的脸彻底失色。
  那是顾霁的灵位。
  朱红的灵位,墨色的隶书,刺眼至极的“顾霁”两字,像利刃般扎进他心口。
  此生已晚,白首之约已失。
  楚新润的呼吸在短暂的停滞之后,忽然急促起来。
  “她……她……”
  连说了两个“她”,他都无法将一句话说完整。
  “五年前,她病逝了。”顾琼琳背对着他,看着朱红灵位,眼中水光氤氲,“她离开楚家,又不被外公接受,便只身一人带着我去了另一座城市。你能想像那样的日子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顾霁离开的时候,没有要楚新润一分一毫,那个年代的人,总有些视金钱如愤的清高。她从小娇养,几乎不曾有过挫折,除了婚姻,到后来却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流落他乡,生活百味,她一点一滴尝过,却固执地不回头。
  “你说她改嫁了。”楚新润颤抖着问道。
  眼眶红去,眼泪却被他强抑着没有落下,他的面容一瞬间苍老而去,精神与气势都衰败起来。
  死亡与改嫁,他情愿她改嫁。起码她活着,总还有一线相逢的机会。
  十六年,他都抱着这样的希望。
  而如今,他只剩下怀念。
  “说她改嫁,也没有错。她临终之前,已经不爱你了,彻彻底底地不爱。”她想起旧事,目光像平静的海面,遥无边际,“离开你的十六年里,她遇到了另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为了等她忘记你,终生未娶,直至七年前,他死在了工地的意外之中。”
  就是那个男人,抱着幼年的她,站在工地旁边告诉她——在这社会上生存,能多学点就多学点,总有用得到的一天。
  也是这个男人,在风雨飘摇的日子里,守着她和母亲,在她生命中扮演了至关重要的父亲角色。
  “有时候,我都恨母亲为什么那么长情,不愿意接受他。他死的时候,孑然一身,母亲在他坟前呆了三天,回来后就烧了那幅画。我知道,她终于不爱你了,可惜……晚了。”
  “别说了,小阿琳……”叶景深已经无法再听下去了。
  她固执的一定要处理万雅的意外,并不是因为她要报复楚新润,而是因为……那个她视作父亲一样的男人,死于同样的“意外”。
  她身上所有骄傲、所有张扬的背后,都是悲伤。
  她说一句,他就疼上一分,想必她比他要疼得多得多。
  所有的故事,她从没提过,而他知道的太晚。
  这次她娓娓道出,代表着什么,他已不敢去想。
  “是吗……”楚新润垂了头,背弯去。
  站在城市最高处的男人,如同被人抽去骨头,剔去经脉,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尊贵的傲骨。
  “两年后,母亲胃癌晚期,临终之前告诉我,她终于可以去见他了。所以我说她改嫁了,也没错。”顾琼琳淡淡说着,“我之所以不恨你,是因为母亲已经不爱你了。你于她,只是这世界上在对的时间里遇到的错的人,不值得我们花那么长的时间与精力去记着,爱着,以及恨着。”
  她的视线,终于望向了叶景深。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叶景深听懂了她话中意思,她在说楚新润,也在说他。
  岁月漫长,她终将遗忘。
  而他……终于后悔。
  “我知道你为什么厌弃我。”顾琼琳再次转身,明亮的阳光照在她脸上,将她的容颜照得格外温柔,“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周围的人就常常告诉我和瑶琳,她的脾性像母亲,而我的脾气则像极了你,倔强固执。”
  她说着,低头笑了笑。
  “你宠爱瑶琳,是因为她很像很像母亲,天真善良,所以你愿意花尽心思守她成长,护她天真,为的只是她身上那点母亲的影子。而同样的,你讨厌我、憎恨我,不是因为我有多差劲,而是因为我像你。”
  她顿了顿,才忽然一扬声调,斩钉截铁开口:“所以,你憎恨厌恶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对吗?”
  楚新润身体一晃,手按在了书桌边上,身体歪子,发着颤,几乎站不稳。
  她说得一点都没错。
  这十六年来他都在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顾霁的离开,是因为她不体谅他,不顾念两人的感情,不愿意为他们的生活做一点点的牺牲。
  然而事实上,顾霁的离开,是他亲手造成的,他没有可以憎恨的对象,除了他自己。
  每次他看到她,就像看到另一个自己。
  她让他的憎恨暂时找到了渲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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