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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许新远没事就好,只想着快点带许新远回家。
没想到,如今想来,听到那些人说什么落水的,说的怕就是厉海芬和常安了,许亚强更加没有想到许新远会和常欢喜走到一起。
缘分这东西挺奇妙的,许亚强心想可惜时间不能倒流,不然的话他,当时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不知道,我都不记得了。”许新远努力地回忆了一下,很努力地去回想,可是连零碎的片段都没有。
他这是选择性失忆了吗?
公交车出了交通意外,大概现场并不怎么美好,他可能是被吓到了,许新远叹了一口气。
他真的没想到自己会在现场的。
秦箫朗?
厉海芬?
常安?
全都没有印象。
“不记得就算了,又不是什么好事,别想太多了。”许亚强安慰许新远道。
“那,爸,你记得是谁救他们上来的吗?”许新远想了想,然后又问。
“不记得了,对了,我记得当时有个人浑身湿漉漉的,我那时候还在想,这人该不会也是掉进水里了吧。”许亚强仔细回想了一遍,然后说道。
那人当时开这个小电驴,衣服上的水还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滴着呢。
而他还穿着长袖,看到那一幕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那你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吗?”许新远挺激动地问。
“那还记得,只是一个背影而已,我那个时候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了。”许亚强摇了摇头。
背影经过那么多年时光的洗礼,早已经模糊不清了。
“不过,你问这些做什么?”许亚强皱眉,怎么会突然间问起这事?
“没什么,就是好奇问一下而已。”许新远竭力假装镇定。
但他还真的是想到了别的办法,他知道秦箫朗这人就行,说不定能够在网上找到些蛛丝马迹。
许新远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有什么事要和家里人说,别憋在心里。”许亚强担忧地说道。
“真没事。”许新远连忙说道。
“没事就好。”许亚强见许新远不想说,只好当他是真的没事。
甜品店里,常欢喜看了看小说的数据,然后又开始试着写了几段,感觉正渐渐步入佳境,可惜肚子不争气,咕噜噜地打乱了她的思绪。
常欢喜看了看时间,竟差不多十二点半了,怪不得肚子都开始饿了,然后又看了看电脑上那些字。
她大概是饿傻了,竟想不起来自己想写些什么内容来着。
不过她也没有心思去重拾那些断断续续的情节,只好乖乖地进厨房做一顿午餐来慰劳一下自己的五脏六腑。
“我出院了。”
常欢喜看到常自在发来的消息,沉默了片刻才回了“恭喜”两字。
“谢谢。”
常欢喜看到常自在发来的信息,虽然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但还是挺意外的,不像是她的作风。
不过大概怀孕之后,这人是会改变的吧。
常欢喜看了看时间,可以吃饭了,也就没有再理会常自在的信息了。
那头,常自在看着冯青莲,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无事不登三宝殿,但她也不拆穿,所以才会发信息给常欢喜来拖延一下时间的。
“欢喜那丫头贼精,早早就惦记着把房子过户到自己名下,人家都说了要她证明那房子是她一个人的。
还特地趁着有外人在的时候要我们签字,说放弃什么继承权的,你说我们真的一分钱都要不到了吗?”冯青莲挺纠结的。
好歹是一套房子呢,旧房子也是房子啊,她还没捞着好呢,还放弃继承,她才不想。
可惜当时有外人在,常欢喜还带着她男朋友来她家,话说得要多漂亮有多漂亮,净带歪外人的想法,他们就不能有半点别的想法了。
“你有脸去要吗?”常自在鄙视了冯青莲一眼。
“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妈。”冯青莲怒目一横,想要压下常自在的反骨。
“你只是我妈而已。”常自在反倒是平静了下来,仅此而已,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除此之外,她真的真的掏不出半分别的真心了。
“阴阳怪气的,老是一副好像别人欠你的样子,说欠也是你欠我,养你这么大了,也没见你孝敬过我半分,就这样子把自己嫁出去了,还未婚先孕,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一个女儿,这是想要气死我啊。”冯青莲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就说那一丁点彩礼,随便拉一个嫁出去的姑娘出来也比她高。
“不敢。”常自在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可还真不敢说得再难听一点。
便是她说了也改变不了些什么,有些思想已经是根深蒂固的,她妈觉得自己再正常不过呢。
冯青莲在常自在这里问不出些什么,又没有什么好消息,只好气哼哼地离开了,带走了一半买来的水果,美名其曰自己孙子要吃。
常自在看着剩下的那点苹果,她才不稀罕呢。
要不是为了早点离开那个家,她会早早把自己给嫁掉吗?
自己选择的路,哭着也要走完。
常自在叹了一口气,只希望李立仁能够争气点,不要让她后悔。
喜庆里,常欢喜觉得自己只是吃顿饭的功夫,外面怎么好像变了天似的。
第171章 变天
有人在兴高采烈地奔走相告呢,说是喜庆里要重新改造。
这人却是赵有才,但不管怎么并不妨碍喜庆里其他住客的议论。
毕竟这喜庆里确实是和其他建筑有种格格不入的老旧,要推倒重建也不是不可能的。
常欢喜却是诚惶诚恐的,她这小小的甜品店竟成了喜庆里住客的议事据点,没多大会功夫竟然坐满了。
赵有才选择了坐在靠近收银台的那张桌子,然后和其他人在那高谈阔论,偶尔得意地向常欢喜示威。
看看吧,这是他的号召力,没有选择他却选择了许新远那个傻子是她眼睛瞎了而已。
常欢喜一脸黑线,这影子都没有的事情怎么到了赵有才那就说得那么玄乎,好像已经坐拥百万巨款似的。
不过按照如今的房价来算,要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能够换套新房子,有可能是价值百万的。
可能是难得有这么一个可以发挥的机会,赵有才还学会了引经据典,从古到今,从政府规划蓝图到民心所向,侃侃而谈。
这番说辞连常欢喜都差点信了,但她还是能够保持住那么一点点冷静的,毕竟说这番话的人可是赵有才,一个吹牛当闲话家常的人。
而他的听众,多是闲暇在家的老人家和他们的小孩子,两三岁,也有小婴儿和一岁多的,都挺闹腾的。
“小心点。”常欢喜轻轻地拦了一下跑过来收银台这边的一个两岁多的小男孩,生怕他再跑就溜进厨房了。
“你说的那么邪乎,是不是真的?”
“该不会是在吹牛吧?”
“他吹过的牛可不少,有那样是真的。”
“我骗你们做什么,这可是件好事,好事自然得和大家分享分享。”赵有才喝的是白开水,一饮而尽,嘴巴都没擦就反驳了一句。
那唾沫星子,常欢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说到这里赵有才也是能够继续吹下去的,从各种福利到畅想美好的人生,那种君临天下,美人在怀的豪情壮志让部分比较理智的人偷偷地笑了。
可怜的娃,这是单身太久了吧。
常欢喜听到赵有才计划着的蓝图,更加清醒了,她才不想跟着赵有才那样子的人疯呢。
就这话题他们也能聊一个多小时,有熟客进来都傻眼了,这甜品店什么时候成热门打卡点了。
他们也就只能是坐在吧台那里点东西吃。
常欢喜看到这开业以来难得一见的盛况,有种热泪盈眶的感动。
就冲着这一点来看,赵有才这人也没那么讨厌了。
不过他们也慢慢散去了,毕竟有外人在,可不能泄露太多这喜庆里的秘密。
只剩下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妇人带着她的孙子在店里逗留,孩子太调皮,在外面祸祸好过在家里祸祸。
许新远待其他街坊都离开之后才过来找常欢喜。
“怎么回事,刚才你店里好像挺热闹的。”许新远一脸好奇地问。
他看着那些街坊鱼贯而入,都差点以为是要来找常欢喜麻烦的,可是偷偷地瞄了一眼,风平浪静的样子,他便没有停留多一秒。
“还不是那个赵有才,说是喜庆里会被推倒重建,在这里把牛皮都给吹破了。”常欢喜挺无奈地解释道。
“哦,我还以为他们要来找你们麻烦又或者是赵有才想要找你麻烦呢。”许新远并没有太在意常欢喜所说的内容。
“那你现在才过来?”常欢喜鄙视了他一眼。
“我有过来看过的,看到没什么事才回店里,我怕他们笑话你。”许新远弱弱地说道,也怕他们笑话自己。
“有什么好笑话的,不用那么在意别人眼光的,多累啊。”常欢喜同情地说道,许新远就是这点不好,什么事情都想太多了。
“哦。”许新远随意应了一声,感觉改不了了,童年阴影太重。
“你听到这消息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啊?”常欢喜好奇地问,不高兴吗?
“我应该有什么样的表示?”许新远不耻下问。
“我怎么知道你该有什么样的表示,怀疑?高兴?”常欢喜娇嗔地白了许新远一眼。
“其实我是不大相信的,要是这里真的要重新改造,那我们就得重新找地方住,重新找地方开店,也挺麻烦的。”许新远想了想,然后说出了心里的担忧。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好像一切都得重新开始的感觉,他什么时候才能娶妻生子,许新远哀怨地瞥了一眼常欢喜,没敢说实话。
“倒也是,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愿意搬离自己熟悉的地方的,我本来其实挺想搬离喜庆里的,可是突然间听到这里可能要被拆掉,我这心里就有点不舍。
从小到大,除了读书的时间外几乎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喜庆里了,这里真的要被推倒重新,感觉连个怀念的地方都没有了。”常欢喜感慨地说道。
这里不仅仅是她生活过的地方,还是她爸妈生活过的地方,所有值得怀念的,都要被时代的巨轮碾压成尘,然后烟消云散吗?
她怕自己真的会忘掉,忘掉大部分看似很平淡的生活过的痕迹。
“不管是不是我也会努力做好准备的。”许新远重重地点了点头,为了早日抱得美人归,他不可以偷懒了。
差不多打烊的时间,烧腊店又要开始忙碌了,许新远没有继续和常欢喜闲聊,急急忙忙回去店里帮忙做烧腊。
常欢喜也迎来了新的客人,来打包的,也算是张大的单子。
只是有人听到这个消息就不大高兴了。
譬如李贵芬。
她还是听到来买海鲜的老顾客说起喜庆里要改造的消息,她心疼得差点把脚给拐了。
刚刚才出了一大笔钱买了新房子,虽然只是首付,可是那钱本来可以省下来的,叫她如何能够不心疼呢。
“你赶紧去问问,看看能不能把钱给要回来。”李贵芬对庞大海说道,也顾不上店里的生意忙不忙了。
“妈,你觉得可能吗?钱都进别人口袋了,一分钱也要不回来的。”庞大海不动,他才不要做那样子蠢的事情呢。
“让你急急急,净听你未来丈母娘的,现在好了,花了那么多的冤枉钱。”李贵芬没好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