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星依言坐下,一边掏了纸巾擦拭额头,一边好奇打量。周遭都在忙,黄导却安之若素,坐在那里,手捧一只茶壶,轻轻啜一口,笑眯眯的看着她,眼珠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转动。他好像十分悠闲,还能跟她聊天,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有星答了,他就微微一点头:“真是好名字。人如其名,像天上的星星,灼灼生辉,引人注目。”他接着道:“前几天就一眼看到你了,还在想抽空找你谈谈,没想到今天你就自己闯进来了。”
有星不知他怎么会注意到自己,大概是她这些天总在片场转悠,正好叫他看见,她不解道:“找我做什么?”
黄导的目光极快的一扫,笑道:“你想不想演戏?”
有星睁大眼睛:“我?”看他点头,她便笑道:“怎么可能?”
黄导却一本正紧:“如何不能?你质疑我的眼光不成?我看了这许多年,从未看走过眼。”
有星觉得好奇:“我哪里适合了?”
黄导摸了一把下巴,看着她,犹如鉴赏一件艺术品:“你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明亮清澈,不谙世事,浑身又充满灵气,仿佛一块天然璞玉。又像那书中的黄蓉,聪慧娇憨,少了一份狡黠,却多了一派天真。”
有星第一次当面听到这种词汇的夸奖,不禁笑起来:“有这么好吗?”又疑惑道:“黄蓉是谁?”
黄导哈哈大笑,笑的她莫名,她大抵知道自己闹了个笑话,却并不在意,等他笑完了,就对他道:“谢谢你的赏识,不过我只喜欢看你们拍戏,不爱演戏。”
黄导仿佛并不意外,摆摆手:“无妨无妨。你喜欢看,就尽管来看,这个小马扎给你留着。”
这时有人过来,说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开始了,黄便转移了注意力。
从这里看人拍摄,又是不同的角度。有星在一旁观摩,津津有味。不过许久过后,依旧没有看见锦成和以安上场,环顾四周,也无他们踪影。看一旁一人有空闲,就问:“什么时候轮到锦成和以安呢?”
那人看看手中蓝本,低声道:“还早的很。”
有星喔了一声,又看了一阵,慢慢觉得无聊,趁一条结束,便站起来,想回休息室去找他们。
黄导回头看她,笑眯眯道:“不看了?”
有星道:“我等会儿再来——我先去找以安锦成。”
黄导点点头:“你是以安的助理?她没有为难过你吧。”
有星摇头:“没有啊。她对我很好,还有锦成,对我也很好。”
黄导吸一口茶水,哧溜一声,眯眼道:“他们两个都是不错的演员。我正想重用他们呢。”
这一句比刚刚夸赞她本人还让她高兴,她喜道:“真的?那太好了。”
她两只眼睛亮晶晶的,黄导哈哈一笑,“瞧把你高兴的。不过这也得看他们的造化。”
有星歪头想想,咧嘴一笑:“他们很努力,当然会有造化的。”
黄导没答话,却学着她的样子,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牙,那样子格外滑稽,惹的有星咯咯笑起来。
她说:那我先走了。”
走到外面,回头一看,黄导还眯眼望着她,她便挥挥手:“拜拜。”然后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有星直奔休息室,急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以安锦成。他们两果然在。此时人少了许多,不似之前那般熙攘。他们二人已换好服装,正在最后整理妆容。
有星站到他们跟前,兴致勃勃述说。他们听了,却是对望一眼,并不见喜悦之色。
以安嗤一声:“重用?这句话可是听的耳朵都起茧了。”又问她:“他还说了些什么?”
有星便道:“他还夸我来着。说我像黄蓉,对了,黄蓉是谁?”
以安原本正在描眉,听了这句,手中一顿,从镜中凝视她,神色古怪。
有星不明所以:“怎么了?”
以安一扬眉,笑道:“没什么。你竟然连黄蓉都不知道,果然是国外长大的小孩。”她站起来,伸展衣袖,说:“改天给你普及下我们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武侠文化。现在我得去候场了。”她行至门口,又回头,对她道:“那个老狐狸,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最好离他远点。”说完便施施然走了。
有星莫名,转头问:“她说谁?”
锦成看着她,回道:“还能有谁。”
有星明白过来,疑惑道:“为什么这样说他?我觉得他挺亲切呀、”
她想着自始至终笑容可掬的面容,还有温和的态度,实在难以将他与以安口中的形容匹配。
锦成却是敛了笑,想了想,对她说:“以后你别过来了。”
有星不解:“为什么?”
锦成道:“哪里这么多为什么。难道我和以安会害了你?“又说:“”这里本来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再说,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呢。”
有星脱口道:“可我想天天看到你呀。”
锦成听了,笑道:“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以后想见都可以见。”
有星还要再说,他看一看时间,说:“我也得出去了。”看她嘟着嘴,就弹弹她的额头,“我不会忘了你。乖,听话。”
有星突然耳朵发热,她知道自己一定脸红了。
幸好锦成已转身离开,没有看见她这幅窘态。
第二天她便真的没打算去。一半是因为他们的警告,她是温室里的花朵,或许不能分辨一颗藏匿在阴暗深处的心,却能感知到真切的善意,她还是心存疑虑,但正如锦成所说,他们总不会害她。还有一半则是因为言言。
言言要去往另一座城市,临走前约她吃饭。言言算是她的领路人,没有她,不会那么顺利见到锦成。她也将她当做朋友。有星准备了礼物,为她饯行。只是恰巧吃饭的地方离片场不远。
一顿饭吃完,回道经过那里,言言突然心生感慨,一定要再最后看一眼那位男二。有星也正遗憾本来就时日不多,还不能朝夕相处,经言言一鼓动,便随她一起走进去。想着待一会儿就走。
进去后,却没看见锦成,以安也不在。她抓了个人一问,才知两人刚刚都被导演叫去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她微微疑惑,问:“导演怎么突然找他们?”
那人耸耸肩:“谁知道。不过导演亲召,不是好事就是坏事,总不会无缘无故找去闲聊。”
有星听了,蓦然想起昨天那人说的那些话,不由高兴起来。她等了一阵,不见他们回来,只好又随言言一道离开。
回去后,心里总记挂着这件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看一看。一路上脑袋里都在想,他们得了什么新角色,是不是增加了重要戏份。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一定很高兴。她虽懵懂,却也清楚他们努力想要得到的东西何其辛苦与重要。
谁知到了那里,却没有看见预期中欢欣鼓舞的画面。以安坐在藤椅上,两腿交叠,其中一只不耐烦的晃动,这是她生气的象征。锦成则靠在梳妆台上,低眉垂眸,脸色肃然。他一贯温和,习惯笑脸迎人,眼下这幅模样,倒不常见。
有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出声道:“你们怎么了?”
他们这才发现她,一起抬头,向她注目。
三人都是一怔。
有星眼睛忽闪忽闪,更是疑惑:“干嘛这样看我?”
她只觉他们的目光有些异样,却又说不清。
第六十三
有星眼睛忽闪忽闪; 更是疑惑:“干嘛这样看我?”她只觉他们的目光有些异样,却又说不清。
以安长睫一闪,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有星吐吐舌头:“待在酒店无聊。又想你们了; 就过来了。”她看锦成眉头一皱; 忙接着说道:“我就过来看看你们。你们别赶我,过几天我就真的走了; 再也不来了哦。”
两人闻言,都向她看过来。旋即两人视线一碰; 又马上分开。
还是以安问:“你要走了吗?去哪里?”
有星微微耸肩:“是呀; 还有些事要做。我走了; 你们会不会想我?”
以安应道:“当然。”
有星又转向锦成:“你呢,费大哥。”
锦成看着她期盼的双眸,轻轻答:“会的。”
有星便高兴起来:“等你们杀青了; 我来找你们,好不好?”
锦成点点头,以安却仿佛有些心不在焉,嘴里唔了一声; 之后便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脚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星想起来问:“你们刚刚是怎么了?好像很不高兴。”
锦成只说:“没什么。”
以安却是哼了一声:“有人故意找茬,叫我们怎么高兴。”
有星不解:“谁?”以安道:“还能有谁?”她点一根烟; 红唇薄怒:“他真把自己当皇帝了,想怎样就怎样。”
有星听的更糊涂,不知她到底在说谁。锦成微微一叹:“他是导演,这是他的戏; 自然他说了算。”
这下有星终于明白,问道:“他不是说要重用你们吗?”
以安极重的嗤了一声。
有星便接着问:“那他昨天找你们做什么?”
以安手中香烟一顿,停在唇边,一双美目透过淡淡烟雾朝她看来。看她双眼懵懂,一派天真,终是慢慢移开目光,说:“没什么。”
有星转向锦成,锦成倒是轻轻一笑:“拍戏上的事。”
有星想一想,便问:“他为难你们吗?”
锦成一顿,回道:“没有。是我们做的不够好。”
以安在一旁冷哼一声,张口欲言,门口却出现一人,在门上重重一敲,对他们高声道:“霍以安,费锦成,导演叫你们快点过去,怎么还在这里磨蹭?”
那人满脸不耐的走了。以安站起身,愤愤踩灭烟头,“狗腿子,也敢对我大呼小叫。”转而对锦成说道:“走吧,还愣着做什么。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怎么折腾。”
锦成落后一步,对有星交代:“回去吧。别去片场。”
有星点点头,说:“你没事吧?”
锦成微微扬眉,似乎笑了一下,那弧度太小,转瞬即逝,只剩一抹苦涩。
有星想去片场一探究竟,思及锦成神色和他的叮咛,到底还是忍住。没有人困窘时愿意让朋友围观。她只是不明白,为何那人嘴上说要重用,却又刁难他们。她弄不懂其中缘故,料想问旁人也问不出所以然,还是等以后锦成以安气消之后,再向他们求证吧。既然此时他们不在,她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便起身出去了。
以安跟锦成傍晚才返回。此时众人都去吃饭了,休息时里空空荡荡。以安推门而入,将手中一只手帕丢向妆台,帕子哧溜落在地上,她也懒得去拾,重重坐进椅中,呼呼喘气。
锦成比她稍显镇静,却也是满脸沉郁。
两人皆一言不发。
远处传来一声钟响,惊扰静谧的空气,以安开口道:“我可受不了了。”
锦成拉一拉领口,望她一眼:“这才一天,就受不了了。以往比这更艰难的时候都过来了。”
以安接口道:“那不一样。以前初出茅庐,就算艰苦,我无话可说。但现在却是成心刁难,刻意打压。”
一想到这两天都是早早通知候场,过去却苦等几个小时,好容易上场,却遭受百般挑剔,众目睽睽之下,直折腾的他们精疲力尽,颜面尽失。以安拆了头上朱钗,一摸额头,一手汗,更是一阵烦躁:“你也说,这才一天,已逼的我们手忙脚乱。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几日,就无我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