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唇瓣被他含着,舔。吮得用力,带着轻。咬,像处于极度愉悦时的野兽做出的不自觉举动。
舌尖不留余地,肆虐挤占她的呼吸空间,还要带着她一同沉沦。
鱼淼被他桎梏得死死的,缠绵带着狠戾的吻让她毫无反抗能力,只能被动承受,用着自己那一丝天生的不服输去回应。
结果惹来他更得寸进尺的深。入。
连骨髓都要被他侵占一般。
分开时鱼淼十分狼狈。
她浑身都软了,思绪发飘,有点儿缺氧。整个人倚在他怀里,像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地换气,唇瓣被他啃得又麻又疼,她都怀疑是不是肿了。
谢梓洲抱着她,食髓知味似的,低头亲她的发。
相拥无言。
慢慢地缓过劲儿来了,鱼淼舔了舔嘴唇,身子扭过去,重获自由的双臂抱住他精瘦的腰身,脑袋埋在他胸膛里使劲儿蹭了蹭,蹭得刘海都乱了。
乱甩的头顶发丝糊了谢梓洲一脸。
他抬手按住她头顶的发丝,呼吸很快调整过来,只是声音还哑着:“生气了?”
回答他的是怀里的脑袋又甩着蹭了蹭。
谢梓洲捏住她的下巴,抬起。
小姑娘杏眸潋滟,唇色水润红亮,神色明朗又无辜。
让人想继续欺负。
他托着鱼淼的下颚,拇指按了按血色充盈的下唇,眸色很深:“疼吗?”
鱼淼泄愤似的咬了口他送上门来的拇指,不高兴:“疼。你亲人怎么这么用力的,我嘴巴是不是都肿了?”
她咬得不重,谢梓洲只感觉指尖被夹了一下,不疼。
但身上某种肆虐性的情绪被她咬了起来。
竭力克制,他低头碰了碰她红润的唇,“没有肿。”
鱼淼哼哼唧唧又说了声:“疼。”
谢梓洲把她往怀里拢了聋,低声道歉:“对不起。”
鱼淼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踮起脚,在他唇边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原谅你。”她轻快说完,牵着他的手走出花圃的小岔路。
谢梓洲轻轻勾唇,反握住她的手。
…
两周的军训在烈日炙烤下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军训结束后,鱼淼跟着纪教授,和谢梓洲他们一块儿前往宣江军区。
鱼淼家就在宣江,到了之后她才慢慢反应过来,她在去临城之前,和谢梓洲在同一个城市呆了一年,却因为他始终在部队里,连偶遇都没能偶遇过。
白白浪费了一年。
她从来没去过宣江军区,军区附近有个大院儿,住的基本是随军家属。
军区那边安排的住所倒不是在这个大院儿,而是在军区里面,给来参加书画展的艺术家们早就安排好了。
鱼淼是个女孩子,当然不可能和纪教授一件屋,她和一位同位女性的书法家同住。来了这一趟,她算是感觉自己灵魂都升华了。
到场的一个个都是德高望重的中老艺术家,那是她一介画个漫画讨饭吃的小俗人敬仰的天花板,以前是想都不敢想会接触的。她曾以为一个纪老爷子算是她生涯巅峰了。
令她意外的是,这些老一、二辈的艺术家们有些还真不像她想的那么古板,都在好奇探索年轻人的喜好,尤其是绘画这一方面。
甚至多少都听过“鱼七秒”这么一个次元壁都不在一起的小漫画家。
什么“前途不可限量啊”、“小姑娘有才气”、“现在的年轻人真会别出心裁”之类的话,听得鱼淼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到后来一众老前辈们夸得纪教授都火了,桌一拍眼一瞪,还挺凶:“怎么着,我听你们说着说着还不对味儿了,要跟我抢人啊?都别想,这是我学生,你们来晚了。”
“老纪今天精神气儿不错啊,这板儿叫得够大声。”
“你学生?人小姑娘愿意吗,你别强行收学生,我看鱼淼来跟我学学书法才是正经。”
有好几位老前辈也是带了学生来的,鱼淼捧着杯茶无辜地坐在一边瞅着,旁边有人就偏要cue她:“够抢手啊鱼淼。”
说话的这人是和鱼淼同屋的那位书法家的学生,年纪轻轻也算有点儿小名气,鱼淼在纪教授的办公室里见过一副他的书法作品,是专门赠给纪教授的。
这人没什么坏心眼儿,对长辈谦逊也有,就是对同龄人好胜心比较强,嘴巴略欠。
但是对付这种人,只要放置放置,他自己也就蔫儿了。
多亏了陈炀小军团从小的惹是生非,鱼淼对付这种人已经是颇有心得。
她嘬了口茶,没理他。
欠嘴巴见她没听见似的,又呛了一嘴:“但是人啊,还是不要心高气傲的好。我觉得我老师说得有道理,你不如跟着我们来学学书法,沉淀沉淀,免得人太飘,身上没了那点儿书卷墨香。”
茶是清热解火还带一丝清甜的菊花茶,茶杯小,两口就嘬没了。
鱼淼拎起茶壶慢慢给自己倒上第二杯,瞅他一眼,不解:“我要什么书卷墨香干嘛。”
“内涵。”欠嘴巴睥睨她。
鱼淼哦一声,随口搭话似的:“你学书法多久了?”
说起这个,欠嘴巴非常骄傲:“五岁开始,到现在,十九年整。”
鱼淼又哦一声,吹吹杯子里的茶,嘬一小口,呼出一口带着菊花茶的降火气息,满是敬佩:“难怪,您这内涵别人的功夫真是积跬步以致千里,太牛逼了。”
那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脸一黑,正要张口。
鱼淼放下茶杯,手抬了抬,示意他安静:“等会儿,有人找我。”
“哦。”欠嘴巴又是一愣,闭上嘴。
看着鱼淼走出门外,他才一个猛子回过神:“我听她的干嘛?”
鱼淼出来的时候带上了门,看着门外的谢梓洲又惊又喜,眼睛亮亮的:“你怎么来了?”
“下午的活动地点有变动,我来通知一声。”谢梓洲说。
“噢,”鱼淼呆呆应了声,两秒后撇撇嘴小声咕哝,“还以为来找我的呢。”
“不是。”
“……”
鱼淼哼了声,转身要进屋,男人缓慢的语气在身后接着飘过来:“我就不会自己来了。”
“……”
鱼淼转身就是一个头槌:“你好烦啊。”
谢梓洲顺手揽了她一下,很快放开,轻笑。
部队里,地点不合适,他没有再做过多亲密的接触。
鱼淼也知道,发泄完在他面前站定,问正事:“那下午活动换哪儿去了?”
书画展办一天,但纪教授他们在军区里要呆两天,第二天由干事带领在军区里简单参观,算是出于对几位不辞辛苦到来的老艺术家的尊重。总不能人家来了一趟,事儿办完就巴巴地赶人走。
军区人多势众,上午来参观书画展的只是一部分,其实就连下午也没法让所有人都参观完,有相当一部分人还有任务在身,来不了。
“没换,多开了一个,”谢梓洲说,“文化活动室对面的多功能室也用来放置书画,宽敞一点。”
鱼淼点头:“知道了,那我去告诉他们。”
一顿,她扬起下巴斜睨谢梓洲,语气幽幽地:“那没什么事儿,长官您走吧?我就不送了。”
谢梓洲:“嗯。”
鱼淼:“……”
嗯?
你就一个“嗯”?
鱼淼顿时忿忿,秀眉微竖,气还没发出来——
眼前一暗,一个软软地东西贴上眼皮,她猝不及防,含糊发出了一个单音节,被迫闭上眼。
停了将近五秒,眼皮上的力道离开,鱼淼睁开眼。
午后阳光明艳,谢梓洲身后的树木扑簌簌地往下落叶,有的叶子还是绿的,就迫不及待挣脱了枝丫,飘旋而下。
这个时节,已经听不见蝉鸣。
鱼淼眨了两下眼,左眼皮上仿佛还残留着刚刚的温度。
热热的。
头顶轻轻飘下来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
“怎么了?”她抬头问。
谢梓洲垂眸看她:“想接吻。”
“……”
鱼淼左右看了看,做贼似的。
这个时候所有人几乎都在休息,这边离宿舍远,不会有人来。身后的屋子拉着窗帘,还能听见里面几位中午睡不着跑来喝茶的前辈们的说笑声。
有人问:“鱼淼呢?刚刚不还坐这儿呢么。”
欠嘴巴:“说是有人找她,出去了。”
“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都没看见,我出去看看?”
“嗨,找她干嘛啊,有人找肯定是有事儿,说完了自然就回来了。哪儿都没这军区里头安全,坐下坐下,茶还没喝完呢,不用管她,多大人了……”这是纪教授的声音。
……
关于她的话题中止。
四下无人,树叶间隙落满阳光,午后很热,不是个适合肢体接触的时候。
鱼淼踮起脚,轻轻吻上谢梓洲的唇角。
两秒后,放下脚跟。
“接吻是不太行,但我刚刚喝了菊花茶,你尝尝看,”小姑娘杏眸弯弯,“是不是还挺清热去火的。”
谢梓洲看了她一会儿,沉默片刻,说:“没有。”
鱼淼:“?”
谢梓洲面色平静:“更上火了。”
鱼淼:“……”
作者有话要说: 洲:想……
小鱼苗:不你不想。
…
迟到的中秋快乐?
…
感谢Camellia 10瓶;⊙荼靡☆ 3瓶的营养液
第58章 菖蒲没骨(6)
下午的活动和上午一样; 只是场地宽敞了些; 老艺术家们带的学生在这种时候就起了一个负责解说的作用。队伍分几拨,进场时间有交错,每一拨都有一位前辈或学生带领参观。
来之前纪教授就给鱼淼做过“上岗培训”; 鱼淼伶牙俐齿; 一张嘴能把死记硬背的公式化介绍说得生动有趣; 但反复如此一下午; 她说的口干舌燥; 感觉自己渴得能喝下整片洞庭湖。
喉咙累得发酸; 到后来她自己都快听不出自己的声音了。
好不容易轮到她休息,鱼淼二话不说猫进旁边的休息室,瘫得快要灵魂出窍。
“很累?”
一个小风扇忽然伸过来; 呼呼地卷出一阵轻风; 有人将一瓶水搭在她头顶。
鱼淼伸手把水抓下来,抬头,意料之外地“咦”了一声:“是你啊。”
周黎笑得阳光:“辛苦了。”
“还好。”
周黎拖了张板凳到她旁边坐下,一脸打趣:“看见不是谢梓洲,是不是挺失望的?”
“那倒也没有,”鱼淼拧开矿泉水灌了一口,看向他真诚道; “听见声音就已经失望了,不用看。”
周黎朗声笑,把手里的小风扇塞给她,主动给她解答:“谢梓洲在带训练; 没法儿来。”
小心思被察觉,鱼淼撇开视线慢吞吞应了声,又喝了口水掩饰,奇怪地瞥他:“你怎么不去?”
他也奇怪:“我俩又不是连体婴,我为什么要去?”
鱼淼:“……”
真棒,扔出去的话砸回自己脑袋上了。
小姑娘猫在椅子上,脚踩着下方的横杆,她身高算不上矮,但骨架小,这么一蜷着,显得小只,天儿热,长卷发在脑后包了个丸子头,碎发落下来,鬓发柔软地垂着,小风扇的风掀起软趴趴的发尾。
神情懒洋洋的,像只坐在这儿得昏昏欲睡的小动物。
周黎其实和她算不上多熟,也没什么话可说的,更何况这是谢梓洲的妹子,他上次就是在图书馆演播厅跟她说了几句话,回去那一晚上,谢梓洲那视线就跟冰锥子似的,阴测测的怪吓人。
对于谢梓洲会有女朋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