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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懒得连解题过程都不耐烦抄,方巧芝便气不打一处来,推攘着她怒道:“给我站到后面去。”
赵晚晴本就身体不舒服,又被她重重砸了下,拉拉扯扯间,险些没昏过去。
好容易扶住后面同学的课桌稳住身子,忍不住,哭道:“要站也是明天站,今天我不舒服,请假!”
下午的课,她本就是坚持着上的。如今被母亲一搅合,实在坚持不下去了,索性收拾东西,回家休息。
方巧芝拦住她,“不舒服?你有什么不舒服?我是你的班主任,不批准你的信口请假,随便离校。”
“既然不能请假,那我不念了,退学总可以了吧?”
“退学需要经过家长同意,我是你妈,我不同意你退学。”
被她堵住能想到的所有退路,赵晚晴又无力又生气,一把挥掉桌上的东西,大哭:“我妈?你还知道你是我妈?作为一个不合格的母亲,当你随口吐出这个字眼时,都不会觉得脸红……”
“啪”一声,当着所有学生的面,方巧芝重重地甩了女儿一耳光,“给我站到后面去!”
“妈,”母亲和妹妹当着同学此番实在闹得太不堪,赵临盎再做不到无动于衷地旁观,上前拥住摇摇欲坠的赵晚晴,对母亲道:“晚晴是真的不舒服,如果你同意,我想送她回家休息。”
话虽有征询的意思,可他拥着赵晚晴话完即走,并不给母亲说不的机会。
儿子和自己不一心,让方巧芝很不是滋味,沉沉地唤了声,“临盎。”
赵临盎停下,回头,想说什么,终是顾虑到母亲的身份,仅淡淡地说了声,“该上课了。”
“你还好吧?”
回家后,拧了条热毛巾给赵晚晴敷脸,看她了无生气的像个木偶娃娃,赵临盎担心地问。
赵晚晴拿抱枕死死地压着小腹,不言语。
“还痛?”赵临盎皱眉,拿了片止痛药给她,“还是吃点药吧,你这样痛下去也不是办法。”
赵晚晴木木的,没有接。
是药三分毒,止痛药吃多了也不好。看她不想吃,赵临盎也没多劝。想她每逢生理期,胃口就不好,去了厨房,打算熬点粥给她。谁曾想,等他熬好粥,她却不见了。
第26章
赵晚晴不得不承认,她确实不如她的哥哥赵临盎。
刚刚在客厅; 看他在厨房熟练地忙活; 不否认,她又冒酸泡泡了。
他从五六岁就开始自觉地帮母亲分担家务,到现在; 洗衣收拾; 洗碗做饭; 什么家务都难不倒他。
反观她; 从小到大,没洗过一次碗,没晾过一次衣。逢年过节的,更是连最简单的饺子都不会捏。不怪父母偏爱他,他确实比她优秀。
但他为什么要那么优秀呢?他就不能平凡普通一些么?他知不知道就因为他的完美无可挑剔,才让她活得那么累,那么痛苦,那么狼狈。
就在她坐在小区公园的秋千架上黯然伤神时; 赵临盎找到她; 问:“晚晴,出来怎么也不说一声?你知不知道这样很让人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说来讽刺; 当她还是个小孩子,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没有人关心她,没有人在意她的感受。现在呢,就算关心她; 她也不稀罕了。
赵晚晴心里难受,朝赵临盎呛声:“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你小时候不是从来都不管我么?”
想当初,她在这里和别的小朋友争执,他是怎么对她的呢?那么嫌弃,那么厌恶,虽然已过去多年,他当时也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可一想起他那时的神情,赵晚晴就控制不住地心里难受。
对赵临盎道:“其实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迁就我的。”
她的性子如何,赵晚晴自己比谁都清楚,他现在对她好,无非是可怜她罢了。她记得他是在得知母亲给她做亲子鉴定时,才渐渐转变对她的态度的。
母亲讨厌她讨厌到恨不能她不是她的孩子。他知道此事,一定觉得她很可怜,所以才想着对她好一点吧。
赵临盎也想起昔日发生在秋千架上的事,沉默了会,道:“如果我说,不是委屈,不是迁就,是心甘情愿的呢?”
他以为她会相信他?赵晚晴从秋千架上下来,边往回走,边道:“就算如此,那我也只能说,把你的这些心甘情愿,用在你的雪莹姊身上,比浪费在我这里更有意义。”
反正她是不会原谅他当日对她做的那些事的。
赵临盎道:“你为什么总要把我和雪莹扯在一起呢?”
接二连三地被贴上纪雪莹的标签,赵临盎不淡定了,“是,她很聪明,很漂亮,很懂事,可谁规定,我一定要喜欢这么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女生?大家从小一起玩到大,我待她亲近些、与众不同些,这也是人之常情,有什么问题么?”
停了停,又道:“我自认对她不及你的一半,我更关心在乎的是谁,你不知道?”
猛地顿住前行的脚步,赵晚晴横得仿佛刚从山上下来的土匪,说道:“我不知道。她现在不在这里,你自是说什么都可以了。如果她在,你看她看得眼睛都直了,又不知要说什么了。”
他什么时候看纪雪莹看得眼睛都直了?在她眼里,他就是那种见了漂亮女生,就手软、脚软、心软、脑软的没出息色胚?
赵临盎也恼了,“你一定要这么不可理喻?”
她不可理喻?赵晚晴肺都要气炸了。无赖本性上来,撒泼:“我就这么不可理喻,你别理我啊。”
赵临盎深呼吸,转眼瞧向别处,为自己随随便便就被她撩拨起脾气气馁。
就在二人各自生着闷气,沉默无言时,一个装扮非主流的小青年,踩着个四轮轮滑鞋朝他们横冲直撞而来。
乍然瞧见这个,赵临盎一惊,伸手欲拉立在道中央的赵晚晴。
孰料赵晚晴也看到了,本能地出手推他。
结果担心对方受伤的二人均未躲过厄运,双双倒在路两旁。
像是故意撞人找乐子似的,那小青年见二人摔倒,并不停下,吹了声口哨,比了个V字形手势,嗷嗷怪叫着滑走了。
瞪着他欢快离去的背影,赵晚晴恨得咬牙。艰难地从地上起来,来到赵临盎身边,“你没事吧?”
赵临盎痛苦地揉着手腕,“我的手好像又断了。”
其实溜冰小青年是正对着赵晚晴撞上去的,赵临盎只是被巨大的冲击力波及,按理不应有太大的伤害。但因有童年的阴影,听他那么说,赵晚晴立马就信了。
想着又害他受伤,六神无主地差点哭出来,“对不起……”
瞧她一脸的后悔,害怕,担心,赵临盎用另一只手握拳,掩嘴轻咳了咳。
赵晚晴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你骗我!”
再忍不住,赵临盎笑出来,捉住她要打他的手,“既这么关心我,为什么还要气我?”
“谁关心你了?”赵晚晴羞恼,“我是怕你死不了拖累我……”
未竟的话被赵临盎出手堵住。
想他刚手还撑在地上呢,现在又放她嘴上了。赵晚晴气得一把拍掉他的手,“呸呸”几声。
赵临盎也意识到不妥,好笑着解释道:“我和雪莹只是朋友,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将会是。”
赵晚晴拿手背擦擦嘴巴,呛声:“你们是不是朋友关我什么事?再说,就算是朋友,也还有男朋友、女朋友、男女朋友呢,谁知道你们是哪种?”
赵临盎后悔中午没直接咬掉她的舌头了,伶牙俐齿的坏丫头,真是听她说话都能存一肚子气。
“成天正经事不做,尽琢磨些有的没的。”
提起正经事,赵晚晴眯直了眼,“你倒是说说我没做什么正经事。”
知道她不爱听课业上的事,赵临盎也聪明地不提,只拉起她,催促道:“快回去吧,粥该冷了……”
赵晚晴的坏习惯中,从来没有放不下这一项。纵然那日和母亲在同学面前撕破脸,闹得那么僵,翌日,她仍是照常去学校上课。但她看得开,不见得别人也如此。
想着都是因她的一条短信才害得她被老师修理,郭清宁愧疚极了,中午吃了午饭,将赵晚晴拦在去教室的路上,诚恳地道歉道:“对不起。”
赵晚晴起初还没反应过来,莫名其妙的,郭清宁为什么要跟她道歉。后来明白过来,冷漠地说道:“我不觉得你有什么需要说对不起的地方。我想你可能不知道,我妈之所以会那么生气,完全是因为我作业完成不好的缘故,跟你的信息没关系。”
“可是……”
她的信息总是□□。如果不是她看信息失了神,不会听不到老师喊她,更不会让老师错以为她在玩手机。认真说起来,都是她头脑发热传的那条信息惹的祸。
而至于她为什么会传那么一条莫名其妙的信息给她,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们是兄妹,亲密是正常的。她看到他们亲吻,可距离那么远,她看错了也可能啊。怎么会一时糊涂就给她传了那么一条信息呢?
郭清宁重申,“总之,如果不是我唐突,可能就不会有昨天的不愉快。不管怎么说,我都该跟你说声对不起。”
“随你怎么想。”赵晚晴不耐烦地道:“如果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事,那事情完了,请你让开,我要走了。”
真是奇怪的人。明明就是家世好、成绩优、长相佳的天之骄女,怎么说话行事这么卑微怯懦拖泥带水的?见鬼!
想着,不管欲言又止的郭清宁,赵晚晴推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偏巧楚默看见赵晚晴和郭清宁在后面谈话,避到了一边,此刻见赵晚晴过来,拦住她,眼神扫了扫后面的郭清宁,问:“她惹你啦?”
不明他缘何此问,赵晚晴露出不解的神情。
楚默解释:“她怎么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郭清宁在赵晚晴面前怯怯懦懦的,确实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赵晚晴愀然变色,不理他,埋头直走。
楚默追上她,“怎么了?生气啦?”
真是岂有此理,居然敢暗示她欺负人!她赵晚晴是随便欺负人的人么?真是白认识他了。
想着,对楚默厉声道:“我就是欺负她了,怎样?你要替她找补回去么?”一把推开他,说道:“走开,不要跟我说话,我不认识你。”
也是素日赵晚晴有恶名在外,观她如此光景,知道是他想多了,楚默失笑,“是我错了,道歉可好?”
乜斜着小眼睥睨他,赵晚晴要笑不笑的,“好,当然好。”语气一变,冷道:“只是我为什么要接受?”
楚默摸摸鼻子,拦住她,“为了这个。”摊开手心,赫然是个价值不菲的明闪闪发卡,递给她,说道:“这下诚意够了吧?”
一个大男生,竟携带个讨女孩子欢心的小饰物在身上。赵晚晴嫌弃,没有接,冷嗤一声走开。
楚默拉住她,笑道:“这下咱们扯平了。刚刚我误会了你,现在你也误会我了。我可不欠你什么了。”
赵晚晴兴致缺缺地道:“你倒说说,我误会你什么了?”
楚默把发卡别到她碍事的刘海上。真是个不会打理自己的小丫头,刘海都那么长了,每次读书写字都要垂下来作乱。他在一边看着都替她难受,也亏她居然可以忍受那么长时间。
解释:“这是上礼拜我陪我妈逛街,看着漂亮买的,只买过这一个,也只送过这一个。你说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赵晚晴捋下发卡,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