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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哭哀求不让说的。
两个人犯的案子本就不同,警察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满足了白宏图的要求。
季辰认为这要也好。白骁的心结造就了他行走偏差,误认白宏图不重视他、不爱他。居然好不容易在这个案子的最后一刻,他了解了自己父亲的是爱他的,可以为他去顶罪。
白宏图也病入膏肓,那么又何必要告诉他真相!
他们的余生基本会在监狱里度过了,两父子也不在一起,就让这善意又人道的谎言在他们之中制造些温暖吧!
想必白氏父子要考谎言支撑起来的温存。
林茂和林慧这对父女要温暖得多,林慧因痴恋白骁走错的偏差,在一次次的看清白骁对她的‘真心’后,早就在心里后悔。
父亲苦口婆心的劝慰,她曾不顾一切。
可当一切结束,一切罪责她逃不开时,她才醒悟。自己只不过白骁另用的对象,没有半点爱意。
她很后悔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男人毁了前程和人生,也觉得对不起父亲。季辰见到她时,她深深向季辰忏悔道歉,也向父亲道歉。
而她的父亲林茂,却十分淡然,仿佛这结果就该是如此一样!见到季辰时,他笑盈盈的,眼里是看清一切的坦然处之。
季辰对林茂是有感情的。
从他和白雪在一起开始;从他真的进入白家开始;从白雪不在以后开始;从他在白氏一点点的展现自己能力开始;从他确定离开开始。
林茂没有一次是阻止他的,而是温柔以待。他不仅如此,对周遭也是如此。他对待欧意这个徒弟尽心尽责,將助理要记倾囊相授。
欧意那有些毛躁的性格,在他的调教下如今已是王牌助理。
在季辰看来林茂就是那种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人,有时候想要回头却已是绝路。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走到有一天是死路了,也认了。
有时候有些人不是天生坏,对错、常在一念之间。
林茂就是。
年轻时犯的混、错的事,自己都知道,都明白。只是没有勇气自己揭开去面对,可一旦被人揭开时也坦然接受了。
他的心里是知道对错是非的,就是缺少那份自己面对的勇气。需要别的人来戳穿。
还在医院时,季辰就听羽昭阳说过林茂对于自己当年跟着白宏图犯过罪,犯过的罪供认不讳,对包庇女儿犯罪事实的也供认不讳。他没有一丝惧怕和反悔的意思,淡然的接受了一切惩罚。
季辰在离开后,林茂还不忘嘱咐他注意身体和嘱咐他照顾好女儿。他是微笑着说的,季辰也微笑着离开了。
······
2017年8月1日,下午三点。
上海虹桥机场2号航站楼,国内航班值机大厅里。
季辰和季天晴被季蓝、季阳母女,欧意、苏小福夫妇,羽昭阳、罗伊,还有江达和贾真真这对猝不及防、意想不到的情侣档围着。
他们都知道季辰这次走不会再回来了。
他们依依不舍的和他和季天晴说着话。
季辰的航班是下午四点半的,可能是归心似箭的原因。他提早了四个多小时到了机场,要不是羽昭阳他们三申五令一定要告别了再走。他这会儿已经和季天晴安检进入候机室了。
季辰带着季天晴和每一个人都拥抱告别,每一个人都对他说了保重。
最后转身要进入候机室时,季辰叫住了羽昭阳“昭阳。”
“还有什么事?”也已转身要走的羽昭阳回了头。
“那个人快不行了。帮我注意些,如果不行了。告诉我,毕竟他是晴晴的外公,最后一程我得送走。”季辰再说白宏图。
他这一个月渐渐了解到,白家大势已去以后,白氏易主以后。白希林彻底和白氏脱离以后,她也彻底脱离了白氏父子的关系。
从白氏父子出事入狱至今,她一次也没有去看过他们。
据7月中旬时,他偶尔碰见的曾经在白氏的一个、曾经和白希林、和白骁都相熟的在白氏工作的远房亲戚说过白希林在白氏父子出事后对她二叔和堂哥很冷漠,已经断了关系。
白宏图在狱中有一次发病她也没理。
“现在你还惦记他!”羽昭阳讶异。
“不是惦记,算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吧!最后这一程是我替晴晴、替白雪送的。”季辰说时蒙住了季天晴的耳朵。
羽昭阳叹口气。“你总是这么对别人!孟小霁,有时候有些责任和你无关的,你也是受害者。以后你就负责好你自己、你女儿还有嫣然就好。有时候有些人不用太温柔良善。”
“嗯,知道了。谢谢大哥!”季辰微笑着说。
羽昭阳愣了下,笑了。“好多年没听见你这样我了。放心,你交代的事,我会注意的。回去好好和嫣然处,虽然她现在连自己是谁都闹不清了,但还是我那个善良的妹妹。”
“一定。”季辰点着头笑了。
短暂又温馨的告别,就这样在季辰没入安检大队以后结束。
送别的人们各自乘上开往不同方向的车离去。他们这次都很明白季辰的这次离别时带着希望离开的,不是年少时离开广州的痛苦离别。
这次他是带着爱回家的。
回到他出生、他生长,有着他快乐童年、有着他喜欢的人的地方。
那里埋葬了他的爷爷、奶奶,有他曾经的同学们,又他没有血缘却被他视作亲人的羽家人。
那里有他和她共有的儿时回忆,是他们缘分开始的地方。
季辰最近常在想,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会相爱的缘分出他们彼此出生就开始了。
他和她也许此生注定相遇!
也许他们没有轰轰烈烈过。
也许没有彼此山盟海誓过。
有的也只是相处时的淡淡点滴。
是他为她做的早餐;是她为他做的晚饭;是他为她亲系围巾的温柔;是她不矜持拥抱的;是他温柔的为她上药。
是她和他闲聊的软软轻语;是他和她温暖的相拥而眠;是她为吃飞醋的不安感。
是他执拗的纠结着自己条件的,为她着想的那份心;是她心疼他过往经历,留下的泪。
是她给予他无条件的信任感;是他在她面前从不经意的关心到神色难掩的关心;是他和她之间他们好不做作的表达着自己。
是这些淡淡的、幽幽的、真心的、真诚的相处,在没有那些激烈言辞和行为中,他不知不觉的把她放在心最重要的位置。
在她坠入海里那一刻,他满脑子只有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只想和她在一起!即使和她一起永坠深海!
航班平稳飞行。
季辰坐在靠窗的位置,飞机窗外白云浮绕。
季天晴已经睡着了,他一直看着窗外的云。
他看着很平静,心里已是波澜起伏难平了。
航班在飞行两小时十五分钟以后,平安的落降了。
嫣嫣,我回来了。
季辰在心里松了口气。
第5章 现在换我来追你
清晨的孟家小院。
清新的空气里夹杂着细微花香,花坛里的小花开得很好。
那些过年时沿着那空旷的葡萄架缠绕的彩灯,和他年头正月里来带走羽嫣然时一样还在。
院里的秋千经过几个月的风雨有些褪色,偶尔也会在轻风摇曳中发出吱吱的声音。
孟家小院的蓝色大门依旧那么显眼鲜艳。
孟家小院因他们父女的到来有了烟火气。
季辰再回来之前,就联系了表哥宋前程帮着打扫一遍。
这是他们回来的第二天清晨。
季辰在厨房为女儿准备早餐。
宋前程为他们父女准备了简单的食材放在冰箱,基本的一些生活用品也给他们备齐了。
季辰和女儿不仅拎包入住,还吃喝不愁。
下了飞机弄好一切事物,到孟家小院时已是傍晚了。
昨夜。
在季天晴睡着后。
季辰一个人久违的慢悠悠的游荡在了这个小区里。无论外面如何繁华,它似乎一点没变。
隔壁他记得这户人家是姓孙,这家的老爷爷是他爷爷那个时代军队的军医。他家小院里种着牵牛花,夏季时牵牛花的花藤沿着院墙壁开出院外。
他记得他家的牵牛花开得很好、藤蔓长得很密,这个孙爷爷和他的老伴就给这些牵牛花的支了高高的竹子支架。
花藤顺着竹子支架越缠越高,在夏季孙家小院便高耸出一株株牵牛花柱子。
原来你还在啊!季辰抬头望着高高耸着并且已经比十来年前更高的花柱子惊叹。
停在了孙家小院前。“清霁哥,我想要牵牛花花冠。”他耳边响起这句记忆久远的话。
他伸手去摘了一朵垂在外藤蔓上的粉色牵牛花。
儿时的记忆复苏般在脑海里重演。
小时候这小区没有他们没去过的。
他、羽嫣然、羽昭阳他们三个总是在一起调皮捣蛋,孙爷爷家的牵牛花可没少被扯。
羽嫣然小时候和其他爱臭美的小女孩没什么两样。喜欢妈妈的口红、喜欢妈妈的指甲油、喜欢偷偷踩妈妈的高跟鞋,还喜欢把那些现在看来土掉渣的小花往头上带。
季辰嗅了嗅那朵牵牛花,它不香,只有淡淡的植物的草本香。
“清霁哥好看吗?”脑海中的这句话让季辰轻扬嘴角的笑了。
小时候他经常扯上一大截花藤环个圈做个花冠罩在她的头上。
那时候他还是小男孩常常不能理解的、常常笑羽嫣然把那些小花插在自己羊角辫上。
那时候他给她做花冠就是为了逗她玩,还不知道这小小的牵牛花有着那样坚定的花语——爱情永固。
他还不知道那时候他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玩笑着的將有着如此寓意的花冠带在了她头上。
她现在长大了,已经不在喜欢將花带在头上了。
可他却真诚的想要做一顶牵牛花冠带在她头上。
季辰顺手截了节牵牛花藤熟练的环了一个花冠。
他朝着羽家的方向去了。
羽家灯火明亮院门紧闭。
他拿着那花冠站在门外。
他能听见里面隐约传出的电视声,对话声还有笑声。他能听见她的声音,虽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可他分得清那是她的声音。
她很开心!
他听得出。
季辰好几次伸出手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