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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豫礼的神色这才稍稍缓和下来,默然了一会儿,缓缓道:“……在那边工作,要保护好自己。”
陈溪念被他的话弄得眼眶都热起来,面对着他,她总是会有许多委屈想说。
昨晚的梦涌上心头,她的脑子一热,忽然说了句挺煞风景的话:“豫礼哥,你的女朋友有定下来吗。”
沈豫礼愣了愣,又笑道:“你很希望我去找女朋友吗?”
“那天是你自己说的……”陈溪念的声音小下去,“我还梦见你和别人结婚了。”
沈豫礼错愕地笑了笑:“你倒是比我想的还远。”
二人说着,车已经开到了剧组。
沈豫礼先出去了,绕过来给陈溪念开车门。
已经到了晌午,天还是阴沉的,见不到一丝日头。
容景风的奔驰房车停在不远处,陈溪念想了想,扭头道:“豫礼哥,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好了。”
沈豫礼道:“那我在这里看着,等你完全进去了我再走。”
陈溪念不禁笑道:“哪里就有这么危险了,这儿可没有豺狼虎豹的……”
话音还未落,已经有一声冷峻的男声传来:“陈溪念,大家今天又等了你一上午,你还有闲心说笑,心可是真大。”
陈溪念的身子都僵住了,倒是沈豫礼认出了来人,笑着伸出手去:“容先生。”
容景风并没有理睬,脸上浮出一丝冷笑来,睇住了陈溪念:“才一晚上没见,你就找了个男朋友?”
陈溪念没理他,他看了一眼沈豫礼的车:“宾利。”
他缓缓笑了笑:“你就这点本事?要找怎么不找个兰博基尼,还稍微贵点。”
陈溪念没有料到他能说出这种话,一时气得面红耳赤:“六公子,我希望您说话不要太过分。”
容景风止住开玩笑的心情,冷冷看了他们一眼,视线犹如冰刃:“走,跟我过去片场。”
陈溪念咬着嘴唇,没有动。
沈豫礼见她僵持着,便拍了拍她的头:“不生气了,忘了豫礼哥以前怎么教你的吗?”
因为生在书香世家的缘故,沈豫礼总是很有修养,连带着对人的宽容都多出许多。
可陈溪念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容景风刚才不分青红皂白地出言侮/辱,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三个人默默站着,周围的空气都要快凝固。
远处传来一声房车驶来的声音,是空降的导演来片场了。
容景风终于上前一步,近乎蛮横地扯过陈溪念的手。
他的面容依旧冷若冰霜,话音里也是含着怒气:“你杵在这儿,是不是要新导演亲自来请你?!”
陈溪念被他不由分说地拉着向前走,连和沈豫礼告别都没来得及。
“我自己会走,”她拼命想要将手挣脱,“你放开,我这种小替身还不值得你亲自来拉我。”
容景风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你当然不值得,可这部剧最大的投资方就是我,要是因为你拖拉,影响了出品进度,损失是不是得由你来赔?”
“是,我是没有钱,什么都赔不起,但你们也别总拿这个来说事儿,”陈溪念只是觉得气愤,“导演明明是你自己解雇的,再说昨天的事情,我都还没追究你呢……”
容景风已经拉着她进了摄影棚,听了这话却忽然笑了笑:“陈溪念,你别仗着我对你好一点儿,就这么无法无天的。”
“……”
他单手插在西裤兜里,默不作声看了她好一会儿。
陈溪念被他盯得手脚冰凉,刚才的气势早丢在了九霄云外。
陈溪念对自己的怂无比鄙夷,但是没有办法,他盛气凌人的天赋与生俱来,她压根不是对手。
她抵不住他锋利的视线,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缓缓往后退了一步,轻声道:“对不起,是我太轻狂了。”
容景风哼了一声,半晌没说话。
而后他却又似乎对她的态度很满意,扬了扬下巴:“新导演是张清江,你去认识认识吧。”
陈溪念怔了怔。
——去年刚出柜的Gay圈名导张清江?
“六公子,”她默默翻了个白眼,“您找导演的口味还挺一致的。”
前脚刚走个Les,后脚来个Gay。
——她绝对支持同性群体,但是他也太忽略异性恋了吧??
容景风躺到藤椅上,右腿架上左腿,回复到平常懒散的样子。
他的双腿笔直修长,这样伸展着,像是拍时装画报。
他像是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舔了舔嘴唇,散漫一笑:“这种人群,多出精英。”
陈溪念没提防他真的回话,吓了一大跳,他却忽然道:“算了,你不用去见导演了。”
“你在这儿坐一会儿,看着门。”他像是累了,话音渐渐低下去:“昨晚为着你的事情,我一宿没睡……”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得只能听见他绵长的呼吸。
他这样的人,应该是没为别人操过心的。
陈溪念心中忽然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
大门虚掩着,没有开灯。
陈溪念在一片灰蒙蒙里看过去,他的面容英气俊朗,那双薄唇犹如刀刻般完美,就像是陈溪念从前美工课上的石膏模特。
因为睡了的缘故,他咄咄逼人的气势也似乎温和起来,一缕乌黑的发垂在象牙色的额头上,鼻梁与眉骨极度挺拔,在眼窝处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的确是从未遇见过如此精致的人,一时间竟大起胆子,多看了他几眼。
她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看得入神,竟然不知不觉陷在了他的美色里,完全移不开眼去。
作者有话要说: 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个六公子
他专横又霸道,他傲娇又帅比
第8章 命根子丢了
陈溪念签的替身约,戏份少的可怜。
几天下来,除了在一边观摩主演拍戏,她做的最多的,就是给容景风端茶送水。
时节接近盛夏,容景风的脾气像随时易爆的气坛子。
只要他稍微有一些不高兴,全剧组的人都得遭殃。
“陈溪念!”郑百余擦着额头上的汗,跑过来把她肩膀一捏,“六公子正找你呢!你又趴池子边看鱼,有什么好看的!”
因为拍的宫廷剧,许多内景都是剧组自己搭的。
——包括这个精巧的鱼池。
池子边上纤草掩映,还有一座顶大的水榭,清凉的很。
陈溪念很喜欢这里,不时有锦鲤从水下跃起来,花团锦簇似的。
“不是说让我休息十分钟的嘛,”陈溪念皱眉,“都给他扇了一上午的扇子了,我的手还要不要了?”
郑百余嘿了一声:“六公子是什么人物,叫你给他扇风那是瞧得起你!”
陈溪念满不情愿:“可是组里明明就有电风扇啊。”
郑百余叉腰瞪眼:“别废话,赶紧的给我小跑过去。”
容景风刚和岳灵对完戏,还穿着戏里的蟠龙太子服。
看见陈溪念微微喘着气跑过来,他扯了扯领口,抬着下巴:“又跑哪儿去了?”
陈溪念想了想,还是老实交代:“我去看鱼了。”
他像是笑了笑:“没出息。”
太子服很厚,他白皙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些薄汗。
陈溪念怕他嫌热发脾气,连忙拿起手边的熟宣折扇,给他扇起风来。
容景风躺回他的专用藤椅,笑着挑了挑眉:“你倒是乖。”
他今天像是心情不错,从旁边的茶几上端了碟鲜红欲滴的樱桃,闭着眼递给了陈溪念。
陈溪念一愣,他轻声笑了笑:“本太子赏你的。”
他这句话,其实算得上是少有的开玩笑了。
能得他一句玩笑,马屁精郑百余老早就表示,这是三生有幸。
被这样的震惊心情所驱使,陈溪念低低嗯了一声:“谢谢。”
容景风半睁开眼,忽然朝她意味深长一笑:“你说,我心不心疼你?”
陈溪念含着樱桃,被他的话闹得怔住,半晌说不出话。
他坐起来,调笑地望着她:“怎么,这么大的人还会害羞?”
陈溪念噎了噎,被他漆黑的眼瞧着,脸不禁慢慢红了。
这几天她没有麻烦事,和容景风的关系也一直处的不错。
特别是最近他和她说话,那双眼里的笑意都逐渐多起来,偏偏是这样,她就总不知道怎么回他的话。
容景风慢条斯理伸了个懒腰:“这樱桃可是澳大利亚空运过来的,一小碟两千多,讨你一句话都讨不到?”
陈溪念不得不开了口,声如蚊蚋:“心疼。”
他吐出一粒樱桃核,挑眉唔了一声:“是啊,你这么惹人疼,我不心疼你,还要去心疼谁?”
陈溪念的脸愈发红起来,勉强笑了笑:“还是不要这样打趣我了。”
容景风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瞧了她一会儿。
陈溪念被他默不作声盯着,脊背都僵硬起来,如同一只砧板上待宰的鱼。
屋子里越来越静,她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容景风还是不声不响地瞧着她,她甚至连呼吸都不敢了。
正巧郑百余走过来,容景风终于缓缓收回了视线。
陈溪念一颗心猛地落到实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容景风却像是故意似的,忽然站起身,带着微微的笑意,舔了舔嘴唇。
陈溪念的心陡然又悬起来。
他唇角一斜,伸出修长的食指,在她下巴上轻轻一勾。
她脑子里嗡的一响,连舌头都麻了。
他话音带笑:“你以为我刚才,是在打趣你?”
陈溪念的头无限地埋下去,连耳垂都红了,快要滴出血来。
郑百余已经走来了,见她低着头,弱不禁风红着脸,不由得古怪道:“陈溪念,你中暑了吧?”
容景风把郑百余一把推开,又去勾了勾她的脸:“过会儿有你的戏份,剧本你看过了?”
陈溪念僵硬着脖子,缓缓点了点头。
他轻声一笑:“那好,让郑百余带你去换衣服。”
陈溪念和郑百余去了服装间,郑百余跟活见鬼似的,满脸匪夷所思:“陈溪念,你是不是给六公子灌了迷魂汤了?他现在怎么对你好成这样??”
陈溪念啊了一声,想了一会儿,道:“……可能因为我是他师妹吧。”
郑百余呸了一声:“死丫头,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存心让我羡慕你是吗。”
陈溪念笑了笑,乌黑的眼珠像是水晶:“我有什么好羡慕的,郑总你还是他经纪人呢。”
郑百余平常最爱用容景风的名号狐假虎威。
听了这话,他把她推进了试衣间,带上了门:“是是,我不光是他经纪人,我还是你经纪人,以后你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对你的提携。”
因为郑百余后来诚心道过很多次歉,陈溪念对他的芥蒂少了许多,正要笑着回话,却见到试衣间里还站着一个人,笑瞬间僵在了脸上。
那厢岳灵双手抱胸,蹬着八厘米的恨天高,正冷着脸看着她。
因为前些日子那场掌掴戏,陈溪念已经自动对她避而远之了。
现在一见,不由得跟兔子见了狼似的,条件反射就站直了,乖乖叫了声:“岳灵姐。”
岳灵冷笑了一声:“不敢当。”
陈溪念见她这样,便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低着头,打算绕过她去隔间里换戏服。
岳灵却伸手拦住了她。
陈溪念心里咯噔一声,不自然地笑了笑:“岳灵姐有什么事吗?”
岳灵对她心怀忿恨,但却碍着容景风,不能表露得像故意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