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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
偶然疾病这句话正要说出口,觉得好像不太对劲。
“船篷里的可是清莲姑娘?”蓝眼睛男人从船篷里出来,蓝眼睛满含春风,翩翩公子美如玉。
“玉人楼有规矩,还望公子体谅,清莲不得与您相见。”不等左青回答,莫卿染先一步回答,她的想法很简单,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扮柳絮都没有被发现,现在这个公子也就是随口一问,找个借口应该就能逃脱了。
“清莲姑娘可是还记得那夜?”蓝眼睛男人的这句话让莫卿染有点摸不着头脑:那柳絮莫非在进楼之前还有情人或者……她借了这个男人的钱??
“清莲自然记得。”不敢回答特别仔细,不然分分钟就被拆穿了。
“若是我没有记错,清莲姑娘的诗赋在整个玉人楼中都属顶尖,对么?”蓝眼睛男人盯着那船篷,好似能透过那船篷看到里面的女人。
“公子您谬赞了。”莫卿染默默擦汗,突然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听到过,却不得章法。
“清莲姑娘不用太谦虚,你的那首拆字数字诗可是轰动了整个彰德府,甚至有人说玉人楼清莲姑娘之才不亚于萧知府,足以可见你在诗赋上的造诣。”蓝眼睛摸摸唇角:这个清莲姑娘好似和那晚的又有些不同了,莫不是当日真的吓到了她?
“谢谢公子的抬爱,清莲一介女流,万万不敢和萧知府相提并论。”莫卿染觉得应付这个男人真的很累,索性就直接开口了:“公子可是要考清莲?”
“春意正浓,杨柳岸小风轻拂,迎春花娇艳一片,若是让你……”莫卿染心里默默“切”一声,关于柳树什么的诗句不要太多了,那张口就来,正要接话,那蓝眼睛男人轻笑一声:“不知道我做出前几句诗,清莲姑娘可否接得上?”
莫卿染有点气结,为什么这个男人的事这么多呢?
“清莲虽然不才,但愿一试。”这么文绉绉的话,莫卿染现在竟然已经快习惯了,果然是受到了很深的荼毒。
“那清莲姑娘听好了。”蓝眼睛嘴角绝对是捉弄的笑,袁明很少看到自家少主这种表情,开始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东边一棵大柳树,西边一棵大柳树,南边一棵大柳树,北边一棵大柳树。”蓝眼睛男人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只是那前几句诗让莫卿染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想到了鲁迅的名句:我家门前种了两棵树,一棵是枣树,一棵还是枣树。“东边一棵大柳树,西边一棵大柳树,南边一棵大柳树,北边一棵大柳树”的意思难道不是“他被困在柳树林里迷路了”的意思么?这个人是在耍我吧?
“公子的这首诗还真是特别、特别工整。”莫卿染笑得脸色有点难看,卿安正要开口,莫卿染冲着她摇摇头:“不过公子的这首诗的难度也大,请容清莲思考一下。”
“那是自然。”蓝眼睛男人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就是想要船篷里的清莲姑娘尝尝这种受挫的滋味,至于为什么,可能是她不想那夜那般温顺了,让他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姐姐,那什么公子就是耍人玩的,哪有人的诗句是这样的?”卿安的脸都红了,气鼓鼓地道:“他就是想让姐姐你服个软,估计还想着你能陪他去共游个湖最好了……”
“我现在连朱纱都没有,哪里能陪他游湖?”莫卿染觉得自己刚刚真的是太冲动了,怎么就说自己是清莲姑娘了?
第一百一十章 狠狠刺伤他自尊(二更到)
月上柳梢头之时,四下寂静,只有小绘在说着调皮话,银铃一般的笑声让莫卿染衣袖里的迷药都蠢蠢欲动。
“还真的有趣,小绘来喝口水。”顺着倒水的动作,水和迷药很好地融合在一起。
小绘中招了,莫卿染悄悄从房间里走出来,当然这只是第一步。
这个厢房和大门有不远的距离,莫卿染几步一回首地猫着腰朝着大门走,只是在手碰到大门的时候,有声音就从身后传过来了:“你去哪儿?”
要是一点迷药就能从石卓南的手掌心逃走那还真是稀奇了,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等着自己,守株待兔么?
“石卓南我都说了,你要报恩没有问题啊,你去找细作名单啊,干什么这样囚禁着我?”莫卿染自然也不愿意去萧府,但是卿安还在玉人楼,自己怎么可能安心留在这里?
“莫卿染,我从来都没有对你发过火,对不对?”这就是石卓南,即使在火大的时候,还会这样柔和地反问,当然他的动作也很温柔却让莫卿染丝毫动弹不得。
“从你当初放开我手的那一刻就应该明白,我的人生早就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了,你发火不发火都改变不了这个现实……”莫卿染也不知自己这么说是为了让谁不快,只知道话说到一半,整个人就被石卓南推到门上,那“哐当”一声本以为自己可怜的脑细胞会牺牲一片,却不曾想石卓南的手护住了她的头,虽然疼总是难免的,到底还是有了些许的缓冲……
“卿染,对不起。”曾经莫卿染问过他后悔么,他当时斩钉截铁地说自己不后悔,而在这个时刻,他对自己说对不起……
“石卓南为什么你的对不起来得这么晚?”本来以为心脏已经够强大了,但听到那句话泪水还是泪下来,好似有万千委屈都涌了上来,拍开了他的手,靠着门蹲到地上,从地上拿起东西就朝着他丢过去:“石卓南,你混蛋,你混蛋……”
“卿染……”石卓南也蹲了下来,慢慢靠近,本来清冷的眼眸里尽是心疼,喃喃的呼唤一下子就击中了莫卿染的心,只是她强迫自己去想那个冷漠残酷的他,想到他为了温渺渺那么伤害自己,只得不停地告诫自己:莫卿染你要是这个时候没有自己的立场,就真的是犯贱了,他会为了温渺渺一次两次那么对你,怎么就不会再三再四那么对你?况且你那么看重你失、身给严栾的这个事情,他差一点杀了严栾,难道是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快,说到底也是因为你的缘故不是么?
“想要就要,想丢就丢,石卓南你拿我当什么?”果然温渺渺是神一般的存在,一想到她,莫卿染的声音都像是沾上了那带霜的月光。
“我不该对你放手……”石卓南的手终究是放下了,几个字说得极慢,莫卿染听得明白,心里抑制不住地有丝欣喜漫过,不过石卓南的话很快就被打断。
那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门后的两人话最后还是没有说明白。
“石总管,萧知府去了玉人楼。”是小梁子的声音,这话在不同人的耳朵里效果不太一样。
“你怎么会来这里?”石卓南的声音恢复了冰冷,不顾莫卿染的反对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打开门,虽没动手,但语气足够让人压抑难受。
“师傅……”小梁子这个时候像是反应了过来,脸上尽是懊悔,石卓南轻轻摇头,看向莫卿染的模样,明明那么近,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清莲姑娘现在可以回玉人楼了。”
几分钟的时间,天翻地覆的变化。
“多谢石总管成全。”强忍着难受,甩了衣袖倒是先小梁子一步走上了软轿,帘子落下,两两不见,一股庆幸漫上心头;还好当时什么都没有说,不然丢人的只有自己,不是么?
石卓南不知道对小梁子嘱咐了一些什么,最后石卓南还留在那个永安巷的院子里,中秋之时折的那枝桂花发出清冷的香气,冰冷了夜。
回到玉人楼的时候,月娘的脸色并不糟糕,反而很是热情。本来还怕月娘会盘问自己,默默松了一口气。一直走到房门口,看到毫发无损的卿安才反应过来:月娘现在指望着自己帮忙呢,自然态度会发生变化,卿安也不会有事,主动权毕竟在自己手里,到底是关心则乱。
来不及和卿安说话,萧明远就开门了。
“听月妈妈说你去给我祈福了?”这么可笑的谎话亏得月娘编得出来,萧明远竟会相信?
“萧知府自然有上天庇护,哪里用得着清莲去做那些无谓的事情?”出楼的时候正是中午她穿得单薄,在永安巷也不觉得冷,到了玉人楼人声鼎沸、灯光通明之地,反而有些冷意了。
“前两日并州府有事,我回去了一趟。”
“那不知萧老夫人怎么样,对那陈三小姐是不是也如待我那般刻薄?”
“妙心,你非要这么说么,到底她是你的长辈……”
“清莲只是清莲,无论并州府的萧府还是彰德府的萧府都与我无关。”
这句话并没有什么置气的成分,莫卿染本就对萧明远无意,只是话到萧明远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妙心,我说过你等我,过不了多久这个彰德府就不再是他宋磊的天下了,到时候别说带你离开玉人楼,就是……”
“萧明远你想要成就自己的野心,为什么要拿我做挡箭牌?别说这个玉人楼我玩得风生水起,就算我要逃为什么要借你的手?”无论萧明远话说得有多真诚,那股刻意总是太让人不舒服,莫卿染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事事都要和自己挂上钩,他对自己,或者说冯妙心用情想必就和罗绮不相上下罢了,何必?
“冯妙心,我知道我欠你不少,你矫情矫情也就罢了,用不着这样刺激我,当心哪天我真的一去不回就有你哭的了。”明明很生气,萧明远却还是一片深情的模样,手伸过来将莫卿染耳边的发拢到耳后,柔情款款外加宠溺的模样。
后退一步,莫卿染几乎要为萧明远的厚脸皮鼓掌,到底是自己说得不够明白,还是他对自己过度自信了,冯妙心那个原主对他得有多爱才能将他“培养”成这个样子?
“萧知府若是当真对清莲有情就放过宋刺史吧,我破身的事情本就与他无关。”听到莫卿染的话,萧明远的神情变化并不大,一点都不像是不知情的模样。
“看来萧知府对这件事有所耳闻吧,本就不是宋刺史的错,何必将这些无端的事情扣在他头上?”萧明远的脸色并不好看,莫卿染却很享受这种以自己伤痛带来的快意:“彰德府人都对鲜卑人很鄙夷呢,不知道萧知府你呢?”
“所以,他死了。”萧明远总算说话了,语气不复往常的柔情。
“萧知府现下风光无限,不论文治武功还是长相性情都是彰德府难见,何必找清莲这样的残花败柳?”虽然自贱的话,莫卿染却并没有觉得什么不舒服,是因为不在意么?
“严栾是死了,只是那又怎么样,他到底是得到了我的身子,你就不怕日后有人在你身后指指点点,说你萧知府,不对,到时候可能你会是刺史,他们戳你脊梁骨说你萧刺史要了一个鲜卑夷族不要的女人,还是出自玉人楼……”
“住嘴!”萧明远脸上一直保持的柔和的笑总算是被撕破了,一个巴掌打过来……
莫卿染曾经挨过不少巴掌,温渺渺、柳絮甚至彩儿都有,这次却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打,那力道自然和那些软绵绵的力道有所不同。平时看着那般柔和阴郁的男人,总会让女人不自然沦陷的男人,这个时候竟然出手打女人,莫卿染一头撞在不高的屏风上,“噼里啪啦”的声响太大,在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形势的时候,卿安就已经站在自己跟前,用手臂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