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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玩笑了,许瑞的眼神认真起来,“你还是别送这个,真的,我怕温粥吓到。”
祁慕犹疑地看了他一眼,又回头望望以某字母开头的店名,将信将疑,“是吗?”
“……废话!冷不丁送个戒指搁谁谁能接受啊?”许瑞摇摇头,老神在在道:“你还是再等等,这些以后再说……而且,你现在身上有那么多钱?”
唔,有道理。
祁慕摸摸下巴,虚心请教军师,“那我送什么呢?”
许瑞默了半晌,迟疑着问:“……芭比娃娃?花?”
祁慕一脸轻蔑:“你丫俗不俗?”
呵呵,不如不问。
两个人逛了大半天都无果,最后在商场一楼的咖啡店坐下来,许瑞边玩手机边说:“挑个礼物真他妈难死了,你看我就从来不送。”
祁慕眼皮一掀,凉凉道:“你想送也得先有对象啊。”
……会心一击。
“滚你妈。”许瑞白他一眼,“老子洁身自好懂不懂?”
“呵呵。”祁慕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语气欠扁:“找不到就找不到,单身狗不丢人,哥们不笑你。”
“尼玛……”许瑞没好气地扭开头,紧接着目光一定,指着玻璃窗外对祁慕说:“哎哎哎,你看看,那个是不是温粥来着?”
祁慕循着他看去,眯起眼凝住外面那个身影,唇角勾起来。
哟,这么巧哪。
“她旁边那是谁啊?她爸妈?”
“不是。你别跟来。”祁慕放下咖啡,起身走出去。
许瑞就继续窝在沙发里看戏。
祁慕也没直接上去,站在不远处观察了下情况。
三人成行,西装革履的男人,年轻漂亮的女人,温粥走在中间。她看起来很沉默,低着头很少说话,神情有些奇怪。
祁慕隐隐生出几分担心,于是尾随他们上了扶梯。
他们一起进了二楼转角处的餐厅,祁慕停下脚步。
靠墙站着等了一会儿,温粥就出来了。
她左右看了两眼,然后直直朝祁慕所在的方向走去。
祁慕扬眉,等她走到身前,“你看见我了?”
温粥点点头,“上电梯前就看见了。”
他一直跟着,她想忽视都难。
“你……”祁慕蹙蹙眉,犹豫着问:“没事儿吧?”
刚刚那个女的……
温粥“唔”了声,不想说这个,转移话题,“你怎么也在这啊?”
“就……随便逛逛呗,和许瑞。”祁慕轻咳一声,有点心虚。
“你们俩还喜欢一块儿逛商场啊?兴趣很特别嘛。”温粥弯眸笑了,故意开玩笑。只是眼里那抹沉沉的郁色,怎么都去不掉。
祁慕陪着她说了几句,还是放心不下,正要再问,身后传来一把轻柔的嗓音,“粥粥?”
温粥表情一僵,越过祁慕看向他身后正朝他们走来的女人。
“怎么不进去?这是……”女人停下来,看了眼祁慕,抬手想要去拉温粥。
温粥下意识一躲,避开了,对方的手就那样尴尬地停在半空。只是她也不在意,收了手很快又扬起笑脸,看向祁慕:“你们是同学?”
温粥烦躁地抿了下唇,“恩。”
女人对祁慕点点头,“你好,我是粥粥的阿姨。”
祁慕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微微颔首,“你好。”
温粥看了眼祁慕,低声说:“你先回去吧。”
祁慕应了声,后退两步,又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回到餐厅,温粥心情更差了。
温迁正在给她们盛汤,见两人前后走进来,笑着问:“你们一块背着我干什么去了?”
温粥默默吃饭不说话,旁边的宋薇见状笑道:“你急什么?遇到了粥粥的同学,就耽搁了会儿。”
“哦?”温迁挑眉。
宋薇见温迁有兴趣,于是继续道:“还是个小帅哥呢。”
“男同学?”温迁意识到什么,眸光落在对面一直沉默的女儿脸上。
温粥终于放下筷子,轻轻“嗯”了一声。
闻言,温迁敛了眉,“是那个男生?”
“嗯。”
温迁脸色渐沉,半晌没动筷,隐忍着没发作。宋薇也意识到什么,噤声了。
温粥反而淡定下来,慢悠悠喝了口汤,目光直直迎上温迁,笑得温和无害,轻描淡写地问:“那您呢?什么时候办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 唔。准备搞事了。
一本正经。jpg
第40章 他的小狐狸40
温迁自然没回答她。
一顿饭吃得疏离又冷淡, 父女两个脸色都不好。
晚上温粥回到母亲家里,洗完澡后,她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阳台。
凉风从半开的窗子里溜进来, 纱帘微微晃动着。窗外夜色如浓墨,星光寥寥,月色暗淡。
“站外面在干嘛?快进来把头发吹吹睡觉了。”
许琴兰的催促声从客厅传来,温粥回头应了一声, 身形未动,手指轻轻摸上藏在睡衣里被她的体温捂热的玉佛,心头隐隐的慌乱和不安这才稍微消减。
许琴兰过来收衣服,见温粥还坐在阳台的小沙发上, 将一块干毛巾递过去,“擦一下, 不然又该头疼。”
暖黄的灯光无声洒落, 温粥把毛巾披在肩上,手指细细捋着湿发。
沉默了一会儿,她说:“我爸要结婚了。”
许琴兰动作一顿,而后回头看了她一眼, 声音里的情绪温粥分辨不清,似冷似讽,“呵,温迁那个男人……”
温粥没听清楚她后面的,但大概能预料到是什么。
她静静看着母亲,手指陷入柔软的毛巾里。
许琴兰的脸藏在光影交错的地方, 额前的一缕碎发顺着脸庞的弧度下垂,唇角微压,显得神情冷漠,身形单薄而瘦小。
眼底细碎的光,带着一丝几不可见的恨意。
好一会儿,许琴兰才对温粥说:“你爸的事就随他去。粥粥,不管那女人怎么样,你管好自己学习上的事情就行,知道了么?”
“知道了……那您呢?”
许琴兰好笑地问:“我怎么了?”
温粥眸光微闪,一字一顿轻声问:“您也会结婚么?像爸爸那样,找别的人……”她眨了眨眼睛,喉间发涩。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许琴兰别开眼,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粥粥,你还小,不要管大人的事。马上就要高考了,你现在呀,全力备考就行。”紧接着抱起衣服走回客厅。
阳台里又只剩下温粥一个人。
她陷进沙发里,嘴角无力地塌下。
临睡前许琴兰又端着一杯牛奶进了温粥房间,见女儿正躺在床上看书,她神情一柔,过去把牛奶放到床头柜上,手轻轻摸了摸温粥的头发,“一会儿把牛奶喝了,晚上睡得比较香。”
温粥顺从地答了声好,紧接着问:“妈妈,以后我能每天来您这儿吗?”
家里有另一个女人,她不喜欢。
许琴兰闻言一喜,她本来就舍不得女儿,这么一来倒正好合了她的意,不由连声道:“好好好,我明天跟你爸说一声。你呀,这段时间就安安心心住在妈妈这里!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好好补充下营养!”
“嗯,谢谢妈妈。”
女儿这么乖巧顺心,许琴兰心里都乐开了花。又轻声细语跟温粥说了一会话,盯着她喝完牛奶,才带上房门出去。
房间安静了,温粥这才从被子拿出从刚刚就一直在震动的手机。
是祁慕的电话。
她把书放在枕头旁边,缩进被子里躺好,按下通话键,“你还不睡么?”
“恩。”
“很晚了。”温粥说。
“恩,睡不着。”
祁慕今晚的声音格外低沉,却神奇地有安眠的效果。温粥握着手机闭上眼睛,嗓音染上几分慵懒,“为什么啊?”
对面沉默了会儿,然后才听他淡淡地笑,“想你想的。”
温粥没好气地杨了下唇,并未出声。
这么久以来,她已经很习惯祁慕这些莫名其妙不知突然打哪来的情话了。
没得到想象中的回应,祁慕有点不满,声调上扬了一些,“你不信?”
“信信信,我信。”温粥像哄小孩子一样地说。
祁慕这才哼哼唧唧笑了两声,没一会儿又沉下声,迟疑着说:“今天,你……”
他是想问在商场的事儿。
温粥明白,眼睛缓缓睁开,乌黑的覆着一层薄薄水雾的眼底透着一丝脆弱,这份脆弱同时也糅杂在她声音里。
“我爸爸要再婚了。”
“就是下午的那个?”
“恩。”
话落,两边都是沉默。
这样的话题,对十八岁的孩子来说,实在太沉重。
甚至连祁慕,都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还在想要怎么安慰,温粥却先叹了口气说:“其实也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她垂下眼睫,“这很正常,对吧祁慕……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早就知道的。所以,我也不用瞎难过什么……也不用为我妈妈难过……对吗?祁慕,你说对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呼吸却逐渐加重。
一抹湿热蓄在眼底,将落未落。
这让祁慕听得心都揪起来。
她这么难过,他却像失了声似的什么都说不出口,也怕自己再次伤害到她。
终于,他沉沉一叹:“你别哭,我现在抱不到你……”
温粥摇摇头,咬住下唇,“我没事。”
“我知道你没事儿的,”他笑了下,顺着她的话说:“你很乖,也很坚强,对吗?”
“唔……”温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头。
祁慕仍然在笑,轻轻浅浅的,从听筒一路钻进她耳朵。
“但是呢,在我这里,你可以假装不那么乖,也不坚强……粥粥,其实我不怕你哭,我只是怕你觉得自己只有一个人。”
这时温粥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眼泪一波一波涌出来,堵住了她的喉咙。
有脚步声传来,祁慕似乎走到了外面,声音夹带着细微的风声,“你摸摸脖子上的那东西,还挂着没?你摸摸它,就不觉得孤单了。”
“我……我没想哭的……”温粥吸了吸鼻子,胡乱抹了把湿乎乎的脸。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电话里那样温柔地哄她。
小心翼翼的,怕伤害到自己似的。
温粥这眼泪就一下忍不住了。
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只想对着他全部发泄出来。
她憋了太久,急需一个出口。
连着多日来对考试的煎熬和焦虑,以及因为父母而产生的那些想说却不知如何说出来的难受的情绪,一并都哭出来了。
她哭得很惨,身体缩在被子里一抖一抖的。
祁慕安静地听着。
他站在阳台上,仰头看着夜空,心揪着似的疼。
等温粥终于平静下来,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她哭累了,声音越来越小,迷迷糊糊就要睡过去。
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祁慕突然叫了她一声。
温粥在那头倦倦地应,“啊?”
“没事。”
“唔……”
黑暗中,他眸底宠溺而温柔,流连着细碎的波光。
“赶紧睡,小哭包。”
***
一模结束,班级里一片哀嚎。
温粥的同桌蔫了似的趴在桌上,欲哭无泪,有气无力地骂出卷老师,末了说道:“怎么这么难啊,跟之前的模拟卷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的,这次死定了……”
温粥边整理试卷边说:“听说一模是比较难的,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