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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路走的格外快,快的让她下车后腿都有点发软,脚也迈不开。
猛然间,有人捏了一下她的肩,梁软惊醒间,转头就想跑,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拽住。
“你今天要是逃走了,以后就会给自己找千千万万种逃避的借口。”陈韵脸上没了笑容,但也不是在玉树他们面前那样一贯的冷清。
被他拉住的人缓缓回头,黑眼圈重的不像话,眼睛里也都是血丝。
她这几天应该都没怎么睡好。
心隐隐有些作痛,陈韵捏了捏她的手掌心,道,“别怕,相信她也相信你自己。我陪你进去。”
明明跟陈韵不过几面之缘,梁软却因为他这一句话又有了力量。
她重重点头,“好。”
此时,病房内,原程正对着初然半长的头发无从下手。
“要不,我来吧。”唐媛看不过眼,想要上来帮忙。
“不用。”原程拒绝。
脖子都快要躺酸了了的初然,一晚上的期待感和一开始的紧张感都被酸没了,只想着尽快洗完完事。
“就让唐媛来吧,你跟吴奇他们去吃饭吧。”动了动,换了个位置,初然才觉舒服一点儿。
原程没了表情,满心满眼只有她的头发,“不用。”
初然:“……”
三分钟后,头发终于浸湿了。
原程吐了口气,准备进行下一步。还没把洗头膏挤到手上,就被人打断了。
一进门就看到一圈人围着初然,大阵仗的给她洗头,陈韵打趣,“你们是在做什么研究吗?一群人围着她。”
最后一字音结落下时,他心生一计。
把还未反应过来,羞愧的不敢抬头的人一把推了过去,陈韵几步上前,搂着原程的肩膀,把他手里的洗头膏塞进梁软的怀里,对众人道。“走走走,我请你们吃饭。”
原程本不高兴,但看初然跟梁软对视良久也没开口,只能被陈韵强行拖走,顺势还带上了能撑着拐杖走路的顾见。
一时间,病房安静的只剩外面不大不小的雨滴声。
第62章
初然想等梁软开口; 她却只是一直低着头沉默寡言; 就连看她一眼,目光都会闪躲。
病房窗户没关严; 冷风从窗户缝隙里灌了进来,初然头发还是湿的,被风一吹;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觉得自己要是等到梁软先开口,估计得感冒了。
动了动脑袋; 初然平躺着环胸; 用八分伪装两分真生气的冷淡语气道; “我要感冒了。”
说完,还很配合的咳嗽了两声。
立在床边的人总算是有了反应,急忙绕到另一边,挽起袖子就开始给她洗头。
这是初然头一次让身边的人洗头发,感觉怪怪的; 很别扭; 不过梁软手法不错; 动作很轻柔,没一会儿,她就没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了。
只不过,给她洗头的人依旧不张嘴; 这让她很不爽。
调整了一下语气; 初然闭着眼语气冰冷道,“说话。”
清楚的感觉到头上的手动作一滞; 好半天了才重新给她冲洗,边冲边开口,“我……真的对——”
“停!对不起三个字就别说了,你没什么可对不起我的。”听她道歉道的初然窝了一肚子的火。也是,梁软心里的愧疚感,这三个字是表达不清的,却也只有这三个字最具有表达力。
为一年前的时,她自责了也不是一月两月了,几乎每次见面,她都要跟她说一次“对不起”,或者是偷偷在什么地方补偿她。
在初然看来,这些本是没必要的,但她却从来不拒绝梁软的心意。
如果这样能让彼此心里都好过一点儿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可现在,来来去去的道歉,她听烦了。
她有什么可对不起她的?
“当时你提出保守秘密,我完全可以拒绝,但既然答应了,我也有其中一部分责任。更何况玉树跟我结的梁子也不单单是因为你,你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小的因素而已,别给自己戴高帽。”
梁软拿了块儿干帕子给初然擦头发。闻言,眼泪夺眶而出。
手下动作没停,梁软死咬着嘴唇,仰头看着天花板,企图让眼泪倒流回去。
“随便哭,哭完了这事儿就过了。你要是还是觉得对不起我,那就好好补偿我吧,反正余生这么长,随你怎样。”
即便闭着眼睛,初然也能感受到她在哭。她哭的一抽一抽的也仍旧没忘了给她擦头发,头发都被她边抽泣边拔走了。得亏她发量不错不然过会儿准秃头。
这下被她戳破后,梁软也没再忍着,抱着她就是一顿痛哭流涕。
等她哭够了,初然起身抽了几张纸给她,“擦擦鼻涕吧,流了我一衣服。”
梁软张嘴就要那三个字,初然做了一个“停”的手势,“以后“对不起”这三个字,禁止在我面前用。”说完,在她出声前,又道,“我现在非常生气,住院一周了,身为好闺蜜兼女儿,你却一次都没来看过我。我很生气,你与其这样哭哭啼啼想过往,还不如仔细想想怎么哄我。”
完了,再次强调,“我真的,非,常,生,气!”
她强行把悲伤的气氛给调节了过来,梁软破涕为笑,想方设法的逗她乐呵。
病房里瞬间又充满了朝气。
直到后来,梁软问初然,“我那么自私,你那时候为什么一点儿都不恨我讨厌我?”
初然只是笑了笑,“人都是不尽完美的,有了牵挂有了私己,自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更何况,我们是朋友。”
不过以上都是后话了,现在的梁软虽然不能理解初然跟其他人为什么不责怪她,但他们对于她的那份友情,她能真情实感的体会到。
人这辈子,遇到一群真心的朋友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为兄弟两肋插刀”这都是屁话,真正的朋友兄弟,会在关键时刻选择相信你,会在你遇到困难时鼓励你,更会在你犯了错误时打醒你后对你说,“醒了就好,怕什么,我们都还在。”
或许后来,我们都会被社会磨去棱角,会变得世故,会活成自己讨厌的人。但只要身边的朋友还在,那就是动力。
让你坚持在这污泥浊水的世界继续摸爬滚打努力活下去的动力。
所以,“朋友”,她得更加珍惜才是。
。
转眼就到了期中考试周。
周二考试,周一的时候老初和老顾他们就已经组团过来打包这两个孩子,准备隔天送他们去学校考试。
对于明明受了重伤,却还要去考试这种事,腿上还打着石膏的两人表示异常反对,皆被他们以“能走路就代表恢复的不错。学生的职责就是老师学习,更何况考完试就接他们回医院为由,反对无效”给驳回。
第二天,两位老父亲非常隆重的把自己孩子送进了学校,还目送他们进了考场。
初然跟顾见一阵无语。
“算了,来都来了,就考吧。”初然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把拐杖放到一边。
顾见和唐媛跟她一样是年级倒数,但他们二人的成绩勉强比她高一点儿,考场是按照名次排的。这会儿初然坐在靠后门的位置,昏昏欲睡的盯着课本,那上面是原程给她划的重点。
这次考试对她来说关乎到之后能不能拿回电脑。
拍了拍脸,初然让自己重新振作了起来。
而对于他们这俩身残志坚还坚持考试的人士,最后一个考场的同学八卦纷纷。顾见那里已经围了好一群人在问这次的事了,也有人想过来向她八卦八卦,被她一记眼神给扫了回去。
只不过,即便如此,考试前的半个多小时,初然还是半点宁静都没有体会到。
也不知道谁在散播的“故事”,她跟顾见已经完全成为了大家口中警察派去的卧底,以及他们以聪明机智的头脑,勇敢冒险的精神把警察都没办法的案子给破了。
总之,这才一周,他们就成了众人口中的英雄。
教室里的人忌惮初然发脾气没敢上来问东问西,外面的来看热闹的人却不觉得。
跟围观猴儿似的,盯着初然窃窃私语。甚至有一个男生上来送了一瓶水。他一开头,初然桌上瞬间就多了一大堆零食,更夸张的是还有粉红色的信。
初然:“……”
对这样的“出名方式”以及大家的“款待”,初然有些接受不了,她烦躁的拿起其中一个信封,照着封面上的名字念了一句,半天没人应。随即,又捡起另一封,还没看清楚名字,桌子被人敲了敲。
初然头一次看到老杨周身有光芒,救世主的那种“biubiubiu”的光芒。
就听老杨对着门外的“看官”吼了一句,“都考试了!一个个围在着干嘛呢?!想让你们老师亲自来接?
还是让校长过来亲自送你们?”
闻言,围观的人不满的接二连三的散去。他们一走,老杨就用卷成筒的试卷扒拉了一下初然桌上的零食,皱着眉头道,“这都什么?现在的学生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当着老师的面递情书,是没把老师放眼里吗?”说完,点了几个学生的名字,“你们过来,把这些全都抱到我办公室,等考完试我一个个还给他们老师!像什么样子!”
初然没有戳破他“零食拿回去你也不知道谁送的”,老杨帮她解决了麻烦,她暂且就不吐槽了。
临上讲台前,老杨扫了眼初然,她懒洋洋的靠在墙上,手下的书几秒就翻一页,一看就知道没有在认真复习。瞅了眼她边上的拐杖,老杨问,“看起来恢复的还不错,带伤考试是很好的表现,但也要注意身体。”
初然顿了顿,老杨对她的关心向来不少,她一直认为这是他的负罪感,可这会儿却能感受到他是真心实意的关心自己的,虽然他能说的关心人的话可能寥寥无几,可即便只言片语,她也能感觉到。
这种情绪的掺杂下,初然对老杨感情有点复杂,她有些别扭的翻了一页书,道,“嗯。”
老杨叹了口气,上讲台发试卷。
最后一个考场大部分都是学渣,基本上无作弊可能,反正你也差我也差,与其抄你的被抓还受处分,还不如我自己蒙。
语文试卷对初然来说并不难,她所有科目里,也就这一门能看了。
当她作文最后一个字写完收笔时,脑门突然被飞来的纸条砸了一下。
抬头,就看到顾见正转头鬼鬼祟祟的看着她。
趁着老杨不注意,初然把纸条捡了起来,偷偷打开来看,上面用扯下来的试卷大大写着:交不交,交了溜去打游戏。
早上只考一科。而且她和原程的考场离的有点远,应该不会被发现。
对这个比较诱人的提议沉思两秒,初然举起了手,“老师,可以交卷吗?”
顾见和唐媛立马跟上。
几分钟后,唐媛一边一个,搀着初然和顾见下楼梯。
没下两层,就听身后有人喊他们。
只见同样提前交卷的原程,正站在高他们五个台阶处,手里还捏着一个格外显眼的粉色信封。
他问:“要去网吧?”
顾见和唐媛互相咳嗽,以此来提高彼此都默契,唯有初然。
四周一片寂静,她的大脑空白一片,眼里心里只有原程手上捏的那个粉色信封。
初然老脸一红。
妈呀,要不要这样少女心?原程也用粉色的信纸给她写了“英雄表扬信”?
第63章
“原程; 你手上那什么啊?”顾见也发现了跟原程本人很不搭的粉色信封; 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