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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然扶着柳忆湄走至花园中,耳边原有的喧闹一下子转为寂静,这让柳忆湄原本压抑的心绪放松了许多。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身心立刻舒畅起来。
入夜的微风夹着丝丝的凉意,昊然怕母亲着凉,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母亲身上:
“妈,您怎么样?会不会觉得冷!”
“不,妈很好,没事的。”
柳忆湄淡淡的笑笑,安慰着儿子。
看着高大俊逸的儿子,目光中透露着疼爱和欣赏。
穆以怀轻轻走上前,心中那不可抑制的冲动提醒他,一定要跟忆湄谈一谈。
在他的心中有太多话想要跟她说,而她始终都拒绝他,不给他任何的机会。
“呃——忆……忆湄。”
似乎怕吓着柳忆湄,穆以怀在背后轻唤着柳忆湄。
饱含着温柔的声音,在柳忆湄听起来却是那么的突兀。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会跟着他们来到花园,此时他不应该是陪在自己父亲和夫人身边的吗?
带着某种不确定,柳忆湄回转过身子,穆以怀那熟悉的身影与她迫在咫尺,这不禁令柳忆湄倒抽了口冷气。
“你……你……”
刚才舒缓的心情,此时再次纠结起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妈,您怎么了?”
感觉到母亲有些不适的昊然,担心的看向母亲。
昊然的这声妈,吸引了穆以怀视线,他看向柳忆湄身旁高大俊逸的小伙子,一颗原本就愁肠百转的心,更加没来由的纠结起来。
柳忆湄似看到穆以怀的僵硬,她立刻开口,吸引他的视线:
“你……你有什么事?”
“对……对不起,忆湄,我……我可不可以,跟你单独谈谈?”
穆以怀有些窘迫的说出自己的请求,同时带着不确定的望向柳忆湄,目光中有着深深的乞求。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你还是走吧!”
柳忆湄冷冷的转头,不再看穆以怀。
“忆湄,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只有几句,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穆以怀近似于肯求的说。
看着穆以怀的神情,柳忆湄有些不忍,她轻轻了叹了口气,开口对昊然说:
“昊然,你去那边等妈一会儿。”柳忆湄指向远处,示意着昊然。
“妈,您的身体……”昊然有些担心。
看得出母亲跟面前这个人是熟识的,可是母亲似乎并不想见到他。
“妈没事,你放心,去吧。”
柳忆湄向昊然微笑了一下,示意自己很好。
昊然抬头又看了一眼穆以怀,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
“好,我就在那边,有事您就叫我。”
昊然跟母亲叮嘱了一番,然后向远一些的地方走去。
等昊然稍稍走远,柳忆湄开口:
“有什么事,你就快说吧。”语气中没有夹杂任何的感情,异常平静。
“呃——”
目光一直跟随昊然远去的穆以怀,猛的听到柳忆湄的话,一下子回过神来,略微有些尴尬。
之前想好的话也不知从何说起,但却问出一句他并没有思考过的:
“忆……忆湄,他是……”
穆以怀说出这几个字之后,便无比认真的审视着柳忆湄。
“他……他是谁与你无关。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进去了!”
柳忆湄被穆以怀突兀的问题惊得一身冷汗,但她却极力的保持着镇定,并成功的转移了穆以怀的注意力。
“不,不忆湄,你别走,听我说。”
穆以怀一听柳忆湄要走,他立刻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急忙开口阻止意欲离开的柳忆湄。
“那就快说吧。”
柳忆湄侧过身,尽量与他保持着距离。
“忆湄,对于当年的事,你就真的不能原谅我吗?”
穆以怀试探着问出了久埋于心里的话。
虽然知道穆以怀会说什么,当真正听到时,柳忆湄还是无法控制内心的情绪。
那份酸楚立刻漫延开来,一直到四肢百骸,可她也知道,她无法选择沉默。
深深的吸了口气,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用平静无波的眼神第一次与穆以怀对视:
“原谅?你让我如何原谅?你能让逸飞活过来吗?如果可以,那我立刻原谅你!”
柳忆湄的口气是淡淡的,但言辞却是绝决的。
听到柳忆湄丝毫没有回旋的话,穆以怀踉跄的倒退了几步,他大受打击。
曾要想到忆湄会用怎样的态度来对待他,甚至他早已经想好,来接受她对他的不理不睬及冷言冷语。
可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对他说出如此之绝决的话,这让他如坠寒冰谷底,原本燃起的希望之火,在刹那间便被毫不留情的熄灭了。
柳忆湄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
纵然他穆以怀死上千万次,都无法抵消她对他的恨意,在她的心里,他永远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忆湄,别这样,逸飞的死,我也很难过。失去了我的好兄弟,我的心里也不好受,那段日子,我天天活在自责与痛苦中。请你相信我。”
虽然柳忆湄的话让穆以怀很绝望,但他仍然向柳忆湄诉说着自己心中压抑。
“相信与否已经不重要了,但我只知道一件事,如果你对逸飞还有歉疚,就不会那样对我。你……我恨你。”
说到这句话,柳忆湄再也无法使自己继续平静,言谈中带着隐隐的激动。
“忆……忆湄,对不起,我……我很抱歉,可是你要相信,我是真心爱你的。”
提起那件尴尬而痛苦的往事,穆以怀有些急了,立刻解释着,并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情感。
“够了,我不想听,我需要你的道歉,也不想再见到你。”
柳忆湄断然的阻止穆以怀继续的话,收紧了昊然披在她身上的外套,便欲离去。
“忆湄,不要,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你难道就不能原谅我吗?”
穆以怀一把拉住柳忆湄的手,紧紧的不放开,脸上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显得有些抽搐。
“你……你做什么?快放手。”
被穆以怀紧紧的攥住,柳忆湄想挣脱,却挣脱不出,她说出话也略提高了嗓音。
正在两人纠缠之际,忽从背后传来一阵清脆的击掌声,同时,尖锐而充满了醋意的女声,飘进了两人的耳朵。
“哟,真是一出好戏啊!郎情妾意,还真是依依不舍啊!”
夏淑仪话刻薄而冰冷,在寂静的花园里显得格外刺耳,这样话深深的刺伤了柳忆湄。
柳忆湄一惊,忙借着穆以怀怔愣之际,使劲甩手挣脱了他,转身便急忙要离开。
她并不想跟夏淑仪有什么交集,免得她再说出更难听的话。
自己难堪也就罢了,她生怕因为自己而影响了叶欣,毕竟这是在徐家。
“怎么?这就走吗?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会这样慌张啊?”
夏淑仪此刻全然没了风度,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仿佛不把柳忆湄说得体无完肤就不罢休。
“淑仪,你不要太过分。”
穆以怀喝斥住夏淑仪,随后用歉意的目光看向柳忆湄,觉得非常尴尬。
“过分?是我过分,还是你们过分?不要脸的事都做了,还贼喊捉贼?”
夏淑仪已经无法自控了,越说越难听。
“住口,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在这里羞辱我的母亲!”
正在夏淑仪数落柳忆湄之时,昊然赶了过来。
他远远的听到这边声音,觉得不对劲,因为不放心母亲,所以快步走了过来。
走近之后发现夏淑仪正在对自己母亲说着难听的话,他再也无法容忍,立刻护住母亲,质问夏淑仪。
“呵呵,柳忆湄,你还真是不一般呢,偷。情还找个放哨的!你这是在给他做榜样呢!”
夏淑仪被突然出现的昊然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说出话比之前更难听。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共舞
“你不要血口喷人,是他要跟我母亲谈谈,与我母亲又有什么相干?至于他为什么找我母亲,你最好还是找他求证。”
昊然分寸不让的维护着柳忆湄,心中却对三人的关系疑惑不解。
“哼,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问你母亲,哈哈!”
此时的夏淑仪十分的冲动,她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也使一个天大的秘密渐渐浮出了水面。
直到所有的事情都出现之后,她回想进来,才对自己的行为后悔不已,不禁感叹冲动是魔鬼。
“昊然,别说了,我们走吧。”
柳忆湄听着这些难听的话,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有些晕晕的,再继续留下来,她怕自己会当场晕倒。
因此,她阻止了还继续替她辩解的昊然。只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淑仪,够了,跟我走。”
穆以怀再也听不下去了,他隐约看到柳忆湄苍白的脸,他的心疼痛起来,对她的愧疚感更加强烈。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扮演着伤害她的人,愈是想靠近她,愈是会给她巨大的伤害。
看来此生他们只能做陌生人,只有没有任何交集,她才可以过得平静而安宁。
夏淑仪纵然有一万个不愿意,但看到穆以怀拉下一张布满黑线的脸,还是有些惧意,因而任由穆以怀拉着离开了花园。
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也算平息下来。
“妈,你还好吧?”
见穆以怀与夏淑仪离开,昊然回神关心地询问柳忆湄。
此时的柳忆湄因为气愤和伤心,整个身体都有些颤抖,只是朝昊然点了点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妈,我们到里面休息一下吧。”
昊然看到母亲的样子,十分担心。
“不,昊然,跟亲家公亲家母打声招呼,我们先走一步吧。”
柳忆湄实在不想再面对穆家任何一个人,只想早点离开。
“好,我去跟姐姐说一下。”
昊然扶着柳忆湄,进入正厅找到叶欣。
“姐,妈有些不舒服,我想陪她先回去,徐伯父,徐伯母那里你去说一下,免得人家说我们失礼。”
昊然把柳忆湄想离开的意思告诉了叶欣,但却没有提起刚才花园中的一幕。
“妈,您怎么了?不舒服就去我房间躺一会儿吧。”
叶欣急忙走到母亲身边,看到母亲有些憔悴的神情,她立刻担心起来。
“欣欣,妈没事,让昊然陪我回去就行了,不要惊动其他人,扫了大家的兴。”
“妈妈!”
叶欣试图说服母亲,让母亲这样离开,她放心不下。
“好了,欣欣,你快去忙吧,别忘了跟亲家说一下。”
柳忆湄本想亲自跟徐烨霖的父母告别,但看到他们非常忙碌,觉得又便打扰,因此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让叶欣转告更稳妥。
柳忆湄在昊然的陪同下离开了徐家别墅。
叶欣虽说对母亲非常担心,却又无法脱身,宴会已经进行到高。潮部分,吹了蜡烛,送了祝福,接下来舞会便开始了。
先是徐烨霖的父母跳了第一支曲子,然后就到一边跟一些年长的人聊起天,舞池立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