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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沫低下头,看到盘子里的牛排被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盘子边上的高酒杯早就倒好了上等的美酒。
秦先生说他对饮食挑剔,现在看到这些牛排也不过如此。插了一小块牛排送进嘴里,细细咀嚼,才发现这牛排的味道与自己平日里吃的不一样。
“味道如何?”蓝卓观察到了她的表情,探寻地问。
沈沫将牛排完全吞进腹中,还喝了一小口美酒后道:“味道有一点与众不同,这牛排和我平日里吃的不一样。”
蓝卓笑得有些牵强,“这是我牧场里养的‘箱降’和牛,刚从卢森堡空运过来的,很新鲜。”
沈沫听罢,才知秦先所闻一点也不假。
“霜降”和牛是所有牛肉中的极品,其肉质富于弹性而柔软,纹理细致,没有多余的水分,手感润滑;生鲜亮泽的红色瘦肉上有像下霜一般的白色脂肪纹理,被称为霜降;入口之后仿佛要在舌尖溶化一般。和牛十分敏感,在养殖过程中,绝不能让它有任何精神负担。彻底的室温管理,清洁的饲养环境都是必须的;有的牧场会给牛听古典音乐,为了促进食欲给牛喝啤酒、日本烧酒,有时还给牛做按摩,这才显得稀有。
沈沫曾经和郭斯洋吃过,但是口味没有这般纯正。
“喜欢吃就多吃一点。”蓝卓切着牛排时不时挑眉看着沈沫,那神情很是暧昧。
这么美味的东西沈沫当然要吃,还要快一点吃早一点离开。她一块一块地将牛排送进口中,那肉味真如传闻中与舌尖溶化在一起,再品上一点美酒,真是极好的享受。
☆、第016章 步步紧逼
享受归享受,沈沫还是懂得把握分寸的,今晚的晚餐纯粹是故人的叙旧,吃饱喝足之后立马闪人。
正餐过后,佣人上了甜品与水果,蓝卓一动不动地端坐着,透过烛光静静地看着她品偿绿油油的葡萄。
看到葡萄,沈沫的话题来了,“听沈拓说,你后来买下了山下的全部葡萄园。”
“因为那里曾经有你的影子,所以我就买了下来。”蓝卓被她感染,也吃起了葡萄,一边吃一边意味深长地说:“这些葡萄就是从那里的葡萄园出来的,我也让人运过来了。”
沈沫听出来他话中有话,七年前她还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对于两人的相遇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忘记得快,记起来时早就风轻云淡。
“这七年,我没有忘记过你。”之前的蓝卓没有对她表明身份,只是怕吓坏她,既然现在都表明了,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再说时间有一点紧迫,他不能再犹豫了。
沈沫淡淡笑着,“前阵子蓝先生还像陌路人一样,怎么突然就——”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蓝卓闪动着眸子说:“我一直期待着你能认出我,很可惜你好像完全忘记了我,如果我再不表白身份,我想你是不会和我共进晚餐的。”
“蓝先生,这不能怪我,怪就怪您的变化太大了。”沈沫的眼睛飞快掠过窗外,夜幕完全黑了下来,坐在对面的这个男人实在不简单,自己的不能再这般没头没脑地同他人叙旧了。
蓝卓突然站了起来,走到窗台边,又手随易搭在窗台上,头微微抬起,从沈沫这个角度上看,他的头顶正好有几颗繁星闪动,黑幕衬着他白色的身影,十分谐调。
“那就怪我吧。”他长身而立,望月而叹。
此时的沈沫哪有闲功夫陪他叙旧,趁着他背对自己,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已经七点半了,从郊外到达市区,怎么也得一个多小时,再不回家,一会儿郭斯洋打电话来,她都不知怎么应付了。
“蓝先生,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她想到什么便是什么。
蓝卓见她有离去之意,转过身来走到她身边,“我们七年没有见,多陪会一会儿好吗?”
沈沫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无知的小姑娘了,她隐约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向后退了一小步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你现在是富可敌国的企业家,而我呢只是博物馆一个小小讲解员,我们之间真的差距太大了。”
“七年前,我身有怪病,你天真无邪,那时我们都能聊得很开心,怎么反而长大了就没有好聊得呢?”蓝卓步步紧逼,银灰色的眸子忽闪忽闪。
七前后见他的第一次,他如同一阵风般从电梯里出来,第二次在教堂里他像是被一层冰包裹般,沈沫记得第三次在父亲的办公室,他根本不爱说话,第四次在饭店里他也是惜字如金,自从昨天他表明了身份后,他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话多了,但骨子里的那一股冷漠依然还在。
“蓝先生您自己也说了那时的我天真无邪,人总会长大懂事,总会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沈沫并没有后退,反而抬起头来直视着他,“我真的要走了。”
说完扭头就走,只是没有走两步,就听身后传来低八度的浑厚嗓音:“沈沫,我喜欢你。”
她呆若木鸡地站着,不敢回头,只听得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沈沫,这七年我不在你身边,你有了未婚夫,这不怪你,可现在我来找你了,你就要和那个男人解除婚约,并且断得一干二净。”浑浊的嗓音再度传来。
这是沈沫长这么大以来听到的最无聊的笑话,她原地站着,唇角勾出美丽的弧度,“抱歉,蓝先生,我要回家了!”
她被弄糊涂了,明明他们七年不见,怎么一见面,他就说着没头没脑的话。这个地方太危险了,这个男人太可怕了,这里也不能再呆了。
她毫不客气抬脚就走,餐厅离大门有一定的距离,她每走一步,都觉得身后好像被鬼影缠绕般让她透不气来。
“沈沫,我可以让你离开这里,但我的话你一定听进去。”蓝卓并没有跟上,不过留下的话实在令人难以捉摸。
沈沫打开大门的瞬间,就看到了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站在一辆轿车旁边,那站姿,那表情,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她就看了那么一眼,除了透不过气外,都觉得四周的空气都是混浊不堪的。
“沈小姐,蓝先生让我送您回家。”秦光忽然出现在她的身旁。
沈沫虽然是南江本地人,可郊外她也不认得路,她不可能笨到自己回去,何况那个蓝先生也不可能让她自己回去,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所以她没有拒绝,快步向车子走去。
回去的路上,她的内心忐忑不安,方才蓝先生的那番话在她耳边挥之不去。
“沈小姐,蓝先生是个很了不起的男人,二十一岁之前身染怪病,怕阳光,没有聊得来的朋友,直到遇到您,他才发现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美好,因此他发誓要治好怪病。”秦光显然是受了主人之命要给沈沫洗脑。
沈沫外表看似柔弱,实际上倔强得很,她一听便知道秦先生的意图,决然打断道:“秦先生,你家主子的事与我无关。”
“沈小姐既然被蓝先生喜欢上,那就逃不了关系。”秦光不愧是蓝卓亲自挑选的中国顾问,关键时刻也有他主人家的几分霸气,“蓝先生二十一岁病好后就投入到家族企业中,先后打败了家族的堂兄弟,坐上了最高的宝座,这几年,他为了在家族中坐稳位置,没有交过女朋友,没有谈过恋爱,他和我说他的心目中已经有了喜欢的女人,只要他的位置一稳,便会去找她。”
沈沫不想听,可知道不能阻止他,索性转过头。
“沈小姐,你太幸运了!”这是秦光讲得最后一句话,之后车厢里一片宁静。
☆、第017章 两个疯子
沈沫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幸运,她甚至根本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就莫明其妙被人说是幸运。那个蓝先生比七年前更加古怪了,明明他们之间只不过是假期时聊了些后而已,再见后他竟然说喜欢她,还要她离开未婚夫。她长这么大还没有遇到过如此荒谬的事。
车厢里安静得诡异,手机铃响了。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的只有郭斯洋,沈沫看了一眼来显,郭斯洋的电话来得正好,她正想听听他的声音以表心安。
“斯洋!”她轻声叫出。
电波另一头的斯洋显得筋疲力尽,“小沫,到家了吗?”
“快到了。”
“晚上去哪里玩了?”
“碰到一个七年未见的朋友,吃了个饭,聊了一些七年前的事。”沈沫不想对他有隐瞒,瞅了坐在身边的秦光继续说:“你猜这个人是谁?”
“谁?”
“蓝卓,找我爸鉴定文物的那个蓝先生。”
郭斯洋听到这个名字多多少少是吃味了,“你们七年前既然认识,怎么前几次你都不认得他?”
“说来话有一点长,明天你到我家和说你吧。”沈沫手机里确实说不清楚,抬头看了看窗外,快要到家了,“我快要到家了,明天见!”
她刚刚挂断手机,秦光开始训话,“沈小姐,蓝先生的话你可不要当作耳旁风,你最好快点和郭先生解除婚约,否则蓝先生亲自出手,就不好收场了。”
沈沫连蓝卓的话都不放在心上,更何况秦光这么一个狗腿子她才懒得搭理,推开车门的时候,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两个疯子!
哪知前脚刚刚着地,身后的秦光像教书先生一般又开始唠叨起来:“沈小姐,蓝先生对您可是一片痴情,这几年,蓝先生完全是靠着能和你在一起的信念才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因此他是容不得您再和郭先生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沈沫只觉得这耳朵都快要长虫子了,先前是蓝先生,现在又是这个所谓的中国顾问,如果再继续沉默下去,她非得憋出病来。两只脚的重心完全落在地面后,她猛然转过身说:“秦先生麻烦您回去转告蓝先生,我沈沫还有两个多月就要结婚了,七年前的相遇,都已成往事,我们不会再有纠结,再见!”说完狠狠地关上车门,甩头离去。
——
回到家的沈沫越想越纠结,七年前卢森堡假日,她不过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怎么就惹到了那么一个古怪的男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想想都有一点后悔,不过她还是天真地认为蓝先生的出现不可能阻止自己的与郭斯洋的婚礼,就算他再怎么富有,再怎么强大,这里毕竟不是卢森堡,不是他可以胡来的地方。只要自己以后不和他见面,他也翻不了天。
洗完澡,正用干毛巾擦抹头发呢,就有人敲响了她的卧室。
打开门,沈拓正双手环胸懒懒地靠在墙面上耷拉着脑门说:“表姐,听说那个郭斯洋的公司出了一点麻烦,他现在还有心思和你结婚?”
沈沫只晓得郭斯洋最近工作很忙,至于公司是否出了麻烦,她听都没有听说过,抬起头问:“你听谁瞎说的?”
沈拓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我听舅舅下午在电话里说的,是你未来婆婆打电话来的,好像要延迟婚期。”
沈沫错愕,这事她怎么没有听郭斯洋提起过,冷冷地看了一眼表弟,缩回头便将卧室的门给关上。
她立马给郭斯洋打了电话,问了延迟婚期的事,得到的结果是最近公司确实出了一点麻烦,不过很快就会解决的,不会延迟婚期。她又细问他公司到底出了什么麻烦,那一头的郭斯洋为了不让她担心还是没有说出来,只说明天到家里再说。
夜里入睡时,沈沫失眠了,快要天亮她才睡下。次日上午十点,郭斯洋来她家了,林小英带他进入她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