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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看着年纪不大,却与师傅一般通透,不知自己能否与她成为知己。
“如此说来,倒是越来越像我认识的那姑娘。”赵珩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她若是来信,你便去珠玉楼找掌柜的,他知晓如何给我送信。”
“好。”贺清尘含笑点头,“喝茶。”
赵珩端起茶杯,胸口更酸了。看贺清尘这模样,像是非常钦佩那女帝,不知那女帝在现实中对他是否也感兴趣。
她在梦里可是非常喜欢贺清尘的。
“等你与她相熟了,我也要见一见这奇女子。”陆常林也端起茶杯,“如今学堂允许女子入学,日后怕是会有很多这样的女子出现,公子此举当真是利国利民。”
“不用拍我马屁,管不好同安府一样撤你的职。”赵珩淡然起身,“时辰差不多,你也该回去了,稍后不是还要去林尚书那。”
“要去。”陆常林含笑放下茶杯,“他还不知我回京。”
赵珩略略颔首,偏头看着贺清尘,“在同安开设官办医馆需要的人手会比较多,你挑几个医术过硬的师兄弟过去。”
“放心,我稍后就着手安排。”贺清尘起身送他们。
出了内堂,贺清尘目送他们走远,回头去找守店的徒弟,询问是否有百姓在候诊。
“百姓来了几个,师叔他们接了,不过方才有位公子找来给你留了信。”徒弟拿起那张只写了福安寺三个字的纸递过去,“他说半个时辰后过来,应该是快了。”
贺清尘接过来,看到福安寺三个字随即莞尔,“她若是来了,带她到药房去找我。”
方才他还想着等来信,未曾想人也来了。
“是。”徒弟乖乖应声。
贺清尘又叮嘱一番,扭头去药房。她来了也好,正好问问她的名字。
*
中元节要放河灯、焚纸锭,街上到处都是忙着买纸锭和蜡烛做河灯的百姓,热闹而喧嚣。
苏绾假装路过原主家门外,看到原主的奶奶和弟弟在院子里折纸锭,做花灯,鼻子莫名就有些酸。
她就不进去了,这进去了难免要叙旧,时间不够。
还好她很快就能出宫,到时候给他们换大房子,带着弟弟和奶奶一起过好日子。
苏绾缓了缓情绪,再次从门口经过大步离开。
回到四新坊,她找了家卖笔墨纸砚的铺子,进去买了一沓普通百姓用的纸,又跟小二借了笔写了封信给贺清尘,问他那地痞的伤口是不是一直恶化,神仙难救。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十多天,就算每天服用大剂量的汤药,真是感染了败血症也控制不下来。
她记得这个病,在现世不及时治疗,最多也就能撑上半个月左右。
苏绾写好信顺便又买了些信封,拿出一个将信装进去,付了银子戴上刚才买的帷帽转头出去。
走到同安堂附近,她拦住一个附近商铺掌柜的孩子,微笑出声,“帮哥哥送一封信去同安堂,哥哥给你糖吃。”
“只给一颗糖吗?”那孩子不太乐意。
“十颗,还有银子,你送完回来我就给,不准告诉他们我在外面。”苏绾哭笑不得。
“好。”那孩子接了信一阵风似的跑进同安堂,将信递给柜台后的小徒弟。
苏绾等着那小子回来,给了糖果和银子,从同安堂门前走过去,提着大包的东西去珠玉楼等陈良妃。
进去要了一壶茶坐下,她看了眼店里的滴漏,顺便要了一盘点心配茶。
刚才一路过去,停在哪儿都能听到百姓在夸当朝太子。
说如今不用省钱送孩子去念书,看病也有了只花药钱的地方,还说起洛州水患百姓无一遭灾,把他夸得跟神一样。
苏绾喝了口茶,对那太子也多了几分好奇。
他的变化比原著中大太多了。
放下茶杯,她无意识偏头看向茶楼的后院,惊得立即将帷帽戴上。
那个跟着陆常林站在一起的男人,赫然是她梦里的驸马,赵珩!
作者有话要说: 苏绾:你果然是个暗卫。
赵珩:我可以解释下的,其实我是太子。
苏绾:不用解释,你就是暗卫。
第69章
苏绾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压惊,暗骂自己瞎心虚。在梦里调戏赵珩最多怎么了,他和宋临川还有贺清尘一样,都没有意识。
他又不知道自己在梦里占他便宜。
苏绾冷静下来,隔着帷帽偷偷看过去。自己现在是男装,太明目张胆,万一被他当成是韩丞相或林尚书的探子就惨了。
不能作死,为了看个男人死了不值得。
赵珩侧对着茶楼,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能清楚看到他侧脸的轮廓,看到他性感的喉结。
那张脸比梦中更精致漂亮,整个人的气质也更冷,像一座移动的大冰山
他身上的衣衫非常素雅。霜色素缎面对襟长衫,腰间绑着栗色皮革绅带,跟身边穿着象牙白云锦长衫,腰间绑着碧玉绅带的陆常林比起来,真的不像是太子。
在梦里,她出宫穿的男装跟赵珩这一身比起来,要华贵得多。
就算太子还不是皇帝,穿成这样也太低调了点。
除了那张脸格外引人注目,只看背影的话,他跟街上的那些稍微有点家底的公子哥没差别。
陆常林那一身看着就贵,像个纨绔。
不知陆常林跟赵珩说了什么,赵珩低头拿出一封信递给陆常林,倏然扭头看向茶楼的方向。
转头的那一刻,他的整张脸都露出来,浓眉如墨眼若深潭,微抿的唇角透出凛冽的杀意和寒气,衬得旁边穿着一身锦衣的陆常林,像个下属。
苏绾为避免被他发觉,又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不动声色留意他们的动静。
原来是有人从另一侧回廊朝他们走过去,赵珩没往茶楼大堂这边看。
他朝陆常林拱了拱手,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回廊另一头,而陆常林则带着随从朝着茶楼大堂这边走来。
连随从都没有,赵珩果然是秦王派来保护太子的暗卫。
陆常林是太子身边的谋臣,他方才送信,应该是太子在同安府也有了布置。
不知道太子知道这个暗卫跟自己同名,会不会一剑杀了他?
苏绾被自己的想法逗乐,摘了帷帽继续喝茶吃点心。
馥香坊今日只开门半天,她来的不凑巧,店里已经打烊回去过节。不过原主大伯的铺子倒是开着,门可罗雀。
须臾,陆常林带着仆从进来,径自从她身边走过去大步出了茶楼。
苏绾看他的架势,更确定赵珩的身份就是个暗卫,而不是太子。
非常时期,太子就算微服出宫也不可能一个人都不带。
说不定赵珩保护太子时,太子都不问他真实姓名,而是以秦王给取的名字称呼。
苏绾忍不住又看了眼通往后院的门,暗暗决定出宫后要赚很多很多银子。
有了银子,没准也能请到像赵珩这样又冷又美的暗卫?
一壶茶喝得差不多,陈良妃从外面进来,脸色看起来有些古怪。
苏绾站起来冲她招了招手,复又坐下拿了茶杯给她倒茶,“吃了饭回去还是现在走?”
福安寺的法会也差不多要结束了,她们得在结束之前回去,免得被侍卫发现。
“现在走。”陈良妃喝了口茶润喉,唇角含笑,“你不怕我不回来?”
“为什么要怕,你走了怎么活?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身上也没多少银子。”苏绾笑容揶揄,“还是回去舒服些,位分虽然没恢复该你的什么都没少。”
“你不刺我一下心里不舒坦是吧。”陈良妃脸上的笑容扩大,又喝了口茶,站起来倾身过去在她耳边说,“我买了一只烧鸡,可以边吃边赶路,马车也雇好了。”
苏绾扬了扬眉,含笑点头。
同安里好找,但是原主奶奶和弟弟新买的房子不好找。她一路打听过去的,还不好直接问那些街坊,是否认识邵宁。
怕原主弟弟和奶奶胡乱猜测,知道是她了,会忍不住去皇宫外守株待兔。
找了一路,她只吃了两个肉包子和糖,别的没吃到。
付了茶钱出去,两人坐上马车,将烧鸡一分为二一人拿了一半开啃。
“还有半月才能回去,嘴巴都淡死了。”苏绾靠着马车里的软垫,手里拿着鸡腿,吃得双唇油光发亮,“真想睡一觉起来时间就到了。”
“哪那么容易。那头猪是被诛九族了,假菩萨还在福安寺呢,别光惦记着吃,小心脑袋是正经。”陈良妃也拿着鸡腿,一点形象都不要,吃得一嘴油。
“她这么多年都默不作声,忽然站出来其他人不会奇怪吗?”苏绾略好奇。
原著里没提到过德妃,自己还是在这段时间听陈良妃唠叨才知道,后宫还有这么一个扫地僧。
在梦境里,她知道韩丞相有想要扶持的人。完全没料到,韩丞相在现实里要扶持的人是五皇子,更没想到五皇子的生母,存在感会这么低。
出宫来福安寺那天,德妃没有乘坐轿辇,和位分低的其他嫔妃一样步行,没法注意到。
话说回来,徐贵妃和她身后的徐家都提早了半年领盒饭,德妃会冒出来也不奇怪。
原著中,到徐家被满门抄斩后,就没有多少后宫的内容了,柳云珊也随着贺清尘前往各处行医救人。
“不奇怪,她的位分在那呢。”陈良妃脸上浮起一抹讥讽的笑,“吃斋念佛还给皇帝生孩子,还侍寝,装什么菩萨呢。”
“没准是欢喜佛。”苏绾嘴快接了一句。
陈良妃被她的话也噎到,缓了一阵,禁不住笑出声,“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
“我也就是顺嘴一说。”苏绾自己也忍不住乐。
吃完一只烧鸡,马车才走了一半,官道拥堵不堪。
陈良妃擦干净手,不时看苏绾,几次想问她到底有没有做梦,最后还是没开口。
她找到那道士了。
当初找上他,自己就让人把他的祖宗八代都查了个遍。他的妻女被藏起来时妻子怀有身孕,不方便长途跋涉,只要在汴京就能找着。
那道士如今开了家香烛铺子,已不做法事。
他说开坛做法当日,将赵珩和苏绾的生辰八字贴错了人偶,梦境应该是没成。
她不放心,一再追问之下,道士才说有三成的可能是成了。
道士还是说,那梦境叫鸳鸯梦,若是在梦境里没有行房,即便见面了梦境也不会消失。
想要梦境消失,必须再拿他二人的头发,重新做法将生辰八字换回来。
可她如今不能再装疯去扯苏绾的头发,李顺去了长信宫当值,没法给她传口信也没法到处跑。
放着这事不管,她心里委实不踏实,要再次做法就敬法殿那个地也不方便。自己出宫更不可能,皇帝昏迷不醒,她要找借口出宫都不行。
在宫里,只有四妃和皇后可申请出宫礼佛。
陈良妃闭了闭眼,掀开帘子往外看。官道上的马车还堵着,前面似乎出了什么事。
不管了,生辰八字都错了,梦境是大抵是没成。那道士给自己做法时,她在梦境里跟皇帝说了自己的身份,隔天就被皇帝找到真的开始侍寝。
若是给苏绾和赵珩做的梦境真成了,以赵珩的心机,早就将苏绾找出来杀了。
他身边的暗卫,全是秦王精挑细选训练出来的,徐家的死士都打不过。
“我下去看看?”苏绾倒是不着急,被侍卫发现了有陈良妃顶着,装疯就能糊弄过去。
“不必了。”陈良妃干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