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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萝……”冉在青还想再劝,但见她一脸决然的样子,知道多说无益,便也识时务的闭了嘴。
西鸢萝伸手取过首饰盒中一对水滴形蓝钻耳环戴上。俏丽白皙的俊脸顿时更添明艳,熠熠闪光,大有几分明艳慑人的成熟魅力。
这对耳环与当初被白恩秀偷去的项链本是一套,是齐怀渊给的聘礼。天然蓝钻本就难得,再加上精工细致巧夺天工的纯手工水滴形设计,真可谓是价值连城。但那条项链自从被白恩秀偷去戴过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碰过。
西鸢萝收拾停当,站起身。白色雪纺衫,湖蓝色长裙,镜子中的自己妆容浅淡,长发松挽,清雅脱俗,矜持高贵。
冉在青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蓦地低低叹息了一声:“鸢萝,你真像你母亲。”
西鸢萝表情一滞,下意识地看向镜中的自己,低低地呢喃了一句:“是吗?”母亲去时她才七岁,二十年音容渺茫,她早已记不清母亲的样子了。
冉在青上前一步站到她身边,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着镜子中的西鸢萝,幽幽地说道:“是的。你的母亲,是我见过的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子。”
西鸢萝心中一痛,一滴清泪瞬间滑落。
冉在青见了,赶紧收起缅怀之情,懊悔地道:“瞧我,尽说些让你伤心的话。要是你母亲在天有灵,可该怪我了。”
西鸢萝拭去眼角的泪水,说:“小奶奶,我没事。”
冉在青叹息一声,转移话题:“你是要出去么?”
“嗯”西鸢萝点点头,伸手抓过边上一个薄荷绿的手提小包包。
“去哪里?我安排司机送你。”冉在青说道。
西鸢萝抬起头,眸色之中带了几许寒意,说:“我要去西氏集团。”
冉在青惊讶了:“你去那里做什么?”
西鸢萝嘴角浅浅一弯,说:“找西崇明,谈一笔交易。”
冉在青更加疑惑了。西鸢萝笑了笑,说:“想要我保住白翠浓的儿子,他自然该付出点代价。”
冉在青一点即透,但悟透,却不说破,只是浅浅一笑,说:“我去给你安排司机。”
——
西氏集团位于上京城最为繁华的地段,公司大楼是上京城的最高建筑,高达400多米,共有95层,西固天和西崇明的办公室就设在顶楼95层,有九五至尊之意。
当电梯一层层上升,离地面越来越高,一种飘渺云端,俯瞰苍生如蝼蚁的优越之感油然而生。难怪古往今来那么多的人为了名利地位倾尽所有。为的,就是体验那种站在高处,俯瞰众生,指点江山,高人一等的快感吧。只是爬得越高,摔得越重,从来都是高处不胜寒。
西崇明忙活了一早上,东奔西走,马不停蹄,刚开完会回到公司,秘书却突然跟他说:“总裁,大小姐在办公室等您。”
“鸢萝?”西崇明一怔,随即眉头微拧,疑惑咕哝:“她来干什么?”
秘书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态度恭敬,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大小姐是总裁的女儿,她来做什么,不是她一个秘书可以过问的。
西崇明本意也不是问她。只是沉着脸,推门而入,门开的瞬间,他一眼瞥见墙边兰花架旁立着一个清丽窈窕的身影,一阵熟悉感蓦然窜上心头,顿时心跳加速,连手都禁不住有些微微颤抖。
西鸢萝正抚弄着兰花,听见响动转过身,看见西崇明立在门口,当即淡淡一笑,温和有礼地叫了一声:“爸爸,你回来了。”
西崇明呆愣了片刻,随即回过神来,干干地咳嗽了两声,沉着脸走到办公桌前,低头拨弄文件,淡声问她:“你来公司做什么?”
西鸢萝并未急着回答,而是走到西崇明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秘书泡了茶进来,又出去了。西鸢萝不说话,西崇明就一直低头处理文件,神情专注,仿佛她根本就不存在。
西鸢萝也就索性看着他处理文件,看着看着忽然就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今天明明是9月3号,而西崇明所有的批示文件中,却都写成了7月3号。很明显,他心不在焉。
西鸢萝忍不住笑着提醒他:“爸爸,今天是9月3号。”
听到西鸢萝的话西崇明身子一僵,看向文件上的日期,仿佛有些受惊的样子。随即扔了笔,对着西鸢萝恼羞成怒,“你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
西鸢萝冷笑,“爸爸是不是在担心翠姨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这么心不在焉。”
西崇明看向西鸢萝的眼神隐隐有了怒气,沉声道:“怎么?你很开心是吧?”
“怎么会?”西鸢萝笑道明媚可人,说道:“怎么说也是我亲弟弟,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去死。”
西崇明双眼一眯,疑惑地看着西鸢萝。
西鸢萝笑笑,说:“医生说,翠姨是因为情绪过度焦虑,所以才导致胎位不稳。只要能够救出白老头,我想她的情绪就该稳定了吧。”
话已经说的这样明白,西崇明要是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他吸了口气,问西鸢萝:“你想要什么?”
果然是明白人。西鸢萝嘴角冷冷一勾,神情凛冽,铿然道:“我要西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西崇明暴怒,身子前冲,喝道:“西鸢萝,你胃口未免也太大了点。”
西鸢萝嘴角一丝冷笑未泯,冷声道:“我胃口大不大,取决于你儿子值不值这个价。”
“你……”西崇明手攥成拳,身子前倾,怒盯着西鸢萝。
西鸢萝下巴微昂,凌厉对视。
良久,西崇明渐渐松开了手,叹了口气,放缓了声音问她:“鸢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西鸢萝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看向西崇明的眼神近乎绝望,说道:“爸爸,等你有了儿子,西家哪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我不趁现在多捞一点,将来如何自保?”
西崇明怔愣了一下,低垂了眼帘,说道:“鸢萝,你是我的女儿。不管怎么样,这一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西鸢萝眸色讥讽,心底冰冷。她跟他谈交易,他却又来跟自己谈感情。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好手段,只可惜,他们之间已没什么感情可谈。
“是啊,我也是爸爸的女儿呢。”西鸢萝冷嘲着说道。
西崇明看向西鸢萝,见她神情漠然,态度坚决,看样子是铁了心非要这百分之十的股份不可了。
眸光不经意间又瞥到了文件上的日期,西崇明的双手忍不住又是微微一颤,随即攥拳紧握,胸口起伏,竟是呼吸有些急促。
“好,我答应你。”西崇明闭着眼睛说道。
西鸢萝双眸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倒是令她有些意外。不过这样更好,省了她许多口舌跟手段。
“好。下午我会让律师拟好股权转让书,只要你签了字,我就将白老头送到白翠浓跟前。”说完,她起身走人。
西鸢萝走后,西崇明的双手便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到最后,甚至连整个身子都跟着颤颤发抖。目不转睛地盯着文件上的日期,7月3号,7月3号……突然他像是发疯了一般大叫着将桌上的文件统统推到地上,然后双目猩红地抬起头,猛然又瞧见对面墙边的兰花架。兰花清姿秀逸,随风摇曳,隐约间,一个清丽幽婉的女子立于一旁,正对着浅浅地笑着。西崇明看着她,有一瞬间的迷糊,随即醒过神来,一下抓起电话,对着秘书大吼:“余彤,进来把我办公室里的兰花搬出去扔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码字的时候,码着码着,忽然察觉文中有一个漏洞。虽然细微,但足以致命哇。但是文文的大纲基本上都已经设定好了,我实在掰不回来了。
☆、40风云暗起
庄严肃穆的军部会议室里,一群穿着绿色军装的人;分列坐在长桌两边;一个个端正挺直,一动不动如岩石一般。齐怀渊坐在上首中央;肃着脸听下属汇报近期的军事要务。在他的身后;悬挂着两面鲜红色的国旗跟党旗。
“报告”会议进行到一般,门口忽然响起一个士兵嘹亮的报告声。
齐怀渊眉头一沉;很是不悦;但还是开口说了一句:“进来”。需要在这个时候来汇报的;想必不是什么小事。
那士兵大步进来;对着齐怀渊和在座所有人行了一个军礼,朗声说道:“报告首长;有人闯入军部监狱,要带走白老头。”
“什么?”齐怀渊还未说话,他右边上首位一个肩扛四星的中年将领率先拍案而起,怒喝:“什么人这么大胆,敢闯我军部监狱。这种事情还用得着汇报?直接一枪毙了他。”
那名士兵顿时面如土色,声音颤抖地回答:“报告首长,是——是西大小姐。”
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齐齐看向齐怀渊。齐怀渊怒气沉沉,脸色铁青的样子,看着很是吓人。顿时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低了头,屏息静气,恨不得敛去身上所有存在感,深怕齐怀渊怒火狂烧,被殃及池鱼。
那名中年将领见状,干咳两声,也讪讪地坐了回去。人家小两口的事,关门一家亲,旁人还是不要掺和的好。何况军部监狱本是关押犯事军人的地方,那白老头若不是砸了一下齐怀渊,也不至于会被关进去,这放与不放,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也就齐怀渊一句话的事儿。
不过这西大小姐也真是的,胆子忒大了些。齐怀渊本就是为她出头,她现在倒好,反过来救那白老头,还直闯军部监狱,这不等于当众甩齐怀渊一耳光么?这位爷要是火了,那可是六亲不认的。
在座的都认识齐怀渊多年,知晓他手段狠厉,发起威来冷面不近人情。这西大小姐居然敢如此撒野,虽然是他未婚妻,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放人”
正当众人在心中猜测齐怀渊会如何处置西鸢萝的时候,齐怀渊却忽然嗓音低沉的命令了一句。惊得众人纷纷抬头,看向齐怀渊的目光尽是不可置信。
只见齐怀渊拼命克制着怒气,脸色铁青,一把将手中的文件摔倒桌上,赌气似地咬牙喝了一句:“她爱怎么闹怎么闹去。”说完站起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会议室,竟是连会都不开了。
众人看着齐怀渊离去的背影,不仅张口结舌,面面相觑。
——
西鸢萝如愿领了白老头出来,在离开军区大院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眼,心中有些愧疚。
那白老头是个不识好歹的,见西鸢萝救她,便以为是自己女儿了不起,她不敢得罪,所以只好来救他。于是在车上大显长辈风范,任意喝骂。
西鸢萝懒得跟这种人动口,失了身份。只是当即停车,命人将他哄下车去,甩在了马路边。
白老头一路追着车子跑了好远。西鸢萝看着后视镜,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本来好意想将他送到白翠浓那儿去的,可现在——哼,都是他自找的。
——
白老头被放了出来。但是他的两个儿子就没那么幸运了。被公安局抓回去之后就连夜审问,那白老大一开始还很拽,被收拾了一通之后,战战兢兢,立刻老实交代,到第二天早上,就连八岁时偷过隔壁王二麻媳妇的内裤都交代清楚了,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跟做笔录的警察求情,说那些坏事都他老子和他二弟逼着他干的,身在那样的家里,他也是没办法。一来二去,竟是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倒是白老二有些义气,将所有事情统统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尤其是白老头,完全就被撇除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