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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鸢萝嗫嚅了一下嘴角,抬头问他:“你为什么不送我回家?”
“我认为昨晚那种情况你不会喜欢回西家,所以就带你来这儿。不过你放心,这里不是齐家大宅,而是我在清远这边的别墅。”齐怀渊说道。
西鸢萝松了一口气,淡淡地道:“谢谢你。”
听到她说谢谢,齐怀渊不免测过脸看了她一眼,心道,真是个傻丫头。
“你我之间不需要言谢。”他说道:“若是觉得好些了,就起来吧。我已经派人去西家取你的衣服了,待会儿让人送上来。你先去洗个澡。”
“好”西鸢萝乖巧地答应,然后起身下床。或许是因为大病初愈,她的脸色异常苍白,娇小的身躯裹在他宽大的衬衫里头,愈发显得玲珑娇媚,很有几分楚楚动人的风韵,齐怀渊看了心里一阵悸荡。
“那个……浴室在哪里啊。”西鸢萝抓着衬衫的边角红着脸问,很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她居然穿了他的衬衫?什么时候换的,谁帮她换的?
齐怀渊回过神来,一时也有些尴尬,假装咳嗽了几声,手指了一个方向:“那边。”
西鸢萝顺着方向瞧了一眼,一溜烟小跑了过去。齐怀渊看着心惊,刚想叫她慢点,她却已经进了浴室并且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他不仅有些失笑的样子。这丫头害羞的模样还挺可爱的。
洗完澡出来,床沿上已经放好了她的衣服,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因为天气凉了,所以冉在青又特意给她备了一件桃红色的针织外套,色泽鲜明亮丽,她一穿上,人也显得精神了许多。到了楼下,齐怀渊见了,眼里闪过一抹欢喜。倒是西鸢萝,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放下报纸,朝她招招手,“过来吃早餐。”
西鸢萝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桌上放着一碗皮蛋瘦肉粥,一个荷包蛋,还有三明治,油条豆浆等。她伸手拿起调羹,舀了一勺皮蛋瘦肉粥,吃进嘴里,绵软稀烂,鲜香可口,忍不住赞叹:“真好吃。”
齐怀渊笑了:“娟婶厨艺一向很好,喜欢你就多吃点。”
西鸢萝点头嗯了一声。齐怀渊起身朝楼上走去,她看了他一眼,也不问,反正横竖这里是他家。
没一会儿,齐怀渊就从楼上下来,手中多了一盒药膏,走到西鸢萝身边,蹲下,伸手去拉她的脚。西鸢萝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齐怀渊将她的脚踝握在手里,指着上面的红痕说:“昨晚你被蚊虫叮咬,睡梦中用指甲又抓又挠,都肿起来了。”说完,他打开药膏盒,用手指蘸了一些,替她涂抹了起来。绿色的药膏凉凉地,他的手指有些粗糙,划过她白皙如玉的肌肤时有种微微的摩擦感,犹如电流一般,又酥又麻。她不由得红了脸,心跳加速。脚绷得紧紧地,一动不敢动。
心神散乱的搅着碗里的肉粥,半响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偷偷地,侧过脸去看蹲在地上的齐怀渊,发现他的眼睫毛长而浓黑,微微低垂眨动间,如羽扇一般,轻轻投下一抹灵动的暗影。鼻梁坚廷饱满,嘴唇薄而紧抿,透着几分性感,这样俊铸无双的五官结合在一起,从上往下看愈发显得他刚毅英挺。仔细地替她涂抹着药膏,神情专注的样子分外迷人。她一直认为齐怀渊是个冷厉无情的人,没想到居然也有这样温厚亲和的一面。
“好了。”
齐怀渊放开她的脚,她立刻转过头,装做喝粥的样子,深怕他发现自己在偷窥他。齐怀渊嘴角含着浅笑,盖上药膏盒,跟她说:“慢慢吃,学校那边我已经给你请过假了。”
“哦”西鸢萝答应着,头却仍然低着,都快埋进碗里去了。
齐怀渊嘴角的笑容加深,又说:“我今天有事出去,不能陪你。待会儿让司机送你回去,如果你不想回去,也可以待在这里。需要什么就跟娟婶说。”
“不用了。我待会儿就回去。”西鸢萝央央地回答。不管怎么样,西家都是她的家,她也还不是齐家的媳妇儿,不好总待在他家里。
见她一脸的神伤,齐怀渊叹息一声,俯下身,轻揽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语道:“回到西家,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怕,有我在,知道么?”
西鸢萝转过头,看到他清俊英挺的脸近在咫尺,近到她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出来的气息,温热地扑在她的脸上,暖而微痒。
“相信我。”齐怀渊加重语调又说了一句。眼神坚定地看着她,看得西鸢萝心神一阵恍惚,依稀间,有种安全温暖的感觉,仿佛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就是她可以信赖依靠的港湾。
“好”她低低地答应了他。
齐怀渊站起身,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临走前,又吩咐娟婶给她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
秋日的阳光温暖宜人,空气中夹杂着桂花淡淡地清香。西鸢萝沉寂的心,忽然就如太阳一般,变得朝气鲜活起来,轻微快速的跳动着,一下,一下,传达出她欣喜快乐的心情。她在齐怀渊的别墅里待到临近中午了才走。她发现自己挺喜欢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有属于他的气息。这样的想法令她有些害羞,只敢偷偷地藏在心里而不表现出来,但却又有了一种小秘密一般的幸福感。
走之前,她悄悄地问了问娟婶有关她身上衬衫的问题。娟婶是个五十多岁,发了福的中年妇女,胖胖地脸上长一对小眼睛,一笑起来就眯成了两条缝。她嘴角含笑,眉眼弯弯,眯着两道缝故意逗了西鸢萝半天,最后终于告诉她,衣服是她帮忙换的。
西鸢萝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拍了拍了胸脯,转身轻松离去。
秋高气爽,阳光晴好,西鸢萝蓦然发现,原来这个世界如此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温情啦温情啦。走过路过的亲记得收藏,评论哈……
☆、30探口风
西鸢萝心情大好,回到西家,就算是在客厅撞见了白翠浓和西崇明,也不觉有多厌恶。反而淡淡地微笑着和西崇明打了个招呼:“爸,我回来了。”
西崇明却是沉着脸,张口就训:“你还知道回来?”
西鸢萝怔住,不明白西崇明的怒气从何而来。
“一个女孩子,彻夜不归,成何体统。传扬出去,我们西家的脸面还要不要?”
西崇明的口气极为恶劣,西鸢萝的好心情霎时烟消云散,亦沉了脸,说:“爸,昨晚我只是在大公子那里。”齐怀渊是她未婚夫,就算是传扬出去,也不至于丢了西家的脸面。更何况,他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大公子大公子,是大公子又怎么样?你们只是订婚而已。还是,你觉得西家无权无势,所以要急不可耐地跑去巴结齐怀渊。”
西崇明指着她骂。西鸢萝急怒攻心,差点没晕过去。双拳紧攥,指甲刺入手心,尖锐地疼痛直达心脏。冰冷地目光犹如二月寒霜,凌厉迫人。既然他不仁在先,那么也别怪她不义。
“爸,说话要凭良心。当年我和齐怀渊定亲,可是你和爷爷联手促成的,也正因为如此,你才可以顺利继任西氏集团总裁的位置。现在,你却反过来说我巴结齐怀渊?哼,既然如此,你大可以向爷爷说明,解除我们的婚约。也好免去爸爸你的猜忌。”
西鸢萝一字一句都如针扎一般直刺西崇明的心脏,呛得他颜面无光。
“你……好你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你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不可。”西崇明说话间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白翠浓在边上拉住他,柔声劝阻:“崇明,别这样。”
西鸢萝瞟了她一眼,见她双眼红肿,分明就是刚哭过。立刻就认定又是她在暗地里搞鬼,于是冷言道:“白翠浓,你少在那边假惺惺。既然给我爸上眼药,就别再来装好人。没的让人恶心。”
“我……我没有。”白翠浓很是委屈,这一回,真不关她的事。
“西鸢萝”西崇明气得指名道姓起来,瞪着双眼大喝:“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学校难道没有教你礼义廉耻?如何敬重长辈么?”
西鸢萝冷笑连连:“要我敬重长辈,那首先得问问她何时对我这个晚辈慈爱过。”
“你……”
“够了。”西崇明话未说完,身后忽然响起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回过头去,只见西固天正端然肃穆地站在楼梯口,顿时吓得禁了言。
西固天在冉在青的搀扶下缓步下楼,步伐慢而沉稳。看向西崇明的目光,怒气微蕴。
“老爷,你误会鸢萝了。大公子早上已经派人来说明过,鸢萝昨晚上吹了冷风,发烧了,所以大公子才带她回去照顾了一晚上。”冉在青走到西鸢萝旁边,对西崇明解释道。
西崇明疑惑地看向西鸢萝:“你发烧了?我怎么不知道?”
西鸢萝与他对视一眼,又淡淡地撇开了,冷嘲道:“爸爸你现在哪里还有功夫关心我。”
“你……”西崇明被她甚为不敬的嚣张态度所激怒,又想发火,但见脸色发青,真像是大病初愈的模样,又觉自己有些理亏,只好隐忍着不发。
“行了,你们父女两个都一人少说一句。”西固天很是气恼。看他们父女两个冤家似的斗来斗去,互不相让,却又有些无奈。想他西固天一生纵横商场,翻云覆雨,执掌乾坤,临到老了,却终究还是逃不过这儿孙的债。
“崇明,鸢萝还小,有什么不对的,你慢慢教她,用得着这么大呼小叫的么?”西固天厉声指责西崇明,西崇明低着头,丝毫不敢反驳。
客厅里的气氛沉默了一阵,半响,西固天叹息着说道:“鸢萝,你也别觉着委屈,不管怎么样,崇明他好歹是你爸爸。虽然他的口气是急了点,但到底是为了你好。有些事情,该注意的,你还是注意着些的,知道吗?”
西固天语重心长,点到即止,反倒让西鸢萝无从解释跟辩驳。只好闷声回答:“我知道了,爷爷。”
西固天点了点头,对她说:“你身子不好,先上楼去休息吧。”言语间,朝冉在青看了看。冉在青会意,上前牵了西鸢萝的手,说:“来,鸢萝,小奶奶陪你上去。”
西鸢萝嘴角轻蠕,“顺从”地被她拉走了。
西鸢萝一走,西固天便冷声吩咐白翠浓:“你也上去。”
白翠浓战战兢兢,闻言立刻起身走人。
待客厅里只剩下了他们父子两个,西固天抬起拐杖狠敲了一下西崇明,恨铁不成钢地低声骂道:“你个不长进的东西,城西那个项目还想不想做了?”
——
一回到房间,西鸢萝就将自己抛进了沙发里,眼帘低垂,嘴角紧抿,满脸的阴郁之色。
冉在青关了房门,走过来说道:“鸢萝,别生气。你爸爸也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才会这样。”
“她心情不好就找我出气?”西鸢萝怒道:“天下间,有他这样的父亲么?”
冉在青看着西鸢萝,但笑不语。
见她一副别有深意的表情,西鸢萝脑海蓦然闪过一道灵光,眼神微眯,看着冉在青,猜测道:“难道,他心情不好,是跟我有关?”
冉在青双眸霎时一亮,不得不佩服西鸢萝的敏锐聪慧。
“早上,他带着白翠浓去了连家。”冉在青淡淡地说道。
“呵!难怪。”西鸢萝嗤笑。上次白翠浓那样对她,连家怎么可能会给他们好脸色看。在连家受了气,回了家就拿她撒气。她这个父亲,也就这点能耐。
“唉!”冉在青叹息着道:“你外婆是恨透了白翠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