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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字一句骂了出来。
齐兰彻底疯了,大叫了一声臭不要脸的,便伸出手扯住我头发就想来撕烂我嘴时,我恍惚间听到了一声狗叫,紧接着便齐兰捂着屁股直接从我身上跳起来的惨叫声,我尚且还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一阵狂叫后,才发现黄豆豆整个人掉在齐兰屁股后面狠狠的撕咬着她,齐兰的惨叫让我耳膜都差点震裂了,先前还气势十足的她。此刻惨叫的哭着说:“快叫你这破狗放开我!”
我坐在地下忽然哈哈大笑,也不顾形象了,在一旁拍着手掌说:“豆豆!你真棒!妈妈狂犬疫苗钱已经准备好了,咬!使劲儿咬!”
最后黄豆豆把齐兰吓得哭爹喊妈。引来楼下的保安后,我才将黄豆豆从齐兰的裤子上给扒了下来。
本来一场正正经经抓奸的剧情,被黄豆豆这一搅合,变成了一场哭笑不得的闹剧,我抱着吐着大舌头正喘着气的黄豆豆坐在沙发上时,齐兰便坐在沙发另一端摸着眼泪抽搭着。
坐在一旁忽然一直没有说话的齐镜忽然对齐兰说:“你先出去。”
齐兰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摸了一把眼泪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齐镜再次重复了一句:“你先出去。”
齐兰说:“镜哥哥,你有没有搞错?我现在是被狗咬了,你居然让我出去?你让我去哪里?去外面蹲着?我好心好意带你来揭穿这女人的假面,你居然就这样对我?”齐兰忽然看向我怀中的黄豆豆说:“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这条狗血债血还,你这臭不要脸的女人。”
我洋洋得意说:“对,我就是不要脸,你不知道林谨南每天夜晚对我多么温柔呢,林谨南人可好了。做的饭菜又好吃,有一次啊,我发烧了,他就抱着我在沙发上喂我喝药,你有过这样的待遇吗?没有吧?我告诉你,我就是这么不要脸,我就是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你没办法和林谨南不三不四,就来咬着我不放,啧啧啧,真是可怜,我真同情你。”
齐兰被我气得眼圈再次红了,刚想冲上来再次来掐我,被齐镜一句:“齐兰,去门外等我,我数三下。”
齐镜这句话一出。齐兰脚步立马一顿,又想走,齐镜面无表情数了一个:“一。”字,齐兰不信邪,还要往前走,在齐镜数到二时,她立马停住了。
脸上满是愤怒对我说:“你要再敢说出这些不要脸的话。看我之后怎么撕掉你这张烂嘴。”
她出门时,我还很不要脸的继续刺激齐兰说:“你不知道喔,林谨南对我有多好呢,每天给我发各种短信,还说最爱的人其实是我周宴宴,还说要和我生孩子呢,而你齐兰,估计他连看你一眼都不愿意。”
齐兰在门口的脚步一顿,愤怒的转过身就要再次冲过来,可看到沙发上坐着的齐镜时,又死不甘心的停住了,最后没办法了,直接在门口跺了几脚哭着出了门。
我还不死心要追出去继续痛打落水狗时,齐镜直接不冷不热来了一句:“周宴宴,你现在似乎还很高兴。”
听到他这句话,我又坐回了沙发上,坐的无比端正又典雅,拿捏好自己表情,一脸似笑非笑说:“我很高兴,因为我周宴宴拿着你的钱在外面偷人,啊,这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啊,你齐镜聪明一世,居然连自己老婆被人睡的这天,这些话说出去肯定得笑掉大牙吧?”
我以为我这些话能够刺激到齐镜,可他只是坐在那儿冷静的看着我,像是看一个小丑在跳火圈一般,用尽了所有华丽的手段,可始终无法博得台下嘉宾惊呼与掌声。
齐镜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他微眯着眼睛抽了一口,许久,才弹了弹小半截烟灰问我:“闹够了没有?”
我说:“闹?我从来没和你闹,你今天可是和齐兰正儿八经的来抓我奸,这事情可不是再闹,搞得不好,我们还要上法院打离婚官司呢。”
齐镜说:“你和林谨南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说:“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齐镜问:“似乎很熟。”
我说:“对,熟到已经同床共枕了。”
齐镜没说话了。
我这才去看他脸,发现他眼神非常冰冷的看向我,我笑着说:“你这样看着我干嘛?大不了离婚啊。”
我本来只是随意一说,毕竟我和齐镜还没到这地步,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夫妻一吵架,第一句话用来威胁对方的,便是,过不下去便离婚。
这一句话在婚姻里是禁忌,可每个人都爱用,好像这句话能够彻底震慑住对方一般,实际上,并没什么用。扔吉讽弟。
就像现在的齐镜,他听了这句话,并没有反应,而是静止了许久,忽然将手指尖还有半支没有燃完的香烟摁掉说:“如果你觉得是我捆绑了你,你想离婚,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提出来,只要你开心就好。”
他这句话一出,我本来端坐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轻晃了一下,我没明白齐镜那句话,只是一言不发的望着他,等着接下来解释他刚才从他嘴里冒出来的话。
可是他没有,他目光只是静静望着那支烟灰缸内还在冒着缕缕青烟的烟蒂。
我笑着说:“什么意思。”
齐镜说:“如果你觉得林谨南能够给你更好的生活,你可以提出离婚,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平静的说:“好呀,我等你这句话好久了。”
齐镜平静的目光落在我脸上说:“确实,你太年轻了,等我四十的话,你也才二十七,我除了能够给你优质的生活以外,给不了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我确实不该捆绑你。”
我说:“对,你说的对,你除了给我优质的生活以外给不了我任何东西,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时,我总觉得自己都已经老了,你从来不会和那些与我同龄人一般对我鲁莽一回,你永远在用你的冷静,你的理智,你的冷漠控制着我,捆绑着我,让我在这毫无激情的生活里面,一天一天磨损,耗掉我的青春,我的激情,我的一切一切。”
齐镜说:“所以我给你退路,放过你。”
我说:“我很开心,因为你的世界太残酷,你社交圈子内的游戏规则更加让人不寒而栗,我本该可以和季晓曼他们一样开心快乐的生活,可每天都要陪你泡在各种各样的阴谋里,虽是不注意就会丢了性命,阴暗,野心,丑陋,这是你交给我的一切。”我笑得很开心说:“不过,今天你终于松口了,我也终于可以过我想要的生活,谢谢你。”
齐镜说:“不用谢。”
我红着眼睛继续问:“对了,那份协议你还留着吗?如果你没有留着的话,我可以去律师事务所找人另外拟一份。”
齐镜说:“我的律师之后会来和你谈,这个暂时先不急。”
222。我什么都不想听
我们两人短暂的聊完后,我起身送齐镜出门,他站在门外对我说:“那之后再联系。”
我说:“我会主动联系你。”
他说:“嗯。”
他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
我站在门口望着紧闭的电梯门口,有一瞬间都没反应过来我们刚才到底聊了什么。直到隔壁的住户从菜市场提着刚买的新鲜蔬菜回来,好奇的看向傻站在门口的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顺手将门给关上,我站在那儿许久,忽然靠着门一点一点往下滑,他果然……
几天后,林谨南从外地出差回来,看到我坐在沙发上,他放下手上的行李箱后,在我门口说了一句:“宴宴。”
我听见后,这才恍恍惚惚从沙发上站起来,嘴角勉强扬起一丝笑转身看向林谨南问:“你回来了?我已经做好饭菜了,还热着呢,我现在就去厨房给你端出来。”
我立即转身朝着厨房走了去,刚将菜从热锅内端出来,我便站在那儿直愣愣失神。眼睛也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摆,就在此时,林谨南正靠在门框处看向失神的我问了一句:“宴宴,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谨南这句话一出来。我手上那碗带汤的菜忽然一晃,便摔在地上,我捂着手臂尖叫了出来,林谨南快速冲了过来,将我往地下的碎片一拉,握住我满是油汤的手,便低头检查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还没从那疼痛中缓过神来,他便直接拉着我到达水槽的水龙出冲刷着,手臂上麻麻辣辣的感觉渐渐得到抚平,我望着窗外正随风摇荡的树叶和林谨南说了一句:“齐镜要和我离婚了。”
林谨南握住我手的手明显一紧,他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目光仍旧落在我手上的烫伤处说:“所以你才失常。”
我小声的:“嗯。”了一下。
林谨南将我手上的伤口在冷水下反复冲刷了二十几分钟后,他才拉着我出了厨房,将我按在沙发上后。他正要起身时。看到我脸上的抓伤。他指尖落在我伤口上问:“怎么来的?”
在他指尖碰触我皮肤那一刻,我像是受惊了一般,伸出手将他手从我脸上打开,我没控制好力道,将林谨南的手打掉得特别用力,我们两人都同时一顿。
相互看着对方,我刚想说对不起,林谨南说:“这几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还没回答,他又逼问了我一句,他说:“是齐兰来了这里?”
我没想到他居然一下就猜到了,也没打算隐瞒,如实说:“对,就在前几天她来找我了,并且还把齐镜带了过来,污蔑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我们打了一架。”
林谨南问:“所以脸上的伤是被她抓的?”
我说:“我没吃亏,豆豆帮我忙了。”
林谨南又问:“齐镜误会了我们两个人,所以要和你离婚吗?”
我说:“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误会,但他确确实实和我提出了离婚。”
林谨南沉默半晌说:”需要我去和他解释吗?”
我说:“没事,不用。”
林谨南听了这句话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拿着药膏为我涂着手臂上的伤口。
第二天早上门外有人敲门,我正坐在餐桌上和林谨南聊离开的事情,话被打断后,林谨南最先起身去开门,可他走到门口将门打开时,齐兰便正好站在门外面,她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手上提了很多零食和水果,在看到林谨南开门后,脸上便扬起大大的微笑,举着手上水果对林谨南讨好的说:“谨南,我知道你出差回来了,所以我特地买了一些东西想来你家为你做菜,你吃早饭了没有?”
面对齐兰的热情,林谨南整个人想团坚固的石头一般,怎么啃都啃不下去,他毫不留情面说:“我正好有事情找你。”
齐兰听他这样说,立马微笑说:“真的呀?找我什么事情啊?”
她开心的问出这句话,林谨南从门口移开,朝着房间内走了进来,齐兰当即便提着东西跟着走了进来,可看到餐桌旁坐着我后,她脸上的微笑忽然一僵硬,顿时便石化了,愣了一秒后,她气冲冲走了上来,将手上的东西用力摔在餐桌上,对我说:“你怎么还没走?你到底知不知道羞耻?”
我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去和齐兰计较什么,只是坐在那儿低头该干嘛该干嘛,齐兰见我不理她,她更加愤怒了,刚想开口说什么时,坐在我对面的林谨南抱着手,靠在椅子上对齐兰说:“现在不知羞耻的人应该是你。”扔医帅巴。
齐兰听了这句话后,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看向林谨南。
而林谨南平时看似好说话,可今天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