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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话说,商场上宁愿多一个朋友,也不要树立一个敌人。
尤其是强悍的敌人……
可这一刻,他只要想到守守要面对亲情爱情双重的背叛,他恨不得能给陆向荣重重的一拳头。
陆向荣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这句话由别的男人口中说出来就变了味,更何况狂这个男人还是周燕北,他只要一想起自己的妻子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是周燕北的,他也觉得自己每一根血管都血都在沸腾,甚至叫嚣着要愤怒……
他推开他的手,力道过猛,一下子便将周燕北推得撞到身后的餐桌,一时间哐啷声此起彼伏,只见那些西餐盘子都摔碎在地。
“你没有这个资格来说这些话!!”陆向荣咬牙狠戾的说出,便转身朝门口走去,大步的追上守守的脚步。
“守守!”
“守守!!”
守守正好在西餐厅前方等计程车,见他追出来,她想也不想就冲到马路上,想要走到对面去。
忽然,一辆小车如风般朝自己驶来,守守幸而手脚麻利,迅速的闪了过去,若是她晚了一步,很可能就会丧命于车下。
她心惊胆跳的走到对面,一回头,看见他同样惨白着一张脸,好像受了很大的惊吓……
守守的双脚都有些软,想到自己刚才惊险的一幕,她走路都是虚浮的,可她还是马不停蹄的迈步离开,融于人海当中,从陆向荣的眼前消失……
望着她消失的街头,陆向荣很明确的听到自己的心跳有多猛烈,他的手心甚至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适才看见她差一点就被车撞,他的心猛地一窒,恻恻而痛。
他不敢再莽撞的追她,害怕她再出什么状况,可同时心情无比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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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一阵响声引起守守的注意,拉回她飘远的思绪,循声看向用手指敲她办公桌面的周燕北。
他的眼神里表露出担心,“没事吧?”
“脸色很差,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
守守摇摇头,双手按压着干涩的双眼,勉强的挤出笑容,“我没事。”
“真的没事?”周燕北不是八卦的人,他不想知道她和陆向荣后来出去发生了什么,只是出于纯粹的担心,怕她出事。
“我今天下午要出差,大概明天才会回来,有事情你可以打电话给我,24小时开机。”他愿意为她24小时开机等候,只要她有需要他的时候。
守守愣了一下,继而点头,“谢谢。”
除了说一声谢谢,她好像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守守在休息期间走向茶水间,她把水杯放在饮水机下面,按压着热水,竟出神想别的事情,连水杯快要盛满都浑然不觉。
“小心啊……”
一声惊叫出现在守守的耳边,可守守还是迟钝了一步,溢出来热水烫到了她的手上,幸而有人及时关注了饮水机的开关,帮着守守把热水杯拿出来。
“你没事吧?”
守守的手背上都被烫得红红的,她强忍着痛意,摇摇头,“没事。”抬头间,看见女孩清秀的脸蛋儿,她觉得好熟悉。
“诶,是你啊。”
梁真真兴奋的认出了守守,看出守守的疑惑,她笑着说,“你不记得我啦?那次在海边,你帮了我。”
守守这才想起了那日的事情,恍然大悟,“我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你是欢欢的姐姐吧?我是她的学姐,一个学校的。”
闻言,守守勉强的笑了笑,忽而想起曾经陆向荣很紧张的叫她不要相信梁真真的话,更不要接近这个女人,可在她看来,眼前这个女人看上去纯良无害。
“你的手都被烫红了,要不要紧啊,要不我陪你去下面的门诊去拿点药吧?”
守守叹气,她这个 特殊的时候连化妆品都不能用,又怎么能随便用药?这只能怪自己不小心了,她摇摇头,“不用了,刚才谢谢你。”
两人在茶水间聊了一会儿,守守才得知她是刚转业过来的,在市场部当助理。
相谈间,彼此很合拍,好像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守守不明白,梁真真这样单纯的女人,当初陆向荣怎么会那么排斥她去接触?
难道,梁真真跟陆向荣也有过一段?
守守一边走,一边想,她摇摇头,嘲笑自己荒谬的想法。
忽而,她的跟前多了一双脚,挡住了她的路。
守守抬头,错愕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陆向荣。
“还是那么喜欢看着脚尖走路?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她连走路都那么不专心,好几次都吓得他浑身都软了。
他说话的口气里有一丝责备,却很温柔,好像恋人间的说话模式,守守的心头一涩,往后退了一步,警戒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以为你能永远躲着我吗?”
陆向荣不喜欢她一脸戒备的样子,那种感觉好像把他排在好远好远之外……
他的话让守守感到无力,她知道自己躲不掉……
只要她还生活在这里,就没有办法避开他的存在,她紧咬着唇瓣,“陆向荣,有时候我真的想不通,你还想我怎么样?是不是非要把我逼死你才开心?”
“你为了事业不想离婚,我可以同意,你要跟欢欢在一起我也没有意见,你知不知道用孩子来威胁一个女人真的很卑鄙,不要让我去讨厌你行吗?你还有什么不满足?难道像这样互不干扰的生活,不好吗?”
听着她委屈的控诉,陆向荣只觉得心口一堵,他眼神深邃莫测,久久看着她不说话,良久才不紧不慢的说,“不好,我要的不是这样。”
他知道自己手段卑鄙,可挽留了她,他的心还是空的。
就好像被人挖开了一个洞,再也填不满,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去填补。
他一直都惶惶而不确定,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困惑,让他不安,所以他急于抓住她来缓解那种陌生的情绪,可抓住了又如何?
抓住又如何?他还是那么力不从心,她就像他极力捧在手中的沙子,抓得越紧,流失得越快……
守守误解了他的意思,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不是这样?那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要我和欢欢同时待在你身边?还是让我像以前那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傻瓜一样以为你会回心转意?以为你是真心的想跟我重新开始?”
思及自己过往愚蠢的感情,守守觉得心口好像隐隐长着一根刺,偶尔刺到心口柔软的肉,血淋淋的疼。
“你太自私了,你就算不为我考虑,你想过欢欢的处境吗?她还怀着你的孩子,你这样做让她怎么办?陆向荣,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如此纠缠下去,有意思吗?
只会让彼此都没有出路,守守偏过头不去看他的目光,“你有事吗?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回去休息了。”
她绕过他,迈开步子急急的走向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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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守守被紧急的电话铃声吵醒。
她模糊的伸手拿起手机搁置耳边,含糊的应着,“喂。”
“守守,你爸他……”
电话里传来妈妈呜咽的声音,守守浑浊的意识顿时清醒,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坐了起来,“我爸怎么了?”
“妈,你别哭啊,你快告诉我,我爸怎么了?”
“你爸刚才在书房昏倒了,刚送到医院,他现在还在手术里,守守,妈从来没这么怕过,你快点过来。”
听着母亲抽泣的声音,守守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揪得紧紧的,“妈,你先别着急,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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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长廊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叶守守小跑着赶过来,气喘吁吁的按着胸口,“妈,爸进去多久了?”
“都一个小时了,现在医生还没出来。”
守守坐在叶母的身边,紧拉着她的手,“妈,爸爸会没事的,你别太担心。”
叶母一听,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掉,她难过的哽咽着,“你爸爸今天去开会,组织上说他老了,该退休让贤了,他回来自己一个人待在书房里闷了好久,我以为他自己静一静就会想开,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守守听着心里也难过,可她必须坚强,揽着母亲的肩膀,安慰道,“爸一定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话到最后,眼泪早已滑落。
此时,手术室的门开启,医生走出来,“谁是病人家属?”
“我……”
叶母和守守赶紧站起来,医生点了点头,才说,“我们现在已经稳定了他的情况,但是经过检查,他的脑袋里有恶性肿瘤,必须开刀,你们赶紧准备钱,交齐手术费用,我们也好早点安排手术,他年纪也不小了,早一点动手术对他也好。”
“开刀?”
叶母听得心惊胆战,泪眼婆娑,守守稳了稳心绪,问,“医生,请问手术费用大概要多少?”
医生皱眉深思,“总体算起来,你们最好是准备四十万。”
四十万……
守守只觉得心咯噔一声,往下沉入无底深渊。
叶母也愁着,“你爸在职的时候就压根没收红包,你也知道,在政——当官,基本工资都不高,你爸平常又不收人红包,还把钱捐给贫困山区,家里的积蓄最多也就剩下二十万,这让我上哪里去找四十万?”
叶母看向守守,紧握着守守的手,“守守啊,女婿不是有钱吗?四十万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你找他先拿来给你爸做手术好不好?”
守守为难,若是以前,她会开这个口。
可是现在,她怎么开口?他们的关系这么僵,她如何去开口?
可守守不想让母亲担心,只好硬着头皮说,“妈,我来想办法,你别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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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守回去后,先是给周燕北打了电话,可周燕北的手机却是一个中年女人接通的,守守不好说出自己的目的,只好挂了,她没有办法,只能找陆向荣,可是……
她思来想去,实在没有办法了,爸爸的手术迫在眉睫,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爸爸因为自己放不下脸面,而错失了手术的最好时期。
守守如是想着,便拨通了陆向荣的电话。
可电话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她再打到办公室去,电话被秘书接通,“喂,您好,这里是万丰地产有限公司……”
守守认识那儿的秘书,开门见山就问,“陆总在吗?我、我是他太太……”
秘书一愣,赶紧回答道,“陆总刚才出去了,一会儿他回来我再帮您转达。”
守守失落的道了谢谢,可她哪里能平静的等待电话的到来,多等一秒,爸爸就危险一秒,她只有尽快解决钱的问题,心里的大石头才能落地。
守守决定亲自到陆氏公司去找他!!
陆氏公司万丰地产的办公大楼是欧化立体大楼立于商业大道,它就好似一颗璀璨的明珠,特别的构造与高耸的大楼无疑成为这里的亮点。
守守刚走到门口,便看见陆向荣和叶欢欢从对面走来。
而叶欢欢看见她,很是挑衅的挽住陆向荣的手臂,看上去格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