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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这里吧,等一会到了,父亲在叫你,”男人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然后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等辰毅躺在座位上后,男人便把自己的外套盖在,辰毅的小身子上,辰毅一见父亲脱衣服,便知道父亲要做什么,于是连忙阻止了,“父亲,你别脱衣服我就眯一会,一会不会着凉的,你脱了衣服会着凉的,妈妈就没人照顾了。”
辰毅年纪虽小,但做事的风格完全像大人,就好比如他此刻的话,完全像是个成年人说的一样,当知道他还是个未成年的小朋友后,不得不让那些所谓的成年人感到惊愕。
然而,聿辰羡却是一脸平淡,虽然明白儿子的意思,但这些事是他必须做的,作为以为父亲这是他应该做的。
“没事,你睡,晚一点父亲要去公司看看,还得让你守着你妈妈,所以你得睡好觉,不然谁帮父亲看着妈妈?”男人淡淡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揉着辰毅的头顶说。
听父亲这么一说,辰毅也没在说什么,一想到了晚上自己要看着妈妈,辰毅便立马闭上眼睡了过,“父亲,记得叫我噢!”辰毅闭上眼了一会又睁开眼,扯了扯男人的一份叮嘱着。
男人闻言点了点头,没出声便看着辰毅睡了过,车子在高速路行驶着,聿辰羡把救护车上的窗帘拉上,然后又把女人身上的薄毯好好的盖了一下,便后背辰椅子靠去,慢慢的自己也闭上眼了。
………………
一个月后,聿宸医院,总统病房。
窗外,漆黑一片。
病房,灯火通明。
牀前聿辰毅一边看着书,一边抬起头看了看牀上的母亲,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看着自己的书,直到快撑不下去时,听见房门有人推开了,辰毅便放下书,转身朝身后看去。
他知道是父亲大人,因为父亲跟其他人开门时的动作、声音,是不一样的所以他,不看人也明白会是谁来。
男人推开门,虽然动作很轻,但因为房门是木的,又加上这个医院的历史,声音即便是自己放轻脚步声,警觉性极高的辰毅还是立马发现,站起来朝父亲走了去,“父亲,忙完了?”
辰毅见到聿辰羡没向别的小孩子那样,伸出手奶声奶气的要爸爸抱一抱,而是直接一针见血的问,聿辰羡摇头,“没有,见时间有些晚,担心你跟妹妹就回来了。”
话落,男人寻视了周围不停,却没见自己的小公主,便问着辰毅,“阿辰,妹妹呢,怎么不在病房?”
“去喻姑姑那了,明天早上会来医院的,”辰毅平淡的说,一脸很自然的模样。
男人闻言便放心了,一开始没见着小公主,他还担心小公主跑了呢,没想到,竟然被喻九九接去任家了。
“那去睡吧,明影来接你,你……”男人拍了拍辰毅的头,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残忍了,小孩子这个年纪本来是享受快乐的童年,然而辰毅却要去面对,一下他根本就意料不到的危险。
“辰毅,如果有一天你长大了,或者是别的,你会不会恨父亲?”男人蹲在辰毅的身侧,侧着轮廓看向牀上的女人,脑海漂浮出之前顾子琴反对自己决定的话。
“聿辰羡你怎么可以这样,辰毅现在才十几岁,你就让他去夏禽堂,他要是有什么童年阴影的话,我跟你没完。”
“不会,这是我作长子的责任,”辰毅摇头,然后伸出手扑入男人的怀里,喃喃道:“父亲,多陪陪妈妈!”
聿辰羡见辰毅扑入自己怀里,双手紧紧的搂住自己的脖子,还以为儿子要跟他说堂上的事,却没想到儿子说的只是,让他多陪陪顾子琴而已。
年纪才十二岁的辰毅,此刻却毅男人一半的身高了,但对于辰毅会说这样的话,男人心里是感到也是愧疚的,感动儿子这么小就懂事了,愧疚自己对他的残忍,让他这么小就学着接管黑道的事。
“好,父亲会多多陪陪妈妈,也会多多陪陪你的,”男人故意坐在地上,把辰毅抱坐在自己的左单膝上,轮廓露出淡淡的笑容,一脸宠溺的看着辰毅,“儿子,累了就跟父亲说,别学着父亲死尽硬撑。”
辰毅见父亲笑了笑,自己也露出如雪一般白的门牙,笑了笑点头,“嗯,好,我会的。”
但实际上,聿辰毅还真跟父亲一个样,不管是什么事,是简单还是困难重的,他都是不到最后誓不罢休的。
跟父亲聊了好一会,感觉自己要撑不下去了,辰毅便离开父亲的大腿,然后站起身子,朝聿辰羡鞠了个躬,一脸严肃的说,“父亲,我有些困了我先去睡了,你也早一点休息。”不
男人闻言点头语,然后目送着辰毅朝里面的房间走了去,然后才收回了眼神,这才朝牀上的女人看去。
半个月了,女人就像是植物人一般,从没睁开眼过,也没任何的大动作。
当初,听护士说她没呼吸时,他就已经醒过来了,他想看一看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么的狠心,但实事证明她的确狠心了,不管斯晨怎么的哭怎么的叫,这个女人就像是没了知觉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眼看婚期迫在眉睫了,男人眉头不悦的蹙起,坐在牀沿上,俯身把头搁在女人的胸膛上,“琴儿,快一个月了,你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
一说到“结婚”男人脑海便,溢出那晚她生产后答应自己的话,她躺在牀上,双眼泛着泪光,一脸的幸福模样望着自己,双手也被他紧紧的握着。
他说等她出月子了,他们便结婚,她也微微的笑了笑点头说好,然而一个月过去了,她在聿宸医院也快半个月了,她却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这个让他不担心都不想的。
他不介意跟昏迷不醒的她结婚,他只是担心这女人,永远都醒不来,那样他的后半辈子又如何度过?
虽然两人离开彼此七年,但这七年里她还是活生生的人,他还可以在想念她之时,去她居住的城市看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可如今她昏迷不醒,这个事实让他好几次,都忍不住偷偷的流泪。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但只要见到她还躺在牀上,他心就如人在狠狠的撕扯着,疼得他都不知是喊疼,还是一个人默默的承受。
他不懂他当年躺在病牀她是何感觉,但她在自己身边说的每句话,他都是可以听得见得,如果他也这样她是否会醒过来?
醒过来,跟他一起完成他们的梦……
次日,清晨。
辰毅很早就起牀了,一起牀便第一时间出房间,却外面妈妈的房间看了看,发现房间只剩下妈妈一人,然而昨晚陪伴妈妈的父亲,此刻却消失不见了。
辰毅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朝妈妈的牀走了去,“妈妈,起牀了,别睡了,在睡爸爸就结婚了,”辰毅的话像是拥有魔力一般,他的话才刚落下,牀上女人的手般动了动,但一直只看着女人轮廓的小辰毅,却没发现女人这个动了动手的动作。
☆、189,大结局后篇
这时,房门发出声音,辰毅握住顾子琴的手,脸上还挂着泪水,一脸小媳妇的模样看像门口。
“辰毅,去洗漱等一会影来了,你跟他一起去浪川吧!”男人推开门,左手提着好几种餐点的塑料袋,见辰毅脸上有泪水,心也抽痛了起来。
男人走向另外一个小房间,心里却在不停的喊道:“老婆,你在不醒过来,我就娶别人了!”
或许是两人心有灵犀,男人这边的想话才落下,牀上女人的手指又一次的动了动,
见父亲朝小房间走了去,辰毅吸了吸鼻子,起身露出勉强的微笑,“妈妈,要早一点醒过来,辰毅要走了,你要想我噢!”
此刻面对着母亲,聿辰毅像是个真正的平凡人家的孩子,会想念着母亲,会因为母亲的昏迷不醒而哭泣,会喜欢依赖着父亲,但他也明白自己不能,他身为聿家长孙,毅晨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他必须得接受目前的一切。
聿辰羡提醒脚步,侧着身子朝辰毅的小身子看去,看着儿子脸上的泪水,自己的心里也十分的难受,但他的儿子他清楚,也明白如果他说让他晚一点在去,他肯定是不会说好。
跟妈妈说了好几句话后,辰毅吸了吸鼻子便,转身朝父亲的方向走了去,聿辰羡见辰毅朝自己走来,自己也挪着脚步朝小房间走了去。
“父亲,你跟妈妈的婚礼我是不是,就不能参加了?”辰毅坐在餐桌上,一只手拿着热腾腾的奶牛,一只手着拿着三明治,一脸很伤心的模样望着父亲,仿佛只要自己这样看着父亲大人,自己就可以回来参加父亲跟妈妈的婚礼似的。
男人闻言摇头,放下手里的勺子,一脸严肃的望着辰毅,“不能,你这一去要十年后才能出来的,”话落,男人又低下头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白米粥,“辰毅,要不咱不去了,等以后湘儿长大了,让他去掌舵夏禽堂怎么样?”
男人不忍让儿子,这么小就去习惯那些,心疼的跟辰毅商量着,然而辰毅却是笑了笑,摇头拒绝着,“不了,父亲。”
他现在已经学了很多了,他已经是没了童年的,他不能让弟弟出来后,也失去自己向往的快乐童年,作为哥哥他必须得为弟弟着想,而且他也不是不喜欢做,他只是因不能曾经父亲跟妈妈的婚礼,而感觉到有些难过而已。
父子两说了好一会,辰毅最后的决定还是去了,直到后来有一天,聿辰羡才发现,他当初的决定是有多么的残忍,如果一开始他不跟辰毅说,组织的事情说不定儿子还会有个快乐的童年,也不至于十年后成了,世入眼里最恐惧的魔鬼。
两人吃完早晨,没多久斯晨便被任初寒夫妻俩,送到聿宸医院的总统病房,与其说是病房还不如说是一个,毕竟豪华的房间。
“父亲,哥哥要去那儿,为什么影叔叔也来了?”斯晨松开喻九九的手,迈着小脚朝聿辰羡走去,人还没走到聿辰羡母面前,声音便响起来。
聿辰羡闻言蹲下身,张开双手做了一个,要拥抱的动作,语气有些嘶哑,“哥哥去训练了,斯晨吃早餐了?”
人人都说,女儿是老爸上辈子的小情人,果然如此,看此刻的男人脸上的模样,便一清二楚了。
小斯晨虽然没辰毅高,但对哥哥的训练的地方,却还是知道是个什么地方,一想到了哥哥去那里,自己就十年见不到了,斯晨便像沉溺在海里的人一般,死尽的推开父亲的胸膛,然后便朝已上车的辰毅叫着,“哥哥……哥哥…”
聿宸医院是G市最好最大的一家私立医院,所谓人员也是最多的,虽然此刻是早上,但看病的人还是很多,所以医院的广场上,一个年纪才十几岁的小女孩,此刻正哭哭啼啼的叫着“哥哥”,自然是吸引着人来人往的人了。
刚准备关门的影,看着广场上跑得歪歪扭扭的斯晨,便立马松开关门的手,然后侧过轮廓问着身旁的辰毅,“大少爷,您是否要下车?还是我们就这样走了?”
辰毅撇着头,看着广场上,一脸湿漉漉的斯晨,心里也是分不清的不舒服,但此刻的他却不知道,那种他分不清的不舒服,竟然是难受。
“等一会吧,我跟斯晨说说话,好让她别在哭了,”辰毅仍然是看着广场上,还在持之以恒跑向自己来的妹妹,语气带着一丝不容察觉的宠溺。
影闻言明白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