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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湾今天穿了件绿色的裙子,是今年特别流行的牛油果绿,她上县里高档服装店买的,好几百块。
头发也是前两天刚烫的大波浪,她还想着,要不要去染个颜色,好看一些。
赵湾快走到门口,突然看见对面房子停着好几辆车,装着东西,好像是家具行李什么的。
这附近几乎都是老房子了,破旧的不行,怎么还会有人大张旗鼓的搬进来?
赵湾觉得好奇,就停下来,目光不时的看向对面。
最后面一辆黑色小轿车,赵湾也看不懂什么牌子,但好像挺贵。
车门打开,一个女人下车。
阳光下泛的雪白的皮肤,一件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扎马尾。
女人转过头,和人说了两句话,唇瓣轻启,眉眼落的慵懒,手指轻点了下,后面的人点头答应。
貌美清冷的不近人情,一看见这样的人,就会让人觉得有自卑和疏离感。
不自觉的低头,不敢直视。
这女人让赵湾想到了电视剧里看到过的大小姐。
高高在上,骄傲矜贵。
在她的生活里,这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赵湾看着女人进了对面的房子。
难道她要搬来这里住?
赵湾一边疑惑着,一边往老房子里走。
她看了一圈,屋里没人。
于是赵湾给陈恒发了几条微信,见陈恒没回,她就去到他房间走了一圈。
凳子上有换了没洗的衣服,赵湾通通都收拾了起来,拿去池子边,准备帮他把衣服洗了。
她这时候再出来,对面那些人啊车子的,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女人也没见影。
陈恒晚上才回到家。
最近实在忙。
店里这批货算是全赔了,搭了不少钱进去,易家那边看似没什么动静了,可到底知道,没这么简单。
陈恒打开手机,看见微信有几十条未读消息。
光是赵湾就给他发了十多条,具体什么陈恒也没仔细看,点进去就又点出来了。
然后看到赵家小舅赵毅勇给他发的信息。
说是最近家里修院子,缺人手,想让陈恒过来帮忙。
陈恒想了会儿,回他消息,答应了下来。
说实话他店里这边腾不开手,事情有点多,可他要是不帮忙,赵毅勇一定又去烦赵老爷子,说些有的没的。
陈恒不想让赵老爷子为难。
这时候他到了门口,拿出钥匙正准备开门,身后突然亮起了灯。
他回过头,看见对面房子的灯亮着。
这对面已经很久没人住了,电费都是欠着的,按理亮不起灯来。
陈恒顿了下,也没多想。
这边钥匙开了门,他正要进去,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好,能帮我个忙吗?”女人声音清冷,嗓音里有一抹冰凉的清澈。
陈恒顺着声音看过去。
暗色里看不清楚,只能看见女人身形,高挑清瘦,眼睛看过来的时候,瞳仁凝住,他心尖揪了一下。
“我今天刚搬过来,有些东西还没弄好,所以……家里没有热水。”
“能从你家里打点过来吗?”女人说着话,已经朝他走了过来。
陈恒一向不太喜欢和女人亲近。
可她在他面前站定,渐渐看清他的脸,他觉得,心尖揪的越来越紧。
明明不认识这个人,可那瞬间,心止不住的跳了一下。
“可以。”陈恒点头,破天荒的答应了。
家里装的热水器,直接从水龙头就可以接热水,陈恒拿了个桶,到水龙头下给她接。
“我叫杜九臻。”杜九臻看着他的背影,唇瓣颤了颤,轻声的说了句话。
陈恒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只是他一时也没想起来。
“陈恒。”陈恒笑了下,朝她点头。
杜九臻看他没什么反应,目光收了收,眼底一抹情绪闪过。
水接了满满一桶,陈恒一手轻松提起,面色不冷不淡:“我给你送过去。”
陈恒往前走,步子迈的又大又快。
他把桶放在她家门口,刚直起身,杜九臻就已经开口了。
“谢谢。”她看了眼桶,说:“明天我把桶给你送过去。”
陈恒点了下头,也没说话。
两人说起来不算认识,陈恒当然也觉得不需要有过多交流。
杜九臻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到进了门,才收了目光回来。
“他是真的不认识我。”杜九臻眼睑打下一片阴影,落在莹白的脸颊上,声音散散的,明显失落。
严正在后面站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第一眼看到陈恒的时候,眼眶差点就红了。
不但长得像,更有霍珩年身上独有的气场。
对于严正来说,霍珩年是主人,是恩人,也是他发誓要忠心耿耿的人。
“小姐,万一……”严正想说,虽然一切都对的上,但也有可能不是。
毕竟当初杜霍两家花那么大力气都没有找到人,一度认为他已经不在了,而现在出现这个……
“不要让霍家那边听到任何风声。”杜九臻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转而吩咐道。
夜色如水。
小镇的夜景,安谧细腻,却抚不下人一颗躁动的心。
陈恒第二天去了赵毅勇家里帮忙。
周子岁正好也没事,就跟着他一起去了,说是他帮恒哥一些,恒哥能少干一点。
毕竟这段时间陈恒真的很累,周子岁都看在眼里。
“恒哥,冯彦哥他最近都去哪里了?怎么没看见他人?”
周子岁前两天还在想,冯彦之前总跟着恒哥,现在还几天没见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说他回老家一趟。”陈恒回答。
陈恒提了一袋水泥过来,直接扔在地上,垂眼间,嘴角渐渐泛起寒意。
他刚从易家回来,冯彦就说回老家,走的慌慌张张,到现在也没个信。
别的他不在乎,但谁要背叛他,绝对不行。
他可一直拿冯彦当好兄弟。
要这次的事这么猫腻,真和他有关……
他不会饶人。
“恒哥,我觉得你完全可以离开这里,自己出去闯。”
过了会儿,周子岁往他这边凑了凑,小声在他耳边说。
这话他想说很久了。
陈恒和赵家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可这些年都为了报赵老爷子的恩留在了这。
陈恒那么聪明,能力那么强的一个人,要是自己能出去,在外面放手干,别说维持小生意,那赚大钱也是妥妥的。
“这事不用你操心。”陈恒冷声回答。
刚刚被东西砸到,背部正隐隐作痛,陈恒直起身来,缓一缓这痛意。
前面有一片四季青,清亮葱绿,陈恒一眼看过去,落入眼底明媚的颜色,突然间,他看见那个女人的身影。
女人站在那儿,眉眼冷冷清清,声音清澈,暗色的夜里,却能看见她一截手腕,白的几乎透明。
陈恒闭了下眼,再睁开,眼前又什么都没有。
才见了一面的人,还是在晚上,看得并不清楚。
怎么就想到她了呢?
而且刚刚眼前出现的画面,她的五官浮现,都格外清晰。
是他记忆里没有见过的。
“恒哥,你衣服上怎么有血?”周子岁突然喊了一声,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看他。
“没什么,划了一下。”陈恒看了眼衣角的血渍,不以为然。
第4章
下午六点。
太阳退到山头之下,光线昏黄像打碎的鸡蛋,揉碎在一片暖光之中。
那边天上的月亮已经现了轮廓,透白的一轮,映在夕阳之后。
陈恒踩着这傍晚的光亮回家。
他一身的灰,额角汗珠大滴大滴的往下落,伸手随意的擦了下。
眉角一抹似有若无的戾色。
快到家的时候,他下意识先往对面看。
对面房子显然整洁了很多,看起来还添了很多东西。
院子里有一个男人在忙活,看背影有点眼熟,陈恒目光凝住,不禁又看了几眼。
这男人大概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回过头来。
“陈先生。”严正朝着陈恒点了点头。
看见严正,陈恒明显怔了一下。
他认识这个男人。
那天在易家,严正亲自送了陈恒回来,两人还说了几句话。
陈恒当然认识他。
只是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院子有些破,我收拾一下。”严正大概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了一句。
他说话是一贯的刚毅,每个字都平铺直叙,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你住这里?”陈恒问。
“没有。”严正摇头,回答道:“我家小姐住这里。”
说完话,严正看了眼时间。
快到六点半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严正没和陈恒多说,点点头之后,抬腿往外走。
陈恒看他离开的快,也顾着自己的伤,一时也没有想到其它的。
汗水顺着后背流下,滑过伤口,一阵火辣辣的疼,陈恒忍了一路,到现在还是没忍住皱了眉头。
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这伤口有点深。
家里应该还有点药,随便弄点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陈恒身体好,伤好的快,所以才不觉得有什么。
不然中午的时候被砸到的,他还带着伤干了一下午的活,一点没有处理。
也是想着快点干完活就快点回来。
房间里灯有点暗。
陈恒麻溜的脱下上衣,站在镜子前,扭头过去,看自己后背的伤。
从肩胛骨下面到腰的位置,有好几道小的擦伤,中间有一道比较深的,还在浸着血。
陈恒打了盆水,先给后背擦洗了一遍。
这伤在自己后背上,他自己不但看不见,手也不好别到后面去。
连这样简单的擦一遍都费劲,稍微不小心就碰到了伤口,触到正中的血肉,他后背一阵颤,额头都冒了细汗。
陈恒咬牙,硬生生忍着,眉眼垂下,连动都没有动。
那块砖头从三楼掉下来的,就平常的砖头,也没什么特别的,而且当时被砸到,也就闷痛那么一下。
没想到伤得还挺严重。
家里不知道还有没有药,陈恒记得好像还有,可又不知道放哪了。
他起身在房间里翻找,好几个柜子抽屉找过去,什么都没有找到。
房间门他没关,只是虚掩着,陈恒转身,想去隔壁杂物间看看。
随便找点什么涂涂伤口,再包扎一下就行了。
实在不行也就算了。
反正小伤,该好的自己都会好。
他出了房间,刚走了一步,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女人。
女人手里提着一个水桶,站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
长发散落,夕阳下,她浑身散着慵懒。
陈恒脚步顿住,愣了下,大概没想到会看见她。
他在自己家里,出房间还是光着上身,没有穿衣服。
这样见人,不太好。
杜九臻手上拿着水桶,猛然看见陈恒,也没有惊讶慌乱,反而很淡然。
“我来还你的桶。”刚刚看到他房间灯亮了,杜九臻于是就提了桶过来。
刚刚走到这,她看见门开了。
“放这里就好。”陈恒接过,随手放在了一边。
一个桶而已,没什么,陈恒大概也没想到,她会特地挑了自己在家的时间来还桶。
他侧身的时候,一闪而过,杜九臻眼神一扫,就看到了他背上的伤。
她目光一紧,问道:“你受伤了?”
陈恒下意识把背侧回去,完全远离杜九臻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