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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多,宓莹怎么也想不到最终自己的婚事还是要走上这条路。
各国历代公主出嫁都为结盟而生,裕太后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宓莹从小备受宠爱,她曾以为自己会是一个例外,为此宓莹气的好几日都不见衾帝。
然而除此之外,靳九归还给了一个建议:拖!
当年昭元皇后留下的精铁冶炼,对北衾来说是浩大的工程,北衾只能在暗中进行,企图逐渐将边境城防也修筑为水泥,但是一旦边境城防开始改筑,面临的危机也是必然的,所以选择了暂时将境内的城池给转为水泥。
碍于人力以及财力的缓慢增长,以及工具的限制,百年来进展缓慢。
发展城镇,靳九归打算用温情在碧海村所说的那一套,按照各城本身的特点,来进行引流,开拓偏远城镇的增长,可是。这样的增长是极为缓慢的。
若要开战,物资折损是极快的,所以必须要加快进度,能够冶炼出更多精铁打造兵器,所以这时间上自然是拖。
为宓公主招亲的圣旨是在三月中旬发出去的,为了给各国皇子准备往来的时间,相看之日定在四个月后,七月十五正好是七夕,适宜成佳人。
三月下旬,北衾已有春暖花开的感觉,温情的身子调养的大好,这段时日将她闷了个坏,借着要出门亲自采购婚礼所用的布匹绸布的借口带着红袖和拓辉出来溜了一转。
“夫人真是关心小姐。这样的天气,还怕小姐冻着。”红袖将温情身上让她捂的如出汗的大氅给解了下来抱在怀中。
拓辉下意识的伸手,“我来拿吧。”
红袖低垂着眸子看着他,倒也安安静静的递给了他。
温情倒是没发现二人的互动,朝着路上看得认真。
此刻靳九归还在上朝,温情想出来看一些北衾的食材,这段日子在府中什么都不让她做,她有些闷得慌,手有些痒痒,想看看能做些什么。
这晏城的市场不是云升所能比的。
因为北衾的整体国力要高于云升一大截,许多云升的百姓所不懂的,所不知晓的,在北衾有许多人都是有一两个人晓得的。摆出来的东西让温情看的欢喜至极。
买了几斤虾,还有几条鱼,温情没忘了曾答应姚氏要给她做剁椒鱼头。
一大摞一小摞,最终都落到了拓辉手上。
逛了大半天,买完了东西正准备回去,却在市集口就撞上了肃目持刀的霍徽,温情倒是有些诧异,看着有些眼熟,毕竟曾护送他们一路回晏城,边上去打招呼,“霍将军,好巧。”
难不成这个将军还要买菜做饭?
若是这样,温情倒是要高看他一眼了。
“不巧。我是特地来寻夫人的。”霍徽左右看了看。
温情皱了皱眉头,“将军可在府中等我,我们也正要回去。”
“夫人可否随我去一个地方。”这话说的有些隐晦,看了看温情身后的拓辉和红袖,“夫人信我,我不会对夫人不利。”
这话说的神神秘秘,但是看他眉头紧皱,眸中未闪躲丝毫,反而有些紧张,想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可是什么事,需要他单独与她商议?
想了想,温情还是转头看着红袖和拓辉,“你们先回府去吧,我相信霍将军会将我平安送回府。”
“多谢夫人。”霍徽拱手,一路让温情走在前头。
转过了七八个偏僻的弯,最后来到了一家偏僻的客栈前。
二人前脚进了客栈,后脚,一名女子就跟了进来,看着他们俩急匆匆的上乐楼。
女子暗暗咬牙,孤男寡女竟然来这样的地方,她如何对得起公子。
一甩手,转身就离开。
“夫人,此次霍徽是受人之托才请夫人来的。”霍徽带着歉意,推开了一间房门。
里头的人一听到声音,立马就跑了过来。红着眼睛小声道,“温姐姐!”
一改往日的傲慢,此刻眼睛红肿的可不正是小公主。
“宓公…”主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宓莹一把拉了进去,食指放在嘴上。
“嘘嘘!不要叫我…”公主,最后两个字用了口型。
一张小脸带着央求之意,哪里还有之前趾高气昂的模样。
从门缝出探出脑袋朝着霍徽,声音糯糯道,“你帮我看着,一会儿还要送温姐姐回去的!”
“嗯…”霍徽淡淡点头,温情却从其中听出了一丝无奈。
宓莹才嘎吱把门关上。
“你怎会在这里?”温情打量着这个客栈,又小又破,不为人所见,偏僻的很,她怎么跟逃难似的躲在这里,这怎么也不是一个公主该住的地方。
“时间紧急长话短说,温姐姐,宓儿这次是来求你一件事的…”宓莹说着,眼睛又红了起来,要知道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决心,才打算来求温情的。
“皇兄要为我在各国招亲,还说服了母后,我没办法只能来求你了。”宓莹这几天恶补了一些关于异世之魂的卷轴,她虽然没看太明白,但是隐约只觉得,温情的身份是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身份!
“我?我只怕也不能改变皇上的意思…”温情并不知晓宓莹招亲的事,可是现在知道了,她也无能为力啊,她曾听靳九归说过如今北衾的局面,一动则动,一切都是为了给北衾拖延更多的时间。
只是能逼的宓莹来找她,可见她是有多走投无路。
宓莹就差没跪下了。
天知道她看了多少公主远嫁的话本,别说终身都难以再见亲人一面,出去之后也都不得自已,如今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样的脾气嫁出去,若是没有哥哥罩着,她怎么死都不知道。
“温姐姐你对昭哥哥那样重要,只要你能和昭哥哥说。昭哥哥一定会听你的,只有昭哥哥才能阻止皇兄旨意!”宓莹说着,急的眼泪花儿又彪了出来。
她哭过闹过,可是没有办法,最终只能用老法子,逃出宫,想了想只有去找霍徽,吊了霍辉的脖子半晌,才吊的他心软,帮她藏身,帮她找温姐姐。
“不能,我只是朝臣内妇,不能煽动朝政决策…”就算设计局势。也不过靳九归私下和她说说,但是行动这写至关重要的东西,她没想听,靳九归也不必告诉她,所以这等吹煽之言,怎能从她口中而出。
何况,靳九归既然没有阻挡,说明这个决定是他们深思熟虑才下的。
宓莹一瘪嘴,眼里的泪珠就跟珍珠似儿的往下落,温情才发现,上次看她,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现在,却是瘦了下来,看来此事,当真是让她神伤。
一生的婚事,被人所牵,若是温情只怕也会逃走。
“温姐姐,可是除了你,宓儿已经再没有办法!宓儿!宓儿给你下跪好不好!”小公主顿时站起来,宫里的小太监求饶都是下跪的。
温情哪里敢让她下跪,当初那个趾高气扬的小公主,怎会被逼成这样,顿时忍不住严厉起来,“快起来!你这样哪里还有一个公主的样子!”
哪里晓得,宓莹干脆的久坐在了地上。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带着而哭腔吼道,“我不是公主!我不当公主!我都听到了!他们要打破局面,就要牺牲我,因为我是公主,所以我必须要付出我的自由我的婚事我的爱情!”
最疼爱她的母后还答应了。
身为一国公主,国在前,她在后,早知如此,她当真不愿意当这公主。
“你享受了多年的公主待遇,自然也要承受公主的责任。”温情下意识的开口,声音却是软了下来,不得不说。宓莹哭起来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她也有些心软。
宓莹抬起头,看着她,红着一双兔子般的眼睛,“我能选择我做不做公主吗?若有这一日,要牺牲我的爱情,我能够拒绝做公主吗?”
好吧,这小公主说起话来,还让温情一时难以应对了。
蹲下身子,和宓莹持平,尽量柔和道,“可是,你不是喜欢阿昭吗?你为我请了公主之礼。说明你已经放开了,既然如何,何不看看各国的皇子,说不定其中有佼佼者,能够得你欢心呢?”
提起此事,宓莹顿时不住的抽噎,像是哽了气儿一般,温情连忙为她抚了抚胸口,宓莹才打着哭嗝儿结结巴巴道,“我…我听皇兄对母后说,我的招亲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无论是谁娶了我,都会破坏各国之间的关系。我,我只是打出去的一枚棋子…”
说的断断续续,后头倒也顺畅了不少,“我担负不起公主之责,我心里没有天下苍生,我自私自利,我不是皇子也不是皇兄,说我没长大也好,说我不懂事也好,我觉得我自己的爱情比北衾的百姓更重要,我一点都不想委屈自己…”
“我若是远嫁,若是北衾开战,我也会成为牵制,上一回我小心翼翼,就是不想成为牵制,一朝事发,皇兄为了北衾必然会舍我而保百姓。”溺宠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朝,她能成为一个颇有重量的牵制吗?
宓莹陷入了一个黑暗的漩涡,这个漩涡里,她明白了衾帝肩上扛着的不只有她一个人,而是整个北衾,她不得不最黑暗的去想这样一个结果。
温情没有想过,看起来单纯如斯的宓莹,在这一朝竟然能够看的清明,无论衾帝对她有多宠爱,有多舍不得,有多痛心,当江山和她面临抉择的时候,作为一个皇上自然是要保护北衾的百姓。
和亲公主的故事史书上太多了。
扶着宓莹起来,温情竟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劝说,劝她认命,危急关头就是需要作为公主的她挺身而出?
好像有些不对劲。
“我会帮你打听一下吧…”温情略带敷衍道,看着她,一身衣衫却是有些脏了,头发也乱糟糟的,像个没人要的小孩儿,“你出来多久了?”
宓莹顿时紧张起来,“温姐姐,你可千万别告诉昭哥哥我在这里,否则,他肯定要将我抓回去的!”
亏得这家店偏僻,没人来,所以掌柜的才能把她当菩萨一样供着。
温情一听,看来是出来的有些时候了,到底是公主,温情也不好丢她在这里,但想着霍徽这一回竟然帮她,那么有霍徽照顾,必然没有问题,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我不跟他说,不过你既然找了霍徽,就不怕霍徽跟你哥哥说?”
宓莹却是低下了头,没说话。
“好了好了,我先回去,你自己小心些,别乱跑!”温情不得不像嘱咐一个小孩儿似的嘱咐她。
眼里有些无奈,关了门离开,霍徽自然是送她离开。
“夫人,明日霍徽就会离开晏城回到边城…”霍徽开口,温情顿时了然,也难怪宓莹不担心霍徽去告诉衾帝。
“你就这么放心把她交给我?”温情蹙眉,“你带她出来,她若是出了事儿可怎好?”
“今日霍徽会护住公主安全。明日,就请夫人费心了!”霍徽蹙眉。
他也不知为何,反正宓莹可怜巴巴的吊着他的脖子,不许他走的时候,心就怎么都硬不起来,无奈之下,也只得给宓莹出了这个主意,他明日就要离开,告诉温情,昭丞相的人必然会找来,但是有温情,能拖延她回宫的时间,就当给他一些时间思量吧。
温情回了丞相府。恰好靳九归也下了早朝。
马车的车轱辘一直转着,在路上,就听到有人窃窃私语道。
“我听说,有人看见咱们未来的丞相夫人,和一个男人进了客栈,孤男寡女还进了同一间房,在里头待了一个时辰,声音还不小。”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靳九归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