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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握的手,过了很久,还是缓缓松开。
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用手断逼迫她。
温情是很认真在心头默念,对,一切都是为了能保住性命。
也许是为了说服他,也许是为了说服自己。
“我明日便会将她送走。”靳九归垂眸看着她,最终妥协道。
想了一想,眸光却是一沉道,“但是我不认为如姻有任何需要对你造成威胁的理由。”
“有!”温情下意识的就反驳,盯着靳九归,“她喜欢你,就是最大的理由。”
靳九归太高,仰着脖子,盯得她头都疼了。
垂下脑袋,捏了捏脖子。
这语气中的不满,却不单单只是简单的不满,反而是对此颇有意见。
靳九归眯着眼睛细细看她,心中有了一番思量,见她揉捏脖子,状若不经意的蹲下身子,随手抓了一把干草,洒进火堆中,脑海中急速的翻滚着。
心中却是突然浮出了一丝危机,语气沉沉道,“我觉得,若你当真会有性命之危,只怕另一个人会更想置你于死地。”
话出,温情才突然发现她忽略了一个人,脊背陡然发凉。
那个人一来便折磨她,虽然没有见过一次,但是那人有草菅人命的权利。
“她”虽然死过,但是“她”不一定知道自己是死于谁手,也许是那人嫁祸,也许是她们是合谋,这些都是不一定的。
但是,如果她不弄清楚,一味只避开如姻,而遗忘了来自另一个人的危机,那么她也始终逃不过死亡的结果。
靳九归缩回手,见温情在发着呆,看来是想起什么了。
温情回过神,尽管脊背发麻,但朝着他笑了笑,亏得靳九归提醒了她,否则她还怎么死都不知道。
“我会让人暗中保护你,随时注意你的安全。”靳九归眼睛一眯,突然想起一事,遂开口道。
温情眨眨眼,她这算是成功傍上大腿了?
靳九归继续悠然的丢着木柴,“我是你夫君,自不会弃你于不顾,既答应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自然不会让你在这之前就轻易丧命。”
温情的脸霎时一红,她就知道他会撩她!
脸顿时烫的吓人,下意识的伸手一摸,才发现脸上的泥点子都干了,她方才就顶着一脸的泥点子跟靳九归说话的?
“我,我去接水洗脸。”
外头还下着雨,温情准备去接写雨水擦脸,靳九归扫了一眼,顿时起身,“你受伤了?”
温情没反应过来,扭过头看着他。“没有啊?怎么了?”
靳九归疾步走上前,“没受伤怎么会有血!”说话间就要撩开温情的裙摆。
“啊!”温情猛然一跳,捂着裙子连忙跳开。
她丫,霸气侧漏了?
靳九归脸色顿时一沉,温情才支支吾吾道,“我…我是来月事了…”
靳九归先是一怔,随后却是脸跟着一红,转过身,一脸踌躇。
像个手足无措的少年。
好一会儿才小声道,“月事来了,当如何?”
温情脸更红了,捂着后面,眼珠子转的跟个车轱辘似的。
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该是月事带满了,要换一张。”
???
靳九归不知道那是个啥。
温情猜他也不知道,跺了跺脚,“干净的布条也行。”
某人的眼神顿时朝着椅子上被火烤干的衣服射去,温情一看,连忙拒绝,“你的不行,烤干了那也是又雨水的。”
多脏啊,容易得妇科疾病的!
某人的眼神又是一转,转到温情身上,“你的内衫是干净的。”
温情连忙捂胸。
靳九归捂嘴轻咳道,“你穿我的内衫,用你的。”
温情眨巴着眼,可行!
凶巴巴道,“你转过去!”
某人勾了勾唇,倒也听话的转了过去。
温情便窸窸窣窣的拖衣服,脱掉了内衫,换上靳九归的,脱掉裙子。拿出内衫,却发现一个问题!
她撕不动。
靳九归屏住呼吸,认真的听着身后的响动。
大略是脱衣服的声音太过撩人,很快便面红耳赤,使他看起来像个冲动的毛头小子。
肩膀上突然被搭上一物,下意识的转过身却被一只小手推着半边脸,硬生生给推了回去。
“不准看,这是我的衣服,帮我撕了它,撕成手掌宽,多撕几条,我用的厚些。”
俨然是女朋友指使男朋友的语气。
偏偏某人还没个出息的拿过了温情的内衫,温度犹在,鼻尖飘过一股幽香,靳九归凝神屏住呼吸,逼迫自己专注的撕着内衫。比着手掌,一条一条撕的规规矩矩。
温情连忙拿走,然后窸窸窣窣的绑起来。
靳九归想起来温情的裙子上有血,开口道,“裤子先不用穿,用我的衣服挡着。”
温情一愣,随即听话的“哦”了一声,乖乖用靳九归的衣服遮住两条雪白的小短腿儿,坐在凳子上,在靳九归回过头后,下意识的往里缩了缩。
盯着地上染了一滩红色的亵裤和裙子,靳九归捞起来,将它们拿到雨中淋湿搓了搓。
血水未干,很快便顺着雨水褪去。
温情倒是没想到,靳九归竟然会为她洗衣服。
看着靳九归笨拙的动作,心头千番滋味涌上心头。想到刚才靳九归的话,更是生出一抹愧疚。
若是靳九归知道她骗了他,知道她若是没有身死,三个月后就会离开这里,只怕会更加生气吧。
所以…打死不能说!
想到这里,更坚定了信念。
突然想到自己脸上还有泥巴,裹着靳九归外套的两条腿儿别扭的蹭到靳九归身旁,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却被靳九归吼了一声。
“你干什么?”
“洗脸…”
温情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缩回手。
靳九归眼睛一眯,“回去。”
温情怯生生道,“我只是想洗…”
“回去!”语气肃然。
温情只得转过身,顶着一脸的泥点子,又别别扭扭的回去坐着。
脸都不让人洗了!
只见靳九归回到破庙,找了个破罐子接了些雨水,放在火上好一会儿,水烧的暖一会儿了,用方才温情剩下的内衫浸湿,拧干后递给她。
温情呆呆的接过,而靳九归在将她的衣衫拧干晾起来后,竟然红着脸看着她浸满血的月事带半天,最后还是用一根手指头嫌弃的挑起来,拿到雨中冲洗。
动作滑稽好笑,却又让温情心中萦绕了一股暖意。
擦了擦脸,忍不住问道,“你…”
你了半天,最终还是吐出一句夸奖的话,“…很会照顾人。”
“几年前我娘因为月事中受寒而落下病根,大夫来看,我爹就记下了,从此我娘月事期间便不允许碰一滴冷水,如果身边没有人,便是我爹做。”靳九归开口。
温情撑着下巴,原来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突然想起一事,“今日靳修仪跟我说,是他让‘我’嫁给你的……”
什么意思?
拧干月事带,靳九归将它一同晾起来,看着温情,沉声道,“只有嫁给我才能最大程度保全‘你’…”
温情一滞,后拧着眉头,用一种无法理解的怪异目光看着靳九归,“‘我’要嫁,你就娶了?”
明知道这人跟自己的大哥有一腿儿,还娶,这不是自己找绿帽子戴嘛。
“靳家与温家有婚约,即便他娶了公主,靳家和温家的婚约还是在的。”靳九归认真的看着温情。
若不是她的到来。只怕他此生都将埋首于商业往来,不会发现,原来身边多一人竟是这样有趣。
说话间却突然听到外头传来响动,顿时抬高了警惕。
“大哥,这里有个破庙,咱们进去躲躲雨吧。”一尖嘴猴腮的男子抹了抹脸上的水。
另一个身形魁梧,手持巨斧的中年男子沉沉的应了一声。
靳九归连忙将晾开的裙子亵裤以及月事袋收起来扔到温情怀中,将凳子往后推了一推,反应极快的半搂着她去了后面。
放到地上后,温情连忙鞋也未脱,当着靳九归的面,撩开衣衫,将亵裤裙子穿上,系好腰带。
此刻不是她羞涩的时候,那两人来的太急,都没给她穿裤子的时间。
“哟!”尖嘴猴腮的男子进门后。叫了一声,“大哥,这里有火,还有匹马。”
“有火有马就有人。”男子浑厚的声音隔着墙传来。
尖嘴猴腮的男子也不客气就着温情方才坐过的椅子坐下,烤着火。
而那魁梧的壮汉对着他们的马来回打量。
毛色上乘,是一匹好马,少说也得几百两银子。
靳九归牵着温情出去,二人闻声看去。
看见靳九归的一身白肉,忍不住咋舌。
若不是胸前一马平川,还以为是个好看的女人呢。
但见靳九归身后的温情,那瘦猴却是忍不住直了眼睛,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温情莹莹如玉的小脸便再也移不开了。
那魁梧的汉子来回打量二人,看着俩人衣衫不整,顿时脑海中便补脑了一番野鸳鸯苟合的场面,笑着将手中的斧子别在腰间。
“大兄弟,借借你的火。”话语间拍了拍马脖子,“马不错啊。”
靳九归沉着眼眸,一字未说。
垂眸看见瘦猴盯着温情一动也不动,顿时一冷,不着痕迹的将温情往身后拉了拉。
那瘦猴回过神,咧嘴笑道,“大兄弟,好福气啊。”
温情连忙将靳九归的外套递给他,靳九归一边注意着二人的动静,一边将衣衫披上。
温情也知道这二人不是什么好鸟,眼中尽是狡猾之色。
走到草垛旁,将蓑衣拿起来,披在温情身上,准备去牵马,却被那瘦猴子一挡,“大兄弟这就走了?雨可还没停呢。”
“让!”靳九归冷眸沉声道。
“嘿,原来你会说话的啊。”那瘦猴冷笑了一声。
那魁梧的汉子却是不乐意了。
“大兄弟这话说的不对了,我二弟是一番好意,如今雨还大着,大兄弟等雨停了再走也不迟。如今我们兄弟俩刚来,你们这就要冒雨走,可不是将我们兄弟俩给看低了。”话语间手伸向腰后。
温情顿时心中一凉,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如此行径必然是抢劫成惯。
双方互相使了个神色,便默契的朝着靳九归扑了上来。
靳九归一身细皮嫩肉,五官精致跟个手无寸铁的小花旦似的,二人却是看轻了他。
靳九归松开牵着温情的手,一只手挡住一人。
还一脚踹开那瘦猴。
瘦猴摸着胸口,“大哥,这小子不是个简单的。”
看走眼了!但是那里还有回头的余地。
那魁梧的汉子,也呸了一把,贸足了力气对付靳九归,瘦猴见状,也从腿间拔出一把匕首。
二人到底是行走江湖打家劫舍多年,拳脚功夫还是不弱的,加上手上还有武器,靳九归更是不得不小心翼翼。
对方毕竟手持武器,还是俩人,在这狭隘的空间里,靳九归难以施展拳脚。
加上温情在他身后,更加小心翼翼,无法进宫,只能被动防守。
那二人配合多年,瘦猴身形敏捷,灵活躲避,尽做偷袭之事。
魁梧的壮汉内力身后,脚步沉稳,一把巨斧耍的极开,三人对峙下来。却是壮汉与瘦猴两人弱势一些,连连喘气儿。
而靳九归脸色未变,只等二人败下阵来落荒而逃。
却哪知那瘦猴突然开了窍,盯住靳九归身后的温情,便与那壮汉嘀咕了一声,转头朝着温情邪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