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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0章 15:长安弱受 完
“地为床,天为被。”
“在这里,会特别的有感觉。”
“额……”
不知道为什么,陆一澜忽然想起了两个字,野战。
野战。
懵逼脸。
“若生,你会后悔吗?”
“不会。”于若生切了一声,“我又不傻,跟你在一起,我怎么可能后悔。”
“会后悔的应该是你才对。”于若生扬起脖颈,月光下,他的皮肤仿佛镀上了一层光,“子慕,你会后悔么?”
跟一个……
跟一个已经不干净的人在一起,发生关系,会不会后悔呢?
“不会。”
不会这两个字落下之后,陆一澜就低下了头,擒住于若生的唇,轻咬了两下之后,两个人进入了正题。
手乱伸之前,陆一澜整个人压在了于若生的身上,她侧身压到了于若生的耳边。
某男只感觉一阵温热的气息在耳边绽开,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之后,熟悉的嗓音炸响。
‘终究只是为你而来。’
“!”
为他……而来?
“我……”
“忍着啊,可能有点疼。”
陆一澜感觉节操已经不再了,汗水从她的额头滑落,身下的人身上滚烫滚烫的,几乎要融化了一般。
她的手四下游移着,手指清扫过人上身,于若生在战栗中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这一声呻吟,点燃了今夜所有的激情。
陆一澜慢慢的往后退了一点,她深处手,扒掉了于若生身上最后一件衣裳。
两人宽大的衣袍被铺在草坪上,美好的肉体在上面展开,月光下,他身段极美,浑身上下彷如白玉。
陆一澜掐住了他的肩膀——
风里,不仅仅有蝉鸣的声音,还有男人的呜咽声,喘息声,还有重重的摩擦声。
于若生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条小船,在波浪上不停的翻滚着,摇动着,风波过后,余韵犹存。
身下的的草透着衣服扎到了肉,让人略觉得有些痒。
他动了一下,他一动,旁边的陆一澜就转过了身,“若生。”
“子,子慕。”
眼神对视,陆一澜感觉这身体的本能占据了一切。
她又压上了于若生。
一,二,三。
月亮并没有被羞进云后面,它高悬在天上,陆一澜擒住了身下于若生的下巴,“疼么。”
“说实话,疼不疼。”
原本想说虚词的于若生顿了下,“疼。”
“哟,那不来了。”
“心疼。”
“嗯?”心疼,“心怎么疼了?”
“没有早点跟你共尝鱼水之欢,如果这次异姓王造反失败的话,以后可能都没机会了。”
他一本正经,陆一澜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死。
“不会的,你放心,以后有的是时间。”
“是么……”
“是。”
寅时,月亮基本上已经消失了。
红日在东方冉冉升起,两个人都已经穿上了衣服,因为于若生咳咳,操劳过度,所以是陆一澜横抱着他走的。
花径长廊,路过浓荫,于若生忽然叫了一下陆一澜的名字。
“子慕。”
“怎么了?”
风过。
“你能不能叫一下我的名字?”
“可以啊。”
恍惚之间,时光掩映。
于若生低着头,这一幕就跟十九个月前,他第一次来这里一样。
也是这个男人。
也是这句话。
“若生。”
(本位面完)
☆、第741章 番外1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至于……
到底是多久,忘了。
这是一段于若生一直很想忘掉的,不光彩的记忆,但是就算他用尽了浑身解数,这事儿,还是狠狠的扎在他的脑海里,一天都忘不掉。
十六岁后的人生,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危险。
那是他第一次离家,而且是离的那么那么远。
两个很猥琐的狱卒站在前头闲聊。
“诶,你说说,这个人卖到那边去,值多少钱啊?”
“不知道啊,这么细皮嫩肉的,还长的这么好看,我觉得十两银子应该是有的。”
“哎呀,不清楚不清楚,我去问问。”
那会儿的于若生听到这些,并没有多大的波澜,因为他还不清楚……
未来的艰险。
*
初入零落馆,是在父亲死后的一个月。
他还没有从那种悲痛里缓过来,自己就进入了另一种悲痛里,这里是那里,他是一个君子,怎么忽然陷入了这种境地里。
于若生是个有气节的人,一来这种地方,他就想着要自尽。
奈何……
卖掉他的狱卒把于家的情况告诉过这边的老板,为了家族的名誉,为了各种事情,他没死。
于家,满门清贵,他的父亲才刚走,魂都没散,如果于家唯一的后人——
被扒光了衣服,下体一片狼藉,被吊在江南文人之地的话,他不知道他于家的祖先,会不会从坟里起来。
那会儿的于若生不知道,第一次的妥协,就是两年的断念。
被驯养。
老板说,但凡是来了零落馆的人,不管之前是如何如何的硬气,来了这里,他都能让人软。
大约是到零落馆的第三个月,于若生失去了自己的清白。
清白一掉,老板强迫他去上工,他那段时间,接待了很多很多的人,很多很多很多的人。
那人啊,太多了,多的让他觉得有些恶心。
让他觉得有些堕落。
多到,失去了意识,失去了自我。
人的自我,一旦开始堕落,真的很难捡回来了。
那个名门之后的于若生,死了。
重新而来的是一个新的于若生。
*
“进去吧。”
“我不会进去的。”于若生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虽然衣服清透,但是他的神色肃穆,“你们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妥协。”
“哈哈。”老板啧啧了两声,然后用折扇扫过于若生的下巴,“你可真是不听话啊,要是你乖巧一点,你**的钱……我怎么会赚不到呢。”
“现在还得用这种法子,让你乖乖点。”
“你什么——”
老板这话没说话,于若生就觉得不对劲,开始死命挣扎了起来。
但是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对的过这些人。
所以,他还是被架进了房间。
这是个很香艳的房间,大床,纱幔,鞭子,还有一个长相极其丑陋的大汉。
“……”
于若生一下就被拎了起来。
那天,惨叫声萦绕了整个零落馆。
跟所有‘新人’来接受的仪式一样,原本长于天池的雪莲,终究落在了泥地里。
那天。
在模糊的铜镜里,他瞅见他浑身青紫,他瞅见他身下的血的时候,就知道。
于若生,回不去了。
☆、第742章 番外2
我是于若生。
据说,我们家族的姓氏,取自于,凤凰于飞中的于。
我的名字,起于,若生生不息。
指的是我们家族的血脉,生生不息。
当然,这名字没啥用。
于家,该单传还是单传。
我并无兄弟姊妹,所以,我自小就知道,这个于家,以后是我来接任,这份荣耀,以后,也由我传承。
……
父亲死了,我原本想跟着一起去,但是母亲告诉我,别,你是于家唯一的苗,要好好活下去。
我深觉如此,我不能这么自私的死亡了,要知道,于家的荣耀,于家的责任,以后都在我的身上。
可是……
母亲啊。
明明说好要一起留下于家的火种,你为什么带着于家三百多口人,自缢了。
我一人被流放。
那时候我觉得我是个罪人,我很胆小,我是该如何如何的不要脸,怕死,才会抛下你们这群‘忠义之士’,苟活。
后来我才知道,活着,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
中间发生的事情,很多很杂乱,很不清楚,并不想说。
十八岁之前,十六岁是个分水岭。
这辈子,遇见一个叫做陈子慕的人,是个分水岭。
我对他的感情,从复杂到简单,到单一。
从欣赏,到引为知己,到喜欢,到很心悦,到爱。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遇上一个这样的人,会祸害一个这样的人。
在我眼里。
他很出色。
比被天下人称之为玉面王爷的李怀念,容貌更为出色。
比被天下人称之为惊鸿郎君的齐轩,才情更为出色。
他是我的天下。
我的陈子慕。
对未来,我以前有过幻想。
我想过,我会成为一个优秀的诗人,优秀的学士,会参加科举,最起码是个前三甲。
父亲说,希望我能尚公主。
也许是当时年幼,所以我经常回想,在深宫大院里,有个那样的公主在爱慕着我,她的容貌不算倾国倾城,但是带着一种江南的婉约。
她声音清丽,富有特色,她学富五车,堪称才女。
可是我没想到,我成为了别人的‘公主’。
也就是俗称的下面那个。
他陪我经历了太多,我一点都还不起。
我曾经很想跟他发生关系,但是我都忍住了。
因为我觉得啊……
他一身白净,我一身泥水,一个脏人,怎么能拖着一个净人下水?
还是后来,真的,真的面临那样的生死抉择,我才联合云墨,做了那样的事情。
后来,天下升平了。
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我欠了他许多的钱。
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只记得她跟我说:
“就算一天一箱金叶子,这些钱,你一辈子都还不清。”
这说法,我并不是很认可,因为——
我觉得就算一天十箱金叶子,这些钱,我一辈子也还不清。
*
后来。
我们都老了。
老的走不动了。
因为无子嗣,也不想有个养子,也不想经历病痛,也不想让自己活得太伤心。
所以。
我们相约在两个人都将死亡的时候。
潇洒离去。
*
没有婚约,没有拜堂,没有媒妁之言。
我们仍旧在一起了。
整整四十七年。
☆、第743章 番外3
“走吧。”陆一澜拉着于若生的手,“别看了。”
“……”
于若生攥着手,“他们,异姓王过河拆桥!”
“好了。”陆一澜轻叹了一声,“不要想这些了。”
“是啊。”一边的云墨弄好了马车,“公子,少爷,我们还是先走吧。”
“不甘心……”于若生低着头,眼身很冷,“都是因为我。”
“别这样。”陆一澜摸了摸于若生的头,“只是放弃长安一带和凌安一带的生意而已,我们还有淮安城一带的生意呢。”
“!”
淮安一带。
呵呵。
于若生只有一个呵呵想说,当初因为某些原因,太子和四皇子对抗,淮安一代那里以前基本都是被四皇子控制的,所以当年陈家是一步一步把生意退出了那里,转入了长安和凌安一带,现在——
交了长安和凌安的生意。
“我对不起你。”
“如果不是我,当初你也不会卷进这些事情里。”
走过了生死劫,最后还被异姓王捅了一刀。
“好了。”于若生陷入了一个死结里,陆一澜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担心这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