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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灭了,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她这才觉得有些奇怪。刚才的风将窗户都吹开了,竟没将蜡烛吹灭,现在这一阵小风,竟然将蜡烛都吹灭了。而且晴紫为了防止蜡烛被吹灭,可是将蜡烛都放在灯罩里面,就算这风不小,但也不能将蜡烛吹灭。
她很快意识到是房间里面进来了其他人,而这个人,应该离她不远。
她的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今夜的月亮虽说是不大,但也勉强能看清房间里面的大致构造,她一转身,看见面前有一个黑影,若是之前,她定是会被吓得七魂丢了六魄,但此时她事先便知道今夜楚励会过来,也没有那么害怕。
她看着在她面前的那个黑影,她小声问道:“是四皇子吗?”
“嗯。”
她在疑惑,原著中,四皇子楚励惧黑,惧高,他怎么敢在如此漆黑的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再次问道:“真是四皇子?”
“陆大小姐,你走是不走?”
可这个声音,分明就是楚励的,她说道:“我要走。”
她话音刚落,便觉得腰上一紧,脚下一轻,整个人好似飘了起来。她有些害怕,但也咬牙没有做出害怕的举动来,他脚尖轻轻点地,带着她跃过桃林,翻过将军府。这一切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仿佛将她带出将军府这件事情,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情。他能如此熟练,另外还能说明一件事情,他对将军府很熟悉,对于那些藏身在桃林之中的人的位置也非常熟悉。
楚励放开了陆蔓蔓,她也自动远离了他几步,她的动作全部落入他的眼中,他似笑非笑地说道:“陆大小姐刚才分明很害怕,却没有将害怕表现出来分毫,陆大小姐可真是女中豪杰。”
她也笑着说道:“四皇子想得太多了,我并不害怕。”
“若是不怕,刚才陆大小姐的身体可是僵硬得很。”
她一听他这样说,她便白了他一眼,道:“轻浮。”
“我今夜来将陆大小姐带出将军府,可是陆大小姐自己要求的,现在竟又说我轻浮。”
算了,她等会儿还需要楚励将她带入皇宫,也不再和他对着说话,她道:“四皇子快些带我入宫吧!”
他带着她了隐藏在将军府外面的马车上,她坐上马车,由他亲自驾着马车,她在思考,若真是圣上的旨意,为何他能到了晚上才将她带进宫去?
此时是晚上,而且楚励带着她走的是一条人少的路,她撩开车窗道:“四皇子,停一下。”
他一扬马鞭,马儿跑得更快了,他说道:“陆大小姐这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被他这样直接说破,她倒也不再藏着掖着,她道:“四皇子,并不是圣上要见我。”
“的确不是圣上要见你,而是太子殿下要见你。”
太子殿下?楚然?她和他见过一面,他那次坐在轮椅上,文弱的像极了一个书生。
她道:“我与太子殿下并不熟。”
“陆大小姐,不管你与太子殿下熟不熟,你都要入宫,太子殿下也是为了云麾将军的事情才请你进宫。你要知道,你的表哥云麾将军可是太子殿下的人。”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云麾将军是少有的支持太子殿下的人。”
所以,这就是楚励一直想要害他的原因吗?既然楚励一直想要加害表哥,此时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并且做着看似在帮助她的事情?
陆蔓蔓道:“停车,我不想入宫了。”
“陆大小姐,上了这辆马车可没有临时变卦的说法。再说了,我也答应了要将你送进宫去,今夜你若入不了宫,云麾将军便有生命危险。”
陆蔓蔓的心微微一颤,她猜测的果然没错,表哥出事了。
楚励继续说道:“五弟自上次在陆府的明月轩受伤之后,回到宫中虽然身体并无大碍,但是几天过去之后,五弟开始发烧,身上也起了疹子,经过太医诊断,五弟得了天花。”
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若是不出她所料,他们在五皇子的身上还搜到了那块帕子,那块帕子若是在那天陆幽然假装跌倒在她身上之时偷了去,那么她是无法靠近五皇子的,那块帕子又是如何辗转到了五皇子的身上?这其中,一定有人在暗中帮助陆幽然,而这个人,究竟是楚励还是楚淮?
陆蔓蔓说道:“所以,四皇子这是要将我送去任凭圣上和太子殿下处置?”
“处置说不上,云麾将军昨夜里进宫,他向父皇立了军令状,若是他无法将五皇子治好,便以死谢罪。五弟从小便身子不好,这天花又是药石无医,只能靠自己挨过去,说实话,就连精通医术的张太医和刘太医都无法说出那样的话,云麾将军一介武夫,竟然说出治不好五弟就以死谢罪这样的话。我也知道这是他想要保住你才说的话,但有些事情不是人力可以改变。五弟的身体情况不容乐观,我也是带你进宫去见见太子殿下,你好生对他说说,五弟身上那块帕子是怎么回事。”
果然,事情兜兜转转的,还是回到了那块帕子身上,她之所以得了天花,是因为那块帕子,但那块帕子已被严格消毒处理了,而且那块帕子表哥拿过,晴紫也拿过,他们都没有事,为何到了五皇子手中,他就出事了。那块帕子,还是陆幽然从她身上偷走的那块帕子吗?
马车已经行驶到了宫门口,楚励下了马车,陆蔓蔓撩起车帘,她也下了马车,她看着威武的宫墙,上次来的时候偷偷摸摸,倒是没有好生瞧一瞧这宫墙的威武雄壮,此时定眼一看,真是让她叫绝。
五皇子身患天花,在古代患了天花就如同被宣判死刑。这或许就是她最后一次看看这西楚皇宫,是她最后一次,以一个自由人的姿态看这座宫殿了。
她原本觉着这是一场阴谋,她不能进宫,但此时她觉着,若五皇子患了天花,若他们真的在五皇子身上搜到了那块帕子,那么她不该让他一个人面对,她应该在此时此刻和他站在一起。在她决定以那样的方式嫁给她的时候,她便已经想好了,从此无论将要面对怎样的暴风雨,她都绝对不会退缩,绝对不会让他一个人去面对。
她的肩膀很单薄,她的力量很弱小,但她的心很坚定,她一定会和他站在同一。
陆蔓蔓说道:“四皇子还真是见识广,我们还未见过几次面,您竟然就知道那块帕子是我所有。”
他也习惯了她说话带刺的样子,他说道:“并不是我见识广,而是有人亲眼看见你使用过这块帕子。太多的事情,我无法给你透露了,待会儿你见了太子殿下,自己和他解释。五弟是太子殿下的嫡亲弟弟,而且父皇对太子殿下和五弟甚是宠爱,你若说服了太子殿下,说不定事情还有一定的转机。”
她的眼睛淡淡扫了一眼楚励,她不信他会这么好心,他将她带来皇宫的目的,只是让她去太子殿下面前将此事说清楚。
她昂首朝着皇宫内走去,守宫门的御林军见了楚励在此,并没有对陆蔓蔓施加阻拦,他们只是问了一下他们为何这么晚入宫的原因,楚励说了去见太子殿下,御林军便放行了。
走在皇宫内朱红的宫墙内,她觉着心里非常压抑。
按理来说,上次她受了伤,而且病得那么严重都能挺过来,楚邺也应该能挺过来。为何张太医和刘太医竟然都束手无策,还需要表哥下军令状?莫不成她上次能够痊愈,里面还有她不知道的隐情?而且这隐情还与他有关?
陆蔓蔓道:“四皇子没有那般见识广就好,不然蔓蔓还以为四皇子早就安排了人监视陆府,陆府每日里,都有什么人进出,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四皇子都是知道的。”
楚励的脸色暗了暗,他道:“这怎么可能。”
“没这个可能就好,不过是蔓蔓觉着奇怪,所以瞎猜罢了。”
“你们姐妹二人,着实一个比一个有趣。”
“我能将四皇子的话当作是夸奖吗?”
“当作夸奖也行,你着实当得了这个夸奖。”
两人走到了太子殿下居住的东宫,东宫之内各种陈设倒是古朴,与楚然的性子倒是很像。恐是早就知道他们会过来,一个宫女没有多言,直接对着陆蔓蔓和楚励行礼后,便带着他们往楚然的书房而去。
楚然坐在书房内,正在审阅一批奏折,楚励的淡然看了一眼放在他书桌之上的奏章,他将自己的情感隐藏地极好,并没有太多异样的表情。
圣上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这奏折会先送到东宫,由楚然分类,着急的奏折便快速送往龙吟殿,不着急且不太重要的奏折,他便帮着批了。
陆蔓蔓心里想着,外界都在传太子殿下的腿废了,也无法生育后代,圣上仍然保留他的太子之位,不过是因为对他愧疚,只要圣上快,就会将太子殿下换下来,另立储君。不过从现在看来,圣上不但没有将他换下来的意思,而且还在尽自己所能在培养他。圣上已经将奏折都送到东宫,可见对楚然多么信任认可。
陆蔓蔓对着楚然盈盈一拜,道:“臣女陆蔓蔓拜见太子殿下。”
楚励也道:“臣弟拜见太子殿下。”
“都起身吧!”
“谢太子殿下。”
他一袭白衣,暂且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抬起头,一张脸长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他道:“陆蔓蔓,我们见过。”
“太子殿下好记性,我们的确有过一面之缘。”
楚然看了一眼楚励,楚励道:“太子殿下,臣弟已经将陆大小姐带到,这就先告退了。”
“也好,辛苦你了,四弟。”
“举手之劳而已。”
楚励退下之后,门口的宫女便将书房的门关上,她盯着地面,只听见轮椅滚动的咕噜噜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近,他的声音从她身边响起,他道:“陆姑娘,请坐。”
他已经让她坐了,她若是不坐,倒是不给他面子。坐下之后,竟又是如坐针毡。
她原本以为楚然将她找来,是来兴师问罪的,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平静,也没有为难她。
“陆姑娘,此时是夜里,你我二人同处一室虽说有些不便,但这件事情太过重大,不得已将陆姑娘请来,就是想问陆姑娘几个问题。”
她很疑惑,这真是太子楚然?他不但没有一点本该属于太子殿下的架子,就连说话也是这般平易近人。她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在缓慢落地。
现在她算是知道了,她觉得自己也并没有对晴紫和翠青太好,但她们觉得她对她们太好,她是她们遇到了最好的主子,甚至可以为了她心甘情愿受罚。她现在和她们是一样的,她也觉得楚然很好,也觉得楚然是她遇到的最好的皇室中人。
在这个不平等的社会,人是被分为三六九等的,他是君,她是臣,她天生就比他低一等。但他非但没有觉着她比他低一等,而且还对她彬彬有礼,甚至还在照顾她的情感。
他这是在尊重她,他的这份尊重,让她对他肃然起敬。
“太子殿下有什么问题,尽管问,蔓蔓一定知无不言。”
“那好,那我便直接问了,陆姑娘之前患过天花?”
“是。”
“你可知自己是为何会患了天花?据我所知,这天花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