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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衫喊道:“你是谁?”
“你猜。”
他话音刚落,手中银枪一起,雨水中混着血水,滴落在地面。
绿衫见此,心中大喜,想不到这男子不仅长得好看,就连武功也是这般高强,她大吼道:“将他抓回去,当太子妃。”
绿衫,果然就是北凉太子,龙衫。
“她在哪儿?”
“不知太子妃所说的她,是何人?”
“本王早已查到,昨日夜里,北凉人进入大理寺,将一名为燕申的犯人带走,另外,你们还带走了一名女子,她在何处?”
竟又是为了那女子,龙衫心中已是很不爽快,但眼前这个男人长得如花似玉不说,而且武艺高强,在西楚能有如此才貌的男子,据她所知,唯有西楚战神楚擎,而他自称本王,便证实了她心中的想法。
这些年,她也不完全只贪图男色,一点作为也没有。至少她了解眼前这个男人,能让他如此费心费力的女人,只有陆蔓蔓。
她喜欢深情而美丽的男子。
“那个女人在牢房之中开罪七哥,我也顺道将她掳了,十八样酷刑一一给她尝了一遍,谁叫她身体羸弱,没过多久就断气了。”
他眼神阴郁,声音更是冷彻心扉,“你的意思是,她死了?”
“没错,她死相之惨,口里鼻里都是血,真是可惜了那么一个美人,所以我便将她的尸体赏给了我的手下,西楚第一美人,就算死了也不能浪费。”
“找死。”他全身充满阴郁之气,手中的银枪直接朝着龙衫的脑袋飞了过去,龙衫用手中的大刀去阻,没想到虎口一疼,整个人摔下了马。这西楚战神的力量,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得了。
她身上全是泥水,却也笑着,“太子妃,你就是这般与本太子打情骂俏?”
他居高临下,用银枪指着她,“龙衫,若她死了,你们半夜出来,又是在寻什么?”
她刚才只是觉得虎口发麻,此时口中已有少量鲜血流了出来,“你既知道是我骗你,为何还那般生气?”
“本王不许任何人说她不好的话。”
说罢,手中的银枪挥起,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从上而下的银枪,她当真要死了吗?她之前从未体验过来自死亡的恐惧,可是这时,她只觉得全身发颤,口唇发抖,脑中一片空白。
“刀下留人”
楚擎手中的银枪停在龙衫眉心上,一滴血珠滚出,而她已然被吓到脸色惨白。
她虽说带着十几人,但是他若真的动起手来,取她的性命,易如反掌。
燕申浑身泥水,他花了两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学会了骑马,终于赶来了这里,不过看情况,他并没有来晚。他原本打算帅气地翻身下马,怎料又从马上摔下,咬了一嘴的泥,他口齿不清地说道:“好汉饶了令妹一次,我将令妹带回,一定好好教训一番。”
“念你曾救过她,便允了你这个请求。”
他冷冷地扫了燕申一眼,这个男人当真是北凉的七皇子龙崎?探子来报,他可不是一个故意装傻之人。
第180章:坠溪
狭小的山谷已经被西楚的兵团团围住,他们手中的火把如同一条长龙,蜿蜒在山谷上,夜离站在高处,他喊道:“这些人意图谋害圣上,杀无赦。”
说罢,无数带火的箭射入山谷之内,她几乎出于本能,从山崖下跑出,“楚擎。”
他见了她,阴郁的眸子明亮了不少,“蔓蔓”
“这处山谷易攻难守,我知道怎么出去。”
她可是一路跑进来的,她自然知道如何出去。他们劫持了圣上是真的,所以夜离前来剿灭他们也是情理之中,若是楚擎在此被发现,西楚的擎天王夜见北凉的太子,这事传出去,百姓与文武百官又该如何议论?
他朝她伸出一只手,她抓住他的手一跃而上,他抱着她,马儿疯狂地跑着,身后已经变成一片火海,刚才的黑衣蒙面人护着龙衫与龙崎,已是死伤大半。
他感受着从她身上传出来的温暖,这一切恍若隔世。
他的喉咙上下滚动几下,终是问出了那句话,“蔓蔓,那个男人是谁?”
她的身体一颤,想不到他竟是问了这句话,“哪个男人?”
刚才,她看见他那么生气,他差点杀了龙衫,只是因为龙衫说了侮辱她的话,龙衫是北凉的太子,若是死于他的银枪之下,他这个擎天王,要如何对北凉交代。
“王玉的父亲。”
王玉的父亲?原来他早已经都知道了,知道她回来了,知道她有一个孩子,也知道那个孩子就叫王玉。
她道:“王玉的父亲是谁,你得去问王玉。”
两人已经跑出了峡谷,雨停了,天也逐渐亮了起来。
他将他身上的披风裹在她的身上,冷声道:“小心着凉。”
她眼睛酸涩,他们都初心未变,只是永远也回不去了,她转身欲走,“我们就此别过。”
“蔓蔓”
她停住了脚步,等待他的挽留。
“小心楚然。”
说罢,他也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他没有挽留她,没有。
他的最后一句话,竟是叫她小心楚然,楚然是一代明君,而且也是他之前选择之人,为何要小心他?太上皇在临终之前,究竟对他说了什么?
她越想越觉得奇怪,一回头,他的背影正迎着朝阳,这让她看清了他的轮廓,以及他身下的那匹马。
那匹马毛发赤红,似曾相识,她想了一会儿,想起那便是她五年前从驿站骑出来的那匹马,竟是楚擎的坐骑。如此说来,马背上的布囊里面装着的,全是他为她准备的东西?
她当初就觉得奇怪,为何里面装着的,全是她喜欢的东西,为什么她刚好乱骑的一匹马,马背的布囊里面竟然什么都有。
其实,他一直都将所有一切都计划得很好,他分明情不得已,却选择用让她恨他的方式离开,世上最痛,并不是痛恨一个人,恨,用时间来化解,总有消散的一天。但是长久的爱而不得,却会让一个人发疯发狂。
所以,他是要一个人忍受所有的痛苦,他伤她,不过是想她恨过之后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她没有选择恨,但也选择离开。她仅仅只是离开,其实并未放下,而他亦是如此。
她从未做过愧对太上皇之事,从未想过要做有害西楚之事,为什么太上皇就是不允许他与她在一起?他不惜自己死去,也要将她带走,可见他是多么痛恨她。
如今太上皇已死,他还在忍着什么?
不知不觉,她已经泪流满面。
而他每走一步,便觉得自己是走在滚烫的火石上面,痛到无法呼吸。
明明就是想要在一起,可偏偏却要离开,为什么他要是楚擎,为什么要是西楚的战神,为什么要拥有别人为他设计好的生活,为什么连选择爱一个人权利都没有。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身份而已。
如果,他再也不是楚擎,再也不是擎天王,该有多好。
他看见草树无风而动,感知四周的肃杀之气,父皇已亡,手足即将相残,他原本以为这些可以避免,没想到他们都错了。
她刚好回头,却见一只羽箭朝着他射去,她大喊:“小心。”
原本不想躲避,但听到她的声音,他转身将羽箭抓住。他刚才是在想什么,难道想用这样的方式逃避一切?若是他真的死了,楚然用王玉做威胁,要她入宫为后,谁来阻止?她不喜欢那样的生活,既然她已经成亲生子,就该让她回到原来的地方,让她安心生活。
他调转马头,身后的黑衣人如同潮水一样向他袭来,他逐渐觉得刚才握箭的手有些发麻,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手心发黑,他并未受伤,这毒可以通过人的皮肤直接进入身体,他这是完全对他动了杀心。
她看着他骑着马朝她而来,她已经做好准备等他向她伸出手,但是在接近她的时候,他却硬生生扭转马头,走了另外一个方向。
楚然的目标只是他,他不与她在一块,她便不会受到伤害。
毒非常之霸道,顷刻之间,他的整条手臂已经没了知觉,而且躯干也十分麻木,他知道,他很快就会从马背上摔下来,但是他要在此之前逃离她的视线,这一切都不能让她看见,他要她安心地离开都城。
而他身后,是大批的黑衣人涌去,她此时根本分不清蒙面黑衣人是谁,但他们的打扮,像极北凉人。
但若他们是北凉人,他们的目标应该是她才对,他们分明看见她了,但是却对她毫不理会,直接冲着楚擎追去?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不是北凉人,而他们装作北凉人的样子,不过是为了嫁祸。
她也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追去,她能看到他了,他正骑着赤兔,在他面前是一处断裂的索桥,两边是断崖,中间是小溪,以前赤兔带着她跳跃过更宽的断崖,它这次也定是能带着楚擎跳跃过去。
赤兔纵身跃起,马身在半空中的时候,他却从马背上面落下,一人一马,坠入湍急的溪流之中,瞬间没了踪影。
“楚擎。”
她撕心裂肺地叫着他的名字,奔到断崖边上,只见水拍打在礁石上面,扬起一圈圈的水花,但是再也不见他的踪影。
她准备跃身跳下,却被一黑衣人打晕,将她装入麻袋之中带走。
第181章:我们都等着你
次日,林武还不曾回来,晴紫听说昨日夜里有一个小孩来找擎天王,便猜想是陆蔓蔓的孩子,便亲手做了早餐送往王玉所在的房间,她挺着大肚子来到王玉的门前,敲门道:“小公子,你醒了吗?”
王玉已是起身,他见过晴紫一面,记得她的声音,她以前是娘亲的丫鬟,但是与娘亲亲如姐妹,是可以信任之人。王玉打开门,他说道:“晴紫阿姨。”
晴紫一听,这铁定是陆蔓蔓的女儿没错了,她笑着进了屋,“小公子,我给你做了一点吃食,你趁热吃。”
王玉看着那一碗汤羹,虽说并无胃口,但是不好浪费晴紫的一番心意,也便坐起吃了起来,他吃了一口,然后说道:“以前娘说过,晴紫阿姨和林武叔叔的厨艺最是好。”
晴紫一听,眼睛便湿润了少许,“小公子,小姐的事情我听说了,小武定是会将王爷找回来,然后去救小姐。”
“晴紫阿姨不必担心娘的事情。”王玉看向晴紫的肚子,“阿姨,最近外面很乱,轻易不要出了王府。”
“多谢小公子。”晴紫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已经怀了八个月的身孕了,再有两个月,她就要生产了,不知肚子里面的是女儿还是儿子,不过听有经验的老人说,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女儿。
她越看越觉得很是喜欢王玉,晴紫道:“小公子,若阿姨生了女儿,你们便从小结了娃娃亲,若是生了儿子,你们就结拜为兄弟,如何?”
王玉愣了一下,“晴紫阿姨,如果你生的是小妹妹,那她就是我的妹妹,如果是小弟弟,他就是我的弟弟。至于娃娃亲一事,这得问我娘。”
晴紫被他逗乐了,也不知小姐是如何养着这个孩子,让他小小年纪就这般有趣成熟。“小公子放心,我与小姐情同姐妹,小姐定是会答应的。”
王玉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