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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友-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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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胥没想到她这样手动熄灯,笑道:“把灯吹了吧。”
    刚刚恨不得缩进宫殿角落里听不见一切的黄门走出来,将几处灯都熄灭。
    崔季明扯了扯被子,抱怨道:“你们殷家真抠门了,床上放两床被子不行么。”
    殷胥推了她一把:“快睡吧你。我一听你说话就想笑。”
    崔季明在黑暗中夸张道:“别逗行么,认识你这么多年,就没发现你还会笑。”
    两个人就像是卧在被子里小声说话的小朋友,殷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她带的幼稚,道:“嘘,真的不要说话了,谁再开口谁就是……狗。”
    崔季明:“汪!”
    殷胥:“……”妈蛋,跟她这么闹下去,真的会没完没了啊!
    总算是几句话,俩人也都累了,殷胥没一会儿睡意便起来了。他几乎从来没有和别人躺在一处过,却觉得也不会难以适应,朦胧睡梦中,好像是崔季明翻了个身,面向了他,还叫他:“阿九,阿九你睡着啦?”
    殷胥脑子里模模糊糊冒出来一个想法:千万别理她,否则她又精神焕发的不安分了。
    崔季明听他没有回答,人又凑过来,想要做些什么,却仿佛有贼心没贼胆的退回去,呼吸平稳的倒了一会儿,又不甘心似的轻轻扯过他的一缕头发。
    殷胥睡觉很轻,他感觉到了,却没有做反应。
    大抵她又是睡不着,找些手头上玩的东西吧。这闲不住的家伙。
    殷胥没有顾虑太多,睡深了过去。
    第二日殷胥没有用黄门叫起便醒了过来。他的作息很固定,基本醒来的时间都差不多刚好,殷胥正要起身,才感觉肩膀上压了个脑袋,他惊了一下,陡然想起来应该是崔季明。
    崔季明并没有跟他贴很近,只有头歪过来,睡颜埋在两人纠缠的长发里。
    她睡的毫无戒备,无知无觉。
    殷胥几乎是小心地将自己挪出床,却忽然感觉头发被拽住了,他低头看去,竟发现自己的一缕头发和崔季明的发缠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被系住的,还是恰巧缠在一处。
    冬日的清晨,天还完全没有亮,轻手轻脚的黄门走进来点了灯,被子里对于殷胥来说非常暖,崔季明跟个火炉似的,他怕冷,十分贪恋这温度,弓身坐在被子里,轻手轻脚的去解开二人的发。
    断了发丝总不是好的兆头,又是正月,过完了这段日子,她又要去战场,殷胥不愿留下一点不吉祥的征兆。他小心翼翼的去梳理开那头发,直到他直而细的发丝,和崔季明卷曲的长发再没有半分纠缠,这会儿才是真的没有贪恋冬日被窝的理由了。
    他接过黄门递上来的披衣,穿上鞋走出几步去,才低声道:“她也是要参朝的,时候还早,再过半个时辰再叫她起来吧,将床头没看完的几封折子拿来,我去暖阁批完再说。”
    那黄门连忙点头,将手里提前点好的暖炉递过去。
    黑暗中,屋顶极高、空旷又昏暗的寝殿里,殷胥这时候还没有太多“干我屁事”的心累,对待无数烂摊子还勉强能点得出几分斗志,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持铜灯的宫女,往暖阁走去了。
    寝殿里,崔季明睁开了眼睛,手指捋过被他解开的发丝,心里头也不知道是喜是悲。是她的事,也不能全怪他没心没肺,可剃头担子一头热,外头事务压力大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热几年。
    单恋,可真他妈累人啊。崔季明心里头想。
    给她两斤黄酒,再来一场生离死别的刺激,她都未必能将“喜欢”两个字说出口。殷胥心思细腻,如今已经有太多杂事缠身,他累的白头发都快长出来了,她何必说出来些不可能的事情,让他心中再多纠结。
    她手指头划过殷胥躺过的位置,心头涌起无限惆怅:妈哒殷胥是冰做的么?这一夜简直跟抱着个冰箱睡似的,没把她冻死!
    不过若是夜够长,纵然大兴宫清冷,她也愿意用心火暖一簇热在他身旁。
    
    第47章
    
    “凉州大营哪一支先遭到的袭击?如今战况如何?”殷邛扶了一把身边的贾小手,一口气吸进了肚里,强压下去心惊肉跳,问道。
    “自臣离开时,凉州遭到的袭击最重,状况绝不乐观,目前凉州一支的外军伤亡还未统计。”
    “来者人数?”
    “臣还不知中原地带的各部落合军,单三州的突厥,应当远在凉州大营驻守的人数之上!约有……十万!”
    殷胥几乎是差点没站住,兆纵然心惊,远没到他那种地步,连忙扶了他一把。
    突厥大军压境,前世有过许多次,他却深深记得前世临死那一次,这才是哪一年,怎么就会来了!
    凉州大营共分凉州一处主营,肃州、凉州两处附营,正是因为凉州到玉门关的大邺国土呈细长一段,就是这如同脐带一样三州,连接着中原与西域,五万强军驻守,突厥打的便是咽喉!
    崔季明!她还在西域——
    不对,这季节西北已经开始下雪,根本不符合突厥人打仗的习惯,这种状况下他们打不赢的话,还有可能冻死士兵马匹,为什么非挑这个时候,难道就是因为贺拔庆元根本就已经往波斯去,远离了凉州大营?!
    殷胥惊疑不定,却看着那前来报信之人,整个人昏倒在朝堂之上。
    这跟前世差的太远了,内部几位兄弟选择了不同的母后认养也就罢了,竟然连境外的事情都牵扯的瞬息改变。若是早知道,他绝不会放崔季明出西域,找个无赖的法子也非要让她留在长安!
    可哪有早知道。他自认自己能重生,就算是上天恩赐开眼,也指不定是给的黄粱一梦,可就算是神,也预测不到现在种种啊。
    此时再没有必要在含元殿讨论,殷邛招朝内重臣匆匆赶往万春殿,五个殿下被这消息搞的分不清楚方向,一齐走出含元殿。
    刚刚慢吞吞走来的殷胥,面上那点对什么都觉得无趣的样子再也不见,他甚至连那狐皮围脖和手套也不管,手炉扔给耐冬,带着一阵刮脸的风雪快步从含元殿侧边走下去,身上披风都给抖得有几分忧国患难的气势。
    修刚要开口叫他,就看着冲下楼梯的殷胥跟一个冒冒失失的黄门撞了个满怀,那黄门健壮,竟还没将瘦长的殷胥给撞飞出去,连忙跪下来磕头,殷胥不爱理他,一甩袖大步便走了。
    修路过的时候踹了那健壮的黄门一脚:“御前有你这么个莽撞的,没掉脑袋真是命好啊!快滚吧!”
    殷胥这会儿是连骨子里都哆嗦起来了,突厥这次来的蹊跷,多半跟贺拔庆元不在境内有关,想抓住这个机会,却连累了个崔季明!
    纵然是贺拔庆元战神威名,长了个三头六臂,此时距离他离开长安,有了将近三个月,他怎么也快到了波斯边境,和凉州大营隔了个十万八千里,呼风唤雨都浇不到突厥大军的头上去。
    而且一旦三州一线尽失,陇右道那一片西域之地,就是捉鳖的瓮了。西头是国力渐弱阵营不明的波斯,南头是神仙也跨不过去的昆仑山脉,北侧东侧就只剩下虎视眈眈的突厥了。
    想到贺拔庆元的盛名与南道各部落小国倒戈之快,突厥这个费尽全力的瓮怕是围的很值得。
    他走出去一段,才抖着冻的指节发红的手指展开纸条,一张纸条半新不旧,四段贴成的一段,看起来实在足够小心,上头的消息也足够值得这样的小心。
    “崔三停驻播仙,五郎君遁走西域。贺拔公路遇拦截,波斯遭西突厥入境。”
    殷胥手指捏在字头“崔三”二字上,也不知道她停驻播仙是不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感觉那两个字儿都传出火烧火燎的滚烫来。
    他不知道这是谁因为何等原因,在不过三十个字儿的方寸内,提到了她,但这会儿看见她的名字,好歹让他沉下那呼不出去的半口气。
    他又深深扫了一眼纸条上那个从封号到名字都不敢提的代称,将纸条扔进随身的一个装了半瓶液体的小瓷瓶内,盖上瓶盖,轻轻摇晃,里头一阵滋滋啦啦的冒泡,殷胥不用打开再看,也知道纸条应当化成了一滩水。
    这四句,背后的事儿太多了。
    当天,殷胥招来了乞伏。
    殷胥道:“播仙附近,你有耳目?”
    落雪初融,纵然在射场,殷胥也冷的没有拉弓的力气,只端坐问道。
    “确实。龙众联系到了曾经离开长安几年的徒弟,他在西域算是有些手段。他已经追踪到了昭王的踪迹,只是昭王搭上了慕容伏允,离开的太快,好似早有打算。他未能追上,但也不是没有方法引出昭王。”乞伏却捡了弓来,站在廊下低声道。
    殷胥:“方法?”
    “昭王与崔家三郎,似乎感情极深。而崔三郎也并不知道昭王的底细。若是崔三郎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昭王耳通目明,未必不会出来。”乞伏道:“我那徒弟已经找到了崔三郎,目前就在她身边,只等待时机合适,以崔三郎为饵引出昭王。”
    殷胥被这巧合惊得一震:“你说有龙众的人,在她身边?”
    “正是。”
    殷胥冷静的看向乞伏:“那还请龙众护送她回长安,路上不要出半分差错。”
    乞伏愣了一下:“什么?”
    “突厥人攻凉州大营,局势混乱。昭王已遁,她连真相都不知,二人未必有什么感情。相较于赌这个可能性,对我而言,她的安危更重要。”殷胥道。
    乞伏倒是不明白,殷胥跟崔三有什么情分了。
    乞伏问道:“殿下,我们龙众一般是确定消息的来源才会告知您,有一条,我们几人还没商量出可能性,但还是要先给您提一句。慕容伏允看着早年与颉利可汗割裂,试试却未必真如此,这位昭王若是顺着慕容伏允去了别的地方,怕是……”
    “而且崔三郎又有亲兵相护,未必真的有危险。我们说是要以她为饵,也不过是对外放出她的假消息。”
    殷胥:“我怕的是你们的假消息,引来的不只是昭王。她是贺拔庆元的外孙,纵然不姓贺拔,却也有千万目光盯着!”
    乞伏还要再开口,殷胥抬了抬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说昭王是放虎归山。
    说此时不下手未必真的再有这样的机会。
    说可能是昭王一手引出如今突厥的局势,日后或许会大乱。
    可殷胥手里只有有限的资源,当抉择时,他必须将仅有的都给崔季明。
    他并不盲目,此事思考来,不过是昭王有可能在突厥,成为大邺的一块心病,甚至致使局势变化,疆土也可能因为他的某些计谋而损失。
    然而殷胥认为这个可能性造成的损失,他承受得起,这是一招错棋,却还不至于满盘皆输,他可以再步步为营。
    可崔季明那端却是,她可能会因为前世没有的变故而死。这个可能性远比不过昭王是归山之虎的可能性,但崔季明一旦有意外,他承受不起。
    这几乎不是一盘错棋,而是有人将棋盘都掀了。
    实际以殷胥的性格而言,他前世都对江山群臣死过一次心了,到最后局面的时候,对天下,想的也只是“干我屁事”“爱咋咋地”“老子不干了”。
    或许前世他死了,永王也稳了天下。
    殷胥自认不是什么高瞻远瞩之人,大邺未必缺他这么一个人。
    可到了崔季明这里却没有这种想法了。
    管她一张破嘴多么气人,可天底下就她一个崔季明。
    死了不能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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