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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是傅老夫人早年夭折的亲生儿子的名。
“……”傅廷烨幽幽叹口气,不知怎么回答。
“玉儿不用担心,世子的位置迟早是你的,都是你的,娘会让傅廷烨吐出来。”傅老夫人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儿子,眼泪簌簌的流。
傅廷烨面容深沉,淡然的看着她,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发现,触及这段往事,心情又怎么能平复。
程婉妙端着汤药进来,看见这一幕,速速上前规劝:“姨母,该喝药了,别再动气,别动气了啊。”
傅老夫人任由她扶起来,坐在床上,却冷哼一声,一瞬间转变成另外一种模样:“傅廷烨,老身断然不会让你娶那个女子进门的,死也不让你娶!你只能娶婉妙,以后婉妙生了儿子,继承我们侯府的爵位,呵呵。”
像是自己把自己逗乐一般,说到最后,竟然阴测测的笑起来。
程婉妙偷偷看傅廷烨的神色,明明没有任何变化,却为何陡然觉得房间里很冷,冷的让人发颤。
“表哥,姨母她是神智错乱了。”陈婉秒试图说点什么来化解尴尬,亦可找点话题,让缓和一下她跟傅廷烨的关系。
却不料傅廷烨不待她说完,起身来到了房间之外。
完全把她当成了空气。
陈婉秒端着汤药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指关节泛出白皙,却又没有办法,只能狠狠的磨牙。
“哼,你用尽手段也没用,他啊,不会喜欢你的,呵呵。”傅老夫人又是冷笑一声,有些阴鸷可怕。
“姨母。”程婉妙被她的言语吓到,手抖了一下,洒了些许汤药出来,落在奢华缎面上面,氤氲成浅浅的光圈。
“程婉妙,你不会是在我的汤药里放了什么东西吧?”傅老夫人骤然睁大眼睛,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朝程婉妙睨过来,眼中的精光仿佛刀子一般抵住程婉妙的喉咙。
让她惊的有些呼吸困难:“姨母瞎说什么,婉妙……婉妙怎么敢……”
“呵呵,”傅老夫人恍然一笑,忽然扑上来抓住程婉妙的肩膀:“傅廷烨,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而是我家玉儿。”
状况发生的太突然,程婉妙手中的汤药被打翻在地,一时一片狼藉。
“姨母!姨母,我是婉妙,婉妙啊。”程婉妙极力挣脱,可傅老夫人的力气太大,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房间门口,海士轩带着受伤的屁股跟傅廷烨禀报军务,赫然听见房间里面的声音,微微一怔,本想进去看看,却不敢动。
傅廷烨睨他一眼,似乎看穿他的心思,微微点了点头。
海士轩有些懵懂,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是让我进去查看一下?
那将军自己……是不打算进去?
这指令下的不明不白,让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将军,好像里面是女眷……属下进去是不是不合适?”海士轩听见程婉妙的叫喊,心里就如同猫抓了一样,想进去看看,又不敢。
很是煎熬。
“跟我去看看。”傅廷烨冷冷吩咐,却让海士轩猛地一惊,又喜。
好久没有看到表小姐了,有些小雀跃。
两人一前一后进屋,就看见傅老夫人正在跟程婉妙拉扯,傅廷烨快步上前,终于出手将程婉妙从傅老夫人手里解救出来,下一刻,却被傅老夫人拽住。
“玉儿,是不是你回来看娘了,娘天天都想着你,你过的怎么样,在那边有没有人欺负你。”老夫人一边说,一边老泪纵横。
那一瞬间,傅廷烨感觉,他母亲老了十岁。
“母亲……”他有些晦涩,心情复杂到极点,却终是不忍拂了老夫人意,假装一次,就一次。
“玉儿。”傅老夫人宛如找到了依靠,伏砸傅廷烨的怀中痛哭流涕。
这么多年一个人煎熬的心酸和委屈,在这一刻,通通发泄了出来。
……
华轻雪跟罗慕语一路朝别院的方向回走,时间尚早,两人也不急,跟着街道边走边逛。
罗慕语怀上孩子之后,对小孩子的玩意特别喜欢,像是一个童心未泯的小孩,糖葫芦,小泥人,小葫芦等东西买了一大堆。
还幸好有赵升跟在两人后面提东西,不然,怕是要雇一个临时小哥了。
“司兵夫人,真巧。”
两人走到街角拐弯处,好巧不巧,就遇见了熟人。
——熟得不想见面的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 有毒
华轻雪看见了萧翰。
罗慕语倒是一时没想起来,不过华轻雪的脸色却瞬间变得难看。
“大殿下。”华轻雪淡淡打招呼,并不熟络。
她总觉得这人不安好心……
罗慕语这才恍然记起来,不就是那位高调追求华轻雪的辽国人:“说巧?我看不巧吧,辽国三殿下莫不是故意跟踪了我们?”
萧翰的视线在罗慕语脸上扫过,冷哼一声:“你觉得我有必要那样做么?”
一个堂堂辽国三皇子,为了一个女人搞跟踪,听起来的确是有那么一点不切实际。
“谁知道你呢,每天送花送的满城风云,这种事都做的出来,跟踪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罗慕语倒是直接,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萧翰被她堵的有些不自在,脸色僵硬一瞬,遂转向华轻雪:“司兵夫人,在下的花可还满意?”
“……”华轻雪不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回答的有些木讷:“花是好花,可就是这样送有点浪费,不过想来三殿下的宅子小,送过来让我帮忙存放也是可以的,我们……我们理学院缺很多花来装饰的。”
萧翰怎么觉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头吐不出来。
这司兵夫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其实有点小坏。
“哈……既然夫人派的上用场,就是萧某的荣幸。”萧翰故作潇洒的一笑,眼神里闪过一丝欲擒故纵的捉弄:“既然收了,是不是代表,夫人对在下的心意领会?”
咦?……这个家伙暗示的,不会是那些花表示定情信物吧?
华轻雪骤然就想起,当初傅廷烨不动声色的塞一把刀子给自己,完了就认定自己是他的人。
那那那……那她不是完了?!
“啊,我想三殿下误会了。”华轻雪心慌,急忙解释道:“我代表我们理学院感谢三皇子的教学支助,三皇子您放心吧,以后理学院培养出来的人才,我都会让他们铭记,校园里每一朵花,都浓缩着三皇子对我们的敬仰之心。”
“……”萧翰那口老血,终于喷了出来。
可恶,这个华轻雪!
原来并不是表面看着那么容易搞定呢。
“三皇子,没事的话,那就告辞了。”华轻雪逮住机会,拖着罗慕语连跑带逃的溜掉。
萧翰脸上一阵黑一阵白,望着两个女人的背影,下意识的咬紧了牙关:“这天底下,还没有我萧翰攻克不下的难题,女人,更是手到擒来,我还偏不信这个邪!”
“殿下。”萧翰的身后,树荫下面,缓缓走出来一人,正是他随身护卫祁连琤:“今天晚上,你真的打算那样做吗?”
萧翰眸光骤然暗沉,幽幽的开口:“怎么,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属下不敢。”祁连琤垂首:“属下只是担心,毕竟那是皇宫,大内重地,李景楠那个小孩又跟她亲近的很,要是一怒之下……我们会进退两难。”
“怕什么!”萧翰不以为意:“有宁王暗中相助,况且,还有很多人,会乐见其成的。”
“是。”祁连琤见他胸有成竹,便不多言语。
华轻雪,你可曾想过,今晚有场大戏等着你。
祁连琤视线扫过华轻雪消失的地方,不知为何,心情有些怅然。
……
欢儿和喜儿给华轻雪画了一个美美的妆,头上挽着时下最流行的流云鬂,珠翠摇曳,人比花娇,脸上的妆容并不是很浓,她本就肌肤胜雪,清浅点缀便是最好的修饰,给人一种清水出芙蓉之妩媚感。
“这才是小人书里面的司兵夫人,高贵,美丽又气质出众。”罗慕语在一旁啧啧感叹:“我终于知道将军为深恶对你一往情深了,这样的模样,放在整个我大齐,也是极少的呀。”
“你就别笑话我了。”华轻雪脸红,感觉很难为情,罗慕语自从怀孕之后,说话做事倒是越发胆大妄为。
也许是被卢正清宠坏了……
“又不是新娘子,害什么羞啊。”罗慕语笑着上前:“快出发吧,宫里的宴会,宁愿早去不要晚去,喏,轿子都准备好了。”
“嗯。”华轻雪点点头,可是临走却有些脚步迟疑:“要不你陪我去吧,我还真有点胆小了。”
罗慕语不由一笑:“拜托了我的夫人,你以为那是菜市场,什么人想去就去啊!我也想去,可是品级是万万不够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忧啊,将军肯定会去的,到时候有他照应你的啊。”
这样说来,也是。
想着傅廷烨会去,华轻雪的心里果然安定不少。
轿子一路将她送到皇宫门口,下轿,巍峨耸立的城墙,碉堡一般的坚固,高大的月洞门里面是层层叠叠望不见尽头的琉璃瓦宫殿。
天家的威严,一瞬间倾轧而来。
宫门早有领事的公公静候着,带着华轻雪穿过层层叠叠宫门,无数宅院,终于抵达宴会所在大殿。
祥和殿。
丝竹声声,舞姬妙曼,一派祥和。
“真是应了这殿的名字。”华轻雪轻声自语,走了进去。
饶是殿中抵达官员不多,但也纷纷在此时长吁一口气。
这些人,虽然未见过司兵夫人的真容,可近期朝廷之上议论纷纷,霎时见司兵夫人露脸,均好奇打望过来。
身姿娇小,模样俏丽,难怪皇上和大将军都被迷惑住。
此女,有毒!
左相坐在除皇上太后之下的首座,花白的眉须动了动,一双老眼精光迸现,在华轻雪身上停留一秒,随即收回。
“原来是个妙人。”宁王的位置紧挨着左相,一边望着华轻雪,一边幽幽感叹。
左相冷哼一声:“怎么,宁王这是在惋惜当初拒绝太后美意,那时的你是不是以为司兵夫人又老又丑?”
似乎被戳中了心事,宁王微微一怔,却也不恼:“只怕如此美女,本王无福消受。”
左相淡淡扬起唇角,心道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罢了。
华轻雪终于来到自己的位置,左面第一排比较靠后,按照左尊右卑的古代思想,这个位置算是比较珍贵的了。
只是,此时周围的几个位置都还没有人,坐在这儿显得有点空旷。
而且,不知为何,自从她进入大殿以来,整个大殿都安静不少,她自然察觉不少人都向她看来,虽然表面镇定,内心却是紧张不少。
“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早。”穿着明黄龙袍的身影一溜烟跑到她面前,上下看了看:“这样穿就对了嘛,女人还是要有个女人的样子嘛。”
“难道我平时没有女人的样子?”华轻雪冲李景楠翻白眼,这鬼灵精怪的家伙。
“参见皇上。”
不待李景楠回答,周围齐刷刷的人已经跪了下来,华轻雪一怔,有些不太习惯,但也跟着跪着行礼。
“行了行了,起来吧。”李景楠上前,亲自将她搀扶起来。
或许是他俩的动作太过于亲密,周围已经有大臣面露不悦之色。
“皇上乃九五之尊,这样做,实为不妥。”左相一派,某个大人耿直谏言。
“当今天下,能堪当皇上搀扶的只有太后一人,司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