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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梓琳几乎不明白,慕瀚博为何这样带怨挟愤地盯自己。仿佛是自己坏了他的好事,才招致如此。
眼看着慕瀚博等人退了下去,四皇子便打马走过来,亲口说道,“随本皇子出城,送你一些路程吧!”
所有的一切都来得莫名其妙,君梓琳解释不通,她本来是秘密行事的,但是看现在这个架式,仿佛是已经透露了风声。
而慕瀚博与四皇子同来争云攸灼么?
而前者或许还符合些情理,后者便完全无从去想象。
毕竟云攸灼与四皇子之间,并没有半分联系。
安然出了城门,君梓琳回头,发现慕瀚博依然用那种含怨带愤地目光盯着自己。
她一时有些无奈。
出了城门,四皇子下马走过来。
君梓琳忙行礼,只是手臂却被他给拽住,往前一带,君梓琳几乎要撞到他的身上。
被他大掌稳稳地扶住,君梓琳抬头,发现自己正依在周锦墨的胸膛前——
“若是有人知道,本来该禁足于王府院内的晋王妃,却乔装打扮离开帝都。不知皇上那里会如何?”
周锦墨说出的话,简直诛心。
一瞬间君梓琳冷汗掉落下来。
然而他的话尚未结束,便听他继续说道,“今日虽然离开了帝都,但是所知道晋王妃行踪者除了本皇子之外,便是那慕侯爷。晋王妃想要安然的话,最后现在回去。”
刚刚出来,便要回去。君梓琳心惊之后,无以言语。
她不可能回去。
哪怕是连慕瀚博也知道这件事情,也不可能回去。
她将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掌中轻轻地收回来,抬眸静静望着面前之人,启唇,“多谢四殿下相助,只是我无法回去。那个地方,我去定了。”
只是虽如此说着,君梓琳心底却是忐忑的。
如果说她能信任周锦墨的话,那么关于慕瀚博,她可能没有十足的把握。
即使如此,她也要做下去。因着一团团迷雾在面前张开,若是不弄个水落石出,便会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想掌握自己的命运,非得亲历亲为不可。
“本皇子说过,不让晋王妃插手此事,居然根本不听。”周锦墨露出了轻叹之色。
君梓琳并不回他,只问道,“殿下怎么知道晋王妃离开了帝都,又怎么会如此及时地赶过来。”
“本皇子之前在王府与晋王打了一架,晋王妃想必是知道的了?”周锦墨不答反问。
君梓琳闻声,默默点头。
她虽然是知道的,但是对于当时的事情,她却并不想再提起。
便听周锦墨继续说道,“盯着晋王府的并不仅仅只有本皇子,或许还有慕侯爷。”
周锦墨说着扭头朝君梓琳送去一瞥,“本王自是不会提晋王妃离开帝都之事。但是慕瀚博是否会说,便不在本皇子的能力之内。要走要留,王妃自己做主罢!”
他也不等君梓琳回应,上得马后,便往城门口而返。
君梓琳站在原地,皱着眉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他们之间有一层窗户纸,可是君梓琳却知道,这层窗户纸不去捅破才是最好的。
转而她翻身上得马车,云攸灼正从窗户外收回视线来,忙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乔装打扮。”
君梓琳说着,吩咐马车夫快些赶路,“待到了下一个城中,咱们便乔装,弃了马车,再行事。”
“也只得如此了。”
云攸灼松口气,因并没有见着慕瀚博前来。
他又说道,‘咱们骑马赶到西埠坊,比坐马车要快一些。到时候也能赶得及。’
“好吧。”
既然有人知道自己离开了帝都,便也会有人暗中盯梢。
周锦墨的话犹言在耳,君梓琳自是要小心翼翼。
☆、第540章 尸体之过
一路上换了三种装束,最终君梓琳在天亮之际赶到了西埠府。
濛濛的天色,两个人气喘吁吁,在马背上颠波得连昨夜的饭都呕了出来。
便在此际只见这里灰蒙蒙的一片,天色都快亮了,整条街上却无一人出来摆摊,甚至连店铺也未曾开门。
君梓琳益发感到奇异,便看向身边的人。
云攸灼走过的地方比她吃的盐都多,对于这个世界,他比自己了解。
此刻他也尽职地解释道,“以往却是不曾见过有这种情况。如果是瘟疫之地,或许会有。但是像西埠坊这种地方,一般不会。极有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却是会出什么事呢?”君梓琳禁不住疑道。
两人下得马车,牵马在街头走着。
正不知该先去何处之际,便看见不远处奔过来一队人马,每个人脸上都闪着焦急,匆匆而过。
君梓琳上前扯住一人,发现此人穿着公差服,竟是衙门之人。
“是外乡人吧?”
不等君梓琳说话,那公差便客气而热心地说道,“外乡人先找个地方猫着,回头等天大亮了你们再出来!免得遭了祸,快走吧!”
“发生了何事?”君梓琳转而捉住对方的袖口,并不放人离开。
“具体一两句说不清楚。事实上是这里炸尸啦,所以家家户户闭门不敢出,生恐会被尸体咬了,自己也变成死尸呢!你们也找个地方躲着吧,前头那客栈,把门砸开,进去里头躲着,等太阳出来吧!”
这衙役说罢,甩开君梓琳便走。
“差大哥,有件东西需得给你看下。”君梓琳不好再拦人,便只能如此说。
“何物啊?”
这衙役有些无奈,但也愿意停下来,因为这尸体咬人的事不小,不能就此放松,这新来的外乡人的口音像是从帝都来的,从那儿来的可都是贵客,是以便多了几分护佑。
君梓琳从腰间将一个令牌取出来,交给这衙役看。
这衙役本不以为意,认为她是从哪里弄来的一个木牌牌玩儿呢。
但是没想到,这木牌居然是……
‘王爷?!’
衙役差点哭了,当场止不住地便要下跪。
尤其是在左看右看,确定面前的这令牌是真的后,他更是恨不得趴在地上。
难怪昨日做了个好梦,他还以这回能将那尸体给抓住。
但谁想到居然是遇上了当今的晋王爷!活阎王啊!
这不是专门管小鬼的么,那尸体必能抓住!
把令牌还回去,衙役一把握住君梓琳的双手,感激涕零道,“王爷,小人给您磕头,求王爷明察,这案子该怎么个查探?”
君梓琳本也是想请对方把话说清楚的,谁想到对方居然一步到家,让自己给他帮着办案。
“也可,你细细予我讲来。再者,今日之事是我们的小秘密,千万不能告诉他人,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准透露出一个字去,你可知晓?”君梓琳叮嘱道。
这是周烬给自己的令牌,当时便想着带来,少不得要用上一用。
当下便这叫做张凌的衙役便将事情的来拢去脉说了一遍。
原是因为猎户打了一只白鹿,在场有其他人看见,并帮忙猎着。因而最后是两家争这白鹿,最后变成纠纷。谁知道那猎户被不小心推了把,后头正是猎刀,竟是将猎户的身体直直捅穿。
那不小心推了一把的农户,却是吓坏了,回去之后没两天便自杀。
令人感到奇异的是,猎户的尸体却不见。
众人以为诈尸,且又多番死人,因而太阳不出现,大家也都不出来,整日里关门闭户的。
现在衙役们正在跑去猎户家,看有什么新的线索,将猎户的尸体找回来。
君梓琳却是看见这衙役张凌的手中,竟还藏着一把香,看来是要以香招魂。
听罢之话,君梓琳沉吟一阵。
张凌见她颜色绽开,当下继续请教道,“王爷,您看这案子您是不是可以指教一番呢?”
连大人都拿这案子没法子,如今遇上了当今的晋王爷,自然却是不能够有半分放过,若是能得王爷指点,那这案子自然是要破了。
君梓琳想了想,却是微微一笑。
旁边一直在听的云攸灼,只感到此案诡异至极,竟是有许多疑点,但最终却是需要先去确认一番,才能定夺。
“差大哥,你且莫要再去那猎户家,只需要带要将这西埠坊的城门,牢牢把守几日。在这几日间再带人将西埠坊搜个细细密密,必将有所收获。”君梓琳说着,勾勾唇一笑,并不再多言,转而又道,“你可知李员外家在何处?”
张凌正没弄清楚君梓琳的意思,偶地只听到“李员外”三字,却是格外地心下一提,忙指指位于这条街的后头那条,说道,“便是在那西齐街的中街,那里所居的尽是富硕人家!但不知你们找李员外何事?”
“可是在这西埠府只有一个李员外?”君梓琳又问,因自己并没提名姓,张凌却如此轻易地道出这李员外的所在来。
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是啊。”张凌大大方方地答道,“在整个西埠坊就只有这西齐街的李员外府最为出名。王爷您来,自然是要找最出名者啦。属下猜得是不是?”
“好了,你去办事吧,若晚了必得令贼人逃掉。”
“果真?”
张凌吃惊,他并没想到会这样。只以为王爷是在告诉自己捉尸的法子罢了。不成想竟然不是捉尸,而是捉凶手。那么凶手会是……
不等张凌再问,那位晋王爷已经带着随从远远踏上行程。
张凌搔搔脑袋,赶紧带人去布置。
君梓琳带着云攸灼,往西齐街而去。
“你怎知那凶手会逃?不是尸体之过?”云攸灼百思不得其解,君梓琳竟如此笃定,莫非她暗中窥破了什么?
君梓琳摇摇手,眸光里带着从容不迫,“凶手很明显是那猎户。但是猎户故意使自己变成尸体,好逃出法网。至于那与他争白鹿的农户,也根本不是自杀,却是被猎户所杀。一切待逮住那猎户,便可解释得通。”
听她言,云攸灼略略回想,竟果真如此。
☆、第541章 平静下来
如今人们都不敢在太阳落下后出门,岂非是方便了那猎户逃窜。
但是还有一点,这事也并非是一两日,因何猎户不逃呢,却反而要等?岂不是傻的。
云攸灼因而问出声。
但听见君梓琳笑了笑,小脸很是通透灵动,“你方才没听么,现在这里偶尔会平白死人。因我看,是那猎户杀人劫财。想要彻底逃离这个地方,需得有足够的银子才行。而最好的莫过于偷盗,偷后却没人会怨怪到猎户的身上,这才是最好的法子。”
“懂了。”
云攸灼苦涩一笑,他倒是没想到君梓琳竟有如此手段。
两人步伐未停,很快便到达了那李员外府。
君梓琳在原地略站了站,便转眼瞧着这府门,但见门扉略旧,却格外精济奢华,显然经历了些年月。
在扁额上书:李府。
字符苍劲有力,显是亲手所书而致。
在府门口有两个家丁在,他们到时此二人正在严肃而立,似乎很是警惕。
君梓琳上前,正要说话,云攸灼拽住她的袖子,却是赶在前头开口,“请问李员外可在?”
那两个家丁早看到面前的这俩人。
一个身形高大,看着模样倒是周正;
另一个略是矮瘦,五官轮廓很浓郁,看着不像是个好相与的。
而那高大男子居然问起老爷,这二人是何意思?
“你们是何人,我家老爷焉是你们能问的?快走,快走!”
其中一人便走过来要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