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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轩辕天苑喃喃道，忽地咧开嘴角笑了，“我当然清楚，我比独孤星楼他们，比所有人都更清楚……你的事，有哪一件是我所不了解的？”
沐灵纱嗤笑，“你若是了解这个男人，就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杀了我便能嫁给他。”
“……”轩辕天苑沉默着，死死瞪着沐灵纱。
“他就算娶一坨狗shi也不会娶你。”沐灵纱补刀。
沈夜默默抗议，“小灵纱，我也不想娶一坨狗shi。”
“什么？”
“……没什么。”
沈夜遵循小灵纱说的一切都是对的这个原则，选择闭嘴。
“所以，轩辕天苑，你还知道什么关于他的事，可以让你说出比我更了解他这种话？”
沐灵纱的水杏明眸中闪动着挑衅的寒芒。
沈夜恍然大悟，原来小灵纱是想刺激轩辕天苑，让轩辕天苑把她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他真想把聪明的小灵纱抱起来亲一口。
不过在轩辕天苑面前，还是算了，挑衅必须适度，一旦过了那个度，很有可能轩辕天苑反倒不想再说，起了反效果。
轩辕天苑沉默了一会儿，她的目光透过枯黄浑浊的眼瞳，扫视着沐灵纱和沈夜。
突然，她怪笑了起来。
她的身体形如没有水分的干尸，笑声也干瘪瘪的，听起来就像是坟地上的乌鸦鸣叫。
“夜影寒，你若是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反正现在我已经失去了一切，独孤星楼那老头也再管不了我了，我便把所有真相都告诉你，告诉沐灵纱，在这之后……哪怕你们想要掀翻那天，也不关我事了，哈哈哈哈！”
☆、1068。第1068章 别急嘛……
“我早就该告诉你的……夜影寒，我只不过是担心你，怕你知道真相后会痛苦，会难以做出抉择，所以我才先帮你下手，让你可以在无知中继续幸福……”
轩辕天苑龇着牙，面目狰狞。
她所说的话，让沈夜微微皱起剑眉，心下疑惑。
沐灵纱亦是感到迷惑，听轩辕天苑的话，所谓的真相倒像是不仅仅有一帮势力想要与沈夜敌对这么简单了。
当沈夜知道真相后，他会对什么难以抉择？
轩辕天苑的眼珠子缓慢滚动，望向沐灵纱，“你知道，自己是天罚者的身份么？”
沐灵纱微怔，旋即点了点头。
不是在说沈夜当年被封印的事么，怎么说到她身上来了。
“天罚者，亦即是天道所创造出来代行它意志的执行者，你所拥有的光系战气，便是天赐的才能。”
轩辕天苑缓缓说着，用平静的语调，让沐灵纱第一次真正了解到天罚者的含义。
往常，她只听过别人这么称呼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要称她为天罚者。
沐灵纱说道：“照这么说，我就是替天行道的咯？”
很伟大，很光明，很正义的一个身份嘛。
虽然沐灵纱从来不觉得自己什么时候替天行道过。
她向来都是为所欲为，随心而行事。
好事做了一些，坏事倒也干得不少。
要说她是上天派来专门替天行道的人，那全世界的圣母估计都得吐血而死。
“呵呵……天罚者可不仅仅是替天行道这么简单。”轩辕天苑从干瘪的喉咙里挤出一声冷笑，继续说道：“难道你没听说过大道无情，天地不仁？你并非被创造出来做好事的，反之，你是为了屠戮而诞生。”
闻及此言，沐灵纱不由得眉心微微跳动。
说她是被天道创造出来的，那她除了拥有光系战气，跟其他的人类还有什么不同吗。
而且，她虽然称不得好人，却也不认为自己是刽子手，说她是为了屠戮而诞生，这未免太过了。
沈夜显然亦是很不赞同这一点，他沉声说道：“小灵纱从来未曾做过任何屠戮之事，她的心灵比你干净得多。”
“……”轩辕天苑沉默了片刻，旋即笑声陡然尖锐了起来，“哈哈哈哈，夜影寒，那只不过是因为她还没有觉醒罢了！等她真正觉醒之后，她就不再会是现在的这副模样，因为她本来就只是被天道操纵的人偶而已，一个没有自己意识思想的人偶！”
沐灵纱脸色一变，不禁抬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胸口处。
心脏，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她是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人偶。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么，难道她的一切情感，包括对沈夜的恋慕，都是虚假的？
沐灵纱不相信，她不会接受这一点。
沈夜也不会。
“轩辕天苑，我让你说出当年关于封印的真相，没有让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去诋毁小灵纱。”
沈夜的眸中寒光掠过，杀意浮动。
“哈哈哈哈……”轩辕天苑总算笑够之后，停了下来，喘着粗气道：“别急嘛……”
☆、1069。第1069章 在心里记着为师有多厉害
“沐灵纱的身世，跟你的封印可是脱不了干系的哦……”
轩辕天苑的瞳中流露出满足的笑意，仿佛她已经在精神上胜利了眼前的两个人。
即使她被沐灵纱打入了地狱，如今每时每刻都要饱受酷刑摧残，但她依然是胜者。
沈夜和沐灵纱，败就败在不该来问她这个问题！
沐灵纱忍不住握紧了沈夜的手，抿着樱唇，低声说道：“我的身世……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沈夜回握住她的小手，寒眸中冷意敛去，泛起了温柔：“不管有什么关系，我和小灵纱之间的感情都不会变。在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从异化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并且心里涌起了一个念头，想要保护这个小姑娘，让你永远都不会受到伤害……”
“沈夜……”
沐灵纱原本被轩辕天苑的话语激起了一丝忐忑不安，在听见沈夜的这番话后，她的心情便平静了下来。
人世险恶，是非难辨，但唯有一样东西她绝对不会怀疑，那就是沈夜对她的爱意。
尽管有时候手段会过于激烈和极端，但他所做的一切，永远都是为了保护她。
其实，沐灵纱在第一眼看见沈夜的时候，心里也涌起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她和那个被寒冰封印，拥有绝世容颜的男人，早已相识，相知，甚至是……相爱。
沐灵纱微微一笑，与沈夜十指紧扣，“可我怎么觉得，自从初识开始，你非礼我的时间多过了保护我的时间。”
“呃……小灵纱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或许是你的错觉呢。”
沈夜一脸正直，俨然一副流光大陆第一好青年的模样。
“才不是错觉，要不要我把你的劣迹给你数数？”
“别了……小灵纱默默在心里记着为师有多厉害就好。”
两个人之间的日常拌嘴，在轩辕天苑看来，比那些地狱的恐怖场景更加刺痛了她的心。
嫉妒的火苗燃起，烧成了熊熊烈火。
“哈哈哈，真是有趣，夜影寒，你想保护她？她根本就不需要你保护，倒不如想想如何从她手中保护好自己吧！”
轩辕天苑干枯的脸上，嘲讽妒忌之情交织，再也掩盖不住那丑恶的嘴脸，“天罚者，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毁灭修罗一族而被创造出来的！”
沐灵纱一怔，下意识的反驳，“你胡说，我为什么要毁灭修罗一族。”
她又不是没有去过修罗夜域，跟姬琉璃、黑魂那些修罗都相处得好好的，没有出什么乱子。
也从来没想过要杀死任何修罗。
轩辕天苑却得意的笑道：“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五行战气依循天地自然规律而生，怎么会无端端多出了光系和暗系这两种战气。”
沈夜脸色一沉，“光明与黑暗，同样是天地的自然规律。”
“呵，但这两种战气却与其他属性的战气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夜影寒，你不会不知道。事实上，暗系战气就是修罗一族的黑暗之力，而光系战气，是天道为了压制修罗之力而专门创造出来的力量！”
☆、1070。第1070章 是不是想榨干我
“你们自己也清楚，修罗一族是为天地所不容的存在，因为你们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那是一种超出合理范围的强大！就连上神都有陨落之时，而你们，竟然能与天地同灭！”
轩辕天苑哑声嘶吼着，每多说一句，沈夜的脸色便变得更加难看。
皆因，轩辕天苑说的确实都是事实。
轩辕天苑死死盯着沐灵纱，继续说道：“天道不会再继续容许修罗的存在，但它却是无法消灭你们，所以它才创造出了拥有光系力量的天罚者，专门与你们相克，代表天道执行它的意志，消灭修罗一族。”
“我……我从未起过消灭修罗一族的念头。”
沐灵纱抿着唇，抬眸望向沈夜。
沈夜显然也微微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表情，冲沐灵纱温柔笑笑，“我当然知道，除了在床。上的时候……偶尔会怀疑小灵纱是不是想榨干我。”
“你这个大变。态。”沐灵纱小脸微红，捏了一下沈夜的手臂。
轩辕天苑磨着牙，她都已经说到了这份上，竟然还是不能够影响沐灵纱和沈夜之间的信任。
很好，等她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就不信沈夜还能用那种眼光去看沐灵纱。
“夜影寒，我说过，沐灵纱现在之所以还能保持正常人的思想，只不过是因为她还没有彻底觉醒。”轩辕天苑阴恻恻的说道。
沈夜满不在乎，“那就让小灵纱一直保持现在这样，我不会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可能性就撇下她。”
轩辕天苑扯动毫无血色的嘴角，“呵……千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沈夜微微一怔，千年前？
他也说过这样的话吗。
轩辕天苑幽幽说道：“哈哈，你刚才不是说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想保护她吗？的确，你理应产生这种感觉，因为你与沐灵纱实际上并不是初次相识，早在千年前……你，和沐灵纱的前世，便已经是师徒的关系了。”
听到这话后，沐灵纱和沈夜均是一愣，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眸中都蕴藏着纯粹却又复杂的情感。
沐灵纱被沈夜凝视着，有些脸红，低垂下了小脸，“瞧把你给得意的，竟敢上辈子就对本小姐出手，实在是不知羞耻，不可原谅。”
沈夜宠溺一笑，握着沐灵纱的小手，另一只手轻轻抱住她的纤腰，柔声道：“不仅上辈子，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以后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人，知道了吗。”
他的语调温柔，语气却霸道不容反驳。
就这样，强行占有她的每一世，要她永远都陪在他的身边。
沈夜其实早就猜到了，沐灵纱和他，是否在千年前就已经有了某种羁绊。
这是一份超越了时间的思念。
如今从轩辕天苑的口中得到证实，更是让他心中甜蜜。
沐灵纱的前世，亦是他的亲亲小徒弟，只属于他的小家伙。
但……他却被封印了。
没能保护好她，最终还是让她像普通人一样逝世，离开了人间，甚至去往了另一个世界。
☆、1071。第1071章 你太变态
沈夜想到这一点，心中不禁又感到了几分沉重。
在沐灵纱的上一世，他肯定也对她许下过承诺，就像之前所说过的那样，不会让她变老，不会让她死去。
可结果……他被封印，而她最后却是去轮回转世了。
对小徒弟许下的诺言，并没有实现。
轩辕天苑看见沈夜微微蹙眉，还以为她所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