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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慕轻晚望向自己,凤麟眼中闪过几许热切,但随即又复归黯淡。
皇觉寺里的清修,并未让凤麟从此就看破红尘,戒断爱恨,这段时间他一直在静思前事,也是如此将当初发生的事一一掰开了来细看,他才越发恨自己当初为何会那般混蛋。
若是可以,凤麟宁愿拿自己的一切来换当初那些事从未发生。
可是,就算他如今日日于佛相伴,他也知道,已经过去的事是没办法改变的。
这么多年来,他的不作为已经彻底伤了阿晚的心,既然阿晚如今不想再作他想,那他也就只能远远的看着她了,只盼,神佛有灵,他日夜的祈祷,真的能换来妻女日后的一生顺遂。
凤麟垂下眼,与慕轻晚道了一声“珍重”,便转身离去。
在他身后,慕轻晚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都只化作一声叹息。
另一边,凤鸣祥却将凤止歌拉到一旁细细打量。
“妹妹,你没事吧?”凤鸣祥一边说着,一边紧张的看向凤止歌。
凤止歌不由失笑,干脆就转了个身,好叫凤鸣祥知道她真的什么事也没有。
凤鸣祥这才放下了心,然后却又皱起了眉头,问道:“妹妹,二妹妹呢?她不是与你们一起进的宫吗,为何没一起回来?”
比起方才对凤止歌的紧张与关心,凤鸣祥提起凤鸣舞时,担心是有,但却很有限。
这着实也怪不得他。
虽然凤鸣祥和凤鸣舞才是真正的嫡亲兄妹,可是这些年来,凤鸣舞在赵幼君的教导下早就彻底长歪了,就她平日的种种行为,即使是亲兄长,也终是不能接受。
凤鸣祥不会认为是慕轻晚与凤止歌故意撇下凤鸣舞,他只是担心凤鸣舞是不是又在宫里惹了什么祸。
毕竟,凤鸣舞临进宫前脸上的兴奋之色,长了眼的人都能看出来。
听凤鸣祥提到凤鸣舞,凤止歌扬了扬眉,“二妹妹啊,她很幸运的入了太后的眼,太后特地留她在宫里多住几天,哥哥就放心吧。”
一听到这话,凤鸣祥神色立马淡了几分。
看来,二妹妹还是没把他说的话听进心里,仍一味的想着要攀皇家这门亲。
凤鸣祥暗暗叹了一口气。
从前他也是很疼凤鸣舞这个妹妹的,不过后来见到了凤止歌,便将更多的关爱用在了凤止歌身上,再加上凤鸣舞自幼被赵幼君养在身边教导,性子越来越坏,兄妹俩也就愈发生疏。
凤鸣祥知道,如今他的话二妹妹是不会听的,既是如此,也就由得她吧,只希望,今后她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未完待续。)
第19章 郡主
得知凤鸣舞在宫里陪伴太后,凤鸣祥便也没再多为她担心。
凤鸣祥如今有了差事,当值时经常听其他人说起京城的事,当然也就知道太后当初是如何疼爱清平长公主的。
如今赵幼君进了慈云庵,以太后对赵幼君的心疼,想必定会护住凤鸣舞的。
所以,接下来这好几天,凤鸣舞不在府里这件事都没能荡出什么涟漪。
一直到这天,威远侯府又迎来了一道圣旨。
说起来,威远侯府这才进京多久,就已经接了两道圣旨了,而跟在那传旨太监的轿子后面的,还有一顶看着非常华丽的软轿。
待侯府众人一切准备妥当,听完圣旨上的内容时,侯府不少人眼中都带了惊讶。
那道圣旨的大意是,威远侯府二姑娘凤鸣舞灵慧聪颖,深得太后喜爱,故特封其为云阳郡主云云。
慕轻晚与凤止歌、凤鸣祥是知道其中内情的,所以虽然有些意外,但却没有多吃惊,可侯府那些下人就不一样了,待那传旨太监一离开,一个个的便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惊奇议论开了。
侯府里如今拢共也就四位主子,其他三位都是和善的,偏就二姑娘不仅脾气不好,还时常拿下面的人撒气,在二姑娘院子里侍候的丫鬟们不知道为此受了多少委屈。
原先还好,夫人将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也一直极力压着二姑娘,可如今,二姑娘也不知道哪里来造化,居然入了太后的眼。被封为了郡主!
郡主哎,这可是真正的宗室女子才能有的殊荣。
这样一来,如今的二姑娘岂不是就要压夫人和大姑娘一头?
说不准啊,这一直到进了京才算是真正平静下来的侯府,又要掀起一番风浪了吧。
众人热议之后,却是齐齐将目光放在了门口那顶软轿上。
那软轿虽然不大,但上面饰以金玉。一看即知不是普通人能乘坐的。
在软轿外。两名年约四十许,神色肃穆严厉的宫装嬷嬷侍立于一旁,少顷。其中一位嬷嬷微弯下腰掀开轿帘,一只被长裙掩了一半的小巧绣鞋便出现在众上视线之中。
毫无意外的,从软轿里出来的,正是如今已经被封了云阳郡主的凤鸣舞。
进了一次宫。回来就封了郡主,比起先前。如今的凤鸣舞可是大不相同,不仅衣着穿戴得焕然一新,整个人身上都多了种身居高位的贵气与傲气。
不过,她的贵气在看到凤止歌的那一刻就顿时荡然无存。
就如同赵幼君这一辈子都将慕轻晚看作死敌。自打凤止歌苏醒过来,得知侯府还有这样一个人起,凤鸣舞也将凤止歌当成了自己命中的宿敌。
因为凤止歌。凤鸣舞从原来的威远侯府嫡长女变成了如今的庶出二姑娘,同样因为凤止歌。原先对疼爱自己的哥哥也与自己日渐疏远,甚至就连她娘,都是因为被慕轻晚挡了路才最终有了这样的结果。
细数进京以来,她何曾真正开心的过过一天,若不是得了太后外祖母的怜惜,有了这个郡主的封号,说不定她如今就已经认命了。
凤鸣舞一双大眼恶狠狠地看向凤止歌,如此种种,叫她如何能不恨?
不过,凤鸣舞随即又换上一脸的得意。
先前势不如人也就罢了,可如今,却轮到她来收拾凤止歌了。
就算凤止歌是侯府的嫡长女又如何,就算慕轻晚占了威远侯夫人的名分双能怎样,现在她是皇上亲封的云阳郡主,论起来,她的好姐姐和好“母亲”见了她,可是要给她行礼的……
思及此,凤鸣舞面上的张狂再也掩藏不住。
在其中一位嬷嬷的搀扶下,凤鸣舞端着郡主的架子一步步来到凤止歌身边,眼睛斜睨着她,却偏偏一句话也不说。
那两位宫里出来的嬷嬷一人姓张,一人姓刘,都跟在太后身边多年,本就是太后怕凤鸣舞在侯府受了委屈,才特意指了给她带在身边的,自然事事以凤鸣舞为先。
眼见凤鸣舞明显是想给这位侯府大姑娘难堪,其中那位姓张的嬷嬷脸一板,倒三角眼看向凤止歌,冷声道:“大姑娘,虽然您是云阳郡主的姐姐,但即使是这样,该行的礼,大姑娘也是不能免的。”
这就是明摆着要找凤止歌的麻烦了。
凤止歌勾唇一笑,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诡谲。
这几天她虽然没在宫里,但宫里的消息她也并不是一无所知。
凤鸣舞之所以在宫里住了这好几天,就是因为太后想向赵天南讨这个郡主的封号,赵天南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狠下心送进慈云庵去,又怎么可能会怜惜这样一个时刻将野心表露于脸上的外甥女呢?
所以,太后的这个请求自然是被赵天南驳回了。
不过这次太后也算是豁出去了,磨了好几天都没能达成所愿,最后甚至直接对赵天南道,只要赵天南封了凤鸣舞为郡主,她日后就只一心呆在慈宁宫里,再不插手管任何事。
事实上,太后即使插手什么事,赵天南也有的是办法让她只能把手收回去,可是身边老是有个人指手画脚的总归是很烦不是,况且还有个一心想借着太后达成某些目的的周家在一边。
不过就是给个封号而已,赵幼君生的女儿,只需看一眼就知道跟她一样的没脑子,就算是封了她做郡主,恐怕也能让她自己搞成一团糟。
于是,赵天南也就随手下了道旨,封了凤鸣舞为云阳郡主。
只不过,凤鸣舞这个郡主,比起真正的皇室宗亲里的郡主,那可谓是太过名不副实。
真正意义上的郡主,不仅有封号。还有封地和岁禄,可凤鸣舞,她也就空有个名号而已,恐怕只有她自己才会认为有了这个名号她就真的高人一等了。
张嬷嬷如此明显的刁难让一旁的凤鸣祥当即面现怒色,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被凤止歌制止了。
凤止歌看了高扬着下巴等着她低头的凤鸣舞,红唇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哦?二妹妹如今成了宗室郡主?不知道可有上玉牒。封地又在哪里,岁禄多少?郡主出行的卤簿仪仗又何在?”
张嬷嬷闻言一窒。
她本以为,凤止歌虽然是威远侯府的嫡长女。但她自幼在湖州那等弹丸之地长大,又能有多大的见识,想必自己只需要稍稍吓唬一下就能让凤止歌做低伏小。
可凤止歌的这番话一问出口,张嬷嬷立马就知道这位凤家大姑娘不是那么好唬弄的。
张、刘两位嬷嬷在宫里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门道。
太后为凤鸣舞这个外孙女也算是费尽心思了,她苦心替凤鸣舞讨这个封号。就是想着有了这个郡主的身份,日后凤鸣舞在与京城贵女们交往时会更容易些,以后说亲时也会顺利许多。
毕竟,太后可不相信慕轻晚这个嫡母在赵幼君手上受了那么苦之后。还能真的一心一意为凤鸣舞将来的婚事打算。
有了这个郡主的名号,将来凤鸣舞议亲时,太后也算是找到理由去插手了。
但就连太后也知道。赵天南能给一个空有其表的封号就算不错了,至于什么封地岁禄这些。却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就算被凤止歌说中了要害,张嬷嬷微愣之后又迅速清醒。
不管怎么说,凤鸣舞如今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就算她真的没有封地没有岁禄,按规矩来说,凤止歌见到她就一定应该行礼。
只不过,张嬷嬷还没张嘴,就因凤止歌的下一句话而再无话可说。
“张嬷嬷是吧,听说,你那个游手好闲的侄子,最近又在赌坊里输了不少钱?就是不知道,嬷嬷是怎么替他把这钱还上的?”凤止歌说完,又转向另外一位搀着凤鸣舞没有出声的刘嬷嬷,“刘嬷嬷,你那个青梅竹马的老相好,近来可好?”
旁的人都只觉不明所以,唯有张刘两位嬷嬷,却惊得差点没跳起来。
张嬷嬷十几岁入宫,到如今娘家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唯有她那早逝的兄长留下了一根独苗。
自打日渐得到了太后的重用,张嬷嬷就想法子将侄儿接到了京城,但她那侄儿原本就不是个好的,进京之后又有了张嬷嬷的帮扶,越发不成样子来,还沾上了好赌的习气。
十赌九输,这谁都知道,而且赌之一字,沾上了便再难真正的甩开,张嬷嬷的侄儿这几年不知道往赌坊那个无底洞里填了多少银子进去,就连张嬷嬷这些年来攒下的银钱,也都拿出来替侄儿还了赌债。
张嬷嬷也知道她这样纵着侄儿不是个事儿,可是她如今就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难道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侄儿还不出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