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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欣语被人抓走,夜云飞又重伤昏迷,可难为了张欣芮,使了吃奶的力气把夜云飞扶上马车,还要安抚着受了惊的小棠,只得又回到原来的客栈。
掌柜的见东家受了重伤二话不说,找来了全城最好的大夫前来医治,更不惜重金买了最好的创伤药材熬煮。
精神紧绷了一整天,张欣芮托着疼痛的身体哄着小棠睡下,又跑到夜云飞的房间照看他。
看着床上早晨还精神奕奕和自己斗嘴的男人,这会儿就静悄悄的躺在那里,俊逸的脚上青红交错,眼泪簌簌的滚落下来。
“你这个傻子,谁让你替我受伤的,我又不会感激你,现在好了,快死了吧,这就是血的教训,看你以后还瞎逞强……”
“你也是的,肯定平时不好好练功,同样都是擎天谷的弟子,要是换做云公子和大姐夫哪能像你这般没用……”
“夜云飞,你什么时候醒来,大姐没有了我好害怕,你起来拿个主意好不好……”
“都是我不好当初就不应该任性,武林大会有什么好看的,这回我要怎么和二叔二婶还有大姐夫交代……”
沉睡中夜云飞皱了皱眉头,迫使自己努力的睁开眼睛,好看看床头那个一天到晚和自己作对的女人哭成的糗样,但更多的还是想擦去她不停往外冒的泪水,再这么下去他怕自己要被冲走了。
“别哭了,真难看。”
微微的弱语在张欣芮听来竟是有如天籁,一抬头果然看到了那双清明的眸子和一张丑到不行很欠扁的笑脸。
“夜云飞,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张欣芮激动的推了一把,引得夜云飞咳嗽连连,赶紧起身抚平胸口替他顺气:“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眼泪还是滴滴巴巴落了下来,随着顺气的动作,有的落在衾被上,有的落在夜云飞的脸上,脖颈上。
夜云飞好不容易平了内气,扯出一抹凄凉:“我就知道你是怕我死不了,我都这样了你还推我?”
张欣芮心中燃起一阵委屈,刚要还口,自己的一双小手就被包裹在一双大掌里,眸光一滞对上夜云飞的坏笑。
“但是我还不能死呢,我还有最大的心愿没有完成,就是娶个如花似玉的好娘子,一个会为我掉眼泪的好娘子。”
张欣芮晃了神,刚刚所有的委屈荡然无存,反而生出一点儿不知名的雀跃,嗖的抽回自己的手,窘迫道:“你的心愿和我说做什么?”脸颊蓦地红了起来。
夜云飞看的有些痴了,这几天光顾着斗嘴都没发现原来她生的如此好看,现在害羞的样子更是迷人。
“芮儿!”
“干嘛?”
夜云飞轻轻笑了,他叫她芮儿居然没有挨骂?
“你是第一个为我流眼泪的女人,我会对你好的。”
“谁要你对我好,我才不稀罕。”张欣芮羞怯的低下头,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了。
心中也不经意打起了小鼓,肆意的猜测夜云飞这句话的意思。
夜云飞也不多说什么,他相信她听得懂,来日方长不是么?
“你也受伤了,有没有找大夫看看?”
“看了,不碍事。”
“那就好,语儿师妹的事得尽快告知二师兄,你去把我衣袋里的哨子拿出来。”
张欣芮按夜云飞说的取来了哨子,拿在手里打量,不似普通的哨子,这模样像是用特殊的材质特制的,每一个纹络都异常的精细。
“你要吹响它吗?”张欣芮怀疑的看着夜云飞,他着情况看着够呛。
果然,对方很无语的阖上眼睛,弱弱的道:“我没有力气,你吹!”
“咻咻~~”的音色响起,异常响亮悦耳。
不一会儿窗棂响动,一只雪白的羽鸽落于窗台之上,张欣芮惊诧的合不拢嘴,刚刚还寻思夜云飞病糊涂了呢,怎么这时候还想着吹哨子玩儿,原来能招来鸟儿啊。
“芮儿,你把语儿师妹被劫走的事写在纸上,让阿鸣送去给二师兄。”
“阿,阿鸣?”
张欣芮瞄了眼窗台上悠哉的鸟儿,然后依夜云飞的吩咐写好了纸条绑在阿鸣的腿上,阿鸣整装完毕,翅膀一扑棱就飞走了。
“它……啊,阿鸣”张欣芮很不自在的改了口问道“真的能把纸条送到大姐夫手里吗?”
夜云飞微微眯了眼睛肯定道:“会的,这种羽鸽是师父特别训练的信鸽,只有擎天谷的弟子能够驱使,师父送了我们每人一只如影随形,互通书信用的。”
“那大姐有没有?”既然凭着羽鸽能找到擎天谷的弟子,那是不是也能找到大姐?
“语儿师妹也是有的,只是她失忆以后忘记了。”
“那让阿鸣找到大姐的那只羽鸽不就能找到大姐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
张欣芮心中升起希冀,等大姐夫知道大姐被劫走的消息后,就可以直接去救大姐了,只希望在这段时间大姐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芮儿,别担心,语儿师妹会没事的。”夜云飞安慰道,昏迷时他听到她深深的自责,心里定是难过极了。
“嗯,我先去给你端汤药。”张欣芮故作将强的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
张欣语被扔在厅堂里似乎是被遗忘了,没有一个人来管她,眼看着夜幕降临,天边冒出点点繁星,厅堂里暗了下来,瑟缩到厅堂一角,肚子咕噜噜响起抗议。
这个情景怎么似曾相识呢?对了,她穿来的那天好像就是这个情景,只是不会再有龙玄御回来把她抱到床上,半夜吹笛给她听了。
那时候明明讨厌他的要死,现在想想竟是这般美好的回忆,竟是心境不同了。
沙沙的脚步声从侧门走了进来,张欣语也不害怕,怎么说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要是真有鬼神都不知会死过几次。
寻了那个脚步,黑暗中瞧见一个纤瘦的身影走向一个烛台,取出火折子轻轻一吹,金红的火焰便燃了起来,点燃红烛,厅堂被照的蒙蒙亮。
那女子看向角落里的张欣语缓缓走了过来。
“姑娘?”清细的声音宛如山泉般净澈剔透。
张欣语呆呆的看着她,眉清目秀长的很好看,却没有言语,或者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她的表现很自然的被那女子认作了害怕,于是温婉的道:“姑娘莫怕,我只是赤练峰上的一个婢女,不会伤害你的。”
感觉到了她的诚意,张欣语动了功干涩的嗓子:“我好饿,有没有吃的?”
那妖孽男人从早上把她抓来到现在,水都没给她喝一口,真是又饿又渴的。
那女子笑笑,扶着她起来:“夜里冷,要不你来我屋里睡吧,我去给你拿吃的。”
正文 第九十七章 七年前就是一个错误
武林大会已于这一日隆重开幕,先是一群宵小之流的切磋,乏味而无趣,没有等到要等的人,龙玄御一行便回了厢房休息,也不知怎么的思绪异常混乱,直到这夜晚更是闷烦的很,就像是张欣语被龙玄晴的人送到欧阳千羽床上的心情一般。
“二师兄,你别走了,晃的我眼睛都花了。”南宫无痕倒了一杯水很不满的道。
若是换作以前他可是晕死我也不敢说的,谁上他这二师兄变了呢,都不再对他们吊丧着脸,好捏多了。
“二师兄八成是想表姐了,”玉紫烟忍不住调笑。
云缺月但笑不语,轻泯着茶水,一双水眸淡淡的失落。
龙玄御难耐的坐回椅子上,看了眼门外渐浓的夜色,心里更加不安。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莫不是语儿出事了?语儿好好的在京都有沐王府保护着,怎么会……
扑棱棱!一只雪白的羽鸽从敞开的门飞了进来,落在桌子上。
“是阿鸣!”南宫无痕一把抓住羽鸽,取下它腿上的细小竹筒。
玉紫烟撇嘴:“肯定是四师兄流连到了烟花柳巷,不想来了。”
南宫无痕轻笑亦有同感,可是当他打开纸条时脸色巨变霍的站了起来。
众人一阵错愕,“怎么了?”云缺月问道。
“云飞重伤,语儿师妹被人劫走了。”
“你说什么?”
反应最大的是龙玄御,听到‘语儿师妹被劫走’这几个字后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儿,夺了南宫无痕手里纸条手都是颤抖的,谪仙般的俊脸再次变成了暗夜修罗。
一个幻影消失在房内,余下几人尾随而去……
。。。。。。
张欣语很欣然的跟着女子到了一个整洁的小厢房,女子给她拿来了几个窝头还有咸菜,外加一碗能数出米粒的小米汤。
“吃些吧,太晚了厨房里只剩下这点儿东西。”
“谢谢!”谢谢她没让自己做个饿死鬼。
一顿风残云卷消灭了眼前的食物,肚子饱了脑子就活泛了不少,想起自己吃饭确实是不算优雅,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发。
嘿嘿道:“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那女子淡然一笑:“我叫秋水。”
“秋水姑娘能否告知我这里是哪里?”
秋水疑惑道:“姑娘不知这里是何地方,怎么会被带了来,还穿着……”公子的衣服?
看秋水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张欣语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讪讪的开口:“是他们抓错了人,还弄坏了我的衣服。”
秋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道:“这里是赤练峰,抓你来的人应该是我们公子。”
“你们公子是什么人?”
“这个秋水也不知道,只知道公子是个很厉害的人,我和几个姐妹都是一年前被公子买来到赤练峰的,平日里除了正常的洒扫梳洗工作,公子从来不允许我们在他眼前瞎晃荡,还有那个小蝶姑娘只要见了哪个姐妹在公子面前停留的时间稍长都会好一顿收拾,久了,咱们也就自动离得公子远远的,哪还敢打听公子的来历。”
秋水如她的名字一般寂秋如水,温婉恬淡,说话文文雅雅的,看不出一点儿婢女该有的气质。
张欣语想起上午欲至自己于死地的女人,眼里的嗜杀可是一点儿不加掩饰,应该就是秋水说的小蝶,那么这个小蝶就很有喜欢那个妖孽的嫌疑。
“秋水姑娘,我叫张欣语,你喜欢的话可以叫我语儿,大家也是这么叫的。”张欣语很友好的介绍自己,总感觉和这个秋水姑娘很有缘似的。
“你是沐王府郡主张欣语?”秋水一顿错愕,察觉到失了态紧着垂下眼眸,道:“秋水乃是洛阳城人,自是听说过郡主的。”只是那微微闪烁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欣语有些窘迫,她敢说她的大名如此如雷贯耳都是原主的功劳,简直风靡了半个龙胜王朝,估计除了边疆漠北离得太远,就没有人没听说过她追求龙玄御的丢人事迹的。
“秋水姑娘见笑了!”她还能说什么?
秋水抬眸笑道:“怎么会见笑呢,我年长语儿一岁,语儿可唤我秋水,或者姐姐。”
张欣语讶然:“秋水还知道我的年岁?”
“啊?”秋水被这个问题砸的挺严重,眼神飘忽不定似是有些懊悔,支支吾吾解释道:“早前家父……也会到京都做生意,呃……回来时常常会听到他说一些……关于语儿的趣事,不知不觉……便上了心。”
张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