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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云欢喜地点点头,笑过后小脸又垮了下来,软软道:“姐姐,可是家里的米只够吃两顿了,那明天我们怎么办?”
锦瑟微愣,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孩子的头,梨涡浅笑道:“吃好今天再说,明天的温饱问题就交给姐姐,你就不用担心了。”
她点了孩子的鼻尖,孩子瞧她信心满满,裂开了嘴巴笑了笑。
锦瑟从口袋里摸出了火折子,生火,让后清洗了锅,加上两瓢水,又淘了米,放在锅里煮。
煮的太稀都是水,煮的稠几乎能用掉全部的米。但是她想了想还是全部都煮了。再说这粥本就不耐饿,就是当时吃的饱饱的,到了后半夜还是会饿,所以她给全部煮了。至于明天的温饱问题明天再说吧。
饭后,姐弟两个躺在草席上。锦瑟浑身酸痛,尤其是她后背,血迹已经干了,可是又出了汗,汗水蛰的她很难受。加上这大热天的,一天不洗澡一股汗臭味,这可怎么睡的着?
“姐姐,你不舒服吗?”
锦云瞧她总是翻来覆去的,肯定是哪里不舒服。他想起大娘打姐姐的时候,后背、肩膀处的衣服都被抽破了,想想都觉得害怕,但是他害怕的是姐姐会不会和娘一样离开自己。
锦瑟忽然坐了起来,想了想附近的地形,扭头看着锦云,“你要不要跟姐姐去河里洗澡?”
锦云也热的难受,但是他很听话,不会闹腾,可是听了她的话,凝眉道:“可是我们都不会水…”
锦瑟笑着起身,将他给拉起来,“这个你不用但心,姐已经掉过了水里,顿时领悟到了水性,所以姐姐会水的。”
锦云听她如此一说有半信半疑,依旧不希望她去。
“难道你想穿着臭烘烘的衣服睡觉?”她弯腰引诱他。
锦云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裳,的确有一股臭味。缓缓抬头看向她,“那姐姐咱们就在岸边清洗一下好不好?”
“好。”
天色渐渐暗沉了下去,月亮升到了树梢上,月光斑驳照映在水面上。一大一小蹲在河岸边,流水声压过了他们的欢笑声。
锦瑟试了试水的深浅,将鞋子放在了一边,扭头看着锦云笑道:“云儿你看我的。”
锦云扭头看过去,她就像一条欢快的鱼,一头扎进了水里,没有了踪影。
锦云吓得面色苍白,心慌地喊道:“姐姐?”
除了清晰的流水声,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声音不由得大了几分,“姐姐,你在哪儿?”
锦瑟高举了手从水中出来,欢呼道:“云儿,你看,这是什么?”
锦云哪有心情去看她手里的东西,焦急的喊道:“姐,你快起来,咱们不洗了。”
锦瑟双手抓住鱼,从水中走到了岸边,将鱼放在一旁,看着他轻笑道:“你是不是怕我再也起不来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担心,我会水的。相信我,嗯?”
锦云红着眼睛,点头之后才主要道身边那条活蹦乱跳的鱼,满心欢喜,“姐,是鱼,姐姐太厉害了。”
锦瑟被孩子夸的眉梢动了动,叮嘱道:“你看着它,我再去看看能不能抓到。”
锦云扭头过去,她又没有了身影。
须臾,锦瑟从水中冒出来,抓住了一条更大的鱼,大喊道:“云儿。”
月影朦胧下,锦瑟高举着大鱼,站在那水中,披着及腰的长发,锦云觉得着除了娘亲之外,姐姐就是最漂亮的女子了。
锦瑟将鱼扔在了岸边,对着锦云伸手,“来,我扶着你,下来洗一洗。”
他放开了胆子,抓住了锦瑟的手臂,站在浅水边。锦瑟要去脱他的衣裳,他紧紧抓住道:“我自己来。”
锦瑟愕然怔住,随即哈哈大笑,“你才多大点,还知道害羞了。”
锦云红着脸不搭理她,娘说过了,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是姐弟也不行,难能让女子看到自己的小身子?
“那你自己来。”说完她背过去,将头发全部甩在一旁,弯腰洗着长发。
半个时辰后,她们姐弟手牵手,提着两条鱼回家。
锦瑟找了干净的衣衫换上,给锦云也换上,让他坐在草席上乘凉,自己在厨房里煮鱼。
锦云耐不住那鱼香味,跑进了厨房深吸一口气道:“好香。”
锦瑟微微一笑,“再等一小会儿就可以吃了。”
锦云欢喜地在屋子里蹦来蹦去,小声笑道:“我们有鱼吃了,真好。”
他安静下来,看着锦瑟道:“我觉得姐姐是最了不起的人。”
锦瑟讶异道:“哦?为什么?”
“能和大娘抗衡的人,都很了不起。以前大娘总是欺负我们,可我还是担心明日大娘会不会来欺负我?”
锦瑟站起来,看着他道:“云儿放心,以后没有任何人能够欺负我们,谁敢欺负我们,我就狠狠地教训他。”
“嗯。”
锦瑟转身解开了锅盖,缕缕清香,鲜而不腥。虽然没有更多的调料,油盐也能煮出这么美味的鱼香来,大概是因为烧的是纯天然的柴火吧。
她给锦云舀了鲜汤,里面放了鱼肚子上刺最少的肉,叮嘱道:“小心点吃,会有鱼刺。”
锦云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汤水,鼻子一股酸涩,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流。锦瑟见他不动筷子,低头看了看,赶忙放下了碗询问道:“怎么了?不好吃吗?怎么就哭了?”
听她一说,顿时放下了筷子起身向她扑去,抱着她的脖子喊道:“我想娘亲了,怀念娘亲在的时候。她也能做出这么鲜的鱼来。”
汗……她还以自己做的不好吃呢。
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她眼眶也湿了。她并不是一个感性的人,相对来说,她很是无情,活的没心没肺。这些都是原主的感受,而她又占着原主的身子,没办法,亲情对她来说也非常重要。
也许,这是为了补偿上一世她欠缺的亲情吧。
“云儿不哭,以后你想吃什么,姐就给你做什么吃。”
锦云破啼而笑,揉揉眼睛笑道:“姐,咱们家里很穷,能吃上这野生的鱼就不错了,云儿不奢望大鱼大肉,只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有姐姐在身边。”
这么懂事的孩子,难怪以前流行一句话叫做:贫苦的娃儿早当家。
“嗯。”她指着锦云的小碗,“快点尝尝看,是不是和娘做的味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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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每天上午9点30分。
第三章:自食其力
锦瑟煮了一条小鱼,大鱼就丢在木桶里养着。她躺在草席上,身边的小豆丁早就睡着了。这山坳里,夜间的凉气太大,她将淡薄的衣衫盖在孩子的肚子上,以免着凉了。自己闭着眼睛,回想了原主以前的事情。
这箫大娘子还真是一个彪悍之人,从原主的记忆中,她得知,原来那箫大娘子娘家人在镇上做生意,相对村民而言,是比较有钱的人。也难怪她在村里横行霸道。家里的田地也并不是她的,而是他哥哥,可以说他哥就好比以前的小地主。
她还以为这个箫大娘子多大的能耐,原来也只是帮着哥哥种田而已,也不知道她能分分到多少。
她还有一个长姐,长她一岁,正在镇上舅舅家里当值,没准儿以后就嫁给自己的表哥了。
想了以前很多事情,信息量太大导致她头有点疼。她揉了揉太阳穴,闭上了眼睛念着以前在军队里面的一些纲纪,便沉沉地睡去。
翌日,锦云醒来后就没有看到锦瑟,他一下子睡意全无,慌忙起身喊道:“姐姐,你在哪儿?”
简陋的屋子一目了然,他慌忙穿上了鞋子跑了出去,带着哭声喊道:“姐姐,你在哪儿?”
锦瑟在天还没亮,就上了山。原主的记忆里,山里有很多好东西,就是这里的人们都不敢上去,据说有吃人的狼。但是她一个都没有碰见,费力地上了树,坐在树桠上眼睛都看直了,才来了一只野兔。
野兔就野兔吧,至少是肉,可以给锦云补身子。
来之前简单的做了一个弹弓,兜里揣着小石子,咻的一声,那灰色的野兔倒下。
她欢喜的从树上跳下去,抓住那只兔子就往回走。不是不能继续,而是怕锦云醒来后,找不到她,又要担心害怕了。
这不,刚刚走到屋后,就听到锦云的呼喊声。
她提着野兔拔腿就跑了回去,大喊道:“云儿,我在这里。你看我给你捉了什么?”
锦云站住了脚,回头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擦了眼泪,跑回去就说道:“姐,你就不能带上我一起吗?”
锦瑟蹲下来摇头道:“山上太危险了,带上你反而不方便。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还给你抓了一只野兔,据说那山里还有很多东西呢,咱们就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别人不敢的,你姐姐我敢。”
锦云不置信的眨眨眼睛,随即点点头道:“只要姐姐平安无事,做什么云儿都支持。”
“好,走咱们回家煮饭。”
路上遇到了一位大伯,瞧着锦瑟手里提着一只野兔愕然询问,“锦瑟丫头,你这兔子哪来的?”
锦瑟将兔子提高了几分,随即笑道:“这是我在灵山上打来的。”
大伯面色骤变,指着道:“那灵山鬼怪豺狼居多,你这无知的小丫头也够胆大,千万别再去了,丢了性命让你家锦云可怎么办。真是无知啊,无知…”
锦瑟不以为然的转身身子看着那大伯的背影,暗自吐了一口气,“有那么可怕吗?什么豺狼鬼怪,我看都是人们给瞎编的,山里那么好的东西,那地上长了好多蘑菇菌类……到底谁无知?”
她拉着锦云,“别听那大伯胡说,这世上那有什么鬼怪,都是大人们用来吓唬那些不听话的小孩子的。走,我们回家煮饭,然后烧水将这只兔子给清洗一下,中午就给云儿煮了吃,你说好不好?”
“好。”
锦瑟从兜里拿出来几个番薯,笑着道:“云儿你看这是什么。”
“番薯?这是从哪里来的?”锦云拿在手里仰头问。
“这是在路上捡的,应该是昨日有人去挖番薯了,回来的路上就掉了几个,刚好我一大早上山,就捡了回来。”
她将番薯清洗干净,锦云不解道:“那姐姐,我们是要吃烤番薯吗?那为什么还要清洗呢?”
“不烤番薯,我们煮番薯吃。”
锅里烧着水,她将番薯切成小块儿,然后丢在水里煮到半熟之后才将仅有的米全部倒入了锅里,然后继续大火烧着。
锦云就站在一旁看着,闻到了番薯的味道后,他笑道:“以前没有发现姐姐原来这么会煮饭,这都是娘亲教你的吗?”
锦瑟微笑着点头,揭开了锅盖散了烟雾后看了一眼里面,扭头喊道:“云儿去拿碗,咱们吃饭了。”
“好。”锦云欢喜地去拿来了两个碗踮着脚递给她。
锦瑟给他盛了一碗,端着放在小木桌上,叮嘱道:“别急着吃,当心烫。”
“好吃。”锦云一边吃一边夸奖道:“姐,我觉得你变了好多。”
“是吗?”锦瑟喝了最后口汤,起身道:“变成什么样子,也是你姐姐。吃完了我们去田里看看,这个时候的玉米可是很好吃的。”
锦云愕然看向她,不解道:“这个时候新玉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