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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食货志-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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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丕坚信那只兔子是因为他的过分宠爱,才被人害死的,整日里都在难过。我说要再给他猎一只,他也不要。”曹昂摇摇头,想着自己过去幼小无依的弟弟,再看看现在快意驰骋的少年,总算有了点欣慰。
  小时候最喜爱的宠物被人杀死了,无论谁都会难过的。
  谁会跟这样一个孩子过不去?
  任昭容望着远方的少年,他正打马过来,大抵是来找曹昂的。
  他不知在何时披了一件深色裘袭,胯。下的乌驹踏着小碎步,模糊的轮廓愈加清晰,他抿着薄唇,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
  与他小时候红着眼眶的可怜模样相去甚远。
  任昭容这才记起,他们小时候见过的。
  五岁那年,她随母亲到曹家作客,无意间撞见一个小男孩蹲在月桂树下,双目通红地挖着土。
  现在想来,他是在埋那只死去的白兔吧。
  “阿兄。”恍惚间,曹丕已策马行至眼前停下。他翻身下来,先于曹昂打了个招呼,又看了看才回神的任昭容。
  “二公子。”她只是照常打了招呼,可曹丕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同寻常。
  “阿兄,我,赢了。”曹丕面无表情地报着喜讯,因为他心不在焉的,吐出的句子也不甚连贯。
  曹昂又习惯性大力拍了拍他的头,忍笑道:“我们都看到了。”
  我们。
  曹丕不禁又瞥了眼任昭容,她的眼底再没往日的疏离,如秋光透彻,温暖明亮。
  “楙和尚在后面。”他将头向后扭去,远望着正往他身后赶来的两个少年。
  他们方才也与他一起赛马,紧跟其后。
  眼见着两个少年跑近了,曹丕才伸手指了指:“他们是夏侯楙和夏侯尚,两人是表亲,都是夏侯氏的族子。”
  他是特意为任昭容介绍的,甚至不用等曹昂开口。
  夏侯楙和夏侯尚之间的血缘关系七绕八绕,只因为他们同样是夏侯氏最为优秀的两个同龄少年,才走到一起。而他们也与曹昂不同,因为年龄相仿,也同曹丕格外亲近。
  夏侯尚身姿颀长,比曹丕高出半头,面如傅粉,剑眉星目;夏侯楙与他身量相当,威风凛凛,神采奕奕。一个俊逸,一个英气,曹丕站在他们中间,也不曾被比下去。
  “这就是任家女君罢。”夏侯楙笑着下马,与任昭容问好时还瞄了曹丕一眼,只见他依旧绷着脸,神色纹丝不变。
  “是,见过夏侯君。”任昭容假装没看到他们的小动作,简单一揖,与他二人见了礼。夏侯尚不似夏侯楙一样直接,转而与曹昂说道:“昂兄长不是去狩猎了么?我与阿楙还想去找你凑个热闹。”
  “哦?”曹昂挑挑眉,意味深长道:“还以为是夏侯叔叔不许你们去,原来是被阿丕扣下了。罢了,上马,找他们去。”
  夏侯兄弟一同应下,齐齐把喊他们来的曹丕撂下了。
  曹丕看了看曹昂,他甚至也把他丢下了。他侧头问向任昭容:“女君想去么?”
  他的声音低沉,音量并不高,奈何还是被一旁的夏侯楙听到了。
  夏侯楙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啧”了一声,不赞同道:“丕,你别乱来。林子里都是野兽,伤着女君怎么办?”
  曹丕蹙了蹙眉,本想张口驳道:“我保护她。”又觉得哪里不妥,咽了回去。
  任昭容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似的,笑道:“我连马都骑不好,去了会给诸位公子惹麻烦的。”
  曹丕瞥了夏侯楙一眼,看得他悻悻地打马走了。此时夏侯尚早就跟着曹昂跑远了,快到林子边上时,曹昂才想起回头喊上一句:“阿丕,晚上想吃什么?阿兄去猎!”
  “……”曹丕默默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用理会自己。
  看着三骑扬尘而去,曹丕抿着唇转回身,对任昭容说道:“阿兄又把我当成小孩子。”
  那个蹲在月桂树下,红着眼睛的小男孩么?
  “莫非二公子不是小孩子吗?”任昭容润了润唇,脑中那一幕情景挥之不去。
  曹丕拉了拉缰绳,他的马就站在他身旁,仿佛在为随时上马奔走做着准备。
  “女君是在赶我走么?”
  她一愣:“二公子何出此言?”
  他抬起头,眸中深邃如许:“说这样的话,令在下情何以堪?在下又如何继续留在这里与女君攀谈?”
  “这难道不是在赶我走么?”他垂了垂眼睑,声音渐哑。
作者有话要说:  '阿瞒育儿园''群聊'
'曹家四聪'曹植:自从二哥知道自己不用喜当叔以后,耍流氓都开始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光天化日之下毫无顾虑,等到了晚上……画面太美我不敢想
'曹家二傻'曹丕:嗯,现在是你喜当叔了,普天同庆
'曹家二傻'曹丕:你敢想?你敢想就让你娶不上媳妇'微笑'
'左青龙'夏侯楙:……曹家二霸已初露端倪
'右白虎'夏侯尚:论春心萌动的重要性
夏侯楙(mao;四声),据说是草木茂盛的意思
谢谢落酱的手榴弹和地雷,阿眠的地雷X2,王谢的手榴弹和某日的地雷 XD

  ☆、足风流十六

  
  “二公子这样说,才是令我惭愧了。”任昭容嘴边噙着一丝寡淡的笑意,她等曹丕抬目看过来时,才道:“我只是记起了二公子幼时的样子,与现在却是相去甚远。”
  曹丕闻之,果然直直抬眼看过来,惊诧顿显。
  “二公子成熟了不少呢。”任昭容转头眺向林中深处,貌似无意地称赞着一旁的少年。
  他不应声。
  任昭容回头,见他拉着缰绳僵立着,似乎真的因为她无意的调侃而不好意思了。
  “女君还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良久,他哑声问道。
  记得,小小的样子,可怜极了。
  任昭容点了点头,对面的人却没有反应,他看了看远处,几丈外有匹马儿正低头吃草。
  那是曹昂给她选的马,与他的乌驹不同,那马儿通体雪白,看起来柔和温顺,极为适合她这样的初学者。
  “女君就这样放任它吃草么?”他轻轻摇头,翻身上了马,道:“不如一同去林边看一看,父亲他们该回来了。”
  曹丕坐在马上,遮住了光源,他本就缺乏表情的面庞笼上一层薄薄的阴影,显得更加沉静。然而任昭容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表明了她的意愿。
  她转头朝着马儿的方向吹了个哨子,温顺的小白马即刻跑来,停在她身边,目光温和乖巧。
  曹丕几乎以为眼前的少女是个御马高手,一举一动都不似个初学者。
  “这是阿兄教我的法子。”任昭容捋了捋马毛,解释道。
  她小心翼翼地上了马,稳稳地握住缰绳,才示意曹丕先走。
  他驱着马,当真是在“走”。他的乌驹不急不缓地“啪嗒啪嗒”向前方而行,仿佛之前那匹奔驰的骏马只是它的兄弟。这样的缓慢的速度令少女放松了许多——她方才答应下来的时候,竟忘记了曹丕驾着马奔向终点的狠劲,还怕他要像那样似的带着她跑。
  曹丕的马走得很慢,任昭容却比他还慢,足足落后了一个马头。曹丕回头问道:“晚上有烤炙,女君可有什么愿意吃的?”
  这话倒与方才曹昂问他的问题一样。
  任昭容使马儿快走了两步,与他齐头而行。她坐在马上,视野一片辽阔。金乌当空,广袤的大地上遍布斑驳的金色,马蹄踏着枯草,声声酥脆,听得人心境愉悦,这样的秋日在乱世中竟不显萧索,反而明亮开阔。
  “莫非二公子要去猎些好吃的飞禽走兽回来?”她今日真是调侃曹丕上了瘾,什么话都敢说出口。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将曹昂的说法变了个型。
  她若有什么想吃的,他就去给她猎回来。
  曹丕自然听得出,可他没有否认,似乎就等她发话。
  “我六岁时便学会了射箭,如今的箭法虽谈不上纯熟,对付些走兽却是足矣。”曹丕的口吻很淡,并没有炫耀的意思,只是平稳地陈述着:“六岁,就是在初次见到女君后不久。”
  任昭容闻声看着他的侧脸,只见他的眉心微微一蹙,又瞬间抚平。
  “那只兔子,是我母亲命人闷死的。”他侧过脸来看她,眸中瞳色犹如墨玉,漆黑细腻。
  他的母亲,是卞夫人。
  原来是她么。
  任昭容在心中默默念着,狠心杀死儿子的宠物这样的事,竟是卞夫人所为。
  “她定是怕我玩物丧志,被父亲厌弃。”曹丕又调回头,面无波澜地看着前方的路,无悲无喜:“那时她也只有我一个儿子。”
  那时,他也曾是卞夫人的希望,只是后来变成了失望。
  “所以,后来我去学习射箭,骑马,然而最终除了父亲的几句夸赞,我什么都没得到。毕竟,父亲最喜爱的是阿兄。”他缓缓闭上眼睛,任凭马儿驼着他走:“不过后来母亲有了彰和植,若我再养只兔子,她也不会管了吧。”
  他只是这样猜测,却不曾再养一只兔子去证实卞夫人对他的放弃。
  任昭容静静地听完,才道:“令二公子想起不悦的回忆了,我应当赔罪。”她还是方才自然的口吻,毫无造作之意,曹丕听了竟是缓缓一笑。
  他侧着脸,仿佛自己才讲了一件开心事。他的声音不比之前的低沉,而是轻缓问道:“拿什么来赔?”
  拿什么来赔?
  任昭容一愣,不曾想他较起了真,只能回道:“不知二公子想要什……”
  她话未说完,曹丕眸色一凝,缓缓抬臂,将食指抵在嘴唇中间,示意她噤声。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绕到身后,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把弓和一支箭,飞速地拉弓,瞄准。
  树林里高高的枯枝交叉遮掩着日光,他手上的玉鞢泛着清冷的颜色,尖锐的箭头正对着任昭容……的身后。
  最初的那一刹那,她还错觉他瞄准的是自己。若非一直仔细地注意着少年脸上的表情,她也不会发觉,他的目光早就从自己身上偏离了。
  他持弓的姿势极为干练,脊背挺得直直的,酷似曹操的狭目微微眯起,露出少见的犀利。一阵轻不可察的凉风从她身侧带过,再一回神,面前的少年已然放下了弓,目含欣喜道:“射中一只野雉。”
  任昭容回头一看,只见落叶中间躺着一只正微微抽搐的野鸡,一只箭直直穿过它的身子,是曹丕的身手。
  “二公子喜欢吃么?”她看着那野鸡,不自觉地将它看作一份鸡炙,一旁的野菜都成了佐餐的美味。
  “若是女君喜欢,不妨在此烤了它。”曹丕收起弓,翻身下马将野鸡捡了回来,就要拎着它去剥皮开肚。
  任昭容也跟着从马上下来,四处望了望,道:“我去找柴吧。”
  曹丕点点头,似乎对这样的男女搭配很是满意,也不忘嘱咐道:“莫走远,若是找不到路,就等我回来寻你。”他说罢,先行拎着鸡去了水边。
  任昭容应下了,也确实未曾走远,只是抱着一把柴走回去的时候选错了方向,待到发现自己迷路时,她已走了半刻。
  想来她在司空府上都能迷路,何况是这样……交杂错乱的树林。
  她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终于听见一阵窸窣的脚步声。来者步伐强健有力,起初她还以为是曹丕找来了,再一细听那脚步声,又立刻否认。
  一个高大的青年穿过树丛,露出一张陌生却英气的脸。
  他身着深色绔,长褥过膝,腰束玄色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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